第374章 她讓我給您帶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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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聽到『神君』這個稱號,贏初弦心中半點都不意外,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先前在雙子村幻境中看到那個泥塑時,她便隱隱有種,這個泥塑不會只有龍國有的感覺。

  只是她疑惑的是,為什麼那個妄圖成神的傢伙,沒有把羅德里赫家族蠱惑成自己的信徒。

  反而去蠱惑了這些去解決詛咒的人?

  在贏初弦思索的時候,張滿德繼續道:「其實那些人一開始失蹤的時候,我們還沒有注意到,畢竟干我們這行的,跑到深山老林里修行十天半個月都是正常的事。」

  「直到半年前,有個道友受邀前往羅德里赫家族,幫忙解決詛咒,他回來後,在一天晚上,自焚了。」

  張滿德想起那時他上門看到的慘狀,嘆息了聲,聲音中帶了幾分沉重:「他也是那些失蹤的人中,唯一一個明面上確認死亡的,而且他不止燒死了自己,還燒死了熟睡中的媳婦和才三個月大的兒子。」

  「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還以為是電路或是煤氣的問題導致的起火,檢查後發現,是他把門窗關死之後,點的火,他牆壁上還有用血寫的『逃』字,但具體讓誰逃,我們也沒查到。」

  「也正因為如此,羅德里赫家族的事在圈內傳開,不少人都不敢接他們的委託,他們沒有辦法,才舍了大代價找上官方部門,跟我們合作。」

  張滿德頓了頓,安慰贏初弦:「當然,上邊的意思也不是讓我們去死,只是讓我們去意思意思看一下,要真有危險,立刻就退回來。」

  他們去也並非沒有好處,至少卦金和補償是到位的。

  畢竟他們雖是修道之人,但在這世界上還是個俗人,不可能跟書中寫的那樣,光喝露水跟西北風,也是要吃飯生活的嘛。

  白幹的事,他們也不做。

  錢果果聽著,忍不住插嘴道:「誒,滿德叔,你有沒有覺得,他們那樣子,很像是中了詛咒啊?」

  「這詛咒聽起來還挺厲害的,要是我們一不留神中了,豈不是也像他們一樣?」

  陶畔冷嗤一聲,陰陽怪氣道:「咱們不是還有贏小姐在嗎?張玉山可跟我吹噓過她好多次,說她無所不能,可牛逼了,有她在,你怕什麼?」

  陶畔這話聽得張滿德眉頭緊鎖,白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悅。

  他們這些修行人,除魔衛道本就是職責,哪有遇到危險就往別人身後鑽,讓人保護自己的?

  梅老怪還真是越來越不會教徒弟了。

  在張滿德想要好好教育教育陶畔的時候,贏初弦的聲音響起:「你是哪個山頭的?」

  陶畔斜眼撇她,神情高傲,還沒說話,錢果果便興奮的舉起手:「我知道我知道,她也是龍虎山的!跟張玉山是同門!」

  贏初弦神色淡然,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邊打量邊搖頭:「同門啊……嘖,差距也太大了。」

  陶畔被她這眼神弄惱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有點可惜罷了。」贏初弦嗓音淡淡,卻極近嘲諷:「張玉山遇到危險時會迎難而上,敢於天爭,而他的同門,居然是這麼貪生怕死的貨色。」

  話音一落,她又補充:「不止貪生怕死,還想白嫖我的能力。」

  「你是我的卦主嗎?就想讓我保護你?哪來的那麼大張臉。」

  陶畔沒想到贏初弦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話就直接往她心口上扎刀,頓時怒了:「你——!」

  「夠了,別吵了!」傅乘景皺著眉,沉聲打斷她,眼神警告陶畔:「接下來七天我們都是一同共事的夥伴,陶小姐,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他看了贏初弦一眼:「我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們吵架。」

  陶畔心裡憋屈又委屈:「傅哥,我沒有挑撥離間……我……」

  錢果果一臉辣眼睛的表情,拽著贏初弦往旁邊挪了兩個座位:「媽呀,這杯野生龍井熏我眼睛了,走走走,我們換個地方聊。」

  贏初弦彎了彎眸,順著她的力道走。

  陶畔聽到,臉更黑了,雙手環胸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

  張滿德搖搖頭,跟了過來,有些歉意的對贏初弦道:「不好意思啊,她被她師傅教壞了,等這次我回去好好訓一訓她。」

  贏初弦搖搖頭,繼續將歪了的話題扯回來:「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神君』,你們有調查到什麼嗎?」


  張滿德點了點頭:「有,我們再去調查那些失蹤的同門時,發現他們家中都有供奉的痕跡。」

  「它的貢品很邪門,都是肉,還都是生肉,我甚至還看到過,有拿人關在地窖里,每天取血供奉的。」

  「但是我們去的時候,除貢品外,他供奉的物什已經不見了,問了他們家人,他們說只看到一個被紅布包裹著,像石像的東西,那東西的真正面目,他們沒有見到過。」

  「不過,從貢品這一方面來看,這『神君』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這次還真得小心謹慎一些。」

  贏初弦點點頭,又跟他們兩人聊了一會,不動聲色的套了一些話,登機的時間便到了。

  從龍國飛往Y國需要12個小時,一上飛機,贏初弦找到座位後,便坐下來閉目養神。

  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時雲一也千辛萬苦的回到了大山中。

  他一回來,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月現,眼眶一熱,差點掉小珍珠了:「嗚嗚嗚,師傅啊,徒兒我差點回不來了!」

  不等月現問話,他便坐在地上歇著,嘴上噼里啪啦的把雙子村裡的事情跟他說了。

  京城的事他並沒有多提,他的第六感告訴他,要是讓師傅知道他跟師娘交手的事,他絕對不會好過。

  隨後他苦著一張臉:「師傅,不是我不想把師娘帶回來,是師娘她太兇,也太狠了!知道我是你徒弟,她直接就把柳瘋子絞得魂都不剩了!我也差點被她給殺了!」

  「得虧我反應快,才能保下柳瘋子的一縷魂魄,成功從她手裡逃出來。」

  月現安靜的聽著,嘴角微微翹起,心情看起來是極好的。

  畢竟,這是他自京城之後,第一次得知贏初弦的事情,心情怎麼可能會不好?

  待時雲一訴苦完,他聲音溫和道:「辛苦你了,待會為師會給你療傷藥,再幫你把雲娘的傷治好。」

  時雲一心中一喜,忙道:「謝謝師傅!」

  草!

  早知道師傅能治好雲娘的損傷,他還在外面浪幹什麼?直接回來不就行了嗎?白白被那群靈異局的人攆狗似的攆了好些天!

  謝完後,時雲一忽然想起來贏初弦讓他給月現帶的話,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他,支吾道:「師傅,贏……師娘還讓我給你帶了句話。」

  月現眸光微亮:「什麼話?」

  時雲一縮了縮脖子:「她說,讓你洗乾淨脖子,等著她來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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