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別說了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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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她才心安理得的收下向文靜手裡的棒棒糖。

  一糖抵卦金。

  因果不相欠。

  向文靜卻愣住了,嘴巴張了又合,心中滿是訝異。

  贏同學是怎麼知道她每天回家都會抄小路的?

  她來高三(2)班這些天,除了許暖暖之外,明明不怎麼搭理他們的。

  或許……是她之前偶然看到過呢?

  向文靜心中有些亂,卻還是將贏初弦這句話放在了心上。

  贏初弦含著甜滋滋的棒棒糖,把歷史課本翻了個遍,沒從中找出什麼端倪來。

  想了想,她決定今天放學去一趟圖書館,繼續翻書。

  她不知道她萬年前埋下去的是什麼玩意,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破土而出的。

  但只要它出現,歷史上肯定有所記載。

  她得先查一查近代歷史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異樣的事,亦或者是大的災難事件。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放學後,贏初弦出了教室,直奔校門。

  路上偶然遇到了之前黏在宋思瓊身邊的林芳芳。

  林芳芳一看到贏初弦,腿瞬間軟了,死死的抓著身邊人才沒直接倒下去,朝她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贏、贏同學好。」

  宋思瓊身亡的事她已經知道了,畢竟那麼大的事情,宋家不可能瞞著。

  但他們對外是說宋思瓊突發疾病,不治身亡。

  可林芳芳卻覺得,宋思瓊的死,跟贏初弦肯定脫離不了關係!

  她先前就已經警告過宋思瓊了,像贏初弦這等玄門中人,想要人命,定然會神不知鬼不覺。

  她不信,現在搭上了性命!

  還有之前去找贏初弦麻煩的丁璇和她的小姐妹,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沒出來呢!

  林芳芳這些時日是日日夜夜後悔,後悔當時鬼迷心竅去欺負贏初弦。

  她現在只能祈禱贏初弦不來找她麻煩了。

  贏初弦淡淡掃了她一眼,徑直越過她離開。

  待她走後,林芳芳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額頭滿是冷汗。

  跟在她身邊的小姐妹看得雲裡霧裡的,有些茫然的問:「芳芳,你怎麼那麼怕贏同學?」

  她長得也不可怕啊。

  反而還很漂亮。

  「你不懂。」林芳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神神秘秘的說:「我這是在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要保證自己在贏初弦面前滑跪得漂亮,才能讓她打消來尋她麻煩的心思!

  向文靜也看到了林芳芳對贏初弦那古古怪怪的態度,腦海中再度想起了今天贏初弦對她說的話。

  因此在出校門時,她難得沒有走小路,而是坐了公交車回家。

  -

  另一邊,離開學校的贏初弦來到了洛城最大的圖書館,把自己一頭扎進去,開始翻找資料。

  除了一些近代歷史,她還翻找了一些專門記載奇聞軼事的書籍來看,其中還包括了玄門的起源。

  在她看得正起勁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

  贏初弦掃了一眼,是宋墨遲打來的電話。

  她放下書,接起電話:「餵……」

  電話那頭的聲音並不是宋墨遲的,而是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贏初弦?」

  「我是你的父親,宋振平。」

  贏初弦眼眸微晃,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完全沒有想聽宋振平囉嗦的興致。

  她是知道宋振平這個生父的,但她跟他不熟。

  宋振平也不配當父親。

  自他跟樓文素結婚以來,家庭方面就全權交給了樓文素教育,他醉心於事業,鮮少歸家,除宋宴禮之外,他很少親自參與其他孩子的成長教育。

  更遑論是她。

  贏初弦現在都還記得,她被老道送回宋家那一年,宋振平看她的眼神,並不是一個父親看到親生女兒歸家的眼神。

  而是一個在評估貨物,看她有沒有價值的眼神。


  在發現她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後,宋振平眼底的厭惡和嫌棄,贏初弦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的。

  索性宋振平鮮少歸家,偶爾回來跟她見面,也不怎麼搭理她,對她這個女兒近乎是漠視的。

  在他眼裡,她甚至還沒有他養在家裡的狗有存在感。

  他偶然回家還會逗逗狗,對她這個女兒,直接當透明人無視。

  這種冷暴力,才是最傷人的。

  所以那一年,她沒怎麼討好宋振平。

  現在他突然拿宋墨遲的手機打電話給她,怕也是有什麼事需要用上她才會找來。

  畢竟那人無利不起早,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聯繫的。

  贏初弦眸底含著幾分諷刺,看著再度震動的手機,直接了當的把宋墨遲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免得他像蒼蠅一樣來煩她。

  做完這一切,贏初弦繼續低頭看書。

  彼時,醫院內。

  宋振平面色沉怒,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悅:「她怎麼敢掛我電話?」

  宋墨遲雙手環胸,靠在剛得到宋思瓊身亡噩耗,臉色慘白的宋宴禮病床邊上,譏諷道:「她為什麼不敢?你是她的誰?」

  這老頭子還賊心不死呢?在醫院蹲了幾天,沒能蹲到贏初弦,就等不及了,搶了他手機給她打電話。

  他還以為現在的贏初弦還跟以前一樣好忽悠呢?

  宋知奕轉動著輪椅,默默遠離了戰場。

  宋振平臉黑了,冷聲:「我是她爸!」

  「你看她這樣,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您是她爸啊?我還以為您就是在米青子庫里隨便跟我媽配種的一個玩意呢。」

  宋墨遲陰陽怪氣,嘴巴又狠又毒,完全沒給自己老子留面子。

  「這十八年來您沒教養過她一天,現在就別腆著個老臉來賴上她,拿孝義綁她了吧?這多丟您這洛城首富的臉面啊。」

  宋振平大怒,瞪著他高聲怒喝:「宋墨遲!你給我閉嘴!」

  「別以為你長大了我就不敢打你!」

  「你打唄,從小到大也沒少被你打。」

  宋墨遲冷哼:「更何況我為什麼閉嘴?難道是因為我戳中你痛處了?」

  這幾天在處理宋思瓊喪事的時候,宋墨遲也看了不少從宋知奕那帶回來的監控錄像。

  自然是知道宋振平和宋言澈他們這一年是怎麼對待贏初弦的。

  也是。

  宋墨遲眸中譏諷更濃。

  這個男人眼裡就只有事業。

  他們這些兒女,能入他眼的只有大哥,其他人勉強算是個珍貴的物件,能給他撐臉面。

  宋知奕:「……」

  他看著這個虎不拉幾的三哥,再看看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沖天的父親。

  沉默幾秒,伸出手拽了拽三哥的衣服。

  別說了哥。

  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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