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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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蟬悲痛的撲在她身上,哭著喊著,卻沒有人應聲。漸漸的她停了下來,呆呆的坐在地上,盯著某一出,不知道在想什麼。

  管家喊道:「殿下來了?」

  慕容弈應了一聲,匆匆進了屋子,看到夏蟬坐在地上,他緩緩走過去輕聲喊道:「蟬兒?」

  夏蟬沒有反應,他又喊了一聲。

  夏蟬才轉過身子,一把抓住他問道:「我爹呢?我哥哥呢?」

  「他們沒事兒,馬上就回來了。」

  夏蟬哽咽道:「我娘走了,我娘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怪我沒能儘早將此事給處理好。」慕容弈緊緊的抱著她,看著床上那緊閉著人。

  夏蟬咬著他的肩膀,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聽到夏嚴的聲音,她大聲哭了出來。

  夏紫楓進屋就跪了下來,一邊哭喊著一邊怕打著自己的臉自責道:「都是我害死我娘,我該死,我該死。」

  夏嚴緊握著侯夫人的手,最後也忍不住的哭出聲。

  「你怎麼不等著我回來?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等著他們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夏嚴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嬤嬤跪下來,哭著道:「侯爺,你體罰我吧。傍晚我推著夫人在院子裡,回頭拿了衣服的功夫,夫人就聽了院子裡的丫頭說了侯爺和少爺的事情,然後……」

  夏嚴深吸一口氣,緊握拳頭,「我不是交代過,少爺的事情要保密嗎?你們是怎麼做的?夫人的情緒一直都不好,加上我入獄……她這是活活被氣死的!」

  墨管家跟著跪下來,「侯爺,是我管教不嚴,您罰我吧。」

  「人都走了,罰你們有用嗎?你們就這麼不相信我們?這麼多年了,我夏嚴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難道還不知道?」

  十個下人們齊齊點頭,「知道。」

  「知道為什麼還會私下議論?」夏嚴惱怒的看著幾個丫頭,「是誰議論的?」

  兩個丫頭顫抖著身子,但是依舊大膽的站出來,承認自己的錯。

  「侯爺,我錯了,請您責罰。」

  「我也知道錯了,我沒想到夫人會在那個時候過去。」

  兩個丫頭哭了起來。夏嚴閉上了眼睛,留下了兩行淚,「罷了,你們明天就離開吧。我也不想在看到你們,怕自己難過。」

  「侯爺,您真的不要我們了?」丫頭哭喊著:「少爺,小姐?」

  夏蟬眼睛紅腫,打斷道:「你們說,讓我們還如何容忍?只要看到你們,我就想起我娘,是因為你們的過失,而喪命。換了你們,你覺得還能讓你們繼續留著府上嗎?」

  「小姐……」

  「好聚好散吧,墨叔明天給他們結了銀子,雇一輛馬車將他們送回去吧。」

  墨管家應道:「是,小姐。」

  夏蟬轉身看著夏嚴,走過去將他給攙扶起來,「人死不能復生,爹,節哀吧。」

  夏紫楓沒有說話,夏蟬也知道他心裡難過,他走了快一個月,最後卻沒有來得及見到娘親最後一面。他心裡也十分難受。

  靈堂搭起來,夏紫楓和夏蟬守了一晚上。他們的雙腿都已經麻掉,慕容弈將她攙扶起來,然後道:「你去休息吧,我來。」

  夏蟬搖頭,「沒事,我站一會兒就好了。」

  慕容弈將昨日的事情告訴了夏蟬,夏蟬扯了車嘴角,憤恨道:「慕容澈,這個人真的很讓人惱火,為什麼處處跟我們作對,為什麼要陷害我哥哥?」

  慕容弈搖頭,「實在是匪夷所思,是想用過侯府來除掉我?」

  他們二人看向夏紫楓。夏蟬問道:「哥哥,你那裡有什麼消息沒?」

  夏紫楓燒了紙,平靜道:「慕容澈的目的就是要這個皇位,不過如此已經沒有辦法東山再起了。」

  「能不能殺掉?」

  慕容弈和夏紫楓齊齊看向夏蟬,接著兩人互相看看,並沒有說話。

  「若是能找到他和其他國家之人勾結的的證據,那就能處死是嗎?」她又問。

  慕容弈看著她,緩緩搖頭,「這個說不上來,父皇可能會將他永遠囚禁起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兒子,換了誰都不忍心下手。」


  夏蟬也明白,她深吸一口氣,「不管如何,我也要找到證據,讓皇上給我侯府一個交代。」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慕容弈看著她身影,並沒有跟上。他和夏紫楓說了幾句話,再出來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夏蟬人。他詢問了一圈,下人們都說沒有見到她。他凝眉,這片刻的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

  他走到門口詢問道:「太子妃來過沒?」

  「娘娘剛剛出去沒多久。」

  慕容弈跟著跑出去,左右看看也沒有見到人,想來是回了太子府,但是他回去後也沒有見到她,詢問了守門的人,都說沒有見到回來。

  夏蟬去了南宮燁所在的酒樓,找到他人的時候,南宮燁正在和自己人說著什麼。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愣住。下屬也跟著行禮喊道:「太子妃。」

  夏蟬凝眉,再看南宮燁看著自己那驚愕的神色,她有點疑惑。他的下手怎麼會喊自己太子妃?他們從未見過面。

  「瑟兒?」南宮燁上前還沒拉住她的手,她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燁太子認錯人了,我是弈太子的太子妃。」

  南宮燁身子僵住,上下打量著,「太像了,你和我內子長的太像了。」

  夏蟬蹙眉,「當真很像?」

  南宮燁點頭,「簡直一模一樣。」

  夏蟬沒有心思討論這個問題,她現在的心思是報仇。她含笑道:「世界上能有一模一樣的人,確實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但是這也是燁太子說像,我也沒有看到人。能否和燁太子談論點事情?」

  南宮燁扭頭,下人下去。

  「太子妃請。」他說。

  夏蟬坐下來,直接如主題,「燁太子應該知道關於侯府的事情吧?」

  南宮燁笑道:「知道。深感抱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

  夏蟬緊握雙手,「如果不是我哥哥這事情,我娘就不會死了。燁太子,我直接說了吧,我要報仇。傷害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放過。」

  南宮燁渾然一怔,就她這股有仇必報的勁,和自己的太子妃太像了。他笑呵呵的道:「你說話的語氣簡直我家內子一模一樣,她也是一個直性子人,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我還在想,若是有機會的話,就帶著你去一趟西泱,讓你們見一面,沒準兒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夏蟬笑了笑,「太子助我報仇,我就陪太子去看看內子,如何?」

  南宮燁含笑盯她片刻,點頭道:「行,你說如何幫著你。」

  「我要證據,慕容澈勾結西泱的證據。」

  南宮燁搖頭,「你來晚了,皇上昨日已經將所有的證據全部都要去了,這個時候我還上哪裡去給你找證據?」

  她蹙眉,「你是說皇上已經將證據拿走了?」

  南宮燁點頭。

  夏蟬懵了,難怪在靈堂,慕容弈有口難開的樣子,原來是這樣。

  她彎腰笑道:「果然,都是一家人,幫著自己人。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全是放屁。哈哈哈。」

  南宮燁看她這樣有些心疼,總是下意識的將她當作自己的妻子。若是看到自己的妻子這般難受,他肯定會心疼。他只能道:「太子妃別太難過。」

  夏蟬吐了一口氣,心窩很疼。皇權至上,她一屆女子如何能與之抗衡?

  「沒事了,燁太子,告辭。」

  南宮燁見她失魂落魄,又不太放心。於是就想跟在身後護送她,路上車馬太多,她就想一個沒有魂兒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呼嘯而來,所有人都閃開,夏蟬卻將自己塵封在自己的世界裡,聽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讓開!」

  千鈞一髮之際,南宮燁挺身而出,將她給抱著來開了人群。他看著懷裡的人暈了過去,只得將她抱回客棧,又請來的大夫。

  大夫給她看完病,南宮燁詢問道:「大夫,她怎麼樣?」

  「恭喜公子,夫人有了身孕,一定要記住,切不可勞累過度。老夫開點安胎藥。」

  南宮燁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點點頭,扭頭對著下人道:「跟著大夫去取藥。」

  「是公子。」

  天色已晚,南宮燁思索著,要不要差人去通知慕容弈來,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是人家的事情,於是就差人將慕容弈給喊來。


  慕容弈接到他的消息,愕然愣住,片刻也沒有耽擱快馬加鞭的趕來。他來的時候夏蟬還沒醒,桌子上放著藥,南宮燁看著他人,指著道:「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人交給你了。大夫說了,注意休息,不可以勞累過度。」

  慕容弈問道:「她怎麼了?」

  南宮燁回頭。「哦,大夫說,有了身孕。好好照顧點。」

  慕容弈又驚又喜,回頭道:「多謝燁太子。」

  他又想起了什麼又喊道:「燁太子,等一下。」

  南宮燁回頭,「嗯?」

  「她,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燁攤手,「她來找我問證據的事情,後來我實話說了,看她的樣子又不太放心,只好跟著,沒想到就暈倒了在了街頭,然後我就請了大夫。」

  他見慕容弈蹙眉,忙道:「本太子不會做什麼事情,弈太子儘管放心。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見一見侯爺。」

  「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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