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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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弈走後,夏蟬百般無聊,她轉身看了那婚床上,掀開移開,全是紅棗、桂圓、花生。紅色紗帳上貼著大紅喜子,屋子裡放滿了鮮花。她抿嘴笑了笑,喜歡這樣的婚房。十分大氣,別致。

  房門打開,春蘭端著飯菜走進來,輕聲喊道:「小姐,肚子餓了吧,奴婢給你端了飯菜來,你吃點。」

  夏蟬的肚子確實餓了,她坐下來,指著自己的鳳冠,「你快幫我把這個拿掉,我的脖子都快斷了。」

  「哎,奴婢這就幫小姐拿掉。」

  春蘭將鳳冠拿掉,夏蟬動了動酸疼的脖子,然後喝了一碗湯,才有吃了點菜。聽到丸子的聲音,她扭頭詢問道:「丸子來了?」

  春蘭出去,看到丸子便將他帶到了五屋子裡。

  「娘親,外面好熱鬧,你為什麼會待在房間裡?」丸子不等她回答,看著滿屋子的鮮花,驚喜道:「好漂亮啊,這些都是爹爹給娘親準備的嗎?」

  夏蟬點頭笑道:「對呀,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丸子拍手叫好,「好看,好香,好喜歡。等我將來娶了妻子,也要布置這麼好。」

  夏蟬笑了笑,春蘭跟著道:「小公子才多大點就知道要娶妻用了?」

  丸子那得意的小眼兒看過去,洋洋得意,「我已經五歲了,過不了幾年就可以找個小媳婦了,是不是娘親?」

  夏蟬撫摸她的腦袋,「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吃飯了嗎?」

  丸子搖頭,「我忙著熱鬧呢,哪裡顧得上吃飯?哎,娘親我想吃那個雞腿。」

  夏蟬看過去,示意他去拿。

  外面的流水席擺了一天,夏蟬也在屋子裡待了一天,好在還有春蘭和幾個婢女陪著,要不然她肯定是坐不住的。後來蘇大姐也來了,說了幾件開心的事情就離開了。

  天色黑了下去,春蘭帶著丸子在外面玩著。一群人鬧著要來洞房裡鬧一鬧,慕容弈將他們擋在門口。

  「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喝夠?」慕容弈看向葉護衛,喊道:「幾位公子沒有喝夠,你找幾個兄弟,陪著點去。」

  「是殿下。」

  「唉唉,我們不要喝酒了,我們要看新娘子。」

  「是呀,看新娘子。」

  葉護衛攔著他們,「各位公子,咱們還是去喝酒吧,我家太子妃的玩笑你們怎麼能隨便開呢?若是惹惱了我家爺,他可是會發脾氣的,鬧騰起來,你們今晚肯定會被他扒光了衣服,露宿街頭的。」

  蘇輕染和沈之源帶著幾分醉意,幫著葉護衛阻攔。

  蘇輕染拿著酒罈子,「來來來,我們還是喝酒吧。」

  一人拉著以為公子哥去喝酒了,葉護衛看著他們離開房門口,低頭笑了笑,然後輕聲道:「殿下,他們都已經走了。」

  慕容弈才回道:「嗯,你下去休息吧,不准任何人進入這個院子裡來。」

  「是。」

  門口安靜了,夏蟬看著慕容弈微笑著起身,站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喝醉了?」

  他搖頭,「還清醒著呢。」

  慕容彎腰將她抱起來,「今天是不是很累?」

  夏蟬搖頭,「大喜的日子,不說累。」

  慕容弈將她放在床榻上,他也跟著坐下來,忽然發現了不對,掀開一看,笑道:「這些棗子桂圓怎麼辦?」

  夏蟬挑眉,「扔了也挺可惜的。寓意也很好,要不一起吃掉?」

  「這個法子好,那就一起吃掉吧。」慕容弈從床上抓了一把桂圓,給她剝開,兩人當真就坐在床便吃了起來。

  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他伸手將那些東西攏到一邊,看著夏蟬詢問道:「困不困?」

  夏蟬見他有想要休息的意思,拉著他的手站起來,伸手將他身上喜服腰帶給拉開、脫掉,露出了白色的褻衣。

  慕容弈含笑著取下了她頭上的髮飾,然後又將她的耳墜給拿掉,這才伸手去脫了她的喜服,拉著躺在了床上。

  婚房裡的紅燭燃燒著,床榻上的兩人只相互擁抱著。

  夏蟬也不緊張,她剛剛小產,一個月內是不可以進行房事的。他看了看慕容弈,小聲詢問道:「忍得住嗎?」

  慕容弈側臉看著她,笑道:「忍不住你給嗎?」


  夏蟬噌地紅了臉,白他一眼,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搭理他。

  慕容弈動了手,拉開她的褻衣,露出了鴛鴦肚兜。他心下一緊,欺身而上,含住她的唇瓣,吮吸了幾下,輕笑道:「忍不住了,你要幫我?」

  夏蟬為難了,「我如何幫你?」

  慕容弈抓住她的小手,一路向下……

  慕容弈親了也摸了,雖然沒有進去,可夏蟬也覺得全身無力,後半夜窩在他的懷裡睡得很沉。

  翌日,本來要進宮去給皇上和皇后敬茶的,皇后估計她剛剛小產還沒出月子,這個茶水就等著出月子之後再喝。

  慕容弈新婚,三天不用去早朝,他就在家裡陪著夏蟬。

  這幾日太子府里可熱鬧了,婢女們幸福極了。夏蟬屋子裡悶得慌,想做個金絲銀蛋給慕容弈吃,於是就讓慕容弈去集市上買了很多鵪鶉蛋。

  回來之後他疑惑道:「金絲銀蛋?沒有聽說過,很是好奇,你要如何做。」

  夏蟬賣起關子,「跟我去廚房吧。」

  春蘭提著鵪鶉蛋,彩衣和彩蝶歡喜地跟在後面,管家拿來了精緻的麵粉,夏蟬和面,然後指著麵團,「你的力氣大一些,你來揉吧。」

  慕容弈撩起了衣袖使勁兒揉著那麵團,夏蟬瞧著差不多了,於是問道:「我有沒有告訴你如何扯拉麵?」

  慕容弈搖頭。她說道:「那你們都看著,尤其是府里的廚娘,以後可以做著來吃。」

  只見她拿著刀切了一團面下來,撒上麵粉,揉搓了幾下,然後拿起來一點點拉長,一邊摔著一邊拉著,然後重合,再繼續拉,反覆好幾次,那面變的又細又長。她揪下來,放在砧板上。

  「這個拉麵就做好了。」

  「長知識了,原來不用刀切,不用擀麵就可以,做出這麼細的麵條來?」春蘭歡喜道:「這個麵條肯定很好吃。」

  夏蟬笑了笑,伸手道:「反正面多,你們一人揪一點,去試試。」

  「好。」

  夏蟬將煮熟的鵪鶉蛋撈起來,用涼水泡一下,然後去殼放在一旁,然後將鍋里燒油。慕容弈看了油,這才明白,「金絲銀蛋,原來是這個意思。接下來,那些面是為了裹著這些蛋的,然後等油八成熱的時候,下鍋油炸一下,待金黃色出鍋,可是?」

  「就你聰明。」夏蟬笑著轉身,拿著一根麵條,將鵪鶉蛋給裹起來,「你來幫我。」

  春蘭經過幾次的甩拉麵失敗後,嘆息道:「小姐我幫你,纏這個我會,簡單。」

  彩衣和彩蝶跟著也過去,彩衣道:「那個面看似簡單,試過之後才知道,原來一點都不簡單,還浪費了那點面。」

  夏蟬看過去,也只有廚娘還在繼續,她笑道:「你們呀,就是沒有毅力,你們看陳娘還在繼續呢。」

  彩衣和春蘭最終放棄了,嘆春蘭嘆息道:「這個我學不來,手腳太笨了,不協調了。」

  夏蟬抿嘴微笑,看著陳娘的手裡的面,揚起下巴,示意她們看過去。

  春蘭驚喜道:「陳娘能做成這般,真的是太佩服了。」

  陳娘不受干擾,繼續忙盯著手裡的面,最後收了手,高興地看向夏蟬,「太子妃娘娘,奴婢這個怎麼樣?」

  夏蟬說了多次,不喜歡下人們自稱奴婢,但是大家都蓋不過來,就隨她們去了。她走過去看著她手裡的面,點頭稱讚道:「不錯,陳娘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廚子了,你們小丫頭門可要多學習學習一下。」

  廚房裡的丫頭們連連點頭應聲。

  一晃三日過去了,慕容弈帶著夏蟬和孩子回門探親。夏蟬走進侯府突然覺得府上更加冷清了。心裡一陣寒酸,自從她小產之後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想知道,可今日瞧著多日未見的爹爹似乎蒼老了不少,她雙眼泛紅,笑著道:「爹,女兒帶著相公回來看你了。」

  「好,快進去坐著吧,管家看茶。」夏嚴說。

  「是,老爺。」

  「殿下請,」夏嚴指著椅子,三人坐了下來。

  夏蟬左右看看,心生疑惑,這才詢問道:「府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肖姨娘和清婉妹妹呢?」

  夏嚴看嚮慕容弈。

  夏蟬更加疑惑了,「莫不是她們就是害我流產的人?」

  兩人默不作聲,可也算是回答了。


  夏蟬心裡惱怒,拍了桌子起身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慕容弈拉著她坐下來,她平息之後,聽他說道:「還在大牢里關押著,就是等著你身子好一點了,詢問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置。」

  夏蟬冷哼一聲,「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三年前陷害我,三年後還要害我還出生的孩兒,就該五馬分屍!」

  夏嚴心緊了緊,抿嘴道:「可她畢竟是你的妹妹呀。」

  「妹妹?」夏蟬看向他,「她可重來沒有將我當成姐姐看待,若她真心實意的待我,我也不會成如今這般。我知道爹爹捨不得她,畢竟是你自己看著長大的。可她做的時間是天理不容的事情,這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夏嚴張張嘴巴,卻沒有什麼好說。

  「妹妹。」

  夏紫楓從外面回來,進了院子歡喜喊道:「進來身子可好?」

  夏蟬起身,臉上才有點笑容,「哥哥,一切都好。」

  夏紫楓和慕容弈行禮問好之後坐下來看向夏嚴,「爹,剛剛接到訂單,已經吩咐夥計們去裝茶葉了,明日我準備南下。」

  夏嚴點頭,「好。」

  女兒出嫁了,起碼還有一個兒子爭氣,於是他笑道:「我現在就祈求你們能夠平安就好了,財富、權利什麼的,我都看淡了。」

  肖姨娘和夏清婉這次做的事情,對夏嚴打擊太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妾居然會這般的手段,自己把自己的命都給葬送進去了。夏清婉也是蠢,用不了幾個月,就可以加入澈王府為妃,簡直太愚蠢。

  中午在侯府用膳,飯後她去了自己的閨房裡,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帶走,一併帶著去了太子府。

  幾日之後夏蟬終於可以出月子了,頭天她就親自去了皇宮,給皇上、皇后娘娘敬茶。慕容弈下朝後並沒有回府,直接去了榮華宮。

  晚上宮宴,百官家眷都入宮祝賀慕容弈和夏蟬這對璧人。夏蟬這才看到了孟子欣小姐,畢竟以後會經常見面的於是就主動的上前說了兩句小話。

  孟子欣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瞧她如此善解義人,溫婉大方自己也就放開了膽子,一顰一笑都極為美麗。

  夏蟬抿嘴笑道:「你和輕染還真是相配。他的性質有些野,不過日後你們成親了,他若欺負你,你可一定要告訴師父,師父一定會幫你出氣。」

  孟子欣點頭,「那就多謝太子妃娘娘了。」

  「你這樣叫我,可就生疏了。以後和輕染一樣,叫我一聲師父吧。」她拉著孟子欣的手說著。

  孟子欣含羞的應了一聲。

  夏蟬對她十分滿意,回頭看慕容弈正盯著這邊,她眉梢動了動,起身道:「你慢用,我過去看看。」

  「師父慢走。」

  夏蟬回到了慕容弈身邊,整理了衣袍,斜眼問道:「是不是後悔了?」

  慕容弈凝眉,「娘子說的哪裡話?為夫可沒有做什麼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夏蟬撇嘴,「那你方才在看什麼?」

  慕容弈攬著她的身子,不顧周遭是否有人,低頭啄了她一下,緩緩道:「我的眼裡都真你,你在哪裡,我就看哪裡。」

  夏蟬面色緋紅,嗔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之後一些官員頻繁來敬酒,慕容弈高興全部都喝了。夏蟬也並未阻止,一直到宴會結束,他還極力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夏蟬才心疼道:「要不今夜就不回去了?」

  慕容弈搖頭,「不想在宮裡過夜,回去吧。」

  夏蟬攙扶著他,和皇上皇后道別。皇后擔憂道:「弈兒醉成這樣路上不太安全吧,不如就在宮裡歇息多好?你以前的寢宮,母后每天可都讓人清掃呢,直接入住就是了。」

  皇上跟著道:「嗯,你母后說的對,今夜就在宮裡歇息,明日一早會有人將你們的衣袍送來的。來人,帶著殿下和太子妃去休息。」

  「是。」

  夏蟬頷首,聽丸子喊道:「娘親,我怎麼辦?」

  皇后笑著伸手,「孫兒,你跟皇祖母走,讓你娘和爹爹好好休息。」

  丸子進來在宮裡也比以前懂事多了,拉著皇后的手,沖夏蟬笑了笑。夏蟬叮囑道:「不要調皮知道嗎?要聽皇祖母的話。」

  「知道了娘親。」


  慕容弈和夏蟬坐在轎子裡,被人擡去了太子寢宮,門口兩個婢女來接應,幫著夏蟬將他扶入了房間裡。婢女道:「請娘娘沐浴更衣。」

  夏蟬頓住,扭頭問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是。」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這邊我自己來就好,有事情我會喊你們。」

  兩個丫頭遲疑片刻,隨後才點頭,「奴婢告退。」

  夏蟬去喊慕容弈,這天氣燥熱,他又喝了不少酒,於是喊道:「能不能起來?清洗下身子睡的會比較舒服。」

  慕容弈濃密的眼睫毛動了動,隨即緩緩睜開黝黑的明亮的眸子,看到夏蟬後,伸手將她拉入懷裡,輕笑道:「有你在真好。」

  夏蟬推了推他,「你先起身,我們一起去洗。」

  慕容弈聽後再次睜開眼睛,帶著少許的笑意,重複道:「一起洗?」

  夏蟬動了身子,坐起來,「你到底去不去?」

  「去,鴛鴦浴,自然是要一起去的。」他一崛而起,半點醉醺醺的樣子都沒有。夏蟬有點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慕容弈將她拉入了浴池邊,蹲下來撫摸了下溫水,然後自動跳下去,向她伸出手,「來吧。」

  「衣服不用脫,就這麼下去?」她疑惑。

  「下來也是一樣。」他直接拽住她的衣袍,將她拖下了水中。

  夏蟬驚了一瞬,甚至被她拖住,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還沒有看清楚他俊逸的面容,就被吻住。

  衣衫褪盡,赤身相對,她緊張道:「這裡……」

  慕容弈飽含情慾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柔聲道:「今晚就在這裡洞房。」

  夏蟬羞澀的低著頭,從來沒有在水中偷歡。想他都忍了一個月,怕是再也忍不住了吧。太一交代房事不可過急、過猛,她的身子還有待恢復,所以慕容弈動作十分輕柔。

  慕容弈怕在水中待的久了,容易著涼,擡頭看了屏風上掛著衣衫,擁著她從水中飛起,迅速的扯下衣衫將兩人的身子裹住,然後帶入了床榻上,放下了帷幔。

  這般溫柔的慕容弈,夏蟬還是頭一次體會,身子也不會疼痛,反而覺得自己有些欲求不滿,大清早的在他身邊噌了噌,輕聲道「這次,我要再上面。」

  慕容弈挑眉,躺好了身子,「來吧。都聽你的!」

  夏蟬俯身親吻他唇邊,笨手笨腳的惹的他心癢難耐,卻又不能轉為主動,只能咬著唇瓣,忍!

  可最後,夏蟬還是被他給吃干抹淨,這次連手臂都擡不起來了。全身軟的像一團泥,昏昏沉沉的睡著。

  這一覺睡到晌午,她伸手撫摸了下旁邊的位子,已經空了。揉揉眼睛,揚起頭,便看著床邊放著她的衣衫。她掀開了薄被,裸身下了床榻,穿好了內衫,又套上了外衣,披頭散髮出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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