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受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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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這三兩句話,直接將那些亂戰隊的給出了個警告。

  氣憤有些尷尬,大家私底下都押注慕容弈不會來參加晚宴,這樣他們就準備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參奏一本。誰知道他神采奕奕的來了,竟不知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慕容弈簡單和夏蟬說了宮裡的事情,聽完後夏蟬凝眉道:「所以說,如果你晚宴不去的話,今天的早朝那些大臣們就要聯名上書廢掉你?」

  慕容弈看著鏡子裡的她,微微一笑,「是呀,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不在是太子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她將玉簪給插在金冠中,撇嘴道:「嫌棄,現在就嫌棄,巴不得你不是太子,我也好帶著你走南闖北。」

  慕容弈扶額,起身拉住她手,「那恐怕不成。你先坐,我給你畫眉。」

  「你會?」她疑惑地問。

  「一回生二回熟,再說這麼簡單的事情,我看一眼就會了。」他一邊畫一邊道:「昨夜被我如此一鬧,戰隊的人八成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要小心翼翼的好。別的倒不擔心,我就擔心你和孩子。」

  「我和孩子不用你擔心,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你還是自己處理好吧。」她閉著眼睛笑道:「誰要是傷我兒子半分,我一定會殺了他,不論是誰!」

  「嗯,保護你們是我的責任,殺人的事情還是為夫來做。」他笑了笑,收了筆左右看看,詢問道:「你瞧瞧看,如何?」

  夏蟬名嘴微笑,「還行,你老實交代是不是還給其他女子畫過眉了?」

  慕容弈一怔,嗔她一眼,「此生就你一人,哪來的其他女人?」

  「那就好。」她又看了看,「比我畫的還好。」

  他握著夏蟬的手,轉身道:「走去吧,不然丸子又該鬧了。」

  春蘭都快要哄不住了,丸子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想起了父母親,又轉身跑了過來。不過他看到慕容弈牽著夏蟬的手從房間裡出來,委屈地喊道:「爹爹、娘親,你們總算是起床了?春蘭姐姐說昨夜你們累著了,你們到底去做什麼事情了?」

  春蘭紅著臉低著頭。

  夏蟬抿嘴微笑,蹲下來撫摸丸子的腦袋,「我們就是誰的遲了點,這麼著急的找爹爹和娘親是要做什麼?」

  丸子撲進她懷裡,小聲道:「我就是想見娘親和爹爹了,見到你們我才安心。」

  慕容弈將他拉了過去,夏蟬見他安撫著,便看向春蘭,輕咳兩聲,「快去上早膳吧。」

  「是,小姐。」

  她轉過身子,慕容弈和丸子在院子裡玩耍,她微笑著給自己倒了一口茶水,喝了兩口,見春蘭和幾個丫頭過來,才喊道:「開飯了,你們別鬧了。」

  幾個丫頭忍不住嚮慕容弈看去,見到他那丰神俊朗的面孔,霎時又低下了頭,收起了視線,拿著托盤轉身離開。

  慕容弈抱著丸子走進來,照顧著他吃了早飯,夏蟬吃完之後,想了想又回到了方才在屋子裡說的那些話,凝眉問道:「你老實說,你今早不去早朝,真的沒有事情?」

  他沒有擡頭,搖頭道:「昨日已經和父皇說了一聲,身子還沒有養好,暫時先不去早朝了,等會兒還是要入宮去請安的。順便把你的事情跟我母后說一聲。」

  他這才扭頭看向夏蟬,瞧她驚愕的模樣,笑意加深了點。

  「緊張了?」

  「能不緊張嗎?」她白了慕容弈一眼,對春蘭說道:「都吃好飽了,收起來吧。」

  「是,小姐。」春蘭也為夏蟬感到高興,她馬上就是太子妃了,未來的皇后娘娘,這侯府以後也是皇親國戚之家了,看誰以後還敢欺負。

  他們收拾好之後,慕容弈準備去宮裡,夏蟬準備去酒樓,他們一起出了小院子,入了正院,就看到了夏嚴。

  夏嚴瞧見慕容弈也很詫異,也許是出門比較找,所以府上也沒有人告訴他太子殿下來了,所以見了慕容弈很是驚愕。

  「見過太子殿下。」夏嚴忙行禮。

  「侯爺不必多禮。」慕容弈又問道:「侯爺可是從宮裡而回?」

  夏嚴點頭回道:「正是。殿下今日……」

  夏蟬見他欲言又止,凝眉道:「爹爹,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情?」

  「侯爺不妨直說。」慕容弈道。

  夏嚴嘆息一聲,緩緩道:「皇上見你沒有早朝有些惱怒,還有幾位大臣正煽風點火,只怕皇上真的會聽信讒言。」


  慕容弈就猜到會如此,他微笑道:「侯爺不必緊張,此事我自有主張。我這就進宮去,順道把蟬兒和丸子的事情一併說了。」

  夏嚴想笑又有點擔憂,「可眼下並不是說出來的最佳時期,殿下確定要說?」

  「必須說,這事情已經遲了三年,讓蟬兒和丸子受了不少苦。侯爺請放心,我既然敢說,就一定可以將他們母子保護好。」慕容弈極為認真。

  夏蟬跟著道:「爹,你就放寬心吧,有時間多陪陪娘,多帶她出來曬曬太陽。」

  「嗯,倒是我多慮了,既然殿下心裡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他看嚮慕容弈和夏蟬,指著夏蟬問道:「殿下這是要帶著蟬兒一起入宮?」

  慕容弈搖頭,「進宮是遲早的事情,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今日我先一人去探探口風,不過我有十足的把握。父皇和母后一定可以接受蟬兒的。」

  夏嚴微笑著點頭,「那你這是準備去酒樓?」

  夏蟬挽著他的手臂,「對呀。爹爹要不要一起去酒樓里坐坐?我給你炒兩個下酒的小菜?」

  「好哇,好久沒有吃到你煮的菜了。說走就走吧。」他欣喜地指了之外面。

  門口,葉護衛已經在等著了。他們出了院子,夏蟬扭頭看嚮慕容弈,「葉護衛在等著了,你快去快回吧。」

  慕容弈應了一聲,便向馬車邊走去。

  夏蟬看著他們離開,才和夏嚴一起上了自己的馬車。車上,丸子告訴夏嚴,「外公,你知道嗎?太子殿下就是我爹爹,大家都說我們長得很像。那外公瞧著我像不像爹爹?」

  夏蟬抿嘴微笑,夏嚴將它抱在懷裡,指著他的鼻子眼睛,上下又看了看道:「你呀,簡直就他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誰見了都會說你們很像的。」

  「爹,那有那麼誇張,丸子也就是神似了點,其實也沒有很相似吧。」夏蟬也看了看丸子,大概是長時間看到了兒子了,忽然覺得也並不是很像。所以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確實有些誇張了。

  「哎,你們姑娘家懂什麼,你若說這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這豈是兒戲?這可是欺君,是要株連九族的。」夏嚴橫了她一眼,「以後這話肯定不能再說了。」

  夏蟬嘴角微撇,「就算我說不是,可大家還不都說是嗎?再說,也的確是他兒子,這我怎麼可能弄錯呢。」

  「知道就好,你爹的心肝不好,別老嚇唬我。」夏嚴笑了笑,低頭詢問道:「是不是呀乖外孫?」

  丸子點頭,「外公的是。」

  夏蟬無奈地搖頭,這裡有這麼多人寵著他,他還不逆天了!

  宮裡。

  慕容弈將這些日發生的事情都和皇后說了,皇后聽後訝異道:「你是說,那個丫頭是侯府的嫡親小姐流落到了村里?又救了你一命?」

  慕容弈點點頭坐在她身邊挽著她的手道:「母后,夏蟬是個好姑娘,三年前兒臣出去遊玩,中了殺手媚藥,最後就躲在了侯府,恰巧夏蟬也被人陷害,兒臣與她當時就……」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皇后一眼,接著道:「後來兒臣聽到了呼喊聲,並沒有多留匆匆離開了,她卻被蒙受了不白之冤。」

  當時,夏蟬許給了縣裡的一大戶人家,第二日就要大婚了,晚上就被抓姦。所有人都要將她沉入河裡,可侯夫人硬是不從,這才保住了一條命。所有人都詢問夏蟬那個男人是誰,連她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麼說的出來?

  熟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未婚夫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就休了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夏蟬絕望之下才投河自盡,之後又被打魚的陳大傻救了回去。

  皇后嘆息一聲,「三年前的事情本宮也是知曉點,可沒有想到你會和那……」

  她頓了聲,隨即問道:「那你可知是誰要陷害你?」

  慕容弈點頭,「只是沒有證據,還有我出巡在外,被人追殺,兒臣懷疑都是一個人所為。」

  「誰?」她問。

  慕容弈就在她手上寫出了懷疑者的名字,皇后一陣驚愕,隨即捏緊了拳頭,目光兇狠,「就知道這人暗中作梗陷害我兒,若是被本宮抓住了把柄,定要讓他不得翻身。」

  「母后,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您難道就不想見見你那活潑快樂的孫兒?以前您總是往太子府塞女人,可兒臣看都不看一眼,早就催著兒臣娶妻生子,如今都有了,您怎麼不著急看看了?」


  皇后被他搖晃的頭暈目眩的,她伸手笑道:「你這孩子,你快別搖了,這不是在說兇手的事情嗎?說完了自然是要見一見那夏蟬小姐和我那小外孫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帶來給母后瞧瞧?」

  慕容弈看著時間馬上就到了晌午,母后等會兒要用膳,還要午睡,於是道:「明日兒臣將他們帶來給您瞧瞧,等會兒兒臣回去也好通知他們,好生準備準備,起碼得禮儀不能丟了不是?」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好久都沒有陪著母后用膳了,今日留下來?」她帶著期許問。

  慕容弈本想去酒樓的,點頭笑道:「好,兒臣今日就留下來陪著母后。」

  這膳食還沒有送到後宮,皇上就帶著一些吃的來了皇后的榮華宮。皇后身邊機靈的丫頭,特意差人去請了皇上前來。國事是大事,可這家事也需要他前來。一家人總要開心的吃一頓飯才是。

  「皇上駕到。」

  慕容弈和皇后娘娘齊齊一怔,兩人起身。她疑惑道:「本宮並未請皇上前來,皇上怎麼來了?」

  「娘娘,是奴婢自作主張去請的,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看了婢女一眼,笑了笑,「本就還納悶呢,沒事兒,來了就來了吧,畢竟是一家人,弈兒的事情,也該讓他知道了。」

  慕容弈點頭,看著那逆光而來的皇上,跪地叩拜。

  皇上笑呵呵伸手道:「弈兒起來吧。難得一家人聚一聚,不必拘束了。」

  「臣妾若是知道皇上您來,就讓御膳房多準備一些菜,現在去說還來的急,輕兒你快去通知一聲。」她扭頭看向叫輕兒的丫頭。

  皇上伸手阻止,「不必了,朕已經將御膳房的佳肴全部都端來了,一起吃吧。弈兒今日沒來早朝,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父皇,兒臣沒事,就是今早太貪戀床榻,起來晚了,索性就……」他有些愧疚,忙道:「明日兒臣一定早早起來。」

  皇上嘴角一撇,坐下來道:「主子起不來,肯定是奴才們的錯。」

  慕容弈抿嘴笑道:「父皇,這可不怪奴才,兒臣不想起來,誰也攔不住不是?」

  皇上冷哼一聲,嚴肅道:「你這樣,朕這江山以後怎麼交給你?若是哪天不想起,早朝是不是也不上了?」

  慕容弈猛然咳嗽幾聲,忙低頭賠禮,「父皇教訓的是,兒臣日後天天都來早朝。」

  「哼!朕都把你給慣壞了,你看澈兒和孝兒,哪天不是準時來早朝,就是膽子大。」皇上指著他又說道:「朕聽外面人說,你最近和夏侯爺走的比較近,可有此事?」

  慕容弈毫不避諱直接點頭,「這次的傳言是真的,不知父皇可記得侯爺三年前丟失了一個女兒?」

  皇上思索片刻,點點頭,「似乎有這麼一件事情。」

  「如今已經回來了。」他說。

  「哦?丟失了三年如今回來了?那這三年裡為什麼不回來?」他疑惑問道:「確定是侯爺的女兒?不是騙人的吧?」

  「當然不是。夏蟬小姐三年前被人救了,失去了記憶,現在如今記憶恢復,自然要回來了找那些人算算帳了。」

  皇上聽著疑惑,一邊吃一邊問道:「既然是被人陷害的,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你可千萬別告訴朕,你看上了侯爺的嫡女?」

  皇后忽然笑了笑,輕聲道:「何止是看上了,連皇室血脈都有了,而且還四歲了。」

  皇上一聽眸子大了幾分,厲聲道:「胡鬧。」

  屋子裡所有人嚇了一跳,紛紛跪了下來。

  慕容弈起身跪下,「父皇,兒臣並未胡鬧。三年前兒臣被人陷害入了侯府,染指了夏蟬小姐,而她被趕出家門走投無路才投河自盡,卻又被漁夫救起來。兒子去年仲夏被人追殺,墜落山崖也是夏蟬姑娘所救,當時我看了孩子,才知道她就是侯府的小姐,只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後來兒臣一直居住在鄉里,不肯回來,就是因為夏蟬母子。」

  皇上聽後怒氣去了一半兒,他又道:「只是元宵那天,不知道哪裡去了殺手,逼迫她將孩子交出來,結果她就帶著孩子跳了山崖,九死一生,才恢復了記憶,回到了侯府。兒臣傷心欲絕,茶飯不思,她心中雖然有恨,可也不願意看到兒臣就此墮落下去。如果不是她,父皇可能就聽了大臣們的話,將兒臣給廢了。」

  皇上聽後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對夏蟬那姑娘有些同情,加上皇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才說道:「既然已經認祖歸宗了,那找個時間將侯爺一起請入宮裡,給朕瞧瞧看。另外,是誰要刺殺那姑娘和皇孫,你可查了?」


  慕容弈點頭,「前後去了三波,其中有一波是兒臣派去的,可還有兩波人,實在是無從查起。不過夏蟬說了,見過其中一人的相貌,若是京城之人,她遇見了便可認出。」

  「太無法無天了,朕的皇孫豈能隨意傷害的?」皇上憤憤不平,皇后瞧他們父子和好如初,於是說道:「皇上,弈兒著菜都快涼了,自顧著說話,快吃吧。」

  她伸手舀了湯遞給了皇上,心裡卻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慕容弈出了皇宮站在外面仰頭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三四月份,陽光正好,官道兩旁鮮花齊放,蝴蝶飛舞,他的心情更加好了。

  馬車停在宮門口,葉護衛已經來了一會兒,見他過來時小聲詢問道:「爺,我們回府還是去酒樓?」

  他走在馬車前,淡淡問道:「她在哪裡?」

  「酒樓。」他說。

  「那就去酒樓吧,我眯一會兒,到了再喊我。」

  慕容弈上了馬車,斜靠在了軟榻上,姿態慵懶,肆意隨性。

  葉護衛並沒有趕很快,慢悠悠的走到了酒樓前面,頓了片刻才喊道:「殿下,酒樓到了。」

  慕容弈應了一聲,整理了衣衫才掀開了帘子探出頭看了一眼,然後從馬車上走下來,回頭道:「等會兒你直接去找蘇大姐,不用跟著我。」

  葉護衛面色一紅,點頭道:「是。」

  慕容弈去了後院,蘇大姐告訴他,夏蟬在樓上小憩,他點點頭,直接上了樓上。房門並未關上,他凝眉打開,夏蟬有了反應睜開眼睛詢問道:「誰?」

  「是我。」他走了進去,掀開了帘子看到她呆愣的模樣,笑道:「睡覺不關門,萬一進來壞人在怎麼辦?」

  夏蟬有些困,又躺在了床榻上。

  他走過去坐下來,開始脫鞋襪。她許久沒聽他出聲,便睜開了眼睛,看看正脫著衣衫,撐起身子詢問道:「你要休息?那我起來吧。」

  慕容弈將衣衫放在一旁,直接按住了她身子,看了裡面,輕聲道:「挪過去點。」

  她蹙眉,往裡面去了點,扭頭見他躺下來,輕聲道:「這個床鋪太小了。」

  「酒樓床榻怎麼能和閨房裡的比?再說這裡也只是個臨時休息的場所,能大到哪裡去?反倒是我覺得這樣更好,你往我身上靠著,我抱著你睡覺。」他說。

  夏蟬嘴角掛著笑容,將手臂放在他的腰間,往他懷裡依偎了下。慕容弈抱著她酥香的身子,心下一陣悸動,低頭吻了她的額頭。手探入她內衫里,在她耳邊說道:「幾個時辰不見,想的緊。」

  夏蟬仰頭準備抗議,卻被他一個翻身給壓住了身子,接著那吻排山倒海而來,吻的她意亂情迷,她只能閉眼回應著。

  一場激情過後,兩人相互依偎在榻上,他輕聲道:「過兩日你準備一下,隨我一起進宮吧。」

  夏蟬仰頭看著他,「你是隨你一起入宮面聖?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皇上?」

  慕容弈點頭,長嘆一聲,「你陪我這麼久,你我這場婚禮早就應該舉辦了,你等了這麼久,我怎麼好讓你和孩子繼續等下去?」

  他忽然想起了丸子,問道:「丸子呢?不見他。」

  夏蟬有點累,閉著眼睛輕聲道:「輕染帶著他一起出去打拳了,這小子上午練習,午間也不休息,但願付出都會有回報。」

  慕容弈瞧她有些困意,自己的也乏了,於是便擁著她一起睡去。

  半個時辰不到,外面響起了丸子的聲音。慕容弈睜開了眼睛,看她還在休息,於是就輕輕的翻身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衫,就聽到開門聲。

  他大步走了出去,看到丸子『噓』了一聲,他頓時停住了腳,視線看向裡面。輕聲道:「娘親還在睡覺?」

  慕容弈應了一聲,見他一個人上來,凝眉問道:「你師兄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師兄在樓下和葉護衛說笑呢,大姐說爹爹在上面,我就自己上來了。」

  他走到桌子邊夠著桌子上的水壺。慕容弈怕燙著他,輕聲道:「你等一下,我給你倒。」

  丸子收了手,等他將衣衫穿好,玉帶束好之後,才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盯著道:「慢點,你跟輕染去了哪裡,瞧這滿頭大汗,等會兒讓樓夥計們給你燒點熱水,好好洗一個澡。」

  丸子喝完之後點頭笑道:「我還要喝。」


  慕容弈又給他倒了一杯,「明日不許再出去了。」

  「為什麼?我也要跟著師兄一起好好練武,這樣的話就可以保護娘親了。」丸子說的振振有詞。

  慕容弈直起身子垂下眸子看著他,「你還在長身體,暫時不要去訓練,等你再大點,我自會讓你去習武。」

  「哦。」丸子糯糯地應了一聲。

  慕容弈帶著他下樓,去後院裡讓蘇大姐做了點湯,自己喝了點,等夏蟬醒來的時候再給她喝。

  臨近傍晚,夏蟬才睡醒,穿衣下樓遇到了老客人,那人笑道:「老闆,今晚想吃你親自做的菜,你要不要親自下廚?」

  夏蟬微笑著看著他,點頭應道:「好哇,但是如果是我煮的話,可能就稍微貴了一兩文,能接受?」

  「別說一兩文,就是一二兩,我也能接受,只為了能夠吃上老闆親自做的菜,各位,難道你們不想?」

  那人吆喝了一聲,堂中幾個客人就跟著附和起來,她扶額笑道:「你們這樣,我家的大廚罷工了,可就沒有人下廚了。需要我親自下廚的就來掌柜那裡登記下,今晚只出售十盤,一盤提價一兩銀子,能接受就登記一下。」

  「一兩?那也才十兩,我出一百兩,把那十盤全部都給我。」那人直接出了一百兩銀子放在掌柜的桌子上。

  掌柜扭頭看向夏蟬。

  夏蟬示意他接手,於是轉身去了後院,前院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結果其他人不樂意了,有些人掏出了兩百兩銀子放在櫃檯上,掌柜也不做,討好道:「你們看這樣吧,平分一下,一人五盤如何?不然其他人心裡也不平衡,大家都是有錢的主,可我們小姐那也是侯府的小姐,開個就樓也就塗個開心,你們說呢?」

  兩人笑了笑,以和為貴,然後平分了一下,然後每人出了五十兩。

  後院裡,大家聽說夏蟬要親自下廚了,蘇大姐高興道:「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夏蟬看了她一眼,覺得連著幾日她也沒有怎麼休息,於是道:「你去休息吧,讓葉護衛帶著你去逛逛京城的夜景,這裡交給我吧。」

  「真的?」她笑著將身上的圍裙給拿下來,「那太好了,謝謝妹子。」

  夏蟬喊來了掌柜,讓她將那銀子退給人家,每盤菜按照原來的提上一文就好了。掌柜應了一聲,去了前堂把事情和大家說了一聲,銀子就退給了那兩人。門口站著兩個夥計,吆喝道:「走過不要錯過,食全酒美的老闆娘今天親自下廚了,千載難逢的機遇,各位客官,你們確定不來嘗嘗?」

  一兩馬車剛好路過,車上的男子聽了夥計的話,又看那酒店的名字,輕聲喊道:「停車,去這個酒樓看看。」

  夥計一瞧此人有些面生,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忙彎腰吆喝道:「客官裡面請,本店的菜色堪比宮中御廚,您進去嘗嘗。」

  「放肆,若比不上宮裡的御廚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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