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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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睜開了疲憊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撫摸他的頭,眉頭一皺弓起了身子去迎合他。

  不知不覺中又睡了去,這一睡直接從清晨睡到了午後。

  夏蟬被餓醒,她低估道:「怎麼不見婢女們來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已經午後了。」

  他半坐著身子,夏蟬靠在他胸口,全身軟綿綿的,聽他說後,仰頭道:「我們都睡了一天一夜?」

  「三天三夜我都覺得不夠。」他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夏蟬失笑,三天三夜,還要不要人活了?她扭頭笑道:「我餓了,快起來吧。」

  「我差人將飯菜送進來,吃完了咱們繼續。」

  夏蟬面色一沉,扯了扯嘴角,橫瞪一眼,「滾!」

  慕容弈見她要下去,攬住她身子,對在外面喊道:「來人,把飯菜端進來。」

  外面的丫頭應了一聲,葉護衛清了嗓音喊道:「爺,已經午後了。」

  「所以?」

  裡面傳來冷不丁的聲音,他咽下了口水,「皇后娘娘請您晚上入宮參加宮宴。」

  「不去!」

  「……」葉護衛又道:「皇上也會去。」

  「本太子沒有說明白?不是要廢了我麼,讓他們去廢吧!」

  「胡鬧!」夏蟬掀開了被褥,對著外面喊道:「把我的衣裳拿進來。」

  葉護衛吐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丫頭招手,「快去給姑娘送衣裳。」

  婢女應了一聲,早早就準備了新衣裳,淺藍色的一群給她送了進去。

  慕容弈攔住她,「不是餓了嗎?飯菜還沒來呢。」

  「不吃了,我要回去吃。」她打開他的手,拿著衣裳遮住了自己身子,去了屏風後面一邊穿一邊說道:「你這是想讓我當紅顏禍水吧?這若是給其他人知道了,那什麼話還不都落在我身上了?我就一介農女,充其量算是侯府嫡女,就算我不要顏面,我侯府上下還要呢。你今晚若不去拿宮裡,今後就不要見我了。」

  她穿好了衣裳出來,他也已經穿戴整齊,眼裡滿是委屈,睨了她一眼道:「還真生氣了?我也就開個玩笑的,怎麼會不去呢?我就是要讓他們著急,去還是要去的。」

  夏蟬瞪了他一眼,見婢女們端著飯菜進來、金盆、帕子、漱口的金杯等過來。她扯了扯嘴角,過去洗手、淨臉、漱口之後,又去琉璃鏡邊,心靈手巧的婢女梳了髮飾。她看著還滿意,笑著道:「好巧的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回姑娘話,奴婢叫彩衣。」

  「喜歡?那日後你嫁入太子妃,就讓彩衣伺候你吧。」慕容弈站在她身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枚白玉步搖插在她的髮髻中,「好看。」

  夏蟬紅著臉起身道:「沒個正經,我何時說過要嫁給你了?」

  幾個丫頭瞧她對太子殿下這般無禮,太子也不生氣,看來真的是寵她入骨了。年初一的時候,殿下還吩咐了大家將府上準備一些姑娘家的用品,那時候大家都在猜測府上要多一位女主人了,還在猜想哪家的小姐會加入太子府呢,沒想到今日總算是見著了這位姑娘。

  府上都在傳太子帶回來的姑娘花容月貌,比仙子還美。管事的婢女聽了這話,雖然開心,可也寒著臉數落道:「姑娘可是爺的心肝,你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千萬被亂嚼舌根,以免禍從口出。」

  婢女們起身福禮,「知道了姑姑。」

  一般被喚作姑姑的婢女,都是資歷深、學識淵博的姑娘。那姑娘叫做彩蝶和彩衣是兩姊妹。她去了慕容弈的寢宮,瞧葉護衛守在門外,想必主子還沒有起榻,在看看這天兒,都屋後了,兩人不餓嗎?

  她剛嘀咕完,房門就開了。一見是慕容弈忙低頭福身,輕聲道:「殿下。」

  慕容弈應了一聲,回頭就見夏蟬以身藍色錦袍出來,她含笑福喊道:「奴婢彩蝶見過姑娘。」

  夏蟬看過去又看看身邊的彩衣,詢問道:「你二人長的倒有幾分相似,是姐妹嗎?」

  彩蝶應聲,「回姑娘話,奴婢和彩衣確實是姐妹,奴婢是姐姐,彩衣是妹妹。」

  夏蟬點頭,一看那彩蝶就是一個學識淵博之人。慕容弈扭頭淺笑道:「怎麼,我這兩個婢女,你可都瞧上了?」

  夏蟬撇嘴,「我要那麼多婢女做什麼?府上已經有一個春蘭了。葉護衛已經站了許久了,你們去談事吧。我準備回府了。」


  慕容弈凝眉拉著她道:「我要隨你一起。葉護衛有什麼事情隨我一起在馬車上說。」

  葉護衛哪裡還敢有事情?搖頭道:「屬下沒有什麼事情要稟告的。」

  「那你去食全酒美找蘇大姐。」慕容弈回頭看著他。

  葉護衛愣了一霎,見她夏蟬笑了出來,他臉上刷的一下紅了。夏蟬笑道:「你快去找蘇大姐吧。你們兩人的事情,也早該辦一辦了,都是因為我們才拖了這麼久。」

  這麼一說,葉護衛更加不好意思了,倒是站在夏蟬身邊的彩衣目不轉睛的盯著葉護衛。夏蟬也瞧出來,她側臉說道:「彩衣,你去忙著吧,我不需要婢女伺候。」

  「是。」

  葉護衛給他們備馬,馬車上還準備了不少禮品,見他們都上了馬車後,詢問道:「爺,真不需要屬下跟著一起嗎?」

  「不用,我自己來。」他直接拒絕了。

  葉護衛退到一旁,想起什麼忙道:「對了,屬下還真有事情要說。」

  慕容弈凝眉,他這是鐵了心要跟著一起?葉護衛被他盯的出了點虛汗,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忙道:「屬下真的有事情匯報。」

  慕容弈只好進了馬車,他含笑坐了上來,卻聽他說道:「你今天要不說出有價值的信息來,本太子就不給你證婚!」

  夏蟬扯了扯嘴角,睨了他一眼,捏著手帕掩唇笑了笑。慕容弈卻伸手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勾著她下巴輕聲道:「你可以說了。」

  「是!」葉護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在思索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價值含量,踟躕了半響緩緩道:「昨夜澈王爺去了侯府,一個時辰後才離開。」

  說完他嘴巴緊抿著,等著主子發話。

  慕容弈聽到後並沒有多驚訝,他低頭吻了夏蟬,忽然笑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有價值嗎?」

  這話好似在問葉護衛,又好似在問夏蟬。

  夏蟬一臉嬌羞,打開了他的手,想起身卻又被他按住。

  「嗯?」他聲色清幽,卻又帶著幾分威嚴。

  葉護衛一直豎了耳朵,沒有聽到夏蟬回應,想必就是詢問自己的了。回聲道:「爺,屬下覺得這消息有價值。」

  「那你倒是說說有和價值,你若不說出了一二三來,直接跳入水中,沒有我命令不准起來。」

  夏蟬橫了他一眼,出聲道:「你別聽他的,我覺得葉護衛的這信息相當有價值。來來,我跟你分析分析。」

  慕容弈揚起眉梢,「那你說來我聽聽。」

  「第一,大白天的為何不去侯府,晚上去這不是要去籠絡我爹?就算要娶侯府庶小姐,可也沒有大晚上去的道理。其二,前天我爹說那王爺找過他,責怪我爹不站在他那一邊。這三嘛,沒準兒就是沖著我去的。你說這有沒有價值?」

  夏蟬說完,慕容弈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葉護衛補充道:「爺,屬下推斷的是傍晚跟蹤我們的人應該就是澈王爺的手下,先前爺去了侯府,但是並沒有進去,所以這個消息就在各大權貴里傳開了,大家紛紛猜測爺去了沒有進去是什麼意思。」

  「哼!」慕容弈勾唇,「什麼意思?這群人真是閒著蛋疼。這個消息就算值錢了,可澈王爺去了侯府到底是為什麼?你可有親自去詢問?」

  葉護衛剛剛鬆了一口氣,瞬間又吊著一口氣,搖頭道:「屬下並沒有多問。」

  慕容弈也就不在說話,只顧著去撩懷裡的夏蟬去了。

  葉護衛見車內安靜下來,也不再出聲,專心的趕著馬車。車裡,夏蟬的衣衫凌亂卻不敢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來,她坐在慕容弈的腿上,慕容弈埋在她身前,姿勢很是銷魂。

  快到了侯府時,夏蟬才整理了衣衫嗔了他一眼,調整了呼吸之後坐直了身子等著馬車停下來。

  「爺,侯府到了。」

  慕容弈淡淡地應了一聲,掀開了帘子下去,回頭伸手將她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守門的小廝見慕容弈來了,嚇得雙腿打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侯爺可在?」

  「在在在。」他起身轉身朝著院子喊道:「老爺,太子殿下駕到,大小姐也回來了。」

  府里頓時炸開了鍋,下人們相互奔走轉告,「太子殿下來了,快迎接。」


  夏蟬瞧著這仗勢,扯了扯嘴角道:「你這面子真是太大了吧?你一來全府主子下人們都轟動了。你瞧瞧個個花容失色的,嘖嘖!」

  慕容弈扶額,「為夫也很難做啊,娘子你說該如何?」

  「滾!誰是你娘子?」她扭頭罵了一句,幾個嬤嬤聽見了當即暈倒過去。墨管家也彎腰跪在地上,嚇得額頭上都出了汗,若是慕容弈計較起來,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呀。

  夏嚴帶著肖姨娘和夏清婉以及夏紫楓慌張趕來。三人跪地後,府上一群人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慕容弈親自上前將侯爺給攙扶起來,「岳父大人不必多禮。」

  夏嚴被他嚇了一怔,視線落在夏蟬身上。夏蟬走過來將他給拉過一邊玩著夏嚴的手臂笑道:「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你別喊早了,我可是沒有答應你的。」

  「蟬兒!」夏嚴覺得這麼跟太子說話有些過了,萬一被皇上給聽了過去,可是要治罪的。

  「侯爺不必拘於禮節,這是我和蟬兒之間的說話的樂趣,你們是不懂的。」他說。

  夏嚴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道:「太子殿下請。管家去泡茶。」

  「是。」

  府上來了太子這尊大佛,整個府都鬧騰的,對於自家小姐和太子之間的對話,讓一群姑娘們羨慕了。自古女主都是以夫為綱,女子對待男子那都是恭恭敬敬相敬如賓的,沒想到在夏蟬身上,她們居然看到了女人的地位。

  一個個都開始羨慕夏蟬遇到了太子殿下,而且殿下還寵她入骨,原來殿下喜歡這等豪爽的女子。

  夏清婉看到慕容弈,那一雙眼睛都看直了。看到太子殿下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瞧見了也只能看到個大致的輪廓,根本就瞧不見樣貌。今日一見,真的要比慕容澈還要俊美,堪稱時間絕美。

  慕容弈也注意到了夏清婉的那那灼熱的視線,斜了一眼勾唇輕笑,「這位就是澈王爺的未來的王妃吧?直勾勾盯著本太子似乎不大好吧?」

  夏嚴面色一寒,橫眼道:「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下去吧。」

  夏清婉怒了怒嘴巴,擰起了眉頭想了說什麼卻只能咬著唇瓣,被自己的娘給拉走。

  慕容弈沒說什麼話,下人們上了茶水,他拉著夏蟬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夏嚴問道:「我聽說澈王爺昨完來了府上,可有此事?」

  夏嚴不敢隱瞞,點頭道:「確實來過,下官也是詫異。不過他來沒有其他目的,純屬是想清婉了,才過來看看。」

  他話落,夏蟬冷哼了一聲,「想清婉還是來打探消息?爹你也應該知道吧?」

  夏嚴睨了她一眼,又看嚮慕容弈最終點頭,「他來的目的確實不純,先前我也是聽說他殿下突然來了府門前,可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進府,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今宮裡的局勢,下官不說,殿下也明白。」

  「侯爺說的是,我確實明白。那些人站在哪一邊,我都記在心裡。好在父皇和母后都沒有要廢掉我的打算。今晚的晚宴侯爺會去嗎?」慕容弈問。

  夏嚴點頭,「去,怎麼不去。」

  「那就讓他們瞧瞧,我還能不能穩穩地坐在這個位子上。」

  夏蟬聽著他們又聊了好一會兒,她對宮裡的事情不太關心,每天就關心自己的酒樓的事情,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覺得心煩。傍晚時分,慕容弈想帶她一起去宮裡,她拒絕道:「如今的局勢紛亂,實在不是時候見皇上皇后,等局勢在穩定下來,你再帶我進宮吧。」

  慕容弈凝眉,拉著她的手依依不捨問道:「那你準備去哪裡?」

  她伸手整理看了他的衣裳,笑道:「我還能去哪裡?自然是要去一趟酒樓里看看了。你快去吧,別讓人等久了。」

  她挽著他的手臂,將他送到了馬車邊,指著馬車,「上去吧。」

  他回頭,「葉護衛你帶著吧,我用不著。反倒是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是你的護衛,保護你是責任。」她看了葉護衛一眼,然後退後幾步擺手道:「快去吧。」

  葉護衛看嚮慕容弈道:「殿下,屬下安排了其他護衛暗中保護著。」

  夏蟬『哦』了一聲,「我說前天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呢,原來是你安排的人?」

  葉護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呀,不跟著姑娘,怎麼會知道姑娘開了酒樓呢,然後後殿下也不會直接去酒樓找您。」


  夏蟬扶額,眉梢動了動後看嚮慕容弈,「你都聽到了,這下可以放心的去忙自己了吧?」

  他滿意地點頭,進了馬車上,挑起了車帘子詢問道:「你晚上在哪裡?」

  她蹙眉回頭指了自己的府,「當然住在自己府上,不然住在你的太子府不成?像什麼樣子?」

  她嗔了慕容弈一眼,他笑了笑放下了帘子對葉護衛道:「我們走吧。」

  她將慕容弈送走之後,面帶笑容轉身便朝著食全酒美走去。

  酒樓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她進來酒樓夥計們就開始打招呼,認識她的客官們也會喊一聲『夏老闆』。

  她都報一微笑回敬各位。

  丸子在後院,正吃飯。看到她回來了,紅著眸子喊道:「娘親,你和爹爹都去了哪裡?我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了。爹爹呢,沒有來嗎?」

  夏蟬對於他喊慕容弈爹爹,心裡開心了不少。她拉著丸子坐下來,「昨天娘親和爹爹有點事情,今天又忙著沒有過來,這不是來了嗎?你爹爹是個太子,日理萬機的哪裡有時間陪我們?他這一會兒正在宮裡陪著皇后娘娘吃飯呢,等會就回來了。」

  丸子將她說的信息給消化了,好奇問道:「娘親剛剛說的皇后娘娘,是爹爹的娘親嗎?那不就是我的奶奶?」

  夏蟬捂住他的嘴巴,「咱們先不說這個了,你只要知道,你的爹是當今太子殿下就好了。」

  「好。」丸子越發乖巧了,只要是夏蟬說的話哪都是對的。她認真的將飯吃完,拿去了廚房裡給夥計們洗碗。

  夏蟬去了廚房裡,蘇大姐看到她來了,高興喊道:「妹子心情不錯。」

  「大姐又嘲笑我了。」她紅了臉,走進來問道:「今天情況如何?」

  「比昨天要好點,不過這天才剛剛黑,夜生活才開始,等會兒還會迎來個高峰期。我得趕緊把菜切好備用。」

  夏蟬撩起了衣袖走過去幫忙,「今天不見輕染和沈之源,他們又去偷懶了?」

  「這你可誤會了他們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嗎?之源在房間裡看書,輕染找了個清靜的地方習武去了。酒樓人手也夠了,所以就用不著他們了。」蘇大姐笑了笑,想起什麼有看向她,「沈秀才馬上要來京城了。」

  夏蟬愣了愣,猜測道:「這馬上就要考試了,他還是不放心把之源一個人放在京城,怕他受影響,落榜了呢。照我說,那孩子聰明著,絕對不會落榜。」

  「說的也是,之源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落榜的。可那沈秀才要來,你也不能攔住人家不是?這可是人家一生中的大事情,可馬虎不得。」

  錦瑟點點頭,幫忙將切好的菜全都放在籃子裡備用。她思索道:「你看酒樓里還缺人手,你就吱一聲,讓墨管家操個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新來的幾個夥計手腳都很勤快,我停看好的。」蘇大姐笑了兩聲,側臉看她一眼,有問道:「倒是你和太子的事情怎麼弄?」

  夏蟬微笑道:「這還能怎麼弄?還不是上面的一句話?要娶就娶,不娶我也沒有折。其實我和丸子這麼過著也挺好的,吃穿不用愁,總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蘇大姐怔怔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放慢了點,凝眉道:「丸子可是皇孫。」

  「皇孫又如何?他還是我兒子,沒有我能有這個皇孫?依我看,皇上和皇后也不一定會認這個皇孫。」

  蘇大姐自是不樂意了,斜眼笑道:「都說血溶於水,怎麼可能讓皇室的血脈流落尋常百姓家呢,你說是不是?」

  夏蟬垂下了眸子嘆息一聲,「怎麼不是。好了不說這個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對了,昨夜你和葉護衛聊的如何?今晨我還在和慕容弈說,什麼時候一定要先把你們的親事給舉辦了,都因為我們耽擱了好多時日了。」

  蘇大姐羞澀的低下頭,「這個事情,全憑妹子做主了。」

  「好,那就這麼說好了。」夏蟬看了看木桶裡面的白米飯,於是走過去道:「你吃過了嗎?我想炒個蛋炒飯吃,你要不要?」

  蘇大姐看過去,「不了,我已經吃過了。輕染和之源還沒有吃,要不多炒點?」

  「好。」

  夏蟬就炒了三人的飯量,快好的時候,她從門口喊道:「丸子,快去之源師兄來吃飯。」

  「好的娘親。」丸子應了一聲,沒跑幾步又回來站在門口問道:「可是娘親,那輕染師兄也沒有吃飯。」

  「留著呢,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先不管他了,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在吃吧。」

  丸子這才轉身跑來了。

  沈之源一聽是夏蟬做的飯,立即放下了書卷高興起身道:「師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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