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賭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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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的熱氣很大,達到了自己要的效果,她回頭淺笑道:「誰說不能通風?現在還沒有到通風的時候。你們看,地面已經出了青青的一層,等到冬天的時候,咱們就有蔬菜瓜果吃了。大冬天的,集市上也沒有這些東西吧?」

  蘇輕染搖頭,「確實沒有,以前從未去在集市上看過誰賣菜。」

  他蹙眉道:「可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酒店那些菜都是哪裡來的?」

  夏蟬滿是疑惑,慕容弈道:「南方氣候比較暖,那些菜都是從南方運過來的。」

  夏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從大棚里出來後,將那石頭壓好,扭頭問蘇輕染,「那你們冬天都是什麼?」

  蘇輕染笑道:「這個你應該不知道吧,咱們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地窖,裡面的氣溫很暖和,最適合保存東西了。」

  地窖?

  夏蟬忽然笑道:「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地窖裡面的氣溫和我那大棚的氣溫差不多的,蔬菜放在裡面不容易被凍壞,還有冬暖夏涼的效果。」

  蘇輕染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他左思右想看嚮慕容弈詢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師父過門?」

  正在廚房忙碌的夏蟬聽到這話,忽然怔住,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個究竟。

  慕容弈輕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父母那邊還需要做思想工作。我想等她恢復了記憶就更好說話了。」

  蘇輕染想起三年前,陳大傻救了夏蟬的時候,她穿的衣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他愕然道:「那我師父是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慕容弈點點頭,「她是侯府嫡女,具體是怎麼流落至此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蘇輕染驚呼,「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夠認侯府小姐作師父,還有你這個太子殿下……真是我祖上積德啊。」

  慕容弈失笑,端著碗喝了一口水,沒有搭理他。

  傍晚十分,竹樓里來了不少人,夏蟬挑眉心裡想著該不是他又要離開了吧。只聽他輕聲道:「運來吧。」

  接著一大車紅紅色的葡糖到了家門口。夏蟬驚掉了眼珠,愕然看著他。

  「你不是要做葡萄酒嗎?我就讓手下從其他地方運來一車,你說要怎麼做,我來幫你。」

  說著他就撩起了衣袖,一副說干就乾的模樣,但是逗樂了她。

  夏蟬掩唇輕笑,丸子驚呼道:「哇,好多葡萄。叔叔,我能吃一顆嗎?」

  慕容弈轉身揪了一顆遞給他,「你先嘗嘗甜不甜。」

  丸子點點頭,放入了嘴裡,那甘甜的味道衝刺著味蕾,他歡喜的跳了起來,「太好吃了,叔叔我還要一顆。」

  慕容弈直接拿了一串遞給他,「去洗一洗在吃。」

  「好。」丸子抱著一串噌噌跑到水邊。

  他又摘下一顆,大步走過去餵給她道:「你嘗嘗看味道如何,適合做酒嗎?」

  夏蟬面紅耳赤,咬破了皮後,那甜汁溢出來,滿口都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她點頭道:「嗯,好甜,做出來的味道一定很好。」

  「師父,你這是什麼?」

  夏蟬和慕容弈扭頭看過去,蘇輕染和沈之源匆匆跑來。兩日不見沈之源變得比之前還要靦腆了。他撓撓頭蠻不好意思道:「師父,真是不好意思,上次……」

  夏蟬打斷道:「沒關係,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倒是你今天怎麼出來了,還是你爹不在家裡了?」

  沈之源欲言又止,她如果知道自己爹是看在慕公子的份上讓他出門,會不會被氣到?

  蘇輕染拍著他肩膀幫他說道:「他爹自然知道他來找你,可這還不是看到慕公子的份上。」

  夏蟬瞭然,淡淡笑道:「我知道了,應該是怕我將之源給帶壞吧。畢竟這古人一向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我能教出個什麼?不如你直接拜在慕公子手下,認他當老師吧。」

  沈之源一驚,愕然看嚮慕容弈,眼裡倒是帶著點期許之意。

  慕容弈蹙眉,扭頭看向夏蟬。

  「之源的文采你是見過的,若是無異議可以將他收了。」她說。

  慕容弈自然也知道沈之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子,他思索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要求很高。來年你若是得了文狀元,入了朝廷,必須為我所用。」

  他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沈之源對於慕容弈的身份就更加明確了,雖然蘇輕染額沒有告訴他,可之前他們也分析過了,所以他當即跪下來道:「之源一定效忠殿下。」


  慕容弈揚起眉梢,睨了蘇輕染一眼。

  他心裡咯噔一下,擺手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沈之源含笑低頭,原來真的是太子殿下。

  「起來吧。」慕容弈伸手。

  沈之源仰頭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喊您老師了?」

  慕容弈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可以。你爹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沈之源搖頭道:「爹說您會是我的貴人,讓我跟著您好好學習。」

  夏蟬含笑道:「還是這沈大伯會看人,畢竟是過來人,閱人無數。你還不快謝謝慕公子。」

  沈之源對著他磕頭喊道:「多謝老師。」

  慕容弈應了一聲,伸手道:「好起來了。」

  蘇輕染有些嫉妒了,長嘆一聲道:「哎,你這有師父又有老師……」

  夏蟬伸手敲了他一下,「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師父了?那好哇,你看看慕公子要不要你,你也跟著他去。」

  蘇輕染忙討好笑道:「那可不行,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可能不要師父的。」

  「眼裡寫的都是嫉妒。」夏蟬最好微撇,扭頭看嚮慕容弈,「我要給你比一比。」

  慕容弈一怔,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要跟我比什麼?」

  「來年,武狀元非我家輕染莫屬,如果不是他,算我輸。文科狀元必須要是之源,如果不是她,你輸。」她挑眉,「敢不敢來比?」

  蘇輕染拉著她手臂,「師父別衝動。可萬一來兩個不是呢?」

  夏蟬和慕容弈起身道:「那你們輸。」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之源眨眨眼睛道:「可是賭約是什麼呀?被你們說的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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