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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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子蹙著眉頭拉扯了夏蟬的衣服,夏蟬覺得有些事情當著孩子的面說話不好,於是低頭輕聲道:「丸子帶著表姐去外面玩,我和姑姑說話如何?」

  丸子十分不情願,可又不能不聽話,只好點點頭,走到豆豆面前,喊道:「表姐,我我們出去玩吧,讓娘親和姑姑單獨說說話。」

  豆豆看了自己娘一眼,有些詢問的意思。

  陳玉紅點頭後她才轉身跟著丸子一起出去。

  夏蟬見孩子都已經走了挑眉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陳玉紅拿著帕子擦了眼淚,從她剛剛看到夏蟬時,就覺得夏蟬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她還想著自己的弟弟這麼一去,這小娘子築了新房,手上多少有點錢財。再加上她這氣質明顯比以前多了很多。

  陳玉紅深吸一口氣看著她喊道:「夏蟬妹子,大傻也走了好幾個月了,我之前沒有來是因為實在走不開,孩子當時也在生病,你姐夫……」

  她忍不住哭了出來,「你姐夫,他每天喝醉了酒,就知道打我們娘倆,辱罵我給他生不出兒子來。昨天我婆婆更是讓你姐夫娶了隔壁村的姑娘來膈應我。」

  夏蟬總算是在這哭哭啼啼中明白了整個事情,但是對於她帶著孩子來上門,目的該不是想要住在娘家吧?

  「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你這帶著孩子離開豈不是讓老太皮和小妾得意?」

  陳玉紅脊背發涼,怔怔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讓你帶著孩子回去,他們用小妾來膈應你,你就好好的留在家裡,膈應小妾不就成了?」

  說完陳玉紅哭聲更大了,夏蟬頭疼的扭過了頭,她卻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張書信放在桌子上。那書信上面繁體字寫的『休書』二字夏蟬還是清楚的看到了。她愕然拿起來,凝眉道:「他把你給休了?你什麼都沒有要就回來了?」

  陳玉紅擦乾了眼淚,搖頭道:「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要,給了我和豆豆二兩銀子……」

  夏蟬扯了扯嘴角,「二兩銀子你們就回來了?請問你回來了想要住哪兒?」

  說著陳玉紅又哭了起來,她聳著肩膀小泣道:「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怪我太沒用了,可是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我還能去哪裡,娘家就剩下你了,我不找你找誰呀,那旁人誰管我娘倆的死活。」

  「好了好了,你也別哭了。」夏蟬嘆息一聲,起身道:「老房子還能住人,你和豆豆住在老房子裡吧,我能建起這個竹屋已經不錯了,能給你一個老房子住也很好了,總比讓那個你露宿田野好太多吧。」

  陳玉紅有些不甘心,她指著夏蟬背後的屋子,「我看這間房屋就很好,為什麼要讓我們去住老房子?」

  夏蟬挑眉,她還想打自己竹屋的注意?

  「姐,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陳玉紅被她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給嚇得怔住,聽夏蟬繼續道:「你應該也知道,丸子和大傻長的一點都不像,丸子不是大傻的兒子。你回娘家我也不會反對,給你住老房子已經很不錯了,為什麼還要惦記我這租屋?」

  陳玉紅被堵的啞口無言,她掃了竹屋裡面的東西,沉臉道:「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我陳家的……」

  「姐,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豆豆幾年幾歲了?八歲了吧,八年錢你就出嫁了,按理說,老房子你都沒得住,所以拿著你拿二兩銀子去簡單辦置一些東西,我這裡沒有你陳家一點東西。」

  夏蟬最討厭這種人,她開始擔憂自己的大棚了。

  見陳玉紅紅著眸子,不置信的看著自己,她有些於心不忍,嘆息一聲道:「你要不想住,可以去僱傭一些村民,上山幫你去砍竹子,再搭建一個這樣的租屋。我這竹屋都是和我徒弟一點點搭建起來的,是我自己的勞動成果,為什麼要給你住?」

  陳玉紅張張嘴巴,也找不到好的詞彙來反駁,其實她自己也明白,有老房子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陳玉紅嘆息一聲,「誰讓我們娘倆可憐呢。」

  瞧瞧這話說的,好像她夏蟬有多可惡一樣,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留住丈夫,怎麼能怪別人呢?若是換了她,越是可憐,越是要有骨氣。

  「師父,我們回來了。」

  陳玉紅看向她,她起身走到門口見蘇輕染和沈之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還沒有開口,蘇輕染愕然道:「玉紅姐?你回來看看師父嗎?」

  陳玉紅愕然怔住,指著夏蟬道:「她是你師父?」


  蘇輕染鬆開了馬韁歡喜地跑了過去,點頭笑道:「對呀,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呢。沒有師父,我現在還在那山野里四處流浪呢。哎,玉紅姐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蘇輕染見她眼眶紅紅的很明顯哭過了,他見夏蟬沉著臉。雖有不解,可這有也是他們家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哪只陳玉紅難掩傷心之意,捂著唇瓣哭了起來,順勢就坐在了地上哭喊道:「我命苦哇,以後讓我們娘倆怎麼活啊。」

  豆豆聽到了自己娘哭喊聲,一把將丸子給推開,大聲道:「你娘欺負我娘。」

  丸子毫無防備地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爬起來跟在她身後往屋子裡跑去,他還怕姑姑欺負他娘親呢。

  豆豆看到兩個陌生的男子,頓時嚇得愣在了原地。

  丸子看到蘇輕染和沈之源高興喊道:「兩位師兄回來了,今天賣的好嗎?」

  豆豆看了他一眼,轉身溜到陳玉紅的身邊扶著她喊道:「娘。」

  「怎麼回事啊?師父。」沈之源摸摸腦袋,他只是知道陳大傻還有一個姐姐,但是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可看到她如此委屈的哭泣,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人欺負了她們。

  他了解夏蟬的個性,不會欺負她們。

  夏蟬垂下眸子斜了地上的陳玉紅,「姐,凡事都要有個度,點子我都給你出了,至於你想如何就看你自己的了。你這樣蹲在地上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陳玉紅不敢說她欺負自己,但是身邊的豆豆仰頭直接道:「就是舅媽欺負我娘,不然我娘不會哭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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