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你變成詭異了
「我有東西可以用。」
洛無憂默默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的外觀很是精美，裡面盛滿了橙黃色的液體。
「這是香水嗎？一瓶香水夠我們用嗎？」
蘇若看那小瓶子的容量，著實有點擔心，怕不是三兩下就全噴完了。
「額...」
洛無憂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才繼續道：「這不是香水，這個道具的名字叫臭氣液，只要碰上一點就會巨臭無比。」
「啊？」
蘇若幾人都是目瞪口呆。
包裝到如此精美，可以當做禮物的東西，竟然裝的是臭氣？
這個道具挺讓人難以想像的。
「我之前偶然抽出來的，正好現在能用上了，雖然不好聞，但是效果應該比普通的香水要好很多。」
洛無憂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他的非酋屬性，只希望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行。
接過小瓶子，蘇若嘗試著在自己的身上噴了一下臭氣，頓時蔓延在整個房間，根本就不用噴，第二下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這股巨臭無比的味道。
這種臭不是外面空氣里的臭味，而是一股難以言喻，像是臭襪子的味道。
蘇若差點把自己給聞吐了，趕緊拿出口罩戴在臉上，才感覺好受一點。
其他幾人也都是臉色極其難看的樣子，紛紛拿出口罩戴上。
這個東西確實比普通的香水好用，堪比生化武器。
靜靜等到了黃昏，外面的溫度終於沒有那麼熱了。
帶上小桌子，既然整裝待發出了門。
小桌子所說的家距離這裡並不遠，走過兩個岔路口邊看到一個小區。
小區的建築也被毀的七零八落，賣過一片片廢墟，走進其中一棟樓，樓道里滿是斑駁的血跡。
整個走廊中都只迴蕩著他們的腳步聲。
小桌子興奮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不管家被毀成了什麼樣子，能回家對他來說就是極其開心的事情了。
到了三樓，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呼。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歇斯底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懼。
「滾！你們都滾！」
這聲音有些熟悉，沈三陽聽到後整個人都僵了一瞬，隨後越過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樓上奔去。
迎面撞上了一個身影。
竟然是喬婉。
「你怎麼會在這？」
沈三陽語氣有點急，聽起來有些兇巴巴的。
喬婉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他身上的衣服凌亂，還有些許破損，頭髮亂糟糟的一團，白皙的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嘴角還有一點血跡。
她的雙眼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沒有落下來，但在聽到沈三陽兇巴巴的質問後，到底沒憋住，哭出了聲。
「我他媽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你離我遠點，我還要逃命！」
喬婉用手推著沈三陽，抹了一把眼淚，就想向樓下沖。
沈三陽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就在這時樓上也下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唐曉曼，身後跟著一男一女，蕭然和翠果再見到他們後，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了。
好傢夥，仇人都在這兒了。
三個人的樣子都有些奇怪，他們的雙眼通紅，身上的皮膚也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不像是受傷留下來的淤青，更像是屍體上的屍斑。
蘇若默默拿出了刀，這三人的樣子完全不像個人類，他們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以及那濃烈的仇恨情緒更像是詭異。
「把喬婉交出來。」
唐曉曼緊盯著蘇若，語氣陰森森的，五官表情都有些僵硬。
「你變成詭異了？」
蘇若默默上前，把喬婉和沈三陽往身後一推，將他們護在了身後。
如此直白的問話，唐曉曼嗤笑出聲。
她轉了一圈，三百六十度展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微微揚起頭說道：「顯而易見，我現在就是詭異。」
蘇若莫名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了幾分驕傲與得意，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唐曉曼的腦迴路。
從一個人類變成詭異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我看你真是瘋了。」
蘇若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但看其他兩人的樣子，應該都已經被同化成了詭異。
這個副本本身就是社團副本，他們大概，也是通過社團進來的。
不過也不知為何他們會這麼自信的挑戰最高級的副本。
唐曉曼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至於分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跑到副本里送死。
她大概率是刻意為之。
而唐曉曼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我當然瘋了，我怎麼能不瘋呢？蘇若！我不就是之前在學校捉弄了你幾次嗎，後來你高考的事情，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一次考不過又不是不能復讀，再說了，就算是你考上了，最後也會被選到這個破學校來，結果本來就是註定的，你何至於搞得我家破人亡！
我爸我媽又沒有對不起你，我家又沒有怎麼樣你，你要是有氣，你沖我發，我們兩個斗的你死我活怎麼樣都行，你他媽為什麼要搞我家？！
如果不是因為你，上頭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家，又怎麼會清查我的信息，最後竟然將我定為劣跡學生，不但搞得我無家可歸，還他媽搞得我連真實世界都回不去了！
他們威脅我交出自己的道具，壓榨我的技能，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告密，他們怎麼會盯上我！你倒是投靠了官方混的風生水起，你就這麼搞我？
不想讓我回去可以啊，那我就永遠的留在這裡，永遠地融入他們。
變成詭異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實力的提升可以那麼簡單，力量充沛身體的感覺，你嘗試過嗎？這是多少次基因強化都無法帶來的。
這裡終究是屬於詭異的世界，你們這些外來者對於詭異來說，不過都是老鼠而已，我現在不需要依靠學校，不需要依靠那些破技能也能成為最強者。
我還以為自己要等很長時間，才能在副本里碰到你呢，沒想到啊，我們竟然這麼快就見面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當我的養料吧。」
這一通歪理邪說聽的人目瞪口呆。
槽點太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吐起。
蘇若自認為自己從來都沒有針對過唐曉曼。
剛來學校的時候，她確實有過想要利用詭異，或是利用規則殺死唐曉曼。
和之後疲於奔命，又有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再加上結識了這麼多好朋友，唐曉曼她早就已經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沒有人想要用仇恨支撐著自己生活。
蘇若又不是活在地獄裡的變態。
唐曉曼他家被清查，確實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因為查到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再加上自己現在與官方達成友好協議，所以官方不建議照章辦事，將唐曉曼家裡做的那些事情，揪出來該判的判，該罰的罰。
但就算是沒有自己，只要唐曉曼被選定成詭異學到的學生，從失蹤名單中，官方就會查出來她的動向以及她的家庭。
拔出蘿蔔帶出泥，這個結果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的。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家做的壞事太多，觸及到了官方的底線，不然蘇若可不認為她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秦朗再向她說明真實世界詭異入侵的情況多麼惡劣時，也有一部分的誇大其詞。
畢竟秦朗是想要拉她入伙，如果不說的嚴重一點，很難激起蘇若的同理心。
事實上官方真的沒有那麼缺學生，只是學生能回到真實世界的機會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回不來，才導致了很多詭異入侵都無法解決。
她只是萬千學生之中的渺小塵埃，互幫互助中的一顆紐扣，卻不是至關重要的螺絲。
真不必給她扣那麼大的帽子。
唐曉曼家裡具體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她不清楚，但看對方現在的精神狀態，估計壞事做的不少，現在唐曉曼在真實世界屬於無家可歸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如此瘋狂的將自己變成詭異。
蘇若比較好奇的是唐曉曼怎麼會知道這個副本能將人變成詭異呢？
她是從洛無憂哥哥的經歷中知道的，洛無憂的哥哥，之所以會被留在這個副本之中，是因為提供他線索的是個不安好心的叛徒。
蘇若合理懷疑唐曉曼也接觸過那個叛徒。
「我覺得你現在就算是變成詭異了，也沒有辦法奈何我，不然你試試我的刀呢？許久不見，你不會以為我是停滯不前吧？」
蘇若掂量了一下鬼滅之刃那上面散發出的濃重晦氣，讓唐曉曼感受到了危機感。
變成了詭異之後，對某些東西的危機感就會變得更加敏銳。
唐曉曼也剛剛才轉化成詭異不久，之前為了順利轉化成詭異，並且能夠迅速提升實力，她將能騙過來的學生全騙來了，並且在轉化成詭異後，迅速吞噬了很多學生。
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親力親為，必須要留下幾個跟班，身邊這兩個她都不會留。
唐曉曼並不覺得自己能贏過這把刀。
真正可怕的並不是蘇若。
如果刀不在，唐曉曼絕不認為自己會輸。
「老大，你答應我的，肯定會把喬婉留給我！我馬上就要得手了。」
唐曉曼身後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退怯的意思，趕緊開口說道。
他看著喬婉的眼神實在猥瑣，根本不用仔細去想，就知道他腦子裡面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赤果果的審視感令人極其不舒服，甚至有些噁心。
沈三陽默默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外套，將喬婉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隔絕了他的視線，微眯著眼睛道：「你想做什麼？」
「呵，大家都是男人，我想做什麼啊，不是顯而易見嗎？沈三陽我不想跟你爭辯，對你也不感興趣，蕭然的事我也可以完全不在意，現在我只要喬婉，看在咱們之前是同學的份上，這小妞我玩膩了，可以給你玩兩天，但你要是不識好歹的攔著我，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啊。」
蘇若聽著他的話直皺眉，面對這三個與自己和朋友們都有深仇大恨的人，也大可不必留面子。
漆黑的長刀被舉起，刀尖對著唐曉曼，蘇若冷冷的開口：「打一架，生死局。」
「神經病！」
唐曉曼見蘇若認真了，她實在是克制不住在面對那把刀時的膽怯，罵了一嘴後，趕緊拽著兩個人轉身就跑。
消失的極快，幾乎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蘇若也沒追過去，唐曉曼這人陰險，也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曾經每一次算計她的時候，都會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然當初阻攔她高考後，蘇若也不會怎麼都找不到證據。
估計追過去之後要面對的就是唐曉曼留的後手了。
才剛剛進入副本，還不熟悉環境與情況的前提下蘇若也不想因為一時氣憤而冒險。
「我們先去小桌子的家裡。」
蘇若回頭看了一眼喬婉，水靈靈的大美人，此刻狼狽不堪，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讓大美人收拾一下吧。
愛美的少女，大概不希望自己會如此狼狽。
小桌子的家就在五樓。
唐曉曼幾人明明就是往上逃跑的，可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小桌子的家還留存的很完好，除了灰塵有點多以外，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大概七十平左右，兩個房間一廚一衛。
樓房被破壞成這個樣子，其中的水電竟然都能用。
蘇若拿出了幾件自己的換洗衣服給喬婉，讓她去衛生間洗漱一下，幾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小桌子，興奮的跳來跳去。
「這裡就是我家了！我家之前就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爸媽去世的早，這是他們留給我的遺產，也多虧了他們去世的早，不用經歷那樣的混亂，也不用被怪物吃掉。
謝謝你們帶我回來，回到家我覺得安心多了，你們在這裡不用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當然了，如果能給我點吃的就更好了。」
小桌子還是覺得很餓，好像除了吃人以外，沒有東西能夠滿足他的胃。
食物也僅僅只是能夠慰藉他的心靈。
不過小桌子不願意吃人，能稍稍慰藉一下心靈就已經足夠了。
蘇若笑著又掏出了一堆零食遞給他，在這時喬婉也洗漱好，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洛無憂默默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的外觀很是精美，裡面盛滿了橙黃色的液體。
「這是香水嗎？一瓶香水夠我們用嗎？」
蘇若看那小瓶子的容量，著實有點擔心，怕不是三兩下就全噴完了。
「額...」
洛無憂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才繼續道：「這不是香水，這個道具的名字叫臭氣液，只要碰上一點就會巨臭無比。」
「啊？」
蘇若幾人都是目瞪口呆。
包裝到如此精美，可以當做禮物的東西，竟然裝的是臭氣？
這個道具挺讓人難以想像的。
「我之前偶然抽出來的，正好現在能用上了，雖然不好聞，但是效果應該比普通的香水要好很多。」
洛無憂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他的非酋屬性，只希望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行。
接過小瓶子，蘇若嘗試著在自己的身上噴了一下臭氣，頓時蔓延在整個房間，根本就不用噴，第二下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這股巨臭無比的味道。
這種臭不是外面空氣里的臭味，而是一股難以言喻，像是臭襪子的味道。
蘇若差點把自己給聞吐了，趕緊拿出口罩戴在臉上，才感覺好受一點。
其他幾人也都是臉色極其難看的樣子，紛紛拿出口罩戴上。
這個東西確實比普通的香水好用，堪比生化武器。
靜靜等到了黃昏，外面的溫度終於沒有那麼熱了。
帶上小桌子，既然整裝待發出了門。
小桌子所說的家距離這裡並不遠，走過兩個岔路口邊看到一個小區。
小區的建築也被毀的七零八落，賣過一片片廢墟，走進其中一棟樓，樓道里滿是斑駁的血跡。
整個走廊中都只迴蕩著他們的腳步聲。
小桌子興奮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不管家被毀成了什麼樣子，能回家對他來說就是極其開心的事情了。
到了三樓，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呼。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歇斯底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恐懼。
「滾！你們都滾！」
這聲音有些熟悉，沈三陽聽到後整個人都僵了一瞬，隨後越過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樓上奔去。
迎面撞上了一個身影。
竟然是喬婉。
「你怎麼會在這？」
沈三陽語氣有點急，聽起來有些兇巴巴的。
喬婉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他身上的衣服凌亂，還有些許破損，頭髮亂糟糟的一團，白皙的臉上印著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嘴角還有一點血跡。
她的雙眼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沒有落下來，但在聽到沈三陽兇巴巴的質問後，到底沒憋住，哭出了聲。
「我他媽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你離我遠點，我還要逃命！」
喬婉用手推著沈三陽，抹了一把眼淚，就想向樓下沖。
沈三陽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就在這時樓上也下來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唐曉曼，身後跟著一男一女，蕭然和翠果再見到他們後，臉色也變得非常不好看了。
好傢夥，仇人都在這兒了。
三個人的樣子都有些奇怪，他們的雙眼通紅，身上的皮膚也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不像是受傷留下來的淤青，更像是屍體上的屍斑。
蘇若默默拿出了刀，這三人的樣子完全不像個人類，他們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以及那濃烈的仇恨情緒更像是詭異。
「把喬婉交出來。」
唐曉曼緊盯著蘇若，語氣陰森森的，五官表情都有些僵硬。
「你變成詭異了？」
蘇若默默上前，把喬婉和沈三陽往身後一推，將他們護在了身後。
如此直白的問話，唐曉曼嗤笑出聲。
她轉了一圈，三百六十度展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微微揚起頭說道：「顯而易見，我現在就是詭異。」
蘇若莫名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了幾分驕傲與得意，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唐曉曼的腦迴路。
從一個人類變成詭異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我看你真是瘋了。」
蘇若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但看其他兩人的樣子，應該都已經被同化成了詭異。
這個副本本身就是社團副本，他們大概，也是通過社團進來的。
不過也不知為何他們會這麼自信的挑戰最高級的副本。
唐曉曼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不至於分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跑到副本里送死。
她大概率是刻意為之。
而唐曉曼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想。
「我當然瘋了，我怎麼能不瘋呢？蘇若！我不就是之前在學校捉弄了你幾次嗎，後來你高考的事情，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一次考不過又不是不能復讀，再說了，就算是你考上了，最後也會被選到這個破學校來，結果本來就是註定的，你何至於搞得我家破人亡！
我爸我媽又沒有對不起你，我家又沒有怎麼樣你，你要是有氣，你沖我發，我們兩個斗的你死我活怎麼樣都行，你他媽為什麼要搞我家？！
如果不是因為你，上頭怎麼會注意到我們家，又怎麼會清查我的信息，最後竟然將我定為劣跡學生，不但搞得我無家可歸，還他媽搞得我連真實世界都回不去了！
他們威脅我交出自己的道具，壓榨我的技能，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告密，他們怎麼會盯上我！你倒是投靠了官方混的風生水起，你就這麼搞我？
不想讓我回去可以啊，那我就永遠的留在這裡，永遠地融入他們。
變成詭異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實力的提升可以那麼簡單，力量充沛身體的感覺，你嘗試過嗎？這是多少次基因強化都無法帶來的。
這裡終究是屬於詭異的世界，你們這些外來者對於詭異來說，不過都是老鼠而已，我現在不需要依靠學校，不需要依靠那些破技能也能成為最強者。
我還以為自己要等很長時間，才能在副本里碰到你呢，沒想到啊，我們竟然這麼快就見面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當我的養料吧。」
這一通歪理邪說聽的人目瞪口呆。
槽點太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吐起。
蘇若自認為自己從來都沒有針對過唐曉曼。
剛來學校的時候，她確實有過想要利用詭異，或是利用規則殺死唐曉曼。
和之後疲於奔命，又有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再加上結識了這麼多好朋友，唐曉曼她早就已經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沒有人想要用仇恨支撐著自己生活。
蘇若又不是活在地獄裡的變態。
唐曉曼他家被清查，確實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因為查到了他們之間的恩怨，再加上自己現在與官方達成友好協議，所以官方不建議照章辦事，將唐曉曼家裡做的那些事情，揪出來該判的判，該罰的罰。
但就算是沒有自己，只要唐曉曼被選定成詭異學到的學生，從失蹤名單中，官方就會查出來她的動向以及她的家庭。
拔出蘿蔔帶出泥，這個結果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的。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家做的壞事太多，觸及到了官方的底線，不然蘇若可不認為她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秦朗再向她說明真實世界詭異入侵的情況多麼惡劣時，也有一部分的誇大其詞。
畢竟秦朗是想要拉她入伙，如果不說的嚴重一點，很難激起蘇若的同理心。
事實上官方真的沒有那麼缺學生，只是學生能回到真實世界的機會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回不來，才導致了很多詭異入侵都無法解決。
她只是萬千學生之中的渺小塵埃，互幫互助中的一顆紐扣，卻不是至關重要的螺絲。
真不必給她扣那麼大的帽子。
唐曉曼家裡具體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她不清楚，但看對方現在的精神狀態，估計壞事做的不少，現在唐曉曼在真實世界屬於無家可歸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如此瘋狂的將自己變成詭異。
蘇若比較好奇的是唐曉曼怎麼會知道這個副本能將人變成詭異呢？
她是從洛無憂哥哥的經歷中知道的，洛無憂的哥哥，之所以會被留在這個副本之中，是因為提供他線索的是個不安好心的叛徒。
蘇若合理懷疑唐曉曼也接觸過那個叛徒。
「我覺得你現在就算是變成詭異了，也沒有辦法奈何我，不然你試試我的刀呢？許久不見，你不會以為我是停滯不前吧？」
蘇若掂量了一下鬼滅之刃那上面散發出的濃重晦氣，讓唐曉曼感受到了危機感。
變成了詭異之後，對某些東西的危機感就會變得更加敏銳。
唐曉曼也剛剛才轉化成詭異不久，之前為了順利轉化成詭異，並且能夠迅速提升實力，她將能騙過來的學生全騙來了，並且在轉化成詭異後，迅速吞噬了很多學生。
如果不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親力親為，必須要留下幾個跟班，身邊這兩個她都不會留。
唐曉曼並不覺得自己能贏過這把刀。
真正可怕的並不是蘇若。
如果刀不在，唐曉曼絕不認為自己會輸。
「老大，你答應我的，肯定會把喬婉留給我！我馬上就要得手了。」
唐曉曼身後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退怯的意思，趕緊開口說道。
他看著喬婉的眼神實在猥瑣，根本不用仔細去想，就知道他腦子裡面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赤果果的審視感令人極其不舒服，甚至有些噁心。
沈三陽默默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外套，將喬婉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隔絕了他的視線，微眯著眼睛道：「你想做什麼？」
「呵，大家都是男人，我想做什麼啊，不是顯而易見嗎？沈三陽我不想跟你爭辯，對你也不感興趣，蕭然的事我也可以完全不在意，現在我只要喬婉，看在咱們之前是同學的份上，這小妞我玩膩了，可以給你玩兩天，但你要是不識好歹的攔著我，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啊。」
蘇若聽著他的話直皺眉，面對這三個與自己和朋友們都有深仇大恨的人，也大可不必留面子。
漆黑的長刀被舉起，刀尖對著唐曉曼，蘇若冷冷的開口：「打一架，生死局。」
「神經病！」
唐曉曼見蘇若認真了，她實在是克制不住在面對那把刀時的膽怯，罵了一嘴後，趕緊拽著兩個人轉身就跑。
消失的極快，幾乎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蘇若也沒追過去，唐曉曼這人陰險，也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曾經每一次算計她的時候，都會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不然當初阻攔她高考後，蘇若也不會怎麼都找不到證據。
估計追過去之後要面對的就是唐曉曼留的後手了。
才剛剛進入副本，還不熟悉環境與情況的前提下蘇若也不想因為一時氣憤而冒險。
「我們先去小桌子的家裡。」
蘇若回頭看了一眼喬婉，水靈靈的大美人，此刻狼狽不堪，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讓大美人收拾一下吧。
愛美的少女，大概不希望自己會如此狼狽。
小桌子的家就在五樓。
唐曉曼幾人明明就是往上逃跑的，可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小桌子的家還留存的很完好，除了灰塵有點多以外，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大概七十平左右，兩個房間一廚一衛。
樓房被破壞成這個樣子，其中的水電竟然都能用。
蘇若拿出了幾件自己的換洗衣服給喬婉，讓她去衛生間洗漱一下，幾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小桌子，興奮的跳來跳去。
「這裡就是我家了！我家之前就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爸媽去世的早，這是他們留給我的遺產，也多虧了他們去世的早，不用經歷那樣的混亂，也不用被怪物吃掉。
謝謝你們帶我回來，回到家我覺得安心多了，你們在這裡不用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當然了，如果能給我點吃的就更好了。」
小桌子還是覺得很餓，好像除了吃人以外，沒有東西能夠滿足他的胃。
食物也僅僅只是能夠慰藉他的心靈。
不過小桌子不願意吃人，能稍稍慰藉一下心靈就已經足夠了。
蘇若笑著又掏出了一堆零食遞給他，在這時喬婉也洗漱好，從衛生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