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當庭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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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道?」

  周逸聞言,突然悽然一笑,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真的感覺悲涼,對著趙定拱手道:「家父已死,公道就不必了,死者已矣,如今在下所期望的只是讓家父早日下葬,入土為安,僅此而已。」

  說是自嘲也對。

  周善為什麼選擇自縊,他這個長子比誰都清楚。

  說是淒涼也對。

  曾經的周家,權傾朝野,一手把控國子監,一手把控吏部,門生故吏遍天下,而如今的周家呢?

  樹倒猢猻散。

  曾經他父親的門生有幾人來了?

  一個個都巴不得躲得很遠很遠。

  今日能來的,也都是還需要依仗他周家的而已。

  也就是顏士卿這個老夫子是看在了和他父親當年的交情上面。

  「也罷,既然周公子,不願追究,那本王也就不做勉強,今日本王也就例行公事,代本王的父皇,為周大人弔唁。」

  趙定長嘆一聲。

  同樣沒有糾結什麼。

  但看著趙定就這麼進去,周逸卻突然開口阻攔道:「既然王爺說,想給家父一個公道,那在下倒是想聽聽,王爺所說的公道,到底是什麼公道。

  是王爺想要仗勢欺人,欺我周家,還是真心為我周家討回公道。

  若是王爺打算以王權壓迫於周家,那在下身為如今的周家長子,倒也不介意與王爺拼個玉石俱焚。

  或許以在下之身,恐怕也傷不了王爺一根寒毛,但在下既為人子,也自當為父報仇!」

  周逸這話說得不卑不亢,

  幾句話之間,便道出了自己的進退之道,既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同時也展露出了自己的態度,言語之間倒也絲毫沒有落了如今周家掌門人的身份,架子。

  但他這話一出。

  在場的不少周家的人,卻目光微微有些閃爍,眼底閃過一絲懼怕之色。

  趙定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笑著道:「周公子.....」

  「王爺,在下如今是這周家之主。」

  周逸糾正道。

  「好一個周家之主。」

  趙定張口稱讚一聲。

  雖說立場不同,但這個周逸倒也正是的有其父的幾分風範。

  進退有據,不卑不亢。

  倒也是個人才。

  但可惜,生錯了地方。

  註定與他找定陌路。

  「多謝。」

  周逸同樣拱手一禮。

  趙定笑了一聲,抬起頭,繼續看向在場的所有人道:「今日本王來此,本王自然知曉諸位心底的想法。

  皆是將周大人之死怪在本王身上。

  但本王想請諸位捫心自問一句,周大人之死,或者說周興之死,真的是本王所為嗎?

  當日周興不滿本王改革國子監,故而想要攛掇,欺上瞞下,給本王弄一場假科舉,讓本王顏面難堪。

  本王為保自己顏面,為保大乾科舉改革之事如常進行?

  此事有錯嗎?

  沒錯吧。」

  趙定一字一句的看向在場的眾人。

  「第二:當日周善周大人,為保自己的哥哥,為了保家族,唆使周興,汪禧將主謀的罪責推到湘南王,齊思王頭上,欲將我皇家牽扯其中,以老湘王對於我大乾社稷的功勞,來脅迫我父皇退步,以此保周興一命,保周家一世太平。

  然此事被本王查出。

  吾父皇,看在周大人多年的功勞之上,似乎也沒有追究此事吧,僅僅是革去了周大人的吏部尚書之職,讓其在家修養,對於周家的其他人也並未牽連。

  如此算得上是法外開恩了吧。

  再說如今這事,本王在臨宜為鎮災,救下那些受災的百姓,殺無良士紳,你們一個個不分青紅皂白,便舉書彈劾本王,若是本王真的是恣意妄為,仗勢欺人也就算了,但你們卻不問青紅皂白,便為了你們這些士族的利益,因為害怕本王有朝一日會將這矛頭對準你們,所以你們就聯合起來上書彈劾本王。


  事後,你們這些人是沒事了,因為出頭鳥已經死了,但你們可曾想過,周大人的處境?

  他乃是大乾士族之首,又執掌吏部多年,於情於理都要為這件事做出一個交代,否則何以服眾?否則國法何在?

  所以害死本王的是周大人嗎?

  逼得周大人自我了斷的是我父皇嗎?

  是你們!

  是你們這些一個個哭得好像撕心裂肺的人。

  你們哭的不是周大人,你們哭的是自己的前程?

  你們哭的是周大人死了之後,誰還會為你們這些仗著祖上遺德作威作福的蛀蟲。

  趴在大乾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蟲。

  趴在大乾江山社稷上吃得滿腦肥腸的碩鼠!」

  「你....你....你血口噴人!」

  聽著趙定這話。

  在場的不少士族氣的渾身發抖。

  「你為燕王爺,為我大乾的皇子,豈可如此?」

  又一名鬍鬚花白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指著趙定破口大罵。

  「玄遠伯是吧。」

  趙定挑眉冷眼的看了那名老者一眼。

  「是老夫又如何?」

  見著被趙定認出來,那老者索性輕哼一聲,色厲內荏道。

  趙定笑著繼續說道:「玄遠伯,你今年應該有六十八歲的高齡了吧。」

  「不錯,老夫今年剛好六十有八,前幾日剛過完誕辰。」

  玄遠伯自傲道。

  呵。

  趙定呵的笑了一聲:「難得啊,六十八歲高齡,居然還老樹開花,上個月剛娶了兩房小妾,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加上這兩房小妾,應該是你第十九房小妾吧。」

  此話一出,玄遠伯面色頓時一覷。

  之前的氣焰頓時消失了大半。

  趙定繼續笑著嘲諷道:「我也不知道,若是本王如此年紀,是不是還能和玄遠伯一般,老當益壯,還能新娶個兩房小妾。

  那可是剛剛年芳十八的良家姑娘啊。

  若是本王沒記錯,你玄遠伯的孫女,好像也這個年歲了吧。

  你怎麼就下得了手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那玄遠伯。

  就是那剛剛走到門口,已經準備出去的面容清秀如同女子的青年男子此刻也頓下了腳步。

  臉上帶著玩味的轉過頭,看向趙定,看向那名名為玄遠伯的老者。

  在這麼多人的目光之下。

  玄遠伯老臉通紅,張了張嘴,強自穩定道:「我娶,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再說了大乾哪條律法規定我等士族不能多娶小妾?

  我既然將人家娶來,我自當也要好好對待人家!」

  哈哈哈哈。

  趙定聞言哈哈哈大笑:「就你還好好對人家?你所謂的對人家,就是給人家父母二兩銀子?

  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對待人家?

  笑話!」

  「你血口噴人!」

  玄遠伯氣得渾身發抖。

  呵。

  趙定又是呵的笑了一聲:「好,你說本王血口噴人,那本王就好好給你說說,本王沒有血口噴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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