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約瑟夫和約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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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3章 約瑟夫和約瑟夫

  原本承載禁魔裝置的飛艇布置了重重保護,但在禁魔領域展開時統統失效。即便環境中的魔力開始恢復,飛艇上的法師們想要恢復完整的防護措施依舊需要時間。

  因此,發射完後的「賢者時間」是這座傳奇飛艇最脆弱的時候。

  而金光即約瑟夫,並非約瑟夫·羅夏,而是他的老熟人、灰衣主教約瑟夫。

  從一開始他就不太贊同集結王國北方聖騎士的梭哈行為,但教會內部很多主教都贊成,沒有迪普萊西掌握全局,約瑟夫只能向其他紅袍妥協。

  他詢問本次的指揮官——司戰主教,對方讓約瑟夫放心,他與聖騎士團團長討論,團長向旗幟和聖徽發誓。

  聖油聖物又加緊趕製了一大批,不知道又有多少流入王都的地下市場,好在主教們擔心的情況沒有出現:即便有大批貴族流亡,出於對局勢的擔憂,依舊有許多富商慷慨解囊,沒讓「聖騎士同款」的祝聖武器滯銷。

  不過這位法師發出疑惑的聲音:「分身?那麼經過禁魔場域的洗禮,應該解除了才對啊。」

  僵持中,法師這一方死氣愈發濃郁,理察在老師身邊從未如此難受,他感覺自己正在從內臟開始衰朽、頭腦昏昏欲睡。

  自沉默世代以來,丟完帝國丟王國,秩序教會再這樣輸下去要丟永恆之城了!

  從倖存的神甫口中約瑟夫得知都是古怪的飛艇出現,接著所有聖騎士和其他神職人員失去了神靈的護佑和祝福。

  首席鎮定地說道:「呵呵,這枚聖徽倒是罕見。可惜在這的我,不過是一具分身,何苦拿出用一次損耗一次的古董?」

  他果斷丟棄節杖,又從懷裡摸出聖徽。這不是普通的儀式用道具,而是最古老的十二枚徽記之一。這枚表面殘破的木製徽章一出,頓時約瑟夫周身流溢的金光變得有如實質,而且從環境的烈火中似乎走出一位無面的古人虛影,手中拿著荊棘。

  索倫見到司鐸如此快掏出壓箱底的傢伙,表面雲淡風輕,實際上抽取出一部分死亡之息橫置在自己和灰衣主教之間。

  果然,由腐蝕性液體組成的箭矢還沒靠近目標,就沐浴在光芒中蒸發地啥也不剩。

  理察射出三支召喚出的酸液箭,兩支奔向約瑟夫的光輝節杖,一支瞄準了高速掄過來的經文。

  突然身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純和的、和死亡相反的能量灌入,頓時神清氣爽。

  在考慮約瑟夫作為神恩者能力的同時,還因為「光明」的屬性對於首席法師而言格外棘手,不但許多陰損的手段無法應用在對方身上,約瑟夫的攻擊還可能會對自己造成重創。

  此時是首席和約瑟夫對峙。雖然首席是精通殺人技藝的法師,但灰衣主教絕非能輕易拿捏的角色。

  「你到底是哪邊的?等等,你是誰?」首席怒了,如果在平日的正常狀態,他瞪一眼就能剝奪不知死活之人的性命,勾勾手就能得到新的傀儡。

  雖然沒有給詠秩司鐸造成什麼傷害,可是首席的目的已經達到:

  那些陰暗的能量灌入死去的飛艇乘客,甚至奄奄一息的也不放過,能量在這些軀體裡倍增,然後開始行動起來,攀爬著在索倫身後組成圓環。

  說完他撒開腿就往飛艇墜落的方向跑去,留下困惑的阿希姆:「你忘了自己的證件!嘿!」他不明白剛剛從爆炸里翻滾出來的約瑟夫怎麼奔跑地如此快速,甚至一躍跳過了爆炸留下的超級大坑。

  索倫用嘶啞的聲音向理察說:「平日裡老夫礙於你父親的面子,束手束腳,今日不得已向你展示老夫的真本事!」

  是穿著軍服、自己沒見過的法師,而且也挺年輕的。理察先是緊張,但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善意,小聲說了句謝謝。

  悲憤的他向神靈祈禱,粗糙的手捏緊了經文的書脊,隨著環境魔力回潮,他渾身變得耀眼、炙熱,然後騰空而起,揮舞著經書連枷誓要一探究竟。

  可以說,首席是戰場上第一位恢復施法能力的,在金光衝破蒙皮、引爆輕質燃素氣囊的一瞬間釋放了保命用的護盾。

  不過終究是在那一刻沒有完全恢復力量,理察親眼所見老師被幾枚碎片擊中,而且在魔力海嘯後皮膚逐漸失去水分、露出灰敗和腐爛的斑塊。

  理察也做好戰鬥準備,他的攜行具是施法材料包,同時拿出好幾份捲軸。其中治療捲軸對自己的老師不管用,所以用在了其他被震暈、受傷的法師身上,企圖增加戰力。


  約瑟夫從墜落在地的船艙中重新站起,在他上方巨大的鋼鐵骨架在火焰中哀鳴。即便經歷劇烈的衝擊和熱浪,他渾身的金芒依舊不減,在熊熊燃燒的烈焰籠罩中猶如從太陽墜下的熾天使。

  約瑟夫一言不發,不過停止了進一步動作,只是加大力量的輸出,企圖憑藉聖物壓制死亡之息。

  說完生命憎惡的能量不再約束,索倫居然用肉身硬接了約瑟夫的攻擊和光芒灼燒。他一聲悶哼,以傷爭取攻擊的機會,手一指,對方的節杖先是裂紋,接著光芒暗淡下去。

  面對克制自己、呼嘯而來的危險,索倫不為所動,他還有功夫點評自己的學生:「你太小瞧司鐸大人了,區區酸液箭可不夠。」

  約瑟夫察覺到,不但是飛艇內的殘骸被這個邪法師利用,圓環還在榨取、匯聚戰場上逝者的象徵、盤旋在象徵界的死亡之息。

  首席還在恢復自己的狀態,失去魔力和受傷後,這位老人也傷得不輕。他沒有貿然動手,他一面悄然準備施法,一面拖延時間:「帝國軍首席法師,維拉德·馮·索倫。」

  於是就有了羅夏瞧見的這一幕。青年立刻從士兵阿希姆的攙扶中掙脫,他把所有的身份證明推到阿希姆懷裡:「阿希姆兄弟,請一定幫我上交這些名牌證件,記住戰友的犧牲,好嗎?」

  「秩序教會,詠秩司鐸約瑟夫·勒·特蘭布萊。」灰衣主教自報家門的時候手上可不會閒著,右臂肌肉發力,掄出經書連枷,同時另一隻手從寬大的袖袍中抽出短柄節杖,高舉著發出萬丈光芒。

  理察被刺地睜不開眼,但很快被照亮的空間又暗了下去,是維拉德首席動手了,他的皮膚上浮現如符文如圖畫的刺青,然後魔力被轉化成一股被生命天然厭惡排斥的能量,張揚著和聖光對抗。

  由於迪普萊西南下,現在瓦盧瓦納所有工作全由灰衣主教主持,所以老人為出征的騎士們舉行彌撒後就回到了瓦盧瓦納的大教堂。然後越想越不對勁,日夜兼程地往戰場趕。

  等等,咱們帝國的炮彈什麼時候威力這麼大了?

  如果飛艇殉爆能剝奪大法師的生命,那首席隨軍法師就會成笑話。他沒有保護到所有人,不過暗綠色的力場屏障依舊護住了自己的學生理察、關鍵的技術人員八字鬍法師。

  可以說他來遲了,因為炮彈已經落入失去神術加持的陣地;

  也可以說他來得巧,約瑟夫正好能見證,聖王國教會大半的武裝力量覆沒在絕望的荒原上。

  但現在,索倫只能再次從儀式中分出一股死亡之息,灌入新來法師的體內,試圖殺死並支配這個刺頭青年。

  但灌注居然不起作用,羅夏毫無異樣地撓頭:「我也叫約瑟夫。沒想到這裡有一位邪法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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