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他給她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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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警察局。

  這已經是余夏今年第四次來警察局了,感覺把前面二十幾年的份全都給補齊了。

  萬太太的律師已經到場,所以她無所顧忌地在警察局大放厥詞,「我打她怎麼了?原配打小三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小三這種賤貨,難道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萬太太!」律師無奈地提醒她不要亂講話。

  奈何萬太太卻仗著有錢有勢不知收斂,「這種賤人就是欠打。我見她一次打她一次!」

  「萬太太您說要打誰?」一道沉穩從容卻又帶著十足壓迫感的聲音忽然響起。

  萬太太向來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所以很少會把人放在眼裡。縱然進來的兩個年輕人都看上去氣質非凡,但是余夏一個當小三的,最大的靠山恐怕就是萬興朝了吧。

  所以她冷嘲熱諷地開口,「我就打她了怎麼著!她從萬興朝那裡搜刮的都是我的錢,說不定她全身上下的穿戴也都是花我的錢買的,我沒讓她脫光已經是對她仁慈了。」

  律師都被她的口無遮攔嚇得渾身發抖,冷不住冒冷汗,「萬太太,慎言!」他再度出聲提醒,無比後悔碰到這麼個豬隊友。

  要知道對面來的律師可是宋鋆。

  萬太太有點瞧不上他畏首畏尾的樣子,「你怕什麼。我說你都來了大半天了,快點辦手續讓我離開,我還約了人打麻將呢!」

  律師忍不住默默翻了個白眼,本來是可以早走的,你非要罵個痛快。現在可好了,恐怕是輕易走不了了。

  「萬太太,對面的律師是宋鋆宋律師。」

  「宋鋆怎麼了?你就說你能不能搞定吧?」萬太太財大氣粗的說道,一副暴發戶的氣勢。

  「他搞不定了。萬太太,您恐怕要在裡面呆上幾天了。」宋鋆不徐不疾地開口,以一種塵埃落定的深沉口吻,卻莫名叫人心臟突突一跳,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敢!你是什麼東西……」

  萬太太一臉怒氣重重,顯然是被宋鋆剛才的話激怒了。她劈頭蓋臉就要把宋鋆罵一頓,然而一道幽冷的嗓音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宋鋆,這裡交給你了。我要她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萬太太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顯然覺得年輕人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吹牛而已。

  然而當她抬頭瞥向說話的男人時,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如臨大敵的威壓。

  只見那個年輕小伙明明帥得驚為天人,然而幽深的眼底卻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寒光如刃,殺氣四起,周身的氣場陰沉駭人,讓人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

  「你……你什麼人啊,竟然這麼囂張地跟我說話。」萬太太無形中氣短了三分。

  然而年輕人卻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拉著余夏的手,扣著她的腰離開了。

  「池慕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出了警局,余夏才有機會問他,

  池慕程又生氣又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半邊臉,「我這才離開了幾天,你怎麼就被別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這是要我心疼死嗎?」他想伸手去觸摸她臉上的傷,卻又怕弄疼她,只能握著拳頭收回。

  他昨天通宵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又趁著早上把事情跟那邊的人交代了一下就趕飛機回來了,一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二來她再次被人送上風口浪尖讓他著實有點擔心。

  卻沒想到他一下飛機就聽宋鋆說余夏被人打了,嚇得他差點心臟停跳,馬不停蹄地跟宋鋆一起趕來了這裡。

  「我真的沒事。」余夏安慰著他說道,但明顯說話時牽動臉部神經的時候會疼,才說了五個字,她的眉毛都擠到一起去了。

  「秦凡是怎麼搞的,就任由著自己的下屬被人打嗎?」池慕程把罪責算給了秦凡一份,他的表情一片陰鬱。

  「秦總上午去見客戶了,不在公司……嘶。」余夏說著說著,吃痛地叫了一聲。

  連著池慕程都跟著心臟顫了一下,明明心裡積攢了莫大的怒意,卻還是溫柔地朝她開口,「好了,你別說話了。都這樣了還替他說話。」

  寒冷的冬日,他開著宋鋆的車,奮力地踩著油門,車速如箭,把浸潤著寒意的陽光劈成了兩半。

  「你開慢點,跟車叫什麼勁。」余夏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聲音軟軟地勸他。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池慕程直接帶她來到了醫院。


  「你帶我來醫院幹什麼?」余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的臉需要醫生好好看一看,萬一破相了怎麼辦。」池慕程直接戳她的痛點。當然他還有一個意圖,就是給她驗傷,留作證據。

  聽說有破相的風險,余夏頓時緊張了起來,態度一下子配合起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還好沒傷到骨頭。他開了一點外用的藥,讓她回去一定要認真地塗。

  池慕程這才放心下來,繼而帶著余夏回了雍和園,讓她在家好好休養。

  余夏想了想,她現在這個樣子的確不太適合回公司去,於是只能乖乖呆在家。

  一到家,池慕程便直奔書房。片刻後他手裡拿了個東西出來,拉著余夏坐到了沙發上。

  「怎麼了?余夏這會兒對他無比順從。

  「給你上藥。」池慕程打開了白玉瓶,從中取出了一點膏體,在掌心乳化開。

  余夏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拿起那個白玉瓶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熟悉的味道。

  「雪玉冰肌膏?之前那瓶不是用完了嗎?你這瓶是哪來的?」這可是雪玉冰肌膏,一瓶都很難求了,怎麼到了池慕程這裡,好像並不怎麼稀罕。一瓶用完了,又有一瓶新的出現。

  「別人送的。」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然後將乳化好的藥膏輕輕地往她臉上塗,「疼你就說,我儘量輕一點。」

  藥膏上臉的那一刻,余夏頓時感受到一種溫潤舒緩的涼意,痛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難怪一瓶難求,效果的確是立竿見影。

  「好舒服。」

  池慕程手微微顫了一下,嗓音喑啞了一個度,「你說什麼。」

  余夏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只感覺到半邊臉好像都被塗抹到了,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刺痛感了。

  「我說好舒服。」

  池慕程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有更舒服的,你想不想體驗?」

  余夏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去丟他,兇巴巴地罵了他一聲:「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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