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哄人是件體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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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前一晚的狠,這一夜的池慕程特別磨人。

  一邊哄著她,「你睡你的。」

  一邊卻又一遍遍地問她,「寶貝,我香不香?」

  好像他對於香不香這件事有了深深的執念。

  「嗯,很香,你最香了。」余夏朦朦朧朧之間的確嘗到了絲絲香甜的味道,有點熟悉,著實好聞。

  男人似乎這才滿意了,緊緊抱著她,將她困於自己的方寸之間,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燃燒著光火,仿佛要把她徹底點燃。

  不知何時,他熄滅了所有的光,只留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光線落在兩個人身上,用夜晚的魔法變成一個人的影子。

  余夏感覺自己像一片葉子,被午後慵懶的日光暖洋洋地煨著,一陣風吹過,將她悠悠地捲起,她在空中盪起了一個很甜很甜的夢。

  好久之後,緩緩降落在一個溫暖的懷中。

  恍惚之際,她聽到有一道慵懶低低地纏上來,輕輕撩撥著她的耳尖,「老婆,我愛你。」

  尾調像是微風鼓動著耳膜,最後抵達心間,吹起萬千漣漪。

  余夏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應了一聲,只是第二天醒來後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毫無懸念的,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看到時間的時候,嚇得她一激靈,工作日睡到這個點太離譜了。

  她趕忙在腦子裡梳理了一下當天的工作內容,好在沒有會議,沒有要跟客戶對接工作。

  翻身起來的時候卻又被池慕程撈了回去,「再陪我躺一會兒。我頭疼。」

  余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昨天喝那麼多酒的。」

  池慕程緊緊抱著她,壓著她的腦袋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然後貪戀地埋在她的頸窩裡,聲音倦懶得像一隻乖巧聽話的寵物,「嗯,我錯了。」

  余夏的心一下子軟得一塌糊塗。

  「可是我要去上班了。」

  感情這種東西能帶來無限的情緒價值,但是麵包也很重要。工作還是要努力的。

  池慕程在她肩窩裡蹭了蹭,帶著無限的討好的意味,「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余夏這才放心下來。

  「寶貝……」他忽然用又蘇又軟的嗓音叫她。

  「嗯?」余夏以為她要說什麼事,軟軟糯糯地應了一聲。

  「老婆……」他又換了一種稱呼叫她。

  「嗯?」

  「你是我的。」他又霸道又溫柔地說道。雙宮繭的蠶絲被下,他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入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余夏眼皮抖了抖,指間不由自主地用力,用力地回握住他。

  良久,狂跳的心臟才平復下來。

  她主動湊近,在他額上印下淺淺的一吻,並扔下一句豪言壯語,「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池慕程怔忪了一下,片刻後,沉而有鋒的五官漾開層層疊疊的笑意,他微涼的唇沿著耳垂親上她的臉,再封住她的唇。

  緩慢而綿長,溫柔而沉淪,兩人的呼氣纏繞一起,酥麻好似電流,傳遍兩人的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池慕程目光里涌動著暗火,低低沉沉的嗓音盪至她的耳畔,「老婆,你要對我負責。」

  余夏的思維還在剛才的對話中,「嗯,我說到做到。」

  池慕程一個翻身而來,俯視著他,「那現在,請你負責一下。」

  余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直接將他掀翻到一旁,麻溜地下了床。

  呵,狗男人,竟然套路她!

  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池慕程已經不在床上了。只聽到廚房裡傳來一陣油煙機轟鳴的聲音。

  心中頓時浮上無限暖意。

  這個男人真的是無可挑剔。

  如果要給他打分,滿分是100分的話,余夏覺得可以給他99分。

  噢,扣掉的那一分是因為他真的太愛吃醋了!明明他可以如同王者般藐視一切,卻偏偏要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醋,尤其愛吃陳年老醋。

  余夏抻了抻酸疼的腿,唉,哄人真是件體力活啊。


  離開的房間的時候,她忽然瞥見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熟悉的包裝袋,她又退回去仔細瞧了瞧,果然是她放在包里的香體糖。只是怎麼忽然跑到這兒來了?

  忖了半天她才終於記起來了。

  拿起剩下的半包糖蹭蹭蹭地跑到了廚房,「池慕程,你是不是偷吃我的糖了?」難怪晚上池慕程吻她的時候,她聞到了一陣熟悉又香甜的味道。

  池慕程煮的餛飩已經沸騰了,他將火調小了一些,才轉過身走到她近前,悶笑了一聲,上揚著嘴角道:「這么小氣?」

  他愛不釋手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捏了捏她的臉蛋,壞笑著開口,「還不是為了讓你有更好的體驗。」

  余夏臊得老臉一紅,「……」他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給了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余夏轉身就走。

  池慕程彎唇笑著拉住了她,將她圈進了自己懷裡,「我還給你好不好?賠償你一車行不行?或者我讓人評估一下這家糖果廠的市值,買下來送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男人眉目舒展,像是夏日裡氣泡水打開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氣泡得了呼吸般舒展開來。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收購一個廠就像買一包糖那麼簡單。

  余夏不假思索地拒絕,「我不要。你肯定是想讓我把牙吃壞掉,你太壞了!」她表情誇張地吐槽了他一句。

  看到她搞怪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眼眸都彎出了些許弧度,裡面滿天星辰的流光,灑遍萬里。

  吃飯的時候余夏忽然想起來池慕程昨晚手好像被菸頭燙了一下,連忙丟了筷子就要去查看。

  池慕程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她強勢地拉過去翻來覆去地檢查,「怎麼了?」

  余夏掰著他的一根手指,的確是有一點泛紅的印記,「應該就是這裡,還疼不疼,要不要塗點藥?」

  池慕程看了眼,有點想不起來這茬了,「這是怎麼弄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余夏白了他一眼,甩開了他的手,「下次酒再喝多一點,煙再多抽幾根,你就記得了。」

  池慕程悻悻地抿了抿唇,沒敢接話。

  後來他再三保證以後不會酗酒、不會抽菸,余夏才又給了他好臉。

  吃過早飯,余夏索性在家裡構思起了創意,打算等下午再去上班。

  而池慕程那邊一個接一個地電話進來,也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余夏看著他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的晃動,思緒不由自主地被他帶走,後來她放棄了頭腦風暴,直接拿著筆照著池慕程的模樣提筆簌簌畫了起來。

  「你在畫我嗎?」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池慕程湊過來看了一眼。

  余夏粗粗畫了兩筆遞給了他,「送給你。」

  池慕程仔細端詳著,「什麼時候學的?」

  「高中的時候。我朋友覺得文化課可能靠不住,臨時去學了美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也跟著學了一陣子。」

  「畫得不錯。」池慕程輕輕咳了一聲,「你朋友不是男的吧?」

  余夏頓了頓,咬牙切齒地瞪向他!當著他的面將手裡的鉛筆一折兩段。

  狗男人,還有完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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