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默念三遍:不能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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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慕程久久凝睇著她,沒有回答。

  他手中的菸頭沒有滅掉,包廂里依舊煙燻繚繞,余夏皺了皺眉,好聲好氣地勸道:「先把煙滅掉好不好?」

  池慕程把手抬上來的時候,煙剛好燒到了他的手指上,在他手指上燙出了一片通紅,余夏不由得怒意上涌,罵了一聲「作死!」直接搶走了他的煙,掐滅在菸灰缸里。

  池慕程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手上一陣刺痛,然而痛感也讓他神思清明了幾分,仿佛這一刻他才看清了面前的女人是余夏,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老婆?」

  但下一秒他又想起了那些超出他掌控的事,他往旁邊挪了挪,刻意地跟余夏保持了一段距離,嗓音也明顯冷了幾度,「你怎麼來了?」

  余夏明顯能感覺到他的疏離,怎麼也不明白池慕程對她的態度如此喜怒無常,「宋律師打電話給我說你喝多了,我來帶你回家。」

  原來是宋鋆給她打了電話。

  池慕程冷冷地動了動唇,「不必了。我會自己回去的。你該幹嘛就去幹嘛。」

  余夏只當他是喝醉了在無理取鬧,她握了握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你現在喝醉了,我們先回家,好好睡一覺。」

  池慕程卻直接甩開了她的手,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詭譎的笑,讓人不寒而慄,「不勞你費心了。」

  余夏猝不及防,差點被他一股力道甩到地上,但後背磕到了茶几的邊緣,疼得她眼淚差點飆出來。

  池慕程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想要去拉她,但終究咬牙握了握拳頭。別人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又何必眼巴巴地熱臉去貼冷屁股。

  余夏扶著腰站了起來,見他一副不可理喻的樣子,怒意蹭蹭地上涌,「池慕程,你到底在作什麼?」

  池慕程這會兒頭疼地厲害,但卻不及他心裡的萬分之一。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掏心掏肺地圍著她轉了幾個月,結果連屁都不是。

  前男友一朝回來,她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後,滿心滿眼地湊到人家跟前去了。

  他眼底凝聚著幾分戾氣,深深地包裹著她,「余夏,對你而言,我算什麼?」

  余夏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心裡一邊又一遍默念: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不能家暴!

  重要的事情默念三遍。

  她按了撞疼的背在長沙發的另一頭坐了下來,冷靜地凝睇著他,「你破產了嗎?」

  池慕程被她問得一愣,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反應有點遲鈍。他完全猜不透余夏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跟他分財產?

  「沒有。」池慕程的語氣更加冷沉,嘴角噙著一抹要笑不笑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余夏繼續問道:「你那個白月光回來找你了?」

  池慕程舔了舔上顎,琢磨出一點倒打一耙的意味,明明是她的前前任回來了,現在卻拿他的白月光說事。再說了,他的白月光可不就是沒良心的某人!

  呵!

  「別給我提她!」想想就來氣。

  余夏也冷嘲地笑了一聲。果然是放在心底的白月光,別人連提都不能提。

  「那你在這作什麼?膩了?跟我玩冷暴力?」余夏現在的心情糟透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余夏雖然平常表現得很隨和很有親和力的樣子,但她骨子裡其實是清冷通透的,一旦被觸動底線,她會變得尖銳凌厲。

  她不知道池慕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顯然現在不是交談的好時機。或許等他酒醒了,他們再來梳理會比較順暢。

  所以她說完就真的朝著門口走去。

  包廂里LED的冷光打在她背影上,勾勒著她幽清絕艷的身影。而她骨子裡的冷銳,穿過她薄薄纖細的軀殼,悄無聲息地侵入他的心底。

  望著她漸行漸遠,仿佛要走出他的世界,池慕程寒潭般的眸子仿佛結了冰,薄唇緊抿,拳頭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捏成骨裂,「我看到了。」

  在余夏抬手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池慕程再度開口,嗓音低啞得厲害,冷得沒有溫度,像是被包裹了一層厚厚的霜,

  余夏動作一頓,池慕程這是在解釋他消沉的理由?

  「你看到什麼了?」她轉過身,不明所以地問道。


  池慕程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抓起杯子又喝了一口酒,才隱忍不發地開口,「我看到他了。」

  余夏腦子裡只有一個大寫的問號,不由自主地退回來兩步,「誰啊?」除了那位白月光,難道還有別人能顛覆池慕程的情緒?

  烈酒入喉,灼燒感與刺痛感並濟,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澀。

  「我看到他站在你面前,表情和煦,溫潤如玉。看到他跟你說了很多話,看到他細緻地捻著你的頭髮別到耳後……」

  池慕程描述的場景讓余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片刻後回過味來,震驚得目瞪口呆,「你說的人該不是郁之初吧?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池慕程語氣涼涼,「親眼所見。」

  「你去了?那你怎麼不叫我?」余夏撩起眼帘掃向他,詫異地問道。

  池慕程眼裡一片冷寂,像是沒有星辰和月光的夜空,寥寥無光。他本來的確是想衝上去的,理直氣壯地站在余夏旁邊,見她攬入自己懷中,宣告自己的主權。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如果她的心不在,強求又有什麼意義。

  只是……

  如果她不曾走入他的生命,他本可以忍受孤獨。

  最可怕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失而復得後又得而復失。

  余夏這會兒終於咂摸出了一點緣由,但實在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你是因為吃郁之初的醋?才……」余夏指了指他面前兩大毒物——煙和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你說跟顏槿和大學室友吃飯,但是卻唯獨沒有提他。」不是欲蓋彌彰就是故意撒謊。池慕程心道。

  余夏無語了,「我真的只是和顏槿、姜喜悅吃飯。郁之初他是跟其他人來的,只是湊巧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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