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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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3章 深惡痛絕

  【量人蛇很笨。💝😎  ✋👽

  在仔仔細細觀察他幾天之後,我終於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他一天到晚就只會待在那個險些淹死他的酒杯裡面,探著個頭看人。

  看人也就算了,還不敢和他人對上視線。

  只要別人看他,他就會別開目光,或者重新躲回杯底,好像別人會把他吃掉一樣。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做妖族的小孩,尤其是做我五脊羨通神座下的童子,必須得大大方方的。

  他以後可是要隨我一起現法的,怎麼能不抬頭看人?

  有信眾來祈求的話,他低著個頭,不願意看對方算是什麼個事兒?

  信眾能不能信服是一回事,關鍵是若不看人,應身現法時應錯人怎麼辦?

  所以,我又把他從杯子裡面捏了出來。

  量人蛇看起來真的很害怕,細細小小的聲音不停地哀求著:

  「大人,求求您了大人,放過我吧。」

  「我什麼也沒幹,我不是故意來到這裡的,您饒了我吧.」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

  到現在都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拉長了量人蛇的身體,對他說:

  「大大方方的,別老偷著眼看人。」

  量人蛇顯然沒聽懂。

  因為他哭了我一手的眼淚鼻涕口水還有毒液。

  我第一次知道量人蛇這種靠吞吃血肉來延長體型,增進修為的物種,居然是有毒液的。

  他可能也是第一次知道,所以他中毒了,被自己的毒毒到.著實是把我看笑了。

  他在酒杯裡面扭了個死去活來,然後徹底不動。

  我知道他不是死了,因為這小東西還在偷偷看我。

  好好和他說話,怎麼就聽不懂呢?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

  「本座讓你別哭,以後不許躲在這個杯子裡,別人如果看你,你也要看回去,不許先躲開眼睛。」

  他終於聽懂了,小心翼翼從酒杯裡面怕了出來,不再低垂蛇首。

  不錯,就是這樣。

  我還是第一次用『本座』這個稱呼,沒想到這麼好用,想想還有點小刺激。

  不過想想好像又有點兒不對,如此一來,我這『五脊羨通神』的名頭,不就和傳聞中的『怪忽至,止小兒夜啼』一樣了嗎?

  這好像有點兒不好,因為我看人類養孩子都是柔聲細語】

  「所以,我想試試。」

  木下五郎的言語飄散入風中,割裂為無數冷冽的氣流:

  「不過.結果就是一點兒柔聲不了。」

  「話語稍稍輕一些,這死孩子就像是聽不懂別人說話一樣,一直哭喊哀求。」

  「偶爾我也會想,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情才變成那樣,後來發現,也許就是天性加後期變故使然。」

  「所以.不能好好說話。」

  「否則,他不能成才。」

  話至此處,我終於明白了木下三郎要說什麼——

  往後,估計就是『棍棒教育』。

  木下三郎,量人蛇,龍湖村的事情,可能壓根就不是偶然,而是某種必然。

  木下三郎這種時機,氣運,實力匯聚於一身,在堪為泥濘的眾生之中尚能脫穎而出,塑此神身的邪神。

  他不會明白量人蛇這一天生就懦弱的物種在想什麼。

  量人蛇是註定的逃兵,逼迫一名逃兵上戰場,上前線,潰逃只是時間問題。

  但,量人蛇走時還帶走攝魂鈴,並且是拼著性命也要帶走攝魂鈴,這就意味著木下三郎對他的『獨裁專斷』也許是起到了某種作用。

  一來,量人蛇膽子大了一些,二來,偷盜攝魂鈴這種行為,肯定也需要部署,無論如何,他肯定比之前聰明了一些。

  量人蛇帶走了攝魂鈴,並且躲在龍湖村中休養生息,如果龍湖村沒有發生那些事情,或許,量人蛇有一日,也能成為為禍一方的大妖。


  拋卻世俗情理,當然,也必須要拋卻,因為他們是妖,原本的思想就和人類不同。

  拋卻這些人類眼中的『無惡不作』,他在其他妖族眼中,一定是十分風光的。

  或者說驕傲。

  所以,量人蛇離開時,是否也曾希望過,有朝一日能成為木下三郎的驕傲呢?

  我不知道。

  木下三郎看上去也不比我們更清楚。

  「蠢透了。」

  木下三郎喃喃的低語從風中傳來:

  「你同我說的故事裡,他應當是被那些人硬生生砸死的,而死前估計又是哭求哀嚎那一套。」

  「我培養了他那麼多年,原先沒有往死里追殺他,也沒有談及有多厭惡他,就是看他有所改變,想看看他能走多遠.」

  「現如今來看,還是一個蠢物。」

  妖的力量體系同人不一樣。

  人被背叛深惡痛絕,妖卻只會為強者拜服。

  木下三郎或許在量人蛇離開的時候,還是欣喜的,打落了對方的尾巴,還給對方加了點難度。

  但,如今,怕是盡數轉化成恨鐵不成鋼的『恨』了。

  「算了,算了。」

  木下三郎退開幾步,目光盯著地上的石頭,那些石塊就如同水中的無根浮萍遇見船槳一般,在他的注視下,紛紛一躍而起,整整齊齊堆迭到一旁。

  幾乎是瞬間,石碓就陷下去了一個凹槽。

  木下三郎喃喃道:

  「這麼軟弱,死了就死了,哪怕是活著,有朝一日也會被殺,今日既然來到這裡,我便把我的攝魂鈴取回來吧。」

  我和公輸忌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的意思,他還把我順手往後捎了捎:

  「小心些,別被石頭磕到。」

  不愧是講究人。

  能治療自己頭疾的攝魂鈴就在眼前,還擔心別人會不會被石頭磕碰。

  換作是我,指不定要搭把手。

  木下三郎很快將石坑刨出了一個大坑,他率先步入斜坡,我原本想跟上,就見木下三郎走了幾步,身形便立住不再行動。

  有些古怪。

  我略過紙人的身體朝木下三郎視線所及的地方看去,率先入眼的是足以閃瞎人眼的一眾黃金珠寶。

  湖雖被填,但地下水卻扔在暗處流淌,難以用數量所計的黃金珠寶就這么半泡在水中,靜靜等待著來客。

  這裡,怎會有如此多的黃金珠寶?!

  最近都準時,想誇誇自己,但是發現沒有觀眾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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