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去而復返
靳鋒來的突然，走的乾脆。
看周毅確實沒有鬆口的意思，他撂下那番話之後便帶人離開了。
「靳家倒是有點意思。」
靳鋒走後，曹愚魯對周毅說：「姿態擺的夠高的……就好像讓你為靳家辦事是賞你臉面似的。靳家的影響力雖然不小，但靳家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支撐他們這樣的傲慢姿態吧。」
「靳家的意思……哈。」
周毅微微搖頭，望著別墅大門的方向，「來的人是靳鋒，說話的人是靳鋒，辦事的人還是靳鋒……你就確定這是靳家的意思？」
「……」曹愚魯皺了皺眉，「你這麼想？」
「你們在外面混著，別人從來都得打量你們的顏色神情，察言觀色這種事兒就算是你有心做你都做不了，因為你實在是沒多少相關的經驗啊……」
周毅笑著說，「我就不一樣了，察言觀色是基本功啊……看這個靳鋒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就是沖著攪黃這件事來的。」
「從根本上來說，靳鋒不想讓我和靳家產生接觸，更不想讓我進入靳家，來跟我傳遞消息不過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來，但是他可以陽奉陰違搞壞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清楚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他背後的人的意思，但這個意思還是挺明顯的。」
「他不想讓我去，我也不想去……」周毅一擊掌，「……所以現在是皆大歡喜。」
「我很不喜歡這個人。」曹愚魯說：「靳鋒這個人……不管他是因為什麼理由，我都不喜歡他。」
看了看周毅，曹愚魯很隨意的說著：「顏青詞最近做的不錯，有點聲勢。」
周毅自然知道曹愚魯是什麼意思，他搖了搖頭，「算了，靳家的事情我們不去摻和，靳鋒到底是靳家的子弟，不好動的……就算是真要對他做什麼，也不是現在，現在不該節外生枝，做好眼下的事情就是了。」
靳鋒，以及他背後的靳家到底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周毅會在意，卻不會太關心。
眼下千頭萬緒，諸事纏身，周毅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琢磨半路殺出來的靳鋒和靳家。
至少，至少要等周毅將墨家內外的事情都處理清楚了，他才有空騰出手去琢磨靳家的事情。
至於靳鋒麼……
周毅給自己的茶碗裡添了水，走到別墅外的走廊上，往天上望了一眼。
這片兒地方，可不像靳鋒想的那麼安靜穩當沒閒人啊……
無論是王獄還是周毅，或者是王獄背後的人、王獄派來送消息的伊留久，都知道周毅這個住處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的穩當，都知道有人在盯著這個地方。
偏偏靳鋒不知道。
他不僅不知道，還讓自己的手下在別墅外幹掉了烏林。
這就等於是在某些盯著周毅的人眼前，直接殺人。
靳家子弟，指使手下人殺人，證據確鑿……無論現在盯著周毅的人對周毅有什麼想法、看法，此刻都會抓住這件事情。
靳鋒有他自己的麻煩在等著他呢……
「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呢，光天化日之下辦人算是怎麼回事？好歹找個牆角兒啊……」
坐在門廊上喝著茶，周毅對靳鋒做出了相當直白的評價：「江湖經驗還是淺了呀年輕人……」
回頭往別墅里看了看，「曹兒？給『望聞問切』打個電話！」
「怎麼？」曹愚魯來到門邊，「有事情要做？」
「是，有事情要做。」周毅「哈哈」一笑，「問問『望聞問切』的人，讓他們把這城裡所有能消遣找樂子的地方給我列個名單出來，我要用。」
「要去找人？」曹愚魯微微皺眉，「一個個找起來應該不容易……要不要讓『望聞問切』幫幫忙？」
「找什麼人啊找……」周毅「嘿嘿」一笑，笑的輕佻又騷浪，「……咱們找樂子去。」
「……」曹愚魯愣了愣，「找樂子去？」
「是啊，找樂子去。」
周毅笑著說，「你和痴虎都是吃過見過的吧？我可不一樣，我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呢……帶著我去見識見識唄，也讓我看看這花花世界。」
「唱歌蹦迪洗桑拿，能安排上的全都給我安排上。」周毅搓了搓手，表情相當興奮，「忙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好好的放鬆過呢。張玄羽走了，這總算是給了我一點找樂子的機會，不容錯過啊不容錯過。」
「……」曹愚魯面露難色，「要不算了吧？」
「為啥？」
曹愚魯微微搖頭：「張家大姑娘要是知道了，她不會找你的事，肯定把事算到我頭上……」
「怕什麼！」周毅豪氣萬千，「有我在，不要怕，她肯定不會幹掉你的！」
「……」
「好了，快去打電話，把事兒給我問清楚。」
周毅將茶碗裡的茶水「噸噸噸」的一氣兒喝完，抹了抹嘴，「哈哈」大笑：「趕緊收拾一下，拾掇拾掇，今天咱去找樂子去！」
曹愚魯和徐痴虎雖然都不大樂意，但上命所差不得不為，倆人也沒辦法。
天色擦黑，時間正好，兩人跟著周毅離開了別墅，驅車進城。
坐在車上，曹愚魯看著手裡的幾張便簽紙。
便簽紙上記著「望聞問切」給的「指南」，上面有這個城市裡見得光和見不得光的各種尋樂場所，甚至還附帶了簡單而精準的簡介，令人一目了然。
從「望聞問切」的渠道中拿到這份「指南」的時候，曹愚魯也是第一次知道「望聞問切」手裡還有這樣的消息。
坐在後排的周毅探著腦袋，也看這份「指南」：「說起來也真是有意思啊，林城裡也有『望聞問切』的人？這可不算是什麼大城市、大地方，我還以為『望聞問切』不會對這種地方太留意。」
曹愚魯有點無語，「那你還讓我去問？」
「試試嘛……試試總是不虧的。」周毅哈哈一笑，「誰知道他們手裡還真有這種消息，厲害啊……這手伸的夠長的。」
「這個……」
開車的徐痴虎猶豫了一下，插話道：「……也未必就是您所想的這樣。『望聞問切』的人手如果真的有這個規模，那他們就可以算是江湖上的頭號門戶了，這不現實。」
「像是這種消息不難收集，也不需要收集消息的人就是『望聞問切』的人。例如發出一些具有一定針對性的網絡調查問卷，並且提供一定的回報，接到調查問卷的人就會以相對認真的態度填寫調查問卷。這樣的調查問卷如果有個數百份、數千份，從中歸納總結出的信息就是一定可信度的消息了。」
說起這個，徐痴虎相當熟稔，「像是娛樂場所這種信息，完全可以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取。」
「很懂啊痴虎。」周毅有些意外的看著徐痴虎，「你幹過這個？」
「嗯……」徐痴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無聊的時候做過這樣的兼職。」
「網絡調查問卷……」周毅微微搖頭，「……哈，有點意思。」
汽車駛進市區，曹愚魯回過頭看看周毅，有些無奈的問：「唱歌蹦迪洗桑拿是吧……不再想想？」
「想什麼想……不用想，就這個安排。」周毅笑著說，「先找個夜店去放鬆一下，喝點酒找找感覺，然後再去KTV，找幾個公關姑娘一起唱歌兒去……最後洗個桑拿，醒醒酒，然後……」
說到這，周毅搓著手，「嘿嘿嘿嘿」的笑著，「……然後就得靠你們這兩位老司機帶路了。」
「……」曹愚魯搖了搖頭，「……那就先找個夜店吧。」
不多時，三人來到一家夜店外。還沒進門，夜店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傳入三人耳中。
「哈……」周毅笑著看看面無表情的曹愚魯和徐痴虎，「放鬆點，好吧？放輕鬆，放輕鬆……咱們是來找樂子的，你們倆面無表情的看著多嚇人？就算是有小姑娘想跟你們搭訕都得被你們嚇走。」
說著，周毅捋了捋頭髮，「你們嚇走了跟你們搭訕的姑娘不要緊，但是你們倆杵在我身邊，就很容易把想跟我搭訕的姑娘也嚇走，那我不是血虧？所以啊，你們得把表情搞的和藹點，免得耽誤了我的大事……」
碎碎念著，周毅帶著兩人走進了夜店。
夜店裡燈光昏暗，音樂震天，男男女女在這裡扭動身體、發泄情緒，菸酒混著汗水的味道在空氣中肆意瀰漫。
「群魔亂舞之地啊……」
站在離門口不遠的角落裡，周毅看著夜店裡的情形，由衷的發出感慨。
「我去開個卡座。」徐痴虎說。
「別啊……」
周毅笑著攔下了徐痴虎，「卡座就別開了，買三瓶啤酒去吧，一人一瓶。」
「……」徐痴虎猶豫了一下，「我還要開車，喝酒恐怕……」
「也沒說是給你的呀，哈哈……」周毅笑著，「去吧。」
徐痴虎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去了。
曹愚魯看看周毅，用口型向他詢問：「等誰？」
看著周毅吩咐徐痴虎買酒，曹愚魯心裡就有了些把握，知道周毅今天所謂的「找樂子」並非他的真正目的。
周毅同樣用口型向他做了回答：「你猜。」
——沒辦法，夜店裡的音樂聲實在太大，如果不用這個辦法，那倆人就得扯著喉嚨對著吼了。
「法家？」曹愚魯問。
周毅搖頭。
「王獄背後的人？」
周毅仍舊搖頭。
「……」曹愚魯也沒了頭緒，「不是法家，也不是王獄背後的人，那還能是誰？」
周毅笑而不語。
曹愚魯正想追問，正巧徐痴虎拎著三瓶啤酒回來了。周毅接過兩瓶，遞給曹愚魯一瓶，「喝酒。」
又看看徐痴虎，周毅笑著說，「這瓶酒你拿著，等會兒或許有用。」
「啊。」徐痴虎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盯著門口。」周毅對曹愚魯和徐痴虎說，「看著門口的動靜。」
「盯誰？」徐痴虎下意識的問。
周毅一笑，「來了你就知道了，放心，你應該認得他。」
「……」
一瓶啤酒剛喝到一半，一直盯著夜店正門的徐痴虎就「咦」了一聲。
一旁的曹愚魯也頗覺意外，「竟然是他？」
周毅笑著往門口望去。
靳鋒正踏入夜店的大門。
看周毅確實沒有鬆口的意思，他撂下那番話之後便帶人離開了。
「靳家倒是有點意思。」
靳鋒走後，曹愚魯對周毅說：「姿態擺的夠高的……就好像讓你為靳家辦事是賞你臉面似的。靳家的影響力雖然不小，但靳家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支撐他們這樣的傲慢姿態吧。」
「靳家的意思……哈。」
周毅微微搖頭，望著別墅大門的方向，「來的人是靳鋒，說話的人是靳鋒，辦事的人還是靳鋒……你就確定這是靳家的意思？」
「……」曹愚魯皺了皺眉，「你這麼想？」
「你們在外面混著，別人從來都得打量你們的顏色神情，察言觀色這種事兒就算是你有心做你都做不了，因為你實在是沒多少相關的經驗啊……」
周毅笑著說，「我就不一樣了，察言觀色是基本功啊……看這個靳鋒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就是沖著攪黃這件事來的。」
「從根本上來說，靳鋒不想讓我和靳家產生接觸，更不想讓我進入靳家，來跟我傳遞消息不過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來，但是他可以陽奉陰違搞壞這件事情。雖然我不清楚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他背後的人的意思，但這個意思還是挺明顯的。」
「他不想讓我去，我也不想去……」周毅一擊掌，「……所以現在是皆大歡喜。」
「我很不喜歡這個人。」曹愚魯說：「靳鋒這個人……不管他是因為什麼理由，我都不喜歡他。」
看了看周毅，曹愚魯很隨意的說著：「顏青詞最近做的不錯，有點聲勢。」
周毅自然知道曹愚魯是什麼意思，他搖了搖頭，「算了，靳家的事情我們不去摻和，靳鋒到底是靳家的子弟，不好動的……就算是真要對他做什麼，也不是現在，現在不該節外生枝，做好眼下的事情就是了。」
靳鋒，以及他背後的靳家到底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周毅會在意，卻不會太關心。
眼下千頭萬緒，諸事纏身，周毅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琢磨半路殺出來的靳鋒和靳家。
至少，至少要等周毅將墨家內外的事情都處理清楚了，他才有空騰出手去琢磨靳家的事情。
至於靳鋒麼……
周毅給自己的茶碗裡添了水，走到別墅外的走廊上，往天上望了一眼。
這片兒地方，可不像靳鋒想的那麼安靜穩當沒閒人啊……
無論是王獄還是周毅，或者是王獄背後的人、王獄派來送消息的伊留久，都知道周毅這個住處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的穩當，都知道有人在盯著這個地方。
偏偏靳鋒不知道。
他不僅不知道，還讓自己的手下在別墅外幹掉了烏林。
這就等於是在某些盯著周毅的人眼前，直接殺人。
靳家子弟，指使手下人殺人，證據確鑿……無論現在盯著周毅的人對周毅有什麼想法、看法，此刻都會抓住這件事情。
靳鋒有他自己的麻煩在等著他呢……
「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呢，光天化日之下辦人算是怎麼回事？好歹找個牆角兒啊……」
坐在門廊上喝著茶，周毅對靳鋒做出了相當直白的評價：「江湖經驗還是淺了呀年輕人……」
回頭往別墅里看了看，「曹兒？給『望聞問切』打個電話！」
「怎麼？」曹愚魯來到門邊，「有事情要做？」
「是，有事情要做。」周毅「哈哈」一笑，「問問『望聞問切』的人，讓他們把這城裡所有能消遣找樂子的地方給我列個名單出來，我要用。」
「要去找人？」曹愚魯微微皺眉，「一個個找起來應該不容易……要不要讓『望聞問切』幫幫忙？」
「找什麼人啊找……」周毅「嘿嘿」一笑，笑的輕佻又騷浪，「……咱們找樂子去。」
「……」曹愚魯愣了愣，「找樂子去？」
「是啊，找樂子去。」
周毅笑著說，「你和痴虎都是吃過見過的吧？我可不一樣，我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呢……帶著我去見識見識唄，也讓我看看這花花世界。」
「唱歌蹦迪洗桑拿，能安排上的全都給我安排上。」周毅搓了搓手，表情相當興奮，「忙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好好的放鬆過呢。張玄羽走了，這總算是給了我一點找樂子的機會，不容錯過啊不容錯過。」
「……」曹愚魯面露難色，「要不算了吧？」
「為啥？」
曹愚魯微微搖頭：「張家大姑娘要是知道了，她不會找你的事，肯定把事算到我頭上……」
「怕什麼！」周毅豪氣萬千，「有我在，不要怕，她肯定不會幹掉你的！」
「……」
「好了，快去打電話，把事兒給我問清楚。」
周毅將茶碗裡的茶水「噸噸噸」的一氣兒喝完，抹了抹嘴，「哈哈」大笑：「趕緊收拾一下，拾掇拾掇，今天咱去找樂子去！」
曹愚魯和徐痴虎雖然都不大樂意，但上命所差不得不為，倆人也沒辦法。
天色擦黑，時間正好，兩人跟著周毅離開了別墅，驅車進城。
坐在車上，曹愚魯看著手裡的幾張便簽紙。
便簽紙上記著「望聞問切」給的「指南」，上面有這個城市裡見得光和見不得光的各種尋樂場所，甚至還附帶了簡單而精準的簡介，令人一目了然。
從「望聞問切」的渠道中拿到這份「指南」的時候，曹愚魯也是第一次知道「望聞問切」手裡還有這樣的消息。
坐在後排的周毅探著腦袋，也看這份「指南」：「說起來也真是有意思啊，林城裡也有『望聞問切』的人？這可不算是什麼大城市、大地方，我還以為『望聞問切』不會對這種地方太留意。」
曹愚魯有點無語，「那你還讓我去問？」
「試試嘛……試試總是不虧的。」周毅哈哈一笑，「誰知道他們手裡還真有這種消息，厲害啊……這手伸的夠長的。」
「這個……」
開車的徐痴虎猶豫了一下，插話道：「……也未必就是您所想的這樣。『望聞問切』的人手如果真的有這個規模，那他們就可以算是江湖上的頭號門戶了，這不現實。」
「像是這種消息不難收集，也不需要收集消息的人就是『望聞問切』的人。例如發出一些具有一定針對性的網絡調查問卷，並且提供一定的回報，接到調查問卷的人就會以相對認真的態度填寫調查問卷。這樣的調查問卷如果有個數百份、數千份，從中歸納總結出的信息就是一定可信度的消息了。」
說起這個，徐痴虎相當熟稔，「像是娛樂場所這種信息，完全可以通過這樣的手段獲取。」
「很懂啊痴虎。」周毅有些意外的看著徐痴虎，「你幹過這個？」
「嗯……」徐痴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無聊的時候做過這樣的兼職。」
「網絡調查問卷……」周毅微微搖頭，「……哈，有點意思。」
汽車駛進市區，曹愚魯回過頭看看周毅，有些無奈的問：「唱歌蹦迪洗桑拿是吧……不再想想？」
「想什麼想……不用想，就這個安排。」周毅笑著說，「先找個夜店去放鬆一下，喝點酒找找感覺，然後再去KTV，找幾個公關姑娘一起唱歌兒去……最後洗個桑拿，醒醒酒，然後……」
說到這，周毅搓著手，「嘿嘿嘿嘿」的笑著，「……然後就得靠你們這兩位老司機帶路了。」
「……」曹愚魯搖了搖頭，「……那就先找個夜店吧。」
不多時，三人來到一家夜店外。還沒進門，夜店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傳入三人耳中。
「哈……」周毅笑著看看面無表情的曹愚魯和徐痴虎，「放鬆點，好吧？放輕鬆，放輕鬆……咱們是來找樂子的，你們倆面無表情的看著多嚇人？就算是有小姑娘想跟你們搭訕都得被你們嚇走。」
說著，周毅捋了捋頭髮，「你們嚇走了跟你們搭訕的姑娘不要緊，但是你們倆杵在我身邊，就很容易把想跟我搭訕的姑娘也嚇走，那我不是血虧？所以啊，你們得把表情搞的和藹點，免得耽誤了我的大事……」
碎碎念著，周毅帶著兩人走進了夜店。
夜店裡燈光昏暗，音樂震天，男男女女在這裡扭動身體、發泄情緒，菸酒混著汗水的味道在空氣中肆意瀰漫。
「群魔亂舞之地啊……」
站在離門口不遠的角落裡，周毅看著夜店裡的情形，由衷的發出感慨。
「我去開個卡座。」徐痴虎說。
「別啊……」
周毅笑著攔下了徐痴虎，「卡座就別開了，買三瓶啤酒去吧，一人一瓶。」
「……」徐痴虎猶豫了一下，「我還要開車，喝酒恐怕……」
「也沒說是給你的呀，哈哈……」周毅笑著，「去吧。」
徐痴虎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去了。
曹愚魯看看周毅，用口型向他詢問：「等誰？」
看著周毅吩咐徐痴虎買酒，曹愚魯心裡就有了些把握，知道周毅今天所謂的「找樂子」並非他的真正目的。
周毅同樣用口型向他做了回答：「你猜。」
——沒辦法，夜店裡的音樂聲實在太大，如果不用這個辦法，那倆人就得扯著喉嚨對著吼了。
「法家？」曹愚魯問。
周毅搖頭。
「王獄背後的人？」
周毅仍舊搖頭。
「……」曹愚魯也沒了頭緒，「不是法家，也不是王獄背後的人，那還能是誰？」
周毅笑而不語。
曹愚魯正想追問，正巧徐痴虎拎著三瓶啤酒回來了。周毅接過兩瓶，遞給曹愚魯一瓶，「喝酒。」
又看看徐痴虎，周毅笑著說，「這瓶酒你拿著，等會兒或許有用。」
「啊。」徐痴虎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盯著門口。」周毅對曹愚魯和徐痴虎說，「看著門口的動靜。」
「盯誰？」徐痴虎下意識的問。
周毅一笑，「來了你就知道了，放心，你應該認得他。」
「……」
一瓶啤酒剛喝到一半，一直盯著夜店正門的徐痴虎就「咦」了一聲。
一旁的曹愚魯也頗覺意外，「竟然是他？」
周毅笑著往門口望去。
靳鋒正踏入夜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