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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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這裡有腳印的痕跡,她們應該往這邊跑了!往這邊追!」

  「BOSS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讓她們逃走!」

  「實驗室里的人追上來了。」沈宴禾面色沉冷,鎮定道。

  「我留下斷後。」一方果斷道:「五方,你把夫人她們帶到營地去。」

  五方面色肅穆地點頭:「是!」

  「夫人,你們跟我走!」

  五方率先在前面帶路。

  沈宴禾拍了拍一方的肩膀,沉聲道:「萬事小心,以自己的安全為主,如果正面實在打不過,就撤!」

  一方笑嘻嘻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點頭:「夫人放心,我可是逃跑最在行的。」

  沈宴禾艱難的扯唇露出一抹笑,牽著年輕女人的手快步跟上五方。

  一方帶著羅網的幾個精英手下,活動著手腕,深吸了口氣道:「兄弟們,來活了。」

  「誰跟我一起攔住他們,等這件事解決後,我一人送十根金條!」

  一提到金條,在場的人眼睛紛紛亮了,咧開嘴笑道:「一方老大放心,我們絕對會把他們攔得死死的!」

  「有這個決心很好!」一方朗笑,眼神銳利地看著身後叢林中愈發靠近的黑色人影。

  「走!解決他們!」

  同一時間,五方已經帶著沈宴禾跟年輕女人七拐八拐的跑出去極遠。

  畢竟沈宴禾跟五方有在叢林作戰的經驗,年輕女人更不用說,她身上的基因都已經被改變了。

  這點崎嶇的路,在她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

  三人悶頭走了許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處空曠之地。

  空曠的地面上扎了三四個軍用營帳,周圍有不少帶著槍枝的人把守,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十分凝重。

  聽到灌木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們立即舉起木倉對了過去:「出來!」

  「別開木倉,是自己人。」五方舉起手,帶著沈宴禾和年輕女人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

  三人臉上均帶著疲憊之色,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細碎的草葉。

  「五方老大。」羅網精英鬆了口氣。

  沈宴禾的視線掃了一下周圍的營帳,開口問:「他在哪?」

  五方:「我帶您去。」

  五方給手下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守著巡邏,他帶著沈宴禾朝著中間的營帳走去。

  年輕女人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木著臉想了想,邁開步子跟上了沈宴禾。

  進入營帳。

  沈宴禾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胸口上包裹著不少繃帶的男人。

  看著他,沈宴禾心頭一緊,湧上了幾分心疼。

  自從認識傅言鶴以來,她只見過他兩次這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第一次是初次跟他見面的時候。

  第二次就是現在。

  明明距離上一次沒過去多久,沈宴禾的心境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六方正在給傅言鶴換藥,還沒注意到營帳里進來了人。

  沈宴禾深吸一口氣,走到旁邊放在架子上的水盆洗了手,上前冷靜道:「我來。」

  剛調好藥的六方手一頓,轉頭看到沈宴禾時,眸中迸發出了巨大的驚喜:「夫人!五方他們把你救出來了?」

  沈宴禾嗯了一聲,上前從六方手上接過藥,看著傅言鶴手腳上的傷口,臉上滿是心疼。

  她小心地給他清理消毒,將手上的藥敷上去,開口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六方面色肅穆地搖頭:「不太好。」

  「從被注入不明藥物開始,首席多次心臟停止跳動又復甦,體溫升高到40度一直不退,體內器官也出現衰竭的情況。」

  「我用上了你先前給的一支C02藥劑才保住首席的性命。」

  一提起這茬,六方心裡就恨得緊,他咬牙道:「也是那個年輕男人太狡猾了,臨死前還故意用你的信息騙首席過去。」

  「也不知道他跟首席說了什麼,讓首席失神了一瞬,就那一瞬,給了他偷襲的機會,那人真TM陰險。」


  沈宴禾抿著唇沒說話,心裡心疼得緊。

  她也不耽擱,快速地給傅言鶴上了藥後,拉出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剛感受到手下的脈象,沈宴禾的眼睫便是一顫。

  雀啄脈。

  在中醫上屬十怪脈之一,脈在筋肉間,連連急數,三五不調,止而復作,如雀啄食之狀。

  這種脈象也被稱之為絕脈,出現這種脈象的人,活不了幾天。

  可在仔細感受後,卻能感覺到絕脈隱藏下的生脈跳動。

  沈宴禾鎮定地收回手,望向六方問:「我的金針有帶來嗎?」

  六方眼睛一亮,連連回答:「有有有。」

  他跑到一邊放置著的醫療設備上,從裡面翻出了沈宴禾的小藥箱,拎著小跑過來:「首席讓我們將你的藥箱帶過來了。」

  「好。」沈宴禾接過小藥箱將其打開,快速從藥箱的瓶瓶罐罐里找出了一個黃色的瓶子,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

  單手掰開了傅言鶴的嘴唇,將這枚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昏迷中的傅言鶴還有吞咽能力,加上沈宴禾的餵藥手法,很順利地將藥丸咽了下去。

  沈宴禾又把了一次脈,感覺到脈搏的跳動強勁了些,緊繃的神經也鬆了松。

  「六方留下來幫我。」沈宴禾邊給銀針消毒,邊看向五方道:「五方幫我安頓一下她。」

  五方轉頭看向像個幽靈一樣,正幽幽地盯著躺在床上傅言鶴的年輕女人。

  他點了點頭:「好。」

  卻在他準備帶走年輕女人的時候,她忽然上前一步,朝著沈宴禾伸出手,木木道:「血,我的,救。」

  正給金針消毒的沈宴禾猛地抬眸,緊緊地盯著她:「你的意思是,你的血,能救他?」

  年輕女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六方皺眉:「這怎麼可能?人的血不是只能給失血過多的人輸血嗎?首席可是被注射了不明藥物,她的血怎麼可能救得了人。」

  這又不是武俠玄幻小說裡面的什麼麒麟血之類的。

  「她不同。」沈宴禾努力冷靜下來,開口道:「她是我救出來的實驗體,她的血,說不定真的能救言鶴。」

  更何況,對於她這個流派的中醫來說,萬物皆可入藥。

  這萬物,也包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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