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出發,參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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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沈宴禾迷迷糊糊地跟著傅言鶴走。

  腎上腺素降下後,她眼前更模糊了,體內湧上濃濃困意,走路東倒西歪的。

  第三次撞到傅言鶴後背上時,沈宴禾乾脆閉上眼睛,趴在上面不動了。

  傅言鶴又無奈又好笑,轉身將她抱在懷裡,垂眸輕聲喚她:「宴宴?」

  沈宴禾像貓兒一樣往他懷裡靠了靠,柔軟的臉頰蹭著他的胸膛:「抱我。」

  傅言鶴輕嘆了聲,彎腰將她抱起,還上下顛了顛:「輕了。」

  沈淮的事對沈宴禾的打擊還是很大。

  這些天她吃得不多,短短几天又清減了不少。

  沈宴禾沒搭理他,把頭往他肩膀上一埋,閉上眼睛裝睡。

  傅言鶴將她抱回房間,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蓋了被子。

  等他起身要去洗漱時,原本閉上眼睛的沈宴禾忽然睜開,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領子,仰頭親了上去。

  傅言鶴眼眸幽暗,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沒有任何猶豫地加深了這個吻。

  傅言鶴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細長的食指,以一個絕對壓制的姿勢將她壓在床上,輕輕含著她柔軟的唇,一步步漸漸加深。

  在他準備更進一步時,沈宴禾卻忽然伸出手推了推他,皺著眉含糊道:「困,想睡覺。」

  傅言鶴眉頭微動,指節分明的手輕輕擦了擦她額頭滲出的汗,慢條斯理道:「你睡你的。」

  沈宴禾睏倦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放心的睡了過去。

  但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夢到了自己變成一艘小船,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中浮浮沉沉。

  不止要抵禦惱人的風,還要抵禦那一波又一波翻湧上來的浪花。

  等成功上了岸,沈宴禾也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睡得也更沉了。

  傅言鶴將她抱去浴室,給兩人清洗了一下,才返回臥室睡覺。

  一夜過後。

  中午,沈宴禾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只覺得腰酸腿疼,腦袋也疼。

  像是有人趁她睡覺暴揍了她一頓,難受得慌。

  沈宴禾躺在床上好一會,她昨天晚上醉得厲害,有一部分的記憶是缺失的,但倒是記得她昨天追著五方到處跑。

  沈宴禾:「……」

  沈宴禾臉上罕見的浮現了一抹羞恥,忍不住默默地將自己縮進被子裡。

  丟臉,丟大臉。

  下次……

  她再也不喝酒了。

  傅言鶴推門進來時,便看到她將自己蜷縮在被窩,變成了一小團,黑眸中漾起幾分笑:「醒了?」

  沈宴禾動了動,悶悶地嗯了一聲。

  傅言鶴把醒酒湯放在桌上,拍了拍那一團被子:「頭疼不疼?來喝點醒酒湯?」

  沈宴禾沒動,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地將被子掀開,從裡面爬出來。

  她目不斜視,裝作昨天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從床上下來:「我先去洗漱。」

  傅言鶴眉梢微動,應答了聲。

  沈宴禾洗漱完,人也已經從方才的羞恥中冷靜下來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丟臉嘛!

  丟著丟著也就習慣了。

  她清咳了聲,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轉身出了洗手間,一口把解酒湯喝了。

  「走,去吃飯。」

  沈宴禾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率先邁開步子出房間。

  傅言鶴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下了三樓,經過二樓客房時,沈宴禾眼角餘光瞥到了客房的門被拆了。

  她頓了頓,問:「這客房的門怎麼被拆了?」

  傅言鶴眉梢微揚,看著她沒說話。

  向令安的聲音幽幽響起:「你還好意思問,這門就是你昨天晚上讓人拆的。」

  沈宴禾轉頭,看到向令安那眼下的一片青黑,陷入沉思。

  這缺德事,的確像是她做出來的。

  但是嘛,她不記得。


  所以沈宴禾理直氣壯:「這種粗魯的事怎麼可能是我乾的?大師兄你肯定記錯了。」

  向令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指著她對傅言鶴道:「下次看好她,絕對不能讓她碰酒!」

  傅言鶴點頭:「會的。」

  兩人貧嘴完,一同下去吃了飯,向令安便拽著不斷打哈欠地奉嬌出去玩,傅言鶴則是去書房處理文件。

  沈宴禾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玩了一會手遊。

  半個小時後。

  五方帶著幾個陌生人走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混血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宴禾時,眼眸微亮,笑眯眯地上前進行自我介紹:「夫人好,我是一方。」

  一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宴禾,心中有些驚訝。

  夫人個子嬌小,看起來柔軟無害,很難相信她昨天晚上把五方追得抱頭鼠竄。

  沈宴禾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她默默放下手機,看著眼前人,詢問:「你好,你們這是?」

  「這是FY集團在哈曼的造型團隊,首席讓我帶他們過來給您做造型。」五方說道:「還有挑選禮服。」

  一方笑眯眯的接話道:「夫人,我已經把FY集團新設計的禮服都拿過來了,您要看看嗎?」

  沈宴禾微微頷首,眉眼間帶了幾分懶散:「看看吧。」

  一方抬手拍了拍。

  外面的人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上都提著一件掛著的禮服。

  沈宴禾看了看,視線落在了一件金絲絨曳地長款古法旗袍上,她指了指:「就這件吧。」

  「好的夫人。」一方點點頭,抬手揮了揮,讓他們退了下去。

  花費了兩個小時,沈宴禾終於做完造型。

  傅言鶴恰巧從樓上走下來。

  他一抬眸,便看到了穿著旗袍站在客廳里的女人。

  身姿婀娜,曲線玲瓏,烏黑長髮被簪子束起,抬眸間顧盼生輝,帶著獨屬於東方女人的韻味。

  傅言鶴眸光微暗,朝沈宴禾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後,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很美。」

  沈宴禾眉梢微挑,身子順勢往他懷裡一倒:「處理完了?」

  傅言鶴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她瑩白的耳垂上,思索了下,將她耳朵上的翡翠耳環摘了下來。

  從茶几上打開的梳妝盒內拿了個珍珠耳環戴了上去。

  白色的珍珠讓沈宴禾身上的古典氣質更柔和了幾分。

  「我去換衣服。」傅言鶴鬆開沈宴禾,囑咐了她兩聲,才上樓把早就準備好的西裝換上。

  兩人各自做好造型,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便帶上一方和五方,開車前往哈曼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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