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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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禾陡然睜眼,上半身支起來看向他:「誰?」

  傅言鶴轉過頭,將她往上顛了顛,聲線平緩:「抓穩。」

  他背著她繼續往前走,聲線不疾不徐:「我父親,傅帷之。」

  「還有早年前和傅家斷絕關係,獨自闖蕩娛樂圈的二叔。」

  「但我沒見過二叔,據說他和傅家斷絕關係後,就改名換姓了,回去後我幫你調查一下。」

  沈宴禾摟住傅言鶴的脖子,在他脖頸上像小貓一樣蹭了蹭:「謝謝你,你最好了。」

  「我好,剛才還懷疑我?」傅言鶴輕笑一聲。

  沈宴禾嘿嘿一笑,往他身上又蹭了蹭:「對不起嘛。」

  傅言鶴低聲笑了笑,繼續背著她往前走。

  到了酒店,傅言鶴將沈宴禾放在沙發上,才發現她早就已經趴在背上睡著了。

  他湊上前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在酒吧上沾染到的菸酒味,無奈嘆息一聲,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小髒貓,先起來洗澡。」

  出門前還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去處理了事回來,身上全是菸酒味,衣服上還沾染了不少灰塵,還有血跡。

  這麼髒兮兮地睡,她會睡得不舒服。

  沈宴禾艱難地掀了掀眼皮,又重重放下,嘴裡嘟囔著:「我不想動,你幫我洗。」

  傅言鶴眉梢微動,不緊不慢地應答:「好。」

  他將外套脫下,轉身進了浴室先把水放好。

  才伸手一點一點地將沈宴禾身上的髒衣服脫下來。

  傅言鶴彎腰抱起她,帶著她走進浴室,將她放在了放滿了溫水的浴缸中。

  浴缸中的女人雙腿修長白皙,身體曲線窈窕玲瓏,精緻軟白的臉被水溫熏得有幾分緋紅,渾身散發著一股嫵媚嬌柔的氣質。

  傅言鶴喉結滾動,眸光愈發深暗。

  他將浴球打濕,擠上沐浴乳,把沈宴禾扶起來一些,將揉搓起泡的浴球拿在手中,輕輕地幫她擦著身體。

  掌下的肌膚柔軟如綢緞,令人愛不釋手。

  傅言鶴的體溫愈發升高,落在沈宴禾腰間的大掌更是熱得燙人,呼吸變得有幾分沉重。

  他閉了閉眼,壓下體內翻騰的浴火,快速將沈宴禾清洗乾淨。

  在幫她擦臉時,剛拿走毛巾,卻發現沈宴禾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

  她眸中閃爍著微光,朝他輕挑了眉,微濕潤的指尖輕輕地在他被打濕的胸膛上划動,媚眼如絲,呵氣如蘭:「要嗎?」

  她其實沒熟睡,在傅言鶴把她放進浴缸里的時候就醒了。

  只是她懶得動,也想看看傅言鶴能做到什麼地步。

  她原本以為傅言鶴會把控不住自己,卻沒想到他當真規規矩矩地幫她把身體洗乾淨了。

  沈宴禾就忍不住了。

  傅言鶴眸光極其幽深,開口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喑啞:「你沒睡?」

  「睡著了,又醒了。」沈宴禾坐在浴缸里,朝他勾勾手:「來試試?」

  他在她面前的自制力本就差,如今她又不著寸縷,對於他便是致命的誘惑。

  傅言鶴的呼吸沉了幾分,他沾染了幾分濕意,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不緊不慢地解開了襯衫上的扣子。

  男人垂眸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勾起一抹笑:「是你招惹我的,等會,不要討饒。」

  就算討饒,他也不會放了她。

  ……

  浴缸里的水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又溢出多少,整個地板都濕漉漉的。

  待雲雨停歇,沈宴禾已經疲憊地掛在傅言鶴身上。

  傅言鶴用溫水將她和自己又沖洗了一遍,才滿臉饜足地用浴巾裹住她,抱著她出了浴室,將其放在床上。

  一沾床,沈宴禾就往一旁滾了滾,抱著薄被沉沉睡去。

  她臉頰粉紅,眼尾還帶著幾分緋色,長而彎曲的眼睫微垂,嘴唇紅潤帶著幾分腫,卻睡得很安穩。

  傅言鶴拉開被子躺在她身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晚安,我的夫人。」

  一夜無夢。

  沈宴禾睜開眼睛,抱著薄被坐在床上茫然地發著呆。


  傅言鶴推開門走進來,揉了揉她翹起來的呆毛,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早餐我準備好了,快起來吃。」

  沈宴禾軟軟地嗯了一聲,揉著眼睛赤腳下床,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傅言鶴輕嘆一聲,追上前,伸出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往上一提,重新放回床上。

  沈宴禾:「?」

  他從床下把她的拖鞋拿了過來,放在床邊:「把鞋子穿上。」

  沈宴禾眨了眨眼,混沌的腦袋清醒了一些,嗯了一聲,乖乖穿好鞋,快速去洗漱。

  兩人一起吃完早飯,便出發前往陸家。

  彼時,陸家。

  「滾!你們都滾!不許碰我!」一個樣貌精緻,眉眼間與陸聿白有幾分相似,六歲大的男孩面色通紅,眸中蔓延著幾分血絲,咆哮著把周圍一切能摔的地方都摔在了地上。

  「滾啊!!」

  樊雅靜和幾個保姆如臨大敵。

  樊雅靜努力溫柔的開口安撫他:「陸景,你先冷靜下來,吃了藥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好嗎?」

  小男孩陸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杯子往她的方向一丟:「我讓你滾!你聽不懂人話嗎?」

  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濺,有一塊小碎片擦著樊雅靜的腳踝飛過,把她嚇得驚叫了聲。

  在外面埋伏著的保鏢把麻醉槍裝好,對著狂躁咆哮的陸景開了一槍。

  麻醉槍精準的扎在陸景的大腿上,陸景兩眼一翻,軟軟的倒在地上。

  在門口的保姆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把陸景抱起來放在床上。

  有保姆對著樊雅靜道:「樊小姐,您的腳踝被擦傷了,還是先下去上下藥吧。」

  樊雅靜垂落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看了被麻醉昏迷的陸景一眼,轉身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的陸聿白看到她下來,站起身,聲線低沉的問:「景兒怎麼樣了?」

  樊雅靜是他早些年僱傭來治療陸景的醫生,她初期的治療對於陸景的確很有效果。

  但最近慢慢的不起效了。

  每次她治療過後,陸景下一次發病會更加暴躁。

  「陸先生不必擔心,陸景已經平靜下來了。」樊雅靜目光柔柔的看向陸聿白,微笑道:「我已經安排保姆給陸景服藥了。」

  「只不過,他這次發病症狀又嚴重了一些,我懷疑他有精神上的併發症出現。」樊雅靜滿臉猶豫的嘆息道:「我畢竟不是這方面上的醫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陸先生找那方面的專家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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