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宋時薇領了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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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重錘,打在了祁雲謙的心口,讓他瞬間緊抿了唇。

  很快,工作人員就將加蓋印章的紅色小本本遞給兩人。

  宋時薇看到寫著『離婚證』三個大字的小本本,像是脫落了一層枷鎖,渾身輕鬆。

  連空氣都感覺清新不少。

  她伸手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塞進了隨身包包里。

  祁雲謙卻像是被這個紅色的本子給燙傷了眼,雙目猩紅,抿著唇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接過來。

  宋時薇見狀,從工作人員手中拿出來,直接拍在了他的胸膛上,朝著祁雲謙露出一抹笑:「祁總,拿著吧,都到了這一步了,留給彼此一點體面,不要鬧得太難看了。」

  她的手隔著薄薄的離婚證落在他胸口上,讓祁雲謙回過神來。

  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他手上已經拿過宋時薇手裡的離婚證,宋時薇越過他正往外走去。

  祁雲謙將本子往口袋裡一塞,轉身追著她出去,拉住了宋時薇的手。

  宋時薇下意識甩了一下,想要甩掉他,奈何祁雲謙力氣太大,她根本甩不開。

  宋時薇眉眼浮現幾分不耐煩,轉頭看向祁雲謙,眸底寒涼:「祁總,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

  祁雲謙抿了抿唇,固執地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低聲道:「這裡難打到車,我送你回去。」

  宋時薇眉頭緊蹙,剛要開口拒絕,一道喇叭聲響起。

  「叭叭——」

  緊接著,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到宋時薇旁邊。

  車門打開,時斐挺拔修長的身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將臉上的墨鏡摘下,露出了那張冷淡俊美的臉。

  他冷冷地看了祁雲謙握著宋時薇的手腕一眼,抬眸看向宋時薇詢問:「時薇姐,需要我幫忙嗎?」

  在看到時斐出現的那一刻,祁雲謙渾身肌肉霎時間緊繃了起來,看向他的眸帶上了幾分敵意,將宋時薇的手腕攥得更緊了。

  他記得這個青年。

  之前在酒吧的時候,時薇和他很親密。

  他和時薇,似乎也認識了很久。

  只是他調查不到青年的任何資料,他的資料庫都是乾乾淨淨的。

  宋時薇心中也有幾分意外,但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指著時斐,對著祁雲謙道:「接我的人來了,你可以放手了。」

  祁雲謙俊美的臉泛著白,眉眼間滿是陰霾,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酸澀:「時薇,能不能,不要和他走,讓我送你一次,最後一次。」

  「不能。」宋時薇沒什麼表情,十分平靜地和他敘述:「祁總,我們已經離婚了,離了婚,就不應該再產生什麼牽扯。」

  祁雲謙明白這個道理。

  可,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宋時薇被別的男人帶走。

  特別是這個男人,對她還心懷不軌。

  祁雲謙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巨石,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說話間嗓子像是含著一把沙子,刺得他生疼:「我、我知道。」

  「就最後一次,時薇。」祁雲謙喉結微動,咽下喉間的苦澀,眼神痛苦:「你不能這麼對我。」

  宋時薇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開口問:「那你以前為什麼能那樣對我呢?」

  「我以前只是喜歡你而已,是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嗎?」

  「為什麼因為喜歡你,我就要吃那麼多苦,失去那麼多至親呢?」

  這平平靜靜的幾句話,像是天上落下的隕石,瞬間擊穿了祁雲謙的胸膛,痛得他挺拔的脊背瞬間彎了下來,臉色更是蒼白如紙,握住她手腕的手都在顫抖。

  她有什麼錯呢?

  錯的人是他。

  是他過於自負,是他過於自私,為了去試探宋時薇的愛,將事情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是他的錯。

  「好聚好散吧,祁雲謙,以後相見也把彼此當成陌生人吧。」宋時薇朝他笑了一下,堅定地把手抽了出來,轉身一步步走向時斐。

  時斐安靜沉默地看著宋時薇朝他走來,伸出手替她打開車門,抬手擋住她的頭頂,生怕她會撞上。

  等宋時薇坐上車後,他才轉身看了僵直在原地,久久沒能回神的祁雲謙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諷刺,無聲地朝他道:活該。


  時薇姐那麼好的一個人都不懂珍惜,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祁雲謙活該。

  祁雲謙猛地攥緊拳頭,眼神陰翳的看著時斐。

  時斐面無表情地打開車門上了車,沒有任何猶豫地開車離開。

  祁雲謙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喉頭湧起一股濃濃的鐵鏽味,眼前發黑,多日來連軸轉的身體終於撐不住,軟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看到宋時薇正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向他。

  祁雲謙眸中帶了幾分期待,心中幻想,宋時薇會不會慌亂,會不會像學生時代一樣,看到他受傷會驚慌心疼地跑過來。

  可在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卻看到宋時薇面無表情地將車窗關上了。

  祁雲謙心中慘然,帶著幾分絕望的閉上眼。

  她果然,恨透了他。

  祁雲謙的司機看到自家老闆倒在路邊,連忙下車跑去攙扶他,將他帶上車送去了醫院。

  兩輛車在路上相互交錯,就像兩人的人生,從此再無交集。

  車上,時斐偷偷地看了宋時薇一眼,薄唇微抿,聲音低低地問:「時薇姐,要跟在祁家的車後面嗎?」

  宋時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跟在他們後面幹嘛?」

  時斐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聲線冷淡:「祁雲謙昏倒了,祁家司機正把他送去醫院,你……」

  「你不跟著去嗎?」

  以前宋時薇對祁雲謙很上心,只要他有點頭疼腦熱,最著急上火的就是她。

  時斐眸光有幾分黯淡。

  現在,應該也是一樣……

  「我跟著去幹什麼?」宋時薇嗤笑一聲,雙手抱胸,眸中帶著幾分譏笑:「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不去給他送大花圈,就已經是我最後的仁慈了。」

  時斐黯淡的眸光驟然亮了起來,素來清冷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雀躍:「離婚?」

  「是啊,你剛沒聽到嗎?我和他已經領離婚證了。」宋時薇從包里掏出離婚證給時斐看了一眼,然後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問:「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民政局的?來和女朋友領證?」

  時斐臉色緊繃,語速極快地否認:「不是,我沒有女朋友。」

  他斟酌著解釋:「有個老師住在這附近,他最近生了病,我來看看他,沒想到就看到了你和祁雲謙。」

  那還是他從酒吧回去後,再一次碰到宋時薇。

  之前宋時薇一直都在躲著他。

  他沒忍住,就開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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