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讓她不高興,你會更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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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淑琴年紀大了,近幾年心臟不太好。

  但經過精心的調理,她一直都沒有進過醫院。

  這次怎麼會那麼突然就倒下了。

  管家欲言又止。

  最終他怕江韻把罪名怪在他身上,無奈道:「是因為言鶴少爺。」

  江韻皺眉:「言鶴?言鶴做了什麼?」

  管家斟酌著語言,把傅淑琴讓傅言鶴二選一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末了苦笑道:「言鶴少爺不肯和沈小姐離婚,還先一步辭了總裁的位置,老夫人又看到了三爺被打的照片,接連受了刺激,就……進醫院了。」

  江韻聽到傅言鶴辭掉總裁位置時,眼前一黑,腦瓜子嗡嗡的,又氣又急:「這不是亂來嗎!公司現在還靠著言鶴呢!」

  要是言鶴辭掉了總裁職位的事傳出去,傅氏的股票不知道要受多少波動。

  糊塗!糊塗啊!

  「這怎麼能怪奶奶?」一直沉默不語的傅語聽完,冷笑一聲說:「都怪沈宴禾那個掃把星。」

  「我都說了,沈宴禾克兄弟克父母,現在又來克奶奶,要是奶奶出了什麼事,那沈宴禾就是罪人!」

  傅言鶴帶著沈宴禾到醫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傅語的這句話。

  他眸光淡淡的看了傅語一眼:「是嗎?她有什麼罪?」

  傅語沒想到會被傅言鶴聽到,感受到那強橫的壓迫力,她身子瑟縮了一下,神情倔強地說:「她沒有罪嗎?要是她識趣一點和哥離婚,你也不會辭去總裁的位置。」

  「奶奶也不會被氣進醫院!」

  「所以都是她的錯!」

  傅言鶴聽著,神情不變,周身氣壓卻越來越低。

  管家縮著脖子站在一邊,幾乎不敢吭聲。

  江韻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唯有沈宴禾,不受任何影響。

  江韻掐了掐手掌心,呵斥著傅語:「傅語!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給我閉嘴!」

  傅語身子抖了抖,不甘地閉上嘴。

  江韻深吸一口氣,目光沉沉地看著傅言鶴,問他:「言鶴,你告訴媽媽,你真的辭掉了公司的總裁職位?」

  傅言鶴微微頷首,冷淡地嗯了一聲。

  得到了準確的答案,江韻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能喘上來。

  她剛準備說話,急救室的門開了。

  江韻也來不及說話,連忙朝醫生快步走去:「醫生,老太太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你們送來得很及時,搶救得很成功,接下來儘量讓病人的情緒穩定,以靜養為主。」

  江韻感激地連連點頭:「好的好的,謝謝醫生。」

  傅淑琴被護士從急救室推出來,轉入了普通病房。

  管家前去繳費,江韻和傅語則是跟著進入病房。

  傅言鶴和沈宴禾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

  沈宴禾心中甚至還有點淡淡的可惜。

  可惜傅淑琴命硬,竟然被搶救過來了,沒能直接去見閻王。

  江韻進了病房沒幾分鐘又走出來,面色有些難看地對著坐在病房外面的傅言鶴道:「阿鶴,老太太找你。」

  傅言鶴眉梢微動。

  沈宴禾微微彎腰,附在他耳邊低聲詢問:「需要我跟著嗎?」

  「不必,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來。」傅言鶴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頰上,眼神溫柔道。

  沈宴禾點了點頭。

  傅言鶴驅動輪椅進了病房。

  江韻將病房門關上,臉色有些不好地看向沈宴禾。

  「宴宴,媽有話想跟你說,能和我聊聊嗎?」

  坐在一邊的傅語撇了沈宴禾一眼,嘟囔著:「媽,你跟這掃把星有什麼好聊的?」

  沈宴禾淡淡地看向傅語。

  這一眼沒含任何情緒,卻讓傅語莫名覺得脊背一涼,直將她釘在原地不敢動彈。

  見傅語不再說話,沈宴禾才看向江韻,微微頷首:「好。」


  江韻帶著沈宴禾前往較為安靜的樓梯口。

  彼時,病房內。

  傅淑琴已經醒了,正半靠在床頭喝著管家遞給她的水。

  一看到傅言鶴進來,臉色一沉,將手中的水杯猛地朝他的方向砸過去,怒聲質問:「曉兒的腿,是不是你派人打斷的?!」

  「那些放到老宅門口的照片,是不是你讓人放的!」

  傅言鶴微微抬手,輕輕鬆鬆地接住了水杯,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杯子,淡聲道:「老太太,你剛搶救過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大動肝火的好。」

  他沒承認是他。

  卻也沒有否認。

  傅淑琴卻已經篤定,肯定是傅言鶴做的。

  不然絕對不會那麼巧。

  她前腳剛找了沈宴禾的麻煩,後腳傅曉的腿就被人打斷。

  傅淑琴氣得渾身直抖,哆嗦著唇,指著傅言鶴:「傅言鶴,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傅家給了你一切!你竟然這麼對待傅家!」

  「不光打斷了曉兒的腿,竟然還辭了公司總裁的位置!」

  「傅言鶴,你是想毀掉傅家嗎?!」

  「這不是老太太想要的嗎?」傅言鶴神情平靜,語氣極淡:「不是您說的,要是我不和宴宴離婚,你就收了我的總裁之位嗎?」

  「怎的我辭職後,你的反應那麼大?」

  「更何況。」他眸光極冷地看著傅淑琴,輕描淡寫道:「傅家在我這裡,還真什麼都不是。」

  傅淑琴氣得腦瓜子嗡嗡的。

  心中火氣直冒,她指著傅言鶴的手都在抖:「就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要和傅家斷了關係是嗎?」

  傅言鶴忍不住發笑。

  他和傅家有什麼關係?

  淡薄的血脈關係嗎?

  不。

  唯一的關係,便是仇人。

  他的笑容讓傅淑琴更氣了,怒喝:「你笑什麼!」

  「老太太,宴宴是我的妻子。」傅言鶴斂眸看著手上的水杯,神情漸漸恢復冷淡。

  「她會是和我過上一生的人。」

  「這次,只是警告。」傅言鶴將手中的水杯往地上一丟,玻璃制的水杯砰的一聲,碎成了碎片。

  他極黑的瞳仁頗為幽深,淡淡的看著她:「要是讓她不高興了,我會做讓你更不高興的事。」

  傅淑琴被他丟杯子的響聲嚇了一跳,又聽到他這麼說,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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