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怕長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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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染的身體已經被你看光了!你必須要對她負責!要麼就給她補償!」

  蘇蘭又氣又急地指著傅言鶴,胸口劇烈起伏,情緒十分激動。

  她和染染都已經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了。

  現在計劃失敗,染染又被看光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行!她必須要讓傅言鶴補償染染!

  夏染渾身裹在被單里,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無比羞澀地看向傅言鶴,咬著唇:「阿鶴……我們……」

  那嬌羞的模樣,就好像傅言鶴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傅言鶴神色沉靜:「我沒有看她身子。」

  「在看到她臉的那一刻,我就把眼睛閉上了。」

  他聲色平靜,不疾不徐地道:「我怕看了長針眼。」

  平靜的聲線,嘲諷力卻拉滿。

  沈宴禾忍不住噗嗤一聲,遏制不住的悶笑出聲,肩膀一抖一抖地。

  果然,雖然毒解了之後傅言鶴性格穩定了一些,但是毒舌屬性依舊存在。

  傅言鶴眸中閃過一抹細微的笑,牽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縱容她:「想笑就笑出來,不要這樣悶著笑,容易嗆著。」

  夏染臉色又青又紫,死死地掐著手心,心裡又是難堪又是委屈。

  蘇蘭更氣,柳眉倒豎,正準備說著什麼。

  夏泰然黑著臉厲聲道:「你們兩個給我住嘴!」

  夏泰然憤憤地指著蘇蘭和夏染,劈頭蓋臉地罵。

  「做出了那樣的醜事!阿鶴沒把你們擰送警察局都是看在了我這張老臉上!你們還有臉讓他負責?給你們補償?」

  「滾!都給我滾!」

  「再不滾,全都把你們趕出夏家!」

  蘇蘭和夏染心中還是懼怕夏老爺子的,現下看到他發那麼大的脾氣,瞬間就慫了。

  生怕他當真會把她們趕出夏家,屁都不敢放一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

  夏泰然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裡是真生氣,也是真失望。

  他完全沒想到,好好的一個夏家的小姐,竟然被蘇蘭教成了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德行!

  夏泰然情緒過於激烈,呼吸過於急促,眼前陣陣發黑,臉色發青,胸口更是一陣悶痛,腳下一軟,身子往下倒去。

  沈宴禾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攙扶住夏泰然,急聲道:「夏爺爺,您的呼吸太急促了,跟著我呼吸,呼氣——吸氣——對,慢慢來。」

  夏泰然緊緊地抓著沈宴禾的手腕,跟著她一起一呼一吸,逐漸把急促的呼吸給調整過來,發青的臉才慢慢緩和。

  沈宴禾扶著他坐在椅子上,看他一直捂著胸口。

  便拿過他的手,將他的袖子拉了上去,在腕橫紋上三指的地方,摁揉著他的內關穴。

  內關穴可以緩解胸悶、心痛、心悸等症狀。

  傅言鶴眉頭微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五方把夏家的家庭醫生叫過來,才驅動輪椅到夏泰然面前,溫聲問他:「您還好吧?」

  夏泰然感覺到自己的胸悶有了些許緩解,長吐一口氣後點了點頭,感激地看向沈宴禾:「好多了,謝謝你,孩子,你學過醫?」

  「是,學的中醫。」沈宴禾瞧他恢復過來,才鬆開了他的手,點頭回答。

  她沒有擅自給夏泰然把脈。

  畢竟要是她現在把脈把出了什麼問題,以夏家人那難纏的程度,也不會讓她來治。

  說不準還會說她是庸醫。

  不妨之後找到機會,再給夏泰然把脈治療。

  夏泰然驚嘆:「中醫?」

  現在的小姑娘學的大多數都是西醫。

  中醫學成慢,藥方,藥材就得背上上百本,想要獨立出師醫治病人,就得上十年,甚至二十年。

  醫術要想繼續精進,更得是一生都得要在上面不停地鑽研。

  枯燥磨人的程度,不是短短几個字能說得清楚的。

  他以前認識的一個老友,就是老了,都還在鑽研老祖宗留下來的醫術。

  「沒想到現在還有小姑娘肯靜下心去學中醫,好,很好。」


  夏泰然看沈宴禾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笑呵呵地轉而看向傅言鶴:「你小子,倒是有福氣了。」

  傅言鶴眼神微柔,看向沈宴禾的目光中浮現幾分寵溺,低笑道:「的確是。」

  有福氣。

  沈宴禾面頰微熱,她有幾分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這人,在長輩面前亂說什麼呢?

  這一眼嫵媚又帶著春意風情。

  傅言鶴的眼神陡然暗了下來,食指與拇指輕輕摩挲著,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方才她那細嫩肌膚的溫度,臉上神情卻依舊平靜。

  調笑幾聲後。

  夏泰然嘆息,看向傅言鶴,臉上帶上了幾分愧疚:「阿鶴,今天這件事是染染她們的錯,爺爺會幫你好好教訓她們的。」

  「之後爺爺也會儘量地束縛染染,找好人把她嫁出去,不會再讓你被糾纏了。」

  「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地來的,卻沒曾想出了這檔事……」夏泰然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憊,長長地嘆了口氣:「是爺爺對不住你啊。」

  也不知道再過幾年,他去地下見到曾經的老友,老友會不會怪罪他沒約束好後人。

  「夏爺爺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錯的是她們,您沒錯。」傅言鶴神情淡淡:「她們所做的事,會付出應要付出的代價的。」

  夏泰然沉默。

  他聽出了傅言鶴的未盡之言。

  今天這件事,他會讓夏家在商場上付出代價。

  想起前些天夏庭淵在他面前打探著傅家的態度,夏泰然無奈:「的確,做錯事,必須要付出代價。」

  算了,隨他們折騰吧,他老了,折騰不動了。

  這件事兩人默契地揭過。

  五方也正好帶著家庭醫生過來,給夏泰然檢查身體,手上還提著給傅言鶴帶上的西裝。

  這生日宴會是不能繼續過了,但他也不能這麼一身狼狽的出去,要是被媒體拍到,指不定要怎麼寫。

  「你先在房間裡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傅言鶴拎著裝著衣服的袋子,叮囑著沈宴禾。

  「我出去找找時薇吧。」沈宴禾抿了下還有點麻麻的唇,說:「剛才我來的時候,她正好和祁雲謙去談話,現在還沒回信,我怕她被欺負。」

  傅言鶴動作頓了頓,倒也沒攔她,微微點頭:「那好,我換好衣服了去找你。」

  他不想讓她有束縛感。

  沈宴禾:「好。」

  -

  她穿著傅言鶴的西裝出了門,下了樓梯,直徑朝小花園走去。

  一路上她注意躲著賓客走,避免被人攔住問八卦。

  在她穿過鬱金香花圃,經過鞦韆的位置時,一道清冽的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宴禾!」

  沈宴禾停下腳步,看向身後。

  紀祈安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一雙狗狗眼有點委屈巴巴的看著她:「我們能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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