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們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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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禾猶豫幾秒,朝他走了過去。

  傅言鶴一邊將衣服穿上,一邊斂眸沉聲和她解釋:「之前的話,你沒有聽完。」

  「我讓你打掉孩子,是為了你,也為了他好。」

  沈宴禾沉默著沒說話,喉頭卻有幾分苦澀。

  打掉孩子,怎麼可能是為了她和孩子好呢?

  傅言鶴修長的手靈活地把扣子扣上,伸手將她拉到床邊坐下,防止她沒聽完話就跑,望向她的眼眸十分深邃。

  他斟酌了一下,緩聲說:「我和你發生關係的時候,我身上的毒還沒解,還是毒素最強的時候。」

  「而你正好是那次之後,懷了孩子的……」

  後面的話傅言鶴沒有說完,沈宴禾卻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她也想起來了,當時和傅言鶴髮生關係的時候,他正好是毒發的狀態。

  那一次懷上孩子,毒素肯定會多多少少對孩子有些影響。

  她紅唇微張,水潤澄澈的眸看著他:「所以……你是怕毒素影響到了孩子,才想讓我打掉他?」

  傅言鶴沉默著點頭。

  他緩緩坐直身子,伸出手將沈宴禾攬入懷中,臉頰輕輕貼著她的,聲音淡淡:「我問過醫生了。」

  「醫生不建議留。」

  沈宴禾心中微澀,有點堵堵的,悶悶的。

  她張開嘴,剛想說他為什麼不早點和她說,可一想到是她沒聽完話就跑了出來。

  理虧的又閉上了嘴。

  沈宴禾心口悶悶的,腦子很亂,她頭一回主動往傅言鶴懷裡靠。

  她不知道怎麼選擇。

  理智上,她知道傅言鶴的憂慮是對的,毒素會影響到孩子,如果生出來的孩子是殘缺的,那對他也是一種傷害。

  感情上,她想到了去檢查時醫生說的話。

  孩子發育得很好。

  讓她心裡又存了幾分僥倖。

  如果……如果孩子是正常的呢?

  沈宴禾糾結又痛苦,完全不知道要怎麼選。

  傅言鶴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

  最終還是捨不得她那麼痛苦和糾結,垂眸在她發頂上輕柔地落下一吻,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眸光晦澀,以退為進。

  「如果你想留他,也可以留。」

  他神情平靜,語氣極淡:「我有錢,可以保他一生無憂。」

  「哪有那麼簡單。」沈宴禾的悶悶的聲音傳出,她輕吸一口氣,從傅言鶴懷中離開。

  她看向他,抿唇,眉眼間帶著幾分歉意:「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至於孩子。」她垂眸,手放在了平坦的小腹上:「你給我幾天時間,我會想清楚的。」

  「你想多久都沒有關係。」傅言鶴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今晚還是留在山莊睡吧,我不會讓人打擾你。」

  沈宴禾點了點頭。

  她也沒在傅言鶴這裡多留,等三方進來幫傅言鶴放水沐浴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房間。

  等她洗漱好躺在床上後,已經十一點半了。

  沈宴禾看著天花板,放空腦袋發呆。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緊接著,便是嘩啦啦的雨聲。

  這雨聲極為催眠,沈宴禾聽著聽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在她熟睡時,傅言鶴房內。

  傅言鶴剛洗完澡出來,房間裡已經被傭人收拾乾淨了。

  男人換上了一身黑色睡衣,裸露在外的手腕肌膚極白,微濕的頭髮柔軟地散著。

  三方站在他身側,手上拿著一個平板:「少爺,今天和少夫人湊在一起的男人是杭家二少杭慕山。」

  傅言鶴眼眸微眯,蒼白修長的手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著:「杭家……」

  杭家並不是海城的豪門,他們的發展地方主要在荊城,祖上是做黑色生意的。

  也是在近幾年風聲緊了,才從黑轉白。

  沈宴禾自小生活在海城鄉下,根本沒有接觸杭家人的機會。


  她又是怎麼認識杭慕山的?

  看來,他夫人身上的秘密,還不少。

  三方似是想起了什麼,繼續開口說:「杭慕山幾年前被父母送去國外深造,前些日子才回國,對了,少爺,他和嚴家公子嚴奕還是好友。」

  傅言鶴眼眸晦澀,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對了,給五方撥一筆錢,讓他去買個新手機。」

  三方:「好的,少爺。」

  三方離開房間後。

  傅言鶴坐在落地窗前沒有動。

  外面漆黑的天空上驟然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

  他看著天空上的閃電,眸光微閃,驅動著輪椅,拿過了床上的一個枕頭,鬼使神差的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

  正躺在床上熟睡的沈宴禾被門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吵醒。

  她睜開眼睛,半撐身子坐了起來,單手將散落的發往後捋,露出來的精緻眉眼上帶著幾分燥意。

  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指針正正的指向凌晨十二點半。

  這大半夜的,誰來敲她的門?

  沈宴禾沉著臉下床,大步走向門口,猛地將門打開,剛要質問時,卻看到了坐在輪椅上,抱著枕頭的傅言鶴。

  兩人四目相對。

  看到沈宴禾那睏倦的模樣,傅言鶴心中升起了幾分後悔。

  他不該來打擾她睡覺的。

  沈宴禾忍了又忍,纖細的手抵住眉心輕揉,有些無奈的問:「這大半夜的來敲我門……這就是你說的不打擾?」

  「抱歉,打擾到你了。」傅言鶴垂眸,神情平靜,語氣也很淡:「我只是,有點怕打雷。」

  「我可以和你睡嗎?如果你介意,我打地鋪也沒關係。」

  沈宴禾的瞌睡被他這一句話給驚沒了。

  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你、怕打雷?」

  傅言鶴的表情十分平靜的點了頭,絲毫沒讓人看出來他哪裡怕打雷了。

  可他都這麼說了,還來敲她的門,沈宴禾也不好趕他走。

  兩人僵持了一會,沈宴禾輕嘆了口氣,讓開了一些:「你進來吧。」

  傅言鶴驅動著輪椅進了房間。

  「上床睡。」沈宴禾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的說。

  傅言鶴上了床,兩人並排躺著。

  沈宴禾拉過薄被,把她和傅言鶴蓋住,蜷縮在他身側閉上眼睛,聲音困得有些含糊,眼睛慢慢閉上:「好了,睡覺,有我在不怕了。」

  傅言鶴沉默著把她蜷縮著的身子摟進懷裡,心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低低的應了一聲。

  便沒有再吵她,抱著她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

  第二天。

  沈宴禾睡飽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身側。

  身側空蕩蕩的,床鋪有些涼,看來傅言鶴早就已經起了。

  她心裡鬆了口氣,有些說不清的失落。

  等沈宴禾收拾好去飯廳吃早飯的時候,只有江韻在,傅言鶴早就已經去公司了。

  江韻手上拿著一個精緻小巧的包子,看到她自己一個人來,面上還有幾分訝異。

  畢竟之前她和傅言鶴兩人都是同進同出的。

  今天卻只有她一個人來。

  江韻挑了挑眉,問她:「你和言鶴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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