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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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盈這些天的日子不好過。

  自奶奶來到沈家,與沈家鬧翻後,沈家生意便一落千丈。

  爸爸甚至還怪她亂出主意,讓奶奶和他鬧翻,也讓沈宴禾徹底斷絕了和他們家的來往。

  媽媽也怪她,要是她不出這個主意,不讓葉敏來,說不準還有迴旋的機會。

  可現在機會沒了。

  沈盈盈不光被她們指責,最近給她發的零花錢也越來越少,陳浩武這邊又在逼迫她要錢。

  不給錢,就要來給他當牛做馬!

  否則他就把之前她打電話給她,算計沈宴禾的錄音爆給傅言鶴,讓大家一起玩完!

  沈盈盈這段時間又見識到了傅言鶴的狠辣,心中對他發怵,自是不想和陳浩武一塊完蛋。

  只能忍著,天天偷摸來醫院,忍受著陳浩武的刁難。

  陳浩武刁難女人的手段比她想像的要多,這才和他來往短短三天,沈盈盈就被他弄得十分憔悴。

  現在看到造成她這段時日苦難的罪魁禍首,沈盈盈就憋不住氣了。

  特別是在看到沈宴禾面容紅潤,一看就是過得很好的時候,心中的嫉妒和怒火更是到達了頂峰。

  沈宴禾看著攔在她面前的沈盈盈,心知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她目光淡淡地看著沈盈盈,輕嗤一聲問:「我有什麼可得意的?」

  「你搶走了我的未婚夫,沈家公司現在又因為你瀕臨破產,沈宴禾,你可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沈盈盈冷笑一聲,表情中帶著幾分譏笑:「不過你的惡毒也有人付出了代價。」

  沈宴禾面上神色微斂,眸底閃過幾分冷色。

  「你弟弟的病,就是你付出的代價!」她眉眼間顯露出幾分陰毒來:「像沈淮那種整天只能待在醫院裡什麼都不能做的廢物。」

  「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和醫療資源,他應該快點去死。」

  「啪!」

  沈盈盈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臉頰上傳來的麻痛讓她一時半會沒能緩過神來。

  沈宴禾面無表情地活動著手腕,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的洗手間。

  她抬手扯住了沈盈盈的頭髮,將她往洗手間的方向拽了過去。

  「啊!」頭皮被扯到的痛楚讓沈盈盈回過神來,她痛得尖叫一聲,抬起手拍向沈宴禾的手腕:「沈宴禾!你幹什麼!放開我!」

  可素來嬌生慣養,一點體力活都沒做過的她,力氣怎麼抵得過練拳出身的沈宴禾。

  她根本無法從沈宴禾手中掙脫。

  把沈盈盈扯到洗手間後,沈宴禾一隻手抓住她的頭髮,一隻手打開了洗手盆的水龍頭。

  將水開到最大,不過一會就接滿了一盆水。

  沈宴禾面無表情,眼裡含了幾分戾氣,死死地抓住拼命掙扎的沈盈盈,將她的頭狠狠摁在了接滿了水的水盆里。

  沈淮是她的逆鱗。

  沈盈盈的話,徹徹底底地觸碰了她的逆鱗。

  「嘩啦啦!」

  強烈的窒息感讓沈盈盈拼命地揮動著雙手,洗手盆里的水四散溢出,沾濕了沈宴禾的袖口。

  等沈盈盈以為自己即將要窒息時,頭髮上傳來一股拉力,她又被沈宴禾給拽了上去。

  沈盈盈渾身癱軟,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怒瞪著沈宴禾:「你這是殺……」

  她話還沒說完,頭又被面色淡淡的沈宴禾重新按回了水盆中。

  就這麼來回幾次,等沈盈盈被她徹底鬆開的時候,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彼時的她臉上的妝容被水糊成一團,上半身濕噠噠的,整個人狼狽非常,心中帶著死裡逃生的慶幸。

  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沈宴禾就是一個瘋子!她真的敢殺了她!

  沈宴禾面色淡淡地睨了一眼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站起來的沈盈盈,打開了水龍頭。

  聽到水聲,沈盈盈的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抬眸看向沈宴禾時,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卻又帶著幾分懼怕。


  沈宴禾沒將她的反應放在眼裡,垂眸洗乾淨手上的污漬,聲音極淡:「第一,你的未婚夫,可不是我搶的,是你們沈家拱手讓的。」

  「第二,沈家公司破產,與我無任何關係。」

  「第三。」

  沈宴禾扯了一張洗手間內擦手的紙,斂眸一點一點地擦乾淨纖細軟白手指上的水漬:「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詛咒阿淮的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拔掉。」

  她將擦手的紙丟進垃圾桶里,含著戾色的眸與沈盈盈對視:「讓你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說完,沈宴禾單手插兜,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滿身狼狽的沈盈盈臉色青青白白,坐在地上許久,才從剛才面對死亡的恐懼中緩和過來。

  剛緩過來,眼眶瞬間就紅了,心中對沈宴禾的恨意達到頂峰。

  她沈盈盈自小嬌生慣養,何時被人這麼粗暴地對待過?

  該死的沈宴禾!

  給她等著!她一定,會讓她嘗一嘗瀕臨死亡的滋味!

  坐在地上緩和了一會,沈盈盈才站起身,顫抖著冰涼的手,把身上整理了一下,匆匆離開洗手間,前往陳浩武的病房。

  沈宴禾變厲害了,她一個人無法對付沈宴禾,她得要找幫手。

  -

  陳浩武病房。

  陳浩武正哼著歌躺在病床上,享受著護工的服務。

  陳家公司的事有陳理治頂著,他最近只要在醫院養傷,這幾天每天都能有人給他折磨出氣,他過得可是滋潤得很。

  「剝快點!」陳浩武將橘子核吐在護工手上,瞧著她剝得慢,不滿地扇了她一巴掌。

  「老子花錢雇你來就是伺候老子的,再這麼慢老子就把你直接開了!」

  護工瑟縮了下,手上動作更快了:「對不起,我馬上剝好。」

  陳浩武冷哼一聲,視線落在了護工那豐盈的胸前,沒有絲毫猶豫地朝其伸出了手。

  護工渾身僵硬,坐在病床上不敢躲開。

  就在他即將摸到時,病房門被滿身狼狽的沈盈盈從外面推開。

  陳浩武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暗罵了一聲晦氣,讓護工離開,他坐直身子看向沈盈盈。

  在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時頓時一驚:「你這是掉坑裡去了?怎麼弄成這樣?」

  「我弄成這樣,都是因為沈宴禾那該死的賤人!」沈盈盈滿臉怨毒,面色有些許扭曲。

  陳浩武聽到沈宴禾的名字,面色一沉:「你碰到她了?」

  他如今恨沈宴禾也恨得緊。

  要不是她,他怎麼會變成一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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