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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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紀昊晟看起來不靠譜,實際上他是海城安城私人醫院裡出了名的腦科醫生,擁有一手好醫術。

  平日裡要是六方不在傅言鶴身邊,他的身體狀況就由他來檢查,嚴格把控。

  因此現在看沈宴禾的血液檢查,很容易就分辨出來她中的什麼藥。

  「那種藥是最近黑市里流傳的一種助興藥,藥性很烈,幸虧你把她及時帶來醫院,要不然她的身體會受到一定的損傷。」

  「據我所知,黑市現在也就只有老趙手下的人在賣這種東西了。」

  傅言鶴沒說話,視線落在了沈宴禾露在外面,那纖細的他一隻手就能折斷的手腕上,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把她的手腕放回了被子裡。

  那雙如墨般黑的雙眸積攢著駭人的風暴,聲音卻很平靜:「五方,去和老趙聊聊。」

  「晚上,我要看到人。」

  五方一臉嚴肅地點頭:「是,少爺。」

  等五方離開後,紀昊晟把病曆本一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坐在床邊守著沈宴禾的傅言鶴,眸中閃過一抹戲謔:「嘖嘖嘖,老傅。」

  「你那麼緊張人,該不會是……鐵樹開花了吧?」

  之前不知道誰,還對女人不屑一顧來著。

  怎麼才短短几日不見,他就直接栽了?

  「她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傅言鶴眸光微閃,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我現在是她的丈夫,關心緊張她不是很正常?」

  紀昊晟一臉的意味深長,聲音故意拉長了:「是很正常。」

  正常個屁。

  這廝之前可是不近女色到極致的地步,就連之前頂著他未婚妻名頭的夏染碰他一下,他都要用酒精反反覆覆的消毒。

  可現在呢?

  不光親自抱著女人來醫院,還那麼關心地把人露在外面的胳膊給塞被子裡。

  嘖嘖嘖。

  這要不是鐵樹開花他都不信。

  就是可憐他那倒霉老弟了,跟傅言鶴看上同一個女人。

  紀昊晟原本還想要多看看鐵樹開花後的樣子,傅言鶴在把沈宴禾的手塞進被子裡後,目光極淡地看向他:「你怎麼還不走?」

  紀昊晟:「……」

  得,用完就丟。

  他聳了聳肩,轉身朝外走去:「我現在就走。」

  沒有了外人的病房,傅言鶴看向沈宴禾的眸中帶上了幾分複雜,眉眼間的陰戾卻淡了不少。

  他現在還能感受到,得知沈宴禾出事的時候,他心中的慌亂,在看到她那受傷的腳心時,心中的痛,在聽到紀昊晟說她中的藥會給身體帶來損傷時,那想要將罪魁禍首大卸八塊的憤怒。

  這種被她所牽動心神的感覺,是心動嗎?

  傅言鶴眸光深深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沈宴禾,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張殷紅的過分的唇上。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方才在車上親吻她時那種柔軟甘甜的滋味……

  傅言鶴猛地閉上眼睛,將腦海里的畫面給驅逐了出去。

  等平復身體裡的躁動後,傅言鶴才睜開眼睛,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沈宴禾,腦海中回想起來今天接到的時斐的電話。

  「MX地下拳場的監控的確有被人刪減過,恢復的監控已經發你郵箱了。」

  傅言鶴垂眸,安靜的守著沈宴禾坐了一會,看她還沒有甦醒過來的徵兆,便將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修長的手靈活的在屏幕上點了點。

  他的郵箱裡安靜地放著一個視頻文檔。

  他將音量減低,才將視頻打開。

  這視頻正是他那天所睡的那一層樓房間的走廊監控。

  監控的內容很短,只有一分鐘。

  在這一分鐘裡,他的房間門被一個纖細的身影打開,那個纖細的身影姿勢彆扭地扶著牆壁緩步走著,在走到監控下面時,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將她的臉徹底暴露了出來。

  精緻白皙,又純又欲,一雙貓瞳帶著幾分冷。

  傅言鶴在看到她的面容時,抓著手機的手驟然用力,瞳孔瞬間收縮,平靜的臉上露出了幾分震驚的神情來。


  這張臉,他很熟悉。

  因為臉的主人,現在就躺在他眼前的這個病床上。

  MX地下拳場S那熟悉的背影,沈宴禾肩膀上的咬痕,那荒唐一夜時,他掙扎拽下的那個女人遮著臉的面具……

  所有的一切,最終變得清晰起來。

  沈宴禾。

  竟然真的是她!

  MX拳場蟬聯多屆的拳王S是她,那個膽大妄為冒犯他的女人也是她!

  縱使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相在他面前鋪開時,傅言鶴還是覺得有些荒唐。

  傅言鶴將監控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忍不住扶額低低地笑了出來,心中說不清楚是被欺瞞的憤怒還是慶幸,複雜的揉成了一團,讓他無法分辨。

  只不過……

  傅言鶴想起,他第一次去抓S時,沈宴禾看著他那陌生的眼神。

  沈宴禾現在恐怕還不知道,那一夜被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是她現在的老公吧?

  要不然,他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也不會認不出來,甚至之前還胡謅他是她的「前男友」。

  「呵。」傅言鶴眼眸微眯,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的光芒,心情罕見地十分愉悅。

  現在獵物與獵手已經對調。

  他要看看,沈宴禾什麼時候,才會發現真相。

  沈宴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床邊,正溫和微笑地看向她的傅言鶴。

  在看到他唇邊笑意的那一剎那,沈宴禾仿若是被什麼恐怖的不可明說之物盯上了,脊背驟然一涼,讓她原本還有幾分懵然的大腦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床後縮了縮,看向傅言鶴的眸子帶了幾分警惕。

  這個人怎麼盯著她笑?他不會是想要怎麼殺她吧?

  「醒了?」傅言鶴雙手交握放在膝上,挑眉看著沈宴禾:「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宴禾老老實實地搖搖頭,卻在準備開口時覺得嘴唇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奇怪,嘴巴怎麼那麼疼?」沈宴禾嘟囔著伸出手,在摸到嘴唇的那一刻,腦海中原本朦朧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平穩行駛的車內……男人溫涼柔軟的唇……腰間灼熱的大手……

  幾乎是瞬間,她瞪圓了一雙貓瞳,猛地看向傅言鶴的方向,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你、我我我我。」

  「我醉酒……調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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