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傅大少和他的夫人感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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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沈宴禾疑惑,來往的賓客也有人疑惑,還問了出來。

  祁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抬起手撫了撫垂落下來的鬢髮,聲音溫和地開口道:「雲謙說有點事,一會就過來了。」

  祁夫人心中屬意的兒媳婦其實並非宋時薇。

  至少不是那個宋家倒台破產之後,一無所有,不能給自家兒子帶來任何助力的宋時薇。

  若不是因為雲謙的態度堅定,今天的訂婚宴根本就辦不起來。

  現在看到宋時薇遲遲沒下來,心中對她就更是不滿了,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硬著頭皮招呼著前來參加訂婚宴的客人。

  她剛回答了那詢問的客人後,一抬頭,就看到了被眾星拱月的傅言鶴,當即眼眸一亮,與那客人道了聲歉後,便帶著笑朝著傅言鶴走了過去:「言鶴,你也來了。」

  她和江韻的關係其實並不算是很親密,只是祁雲謙跟傅言鶴的關係好,年少時傅言鶴曾去祁家做過幾回客,祁夫人對那一個表面上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溫潤有禮的少年很有好感。

  一來二去,兩家的關係也就此近了不少。

  只不過她沒有怎麼見過出過車禍的傅言鶴,現在冷不丁的一瞧見,心中忍不住有些惋惜。

  可惜了。

  當初多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啊,因為車禍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直接將傅言鶴身後的沈宴禾給忽略了。

  她有聽說過傅沈二家聯姻的消息,可沈家對他們來說,充其量只能算是有點錢的暴發戶,豪門都談不上,她自然也看不起暴發戶里出來的千金。

  周圍的客人看到祁夫人過來,也很識趣地退開了。

  傅言鶴神情淡淡的頷首,無視了她眸中的惋惜:「祁伯母。」

  「來多久了?剛人太多了,我也沒看到你來,雲謙那孩子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大半天了都還沒下來。」祁夫人邊說邊招呼著人往裡走,期間還神情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沈宴禾,旋即又不感興趣地站在傅言鶴身側說著話,言語間多有抱怨。

  「你說雲謙到底怎麼想的?我給他介紹林家千金不愛,王家千金不要,非得要宋家那個。」

  沈宴禾知道自己不受祁夫人待見,推著輪椅往裡走,在一邊安靜地聽著。

  「要是宋家還沒破產吧,我咬咬牙也就認了,可宋家破產了,宋家那個當年又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還進牢了,出來一事無成的,能幫他什麼呀?」

  祁夫人壓著聲音,帶著幾分怨,絮絮叨叨地說。

  「我前些天勸他,要是真喜歡宋家的,直接把她收了在外面養個情人的了,幹什麼非得結婚,他倒好,直接跟我發了火了。」

  沈宴禾握著扶手的手緩緩收緊,眸中閃過一抹涼意。

  祁夫人嘆息了一聲,有些疲憊地問:「言鶴,你跟他關係好,要不之後你勸勸他?」

  現在只是訂婚宴而已,還沒結婚。

  一切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伯母,祁雲謙年紀不小了,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傅言鶴神情依舊淡漠,聲線平靜的開口道:「祁雲謙身為一個成年人,他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話音落下,不等祁夫人再說話,傅言鶴便道:「我看到熟人了,伯母,我先過去打聲招呼了。」

  站在他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宴禾配合的稍微將輪椅推得快了一些。

  祁夫人站在原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心中知道傅言鶴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只能又折身回去招呼客人。

  等離開了她後,傅言鶴冷淡平穩的聲音傳來:「你不高興?」

  沈宴禾腳步微微頓了頓,低眸看了他一眼,似是訝異他對她的情緒變化如此敏銳,嘴上卻道:「沒有。」

  傅言鶴沒說話了,只是過了半分鐘,沈宴禾又聽到他說:「你不喜歡這種場合的話,等會找處地方坐著,等宴會結束我們回家。」

  他記得沈宴禾是從鄉下來的,從未參加過這種大型宴會,內心有怯很正常。

  「你是我的人,就算你在宴會上大肆吃東西,也不會有人敢說你。」

  沈宴禾心尖微暖,垂眸含笑,心中對祁夫人方才說宋時薇的不快散了幾分,輕輕應答:「好。」

  正好,她也想找個機會,去見一見宋時薇。


  兩人入了酒店,酒店內的賓客很快就注意到了傅言鶴和沈宴禾。

  特別是正陪著嚴奕應酬的夏染,在二人進來的那一刻,立刻就注意到了他們,同時也注意到了沈宴禾脖頸上戴的那一條項鍊。

  當即瞳孔驟縮,捏著酒杯的手猛地攥緊,差點當場失態。

  那條項鍊名為克里斯蒂之心,出於一個小國皇室流傳出來的,在一年前在M國拍賣出了4.45億人民幣的天價。

  這條項鍊被傅言鶴拍下來了,她曾經撒嬌賣乖,求著傅言鶴將那項鍊送給她,可無論她怎麼說,他都不應允。

  現在,她心心念念的項鍊,卻那麼輕而易舉的,戴在了沈宴禾這個鄉巴佬的脖子上!

  夏染捏著酒杯的手愈發大力,仿佛手上捏的不是酒杯,而是沈宴禾的脖頸,心中嫉妒與恨意翻湧,臉上的笑差點沒保持下去。

  正與人交涉的嚴奕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雲淡風輕地抿了一口酒水,聲音淡淡地問:「夏小姐,你怎麼了?」

  夏染驟然回神,勉強將心中翻湧的妒意壓下去,臉上艱難地露出一抹笑來:「沒什麼。」

  她話音剛落,嚴奕就看到了被賓客圍住的傅言鶴和沈宴禾,眉梢微揚,輕抿著手裡的香檳:「咦?傅大少這一次竟然帶他的夫人一同出席了啊。」

  「我之前聽說,他夫人來自鄉下,原以為傅大少會覺得她上不得台面,不會帶她出席任何宴會來著,現在看來,倒是我看岔眼了。」

  「傅大少和他的夫人看起來感情還不錯。」

  「他夫人長得還真不賴,是個美人。」

  夏染越聽嚴奕的話,臉上的笑就越維持不住,忍不住將手上的香檳往路過的服務員手上的托盤一放,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嚴少,我去一趟洗手間。」

  話音落下,不等嚴奕說話,她便急匆匆的先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嚴奕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輕輕嗤笑了聲,也沒再繼續了,只是落在沈宴禾身上的眼神多少帶了一點意味深長。

  沈宴禾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捋了捋鬢間的發,貓瞳準確無誤地看向了嚴奕。

  被她發現,嚴奕半點沒慌,反而將手上的酒杯朝著她的方向敬了敬。

  沈宴禾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準備找機會離開這裡,去找宋時薇。

  -

  夏染到了洗手間後,就徹底維持不住了表面上的柔和平靜,眉眼間帶著幾分猙獰。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眉眼間翻湧著妒意的女人,眼神冷了冷。

  等她徹底平靜下來後,她從手機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未知電話:「今天,我要沈宴禾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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