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喬溫cp進展,阿紡又醉(看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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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端著她的下巴:「我未婚,單身,成年男性。」

  她直接懵了。

  「聽得懂我的意思嗎?」

  她臉開始發燙,脖子也發燙,還有耳朵,全紅了,下意識就想躲,卻被他擡著下巴,躲不開,只能看他的眼睛。

  灼熱、迫切,還有毫不掩飾的渴求,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在他眼裡看到過這些東西,像要把她吸進去。

  她懂的,只是從未這樣想過。

  望著他出神了很久,她才往後退,後背抵到了冰箱,因為太突然,她沒能深思熟慮,還有些暈暈乎乎,手語的動作慢而遲鈍。

  她紅著臉作答:「我很敬重您。」隔了一會兒,補充,「一直。」

  「……」

  敬重。

  就是說沒有男女之情。

  是他急了,這姑娘才剛長大,還拿他當長輩呢。

  喬南楚有些好笑:「也就大你六歲,別敬重了。」他商量似的語氣,又像哄著她,「就當我是一男的,成不成?」

  她眼睫眨巴了很久,低頭,伸手做了個動作:「好。」

  真乖。

  他一直都喜歡她乖,喜歡她聽話,喜歡她不吵不鬧好養活,就是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這個人了,是十八歲她剪短髮的時候?十七歲她穿裙子的時候?還是十六歲她在外面被人欺負趴在他背上哭的時候?他也不清楚了,或許更早。

  然後就等她長大,等她知道男女之防,等她知曉男歡女愛。

  他本來想再等等的,可方才看她忙前忙後,他突然生出了結婚的念頭,一時腦熱,話就脫口而出的。

  還好,他養的這個姑娘乖,被嚇到了也不會跑。

  喬南楚有些口渴,舔了舔唇:「局裡同事在等我,我得回去開會,不能送你了,別自己回去,在這等,我叫司機過來接你。」

  溫白楊點頭,臉還紅著,不像以前了,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喬南楚遲疑了會兒,伸出手,放在她頭上,摸摸乖巧的她,瞧了瞧她無措僵硬的樣子,笑了笑,收回了手。

  她傻愣愣地站在冰箱前。

  他拿了資料和鑰匙,出門,剛走到玄關,她就拿了個小紙袋追了上來。

  「還有話跟我說?」

  她把小紙袋遞給他。

  喬南楚接了。

  她用手語解釋:「我朋友說這個很好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剛才的話,她目光變得怯生生的,「還可以當護手霜。」

  他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風水輪流轉呢,他先前還取笑江織用這玩意兒。

  回憶到這兒。

  喬南楚兀自低笑了聲,江織看他:「笑什麼?」

  他瞧著自個兒那雙塗了身體乳的手,沒頭沒尾的,問了江織一句:「你怎麼把周徐紡追到手的?」

  江織明白了,這傢伙等不了了。

  七月份,那個姑娘辦成年禮,第二天這傢伙就去買了個戒指,尺寸試的是無名指,他剛好撞見了,就一個想法,這他媽是個禽獸,那姑娘才多大。

  不過,等他自己遇到周徐紡之後就能理解了,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就是個禽獸。

  江禽獸:「你學不來。」

  喬禽獸挑眉:「說說。」

  江禽獸一副驕傲自滿的神色:「靠臉。」

  喬禽獸:「……」

  八點二十,將要開席,各桌先上了茶酒,隨後曲樂響了,聽雨樓的名伶登台,唱了一出曲調歡快的崑曲。

  這時,駱常德起身離席,整個聽雨樓都被鄒家包下了,三樓除了大廳賓客滿座,其他的包房都空著,他挑了間進去。

  接了電話,他壓著聲音說:「錢已經打給你了。」

  燈也沒開,昏昏暗暗的,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一邊臉上,將骨瘦嶙峋的臉切割成半明半暗的兩部分。

  「到了帝都,你先找個地方住下,剩下的錢等見面再給你。」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駱常德陰惻惻地冷笑了聲,警告說:「別動歪心思,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你別管,你只要記住一點,我只要東西,不要你的命,可她就難說了。」

  門外,有路過的腳步聲,駱常德把聲音壓低,最後說了一句:「殺人滅口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隨後他掛斷電話,看了看包房外面,沒見到人影,這才出去。

  外頭,崑曲已經唱到了一半。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屏幕,駱青和看了來電顯示後,接了電話。

  「小駱總。」是秘書沈越,因為這頭在唱曲,有些吵鬧,他聲量大了一些,「彭先知的兒子聯繫了駱董。」

  駱青和看著手裡的酒杯,沉默了半晌:「先盯著,別打草驚蛇。」

  「我知道了。」

  她掛完電話,駱常德剛好回了席,在她旁邊坐下。

  台上崑曲唱到精彩處,賓客紛紛鼓掌。

  駱青和斟了一杯酒,放到駱常德面前,他看了一眼,沒端上手。

  她笑,似真似假的口吻:「怎麼不喝?怕我下毒?」

  駱常德不作聲,橫眉冷對。

  「爸,」她自己端起她斟的那杯酒,小口飲下,「我要是真不盼你好,你就不會這麼快出院了。」

  駱常德嗤笑:「就破了個口子,我進了兩次重症監護室,再不快點出院,估計命都要交代在醫院了。」

  駱青和臉色稍變,冷了眉眼,並不接話,他還是懷疑她,跑腿人Z就隨便挑撥了一下,他就開始防她,開始抓她的把柄。

  真心急啊。

  最正中兩桌,坐的都是四大世家的人,長輩一桌,小輩一桌。

  喬南楚的位置偏左,擡頭就是駱家父女的方向,他用膝蓋碰了碰江織的,示意他看過去:「喏。」下巴擡著,點駱家父女的方向,「急眼了。」

  江織往後靠著椅子,別人面前都是茶酒,就他面前是一盅湯,懶懶掠過去一眼,收回目光,說:「狗咬狗才有意思。」

  薛寶怡在一邊打遊戲,沒聽兩人對話。

  喬南楚閒聊,隨口問了句:「你搞的?」

  江織也隨口應了句:「隨便栽贓了一下。」駱常德進了兩次重症病房,他稍微給了點提示,他便想到駱青和頭上了。

  上次,周徐紡也是隨便挑撥了一下,那對父女就生了嫌隙。駱家的親情關係,當真不堪一擊,一個個都是利己主義,最好離間。

  這時,旁邊的薛寶怡笑了一聲,笑得十分蕩漾。

  別誤會,不是他吃雞了,吃雞?除非他『爸爸』帶他,不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吃雞,相反,他剛剛被遊戲裡的狗賊打中了脖子,陣亡了。

  他笑是因為來電話了,號碼備註——方戲精。

  這廝分明存了號碼,還非要拿喬,裝模作樣吊兒郎當地問:「誰呀?」

  「……」

  每次都這麼問。

  方理想心裡問候了幾句,嘴上十分敬重:「老闆是我,理想。」

  薛寶怡像個大爺似的,拖著不著調的尾音:「什麼事兒?」嘴角瘋狂往上跑,偏偏還要裝成那副『大爺很忙大爺沒空理你』的口氣。

  這官腔擺的!

  方理想一個小員工,也只能忍受了,她趕緊說正事兒:「老闆,您跟江導在一塊兒嗎?」

  薛寶怡一個挺身:「你不是找我的?」眼角往左邊瞥了一眼,小眼神里都是情緒。

  他左手邊的江織沒搭理他。

  電話那邊的方理想還在說正事兒:「我找江導。」

  「你找他幹嘛?」薛寶怡很不滿,故意似的,語氣凶得讓旁邊的人都忽視不了,「你找他打我電話幹嘛!」

  這語氣像被欠了巨款。

  方理想不知道這位財主又是哪裡不如意,也不敢問,她拿出了她演小太監時的語氣:「是這樣的老闆,江導可能沒存我的電話,我剛剛給他打,但被拒接了。」小太監試探地問,「您能不能把手機給江導聽一下?」

  對方冷漠:「不能。」

  真特麼想用狙擊槍一槍打爆他的頭!方理想微笑:「哦,那打擾了,我再撥幾個試試。」

  她正要掛電話。

  薛寶怡惡聲惡氣:「等著。」


  方理想:「謝謝老闆。」

  他扭頭,織哥兒都不叫了,直接:「江織!」手機一扔,活像江織欠他八百萬,「找你的。」

  江織懶得動,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誰?」

  薛寶怡拋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裡,再來一顆,沒拋准,砸在了喬南楚臉上。

  喬南楚一個眼神過去。

  他哼:「一個不知好歹的十八線小女星。」

  江織懶得聽他胡說八道,接了電話。

  不知好歹的十八線小女星先開了口:「你好,江導。」十八線的小女星怕大導演聽不出她的聲音,立馬自報了家門,「我是方理想。」

  江織:「有事嗎?」

  方理想問:「能不能來接一下周徐紡?」

  江織一聽周徐紡三個字,無精打采的眼裡瞬間有了神采:「她怎麼了?」

  沒等方理想說怎麼了,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歡快的歌聲:「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裡花朵真鮮艷,和暖的陽光照耀著我們,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娃哈哈娃哈哈,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

  是周徐紡在唱歌,唱得還挺歡。

  方理想解釋了一下那邊的大致情況:「她正在馬路上給交警哥哥唱歌,我怎麼拉她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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