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情話的正確打開姿勢(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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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頭怵了,但怵歸怵,他認得喬南楚手上的那塊價格嚇人的手錶:「私了就私了,但要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喬南楚沒意見,言簡意賅:「開價。」

  開越多越好。

  光頭膽子還是不夠大,只要了十萬。

  手續辦完後,喬南楚讓溫白楊先去椅子上坐著,因為她要讀唇語,他說話時總習慣看她的眼睛:「在這裡等我,待會兒送你回學校。」

  她點頭,抱著那台砸人砸壞了的電腦,乖乖坐著等。

  他給她倒了杯熱水,才去刑偵隊的倉庫拿了副手套,邢副隊問他是不是要去現場,他沒答,說:「把後面空地的監控關了。」

  邢副隊知道他要幹嘛了:「還在局裡呢,別亂來。」這傢伙,真野啊,就算套上了警服,也沒人拘得住。

  他沒多說:「我有分寸。」

  邢副隊知道勸不住,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不過:「那你告訴我,這小姑娘是誰?」

  他面不改色:「妹妹。」

  邢副隊筆頭一扔,嘿嘿笑了:「你小子唬我呢,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獨生子啊。」別說是喬南楚他老爹,就是他叔叔伯伯家,也沒這麼大的妹妹。

  喬南楚挑了下眉,換了副口氣,跟他那張皮囊相配了,滿臉的風流相:「情妹妹,不行?」

  邢副隊臥槽了一句:「行啊你,才十九歲,真下得去口。」

  喬南楚懶得跟他插科打諢,把後面空地的監控關了,出了警局,沒走幾步就追上了那個光頭。

  他喊了一聲:「餵。」

  光頭回頭,站著沒動。

  他勾了勾手指:「叫你呢,過來。」

  光頭往後挪:「你、你想幹嘛?」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副白色的橡膠手套來,戴上:「十萬是吧,那得傷得不輕。」

  那手套刑偵電視裡經常出現,警察們去兇案現場的時候都會戴著,避免留下指紋污染了證據。

  光頭拔腿就跑。

  只是他沒跑兩步,就被一隻手扯住領子,拽到了警局後面的一塊空地,那裡空無一人。

  喬南楚把人扔在地上,然後撿了塊石頭:「這裡沒有監控,就算我把你弄死在這裡,也是懸案一件。」拳頭大小的石頭擱在手裡,他掂了掂,俯視,「帝都喬家聽過沒?」

  帝都當官的,抓一把,裡頭就有一個姓喬的。

  那個喬家?

  光頭嚇得滿頭大汗:「聽、聽過。」他的肝都在顫抖,「十十十萬我不要——」

  喬南楚耐心不是很好,沒聽完,拎著石頭走過去:「記好了,我是喬家的老四,喬南楚。」他蹲下,隔著橡膠手套拍了拍那顆光溜溜的腦袋,他長相風流,一笑,就很壞,道,「要報復,來找我。」

  說完,一石頭砸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世界太糟了,有時候,也需要以暴制暴、以惡治惡。

  下午,江織只有一場戲,也是《無野》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就殺青,就這最後一場戲,周徐紡還打了個醬油。

  一堆民國大佬們在暢談下一個改革計劃,周徐紡作為沒有正面鏡頭的群演,去給大佬們倒了一杯茶。

  趙副導也是心累,這個戲算是三男主大戲,女性角色的戲份都不多,作為女主的余然也沒幾場戲,但作為群演的周徐紡,幾乎天天要來打醬油,他臨時加群演戲也加得很累啊。

  殺青後,製片請下午茶,江織以身體不適推了,順帶把群演周徐紡拐去了休息室,用兩個甜筒拐的。

  「晚上有殺青宴,你陪我去?」

  周徐紡舔著草莓味的甜筒,懷裡還抱著江織的棉花糖盒子,她發現了一種新吃法,用棉花糖蘸著甜筒吃,味道簡直棒極了,她吃得很滿足,眼睛愜意地半眯著:「都是劇組的人,我去不合適。」

  別人家女朋友,都是走哪跟哪,他家這個,太不黏人。

  「怎麼不合適?你也是劇組的人。」他說得正兒八經,「你是劇組傑出的群演代表。」

  傑出的群演代表周徐紡舔了一口甜筒,拒絕了劇組導演的相邀:「我不去了,有工作。」

  又有任務?


  江織立馬問:「幾點,在哪?」

  「九點,景明路。」周徐紡簡單概括了一下任務內容,「送一個包裹。」

  想叫她不要去,又覺得會顯得他無理取鬧不識大體,江織便問:「不能帶我去?我不會妨礙你。」

  周徐紡搖頭:「你在我會分心。」她的自保能力足夠了,江織去了,她會擔心他。

  江織把她手裡的甜筒沒收了:「為什麼接那麼多工作?」

  他倒想把她養嬌一點,除了陪他,別的都不讓干,不過也就想想,他不敢對她用野蠻粗暴的那一套。

  周徐紡回答:「賺錢啊。」

  這個回答江織不滿意:「我有錢。」

  她知道他有錢啊:「你的錢要拿去搞事業,我的錢就用來養你。」她拿著顆糖,扶著江織的手去蘸他手裡的甜筒,邊吃著邊認真地解釋起來,「我看電視上,企業家賺錢容易,破產也容易,我有錢就不怕了,就算你搞事業搞失敗了,我也可以讓你過大富大貴的日子。」

  她說得特別正經嚴肅,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江織被大富大貴四個字哄到了,漂亮的的眸子裡墜了星河,他把甜筒還給她了,蘸著糖餵給她吃:「我不會破產,不用你養。」

  周徐紡不贊同:「就算不破產,你以後還要跟江家對抗,需要很多資本,我給不了你很多,只能讓你衣食無憂。」

  這話越聽,他越覺得好聽,滿心歡喜都從眼睛裡跑出來。

  說到了這裡,周徐紡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做起了規劃:「你現在二十四歲,活到一百歲的話,還有76年,你又這麼嬌氣,吃東西要吃最好的,穿也要穿最好的,還有車子房子,每年就算不給你買鑽石手錶,也要好幾千萬,七十六年的話……」她簡單算了一下,「要好多錢呢,我還沒攢夠。」

  而且,她還是想給江織買鑽石手錶,江織的朋友都有,他怎麼能沒有。所以啊,她還得攢錢。

  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了,顧不上去定義這算不算吃軟飯:「我可以不吃好的,不穿好的,房子車子手錶也不要。」他像只被順了毛的大金毛,抱著她,軟骨頭地蹭,「就要你就行。」

  「那怎麼行。」周徐紡覺得不行,很堅持,「你怎麼可以窮養,必須富養!」

  他笑得肩膀都抖了。

  周徐紡很嚴肅:「你別笑,我沒開玩笑。」

  「嗯,我不笑。」

  他嘴巴還在笑,眼睛也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把她按在沙發上親個不停,像只狗……

  晚上八點,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殺青宴是在酒吧搞的,江織包了一層樓,任他們鬧,當然,怎麼鬧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鬧,他嫌吵,找了個角落坐著,看著手錶百無聊賴地數時間。

  「江導。」

  江織擡了擡眼皮子。

  是方理想,方理想的私服一直很一言難盡啊,來酒吧,穿了件花色的大襖子,進來不到半小時,熱成了一條狗,喘著問:「徐紡怎麼沒來?」

  「她賺錢養家去了。」

  「……」

  所以,江導您就負責貌美如花嗎?

  方理想真心實意地稱讚:「徐紡真賢惠啊。」

  江織回:「嗯。」

  他接著看手錶數時間。

  一輪酒之後,幾個演員過來了敬酒。

  江織興致缺缺,一律拂了:「開車來的,不喝酒。」

  旁邊的製片人大著膽子調侃:「家裡那位管得很嚴吧?」

  「不怎麼管。」他往高腳杯里倒了杯牛奶,沒擡眼,坐在最暗的一處燈光下,側著臉,像從畫裡走出來的清貴公子,「我自覺。」

  要麼摟著婀娜多姿要麼摟著國色天香的電影人們:「……」

  八點半。

  離交貨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情報科上下嚴陣以待,這個販毒團伙他們盯了有大半年了,臥底派出去了四個,三個都失聯了。

  「路線呢?」

  「蕭隊已經發過來了。」路寧把路線圖調出來。

  喬南楚最後確認了一遍:「可以把監控切出來了。」

  「OK。」

  路寧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不到三十秒,所有路線的監控全部接到了情報科的電腦上。

  一整面牆的監控,讓人眼花繚亂。

  李曉東有點興奮啊:「從拿貨到交貨,這一路上都有我們警方的人,光逃跑路線,蕭隊就做了幾個預防方案,這毒瘤子就算長了翅膀,這次也飛不掉。」

  話才剛說完——

  他目瞪口呆了:「什麼情況?!」

  所有電腦里的監控影像,突然全部暗掉了。

  路寧連接電腦,飛快地輸入了一串代碼,卻依然毫無響應:「監控被攔截了。」

  喬南楚瞧著暗屏的電腦,片刻沉吟後,道:「查一下,是誰在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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