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意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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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希望你……」馬玉玲善意的回答。

  馬玉玲這麼說,本來也並非是敷衍這年輕人,畢竟初次相交,誰會口無遮攔,再說,梁初一跟馬玉玲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需要很好的把身份隱藏起來。

  「你……」年輕人微微一怔,轉頭看了梁初一等人一遍,突然指著劉大嘴巴,說:「他就是……就是……」

  馬玉玲一怔,不由詫異之極:「你……你們認識?」

  這一次過來,梁初一為了不讓這些人受到格外牽累,所以才讓馬玉玲找來根本沒有來過許家店的幾個手下,就連梁初一和馬玉玲本人都是化過妝之後才過來的,沒想到這個衛江南卻好像看穿了幾個人的本來面目。

  不過,這個衛江南到也是明白人,就算是看穿了馬玉玲等人的身份,也不說出來。

  只是年輕人不答馬玉玲,又說:「這麼說,他也肯定來了……」

  看了一下樑初一隨即笑了笑:「應該就是你?」

  梁初一微微一笑:「看樣子,你應該就是那位衛江南衛老闆……」

  這年輕人果真就是衛江南,臉上連笑容都沒有,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兩圈,不再搭理梁初一等人,轉身大踏步走了。

  見衛江南要走,梁初一趕緊追了上去,又大聲問道:「衛老闆……」

  衛江南不答,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其餘的馬玉玲、劉大嘴巴、高放、谷大柱四人,見有了消息,自然也是緊追不捨,才不過追了幾十米遠,突然後面一陣吶喊,十好幾個人,揮舞著鋤頭木棒,叫喊著,亂鬨鬨的追了過來,大約是這些人都是那小販的親屬好友,要來找衛江南的麻煩的。

  衛江南加快了腳步,一陣小跑,梁初一等人自然是緊追不捨,後面又跟了一大群大呼小的人,這一追一逃頓時蔚為奇觀,只是衛江南體力甚好,不緊不慢的,在前面開路,梁初一他們就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劉大嘴巴,高放,谷大柱,他們三個簡直是苦不堪言,個個牛喘一般,偏偏又不敢停下來,誰曉得後面的人會不會不由分說,逮住一個就先揍上一頓再來講道理,人家紅著眼呢!

  馬玉玲稍微好點兒,被梁初一拉著,奔跑時還可以借上一些力氣,但長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好在後面那些人,也多是農牧商販之徒,跑了一陣自然也累得有些不行,有好幾個都是跑了一陣,把手裡的傢伙一扔,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張著嘴巴呼呼喘氣,但是仍然還有四五個人,雖然喘著氣,卻還在勉強追趕。

  再跑百十來米,劉大嘴巴眼前一片五光十色的星星亂晃,強撐著,搖搖晃晃的再跑幾步,撲通一聲,跌了個滿嘴啃土,後面的谷大柱、高放,早就只想躺下了,見劉大嘴巴轟然倒地,兩個人也是接連倒在地上。

  梁初一拉著馬玉玲跑了一陣,一回頭,見後面三個人都沒跟上來,趕緊放開馬玉玲,說了句:「跟著他別跟丟了,我去接應劉大嘴巴他們……」說著,頭也不回,返身奔向劉大嘴巴、谷大柱等人。

  馬玉玲一咬牙,想也沒想,跟在梁初一後面,返身回來,這時,後面那幾個人,追到劉大嘴巴等人身邊,一個個也是像打了擺子一般,站立不穩,嘴邊掛著白沫,一雙腳直發抖,拄著鋤頭木棒喘息著,看樣子累得比劉大嘴巴還夠嗆。

  其中一個拄著鋤頭的年輕人,指著谷大柱,喘著氣,說:「你……跑……你在跑啊……」

  谷大柱使勁喘了兩口氣才說:「不……跑了……跑不動了……實在跑不動了……」

  那拄著鋤頭的年輕人,這時才把一句話說完:「你在跑……什……麼跑?」

  劉大嘴巴翻身坐了起來,呸呸的吐了好幾口,把嘴裡的泥土吐得稍微乾淨些,這才問:「你們……不是……追的我們?」

  那拄鋤頭的年輕人狠狠地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這才說:「你們是老闆叔叔的客人,我追你們幹什麼?我們要追的,是那頭狼!」

  高放艱難地仰起頭來,問了句:「你不會打我們……」

  那年輕人嘟囔了一句:「我們是朋友,又不是敵人,我以為……你們也還是想要抓住那頭餓狼的……」

  劉大嘴巴一聽這話,一下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大大的呼了幾口氣,這才說:「我們跟他,只是想要問幾個問題,無冤無仇的抓她幹什麼,哎呀……我的媽呀……我這胸膛,要炸開了一樣……」

  這時梁初一到了劉大嘴巴身邊,想要去拉劉大嘴巴,自己卻「撲通」一聲,趴到了劉大嘴巴身上,這他媽太累了,馬玉玲趕過來,也是雙腳一軟,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眼裡卻有些驚恐的看著手裡拿著傢伙的幾個人。


  高放趕緊說道:「馬小姐,不用怕,他們是朋友,是朋友……」

  馬玉玲聽說是朋友,這才鬆了口氣,幾個人還沒恢復過來,那一幫人後面不曉得是誰喊了聲,「收拾他們,這幫人是來……來掘坑取寶……」

  一聽說梁初一他們是來掘坑取寶,先前那個拄鋤頭的年輕人,微微一怔,隨即發一聲喊,帶著幾個人蜂擁而上,要痛揍梁初一等人。

  一眨眼間,「朋友」又變成了死敵。

  到底是久居此地,那年輕人一夥的體質,比梁初一他們強悍不少,梁初一他們還在喘著粗氣,年輕人一夥,卻是恢復得像沒事的人一般。

  高放、谷大柱,奮起餘力站起來擋在梁初一前面,大喊:「梁老闆,馬小姐快跑……」

  一句話沒喊完,兩個人拿木棒的人,噼里啪啦的一陣亂棍,把谷大柱打得抱頭鼠竄,高放卻是攔腰抱住那個年輕人,死命的頂住,不讓年輕人向梁初一和馬玉玲他們靠近一步。

  見無緣無故的就動手打人,劉大嘴巴一個鯉魚打挺,想要直接站起來,只是上半身可能太重,一下子沒能站起來不說,腦袋在地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差點就撞出了個腦震盪,梁初一勉力站起來,把馬玉玲拉到背後,又大聲呵斥,要那年輕人放開高放。

  見梁初一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年輕人眼裡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馬玉玲是少有的美女,收拾了梁初一他們幾個男的,接下來的事……嘿嘿……

  劉大嘴巴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百忙之中抽出一把刀子,要奮勇上前,一個手眼極快的,小販模樣的人,「啪」的一棍,打在劉大嘴巴的刀身上,「當」的一聲,先前在攤子上買的那把刀居然齊握把的地方斷掉。

  劉大嘴巴吃了一驚,大叫一聲:「我他乃麼的又遇到高手了……」

  喊完,把手裡僅有的一截刀柄,迎頭扔向打斷他刀子的那個人,回頭拉起馬玉玲要跑,馬玉玲自然是不肯棄了梁初一,不但不跟劉大嘴巴逃跑,反而死命的往回頭掙扎,眼看著梁初一、谷大柱、高放三人都被一群人圍毆,馬玉玲又不顧性命的往人群里鑽,要去護住梁初一,劉大嘴巴實在沒辦法了,掏出一個紙包,一把扯開表面的報紙,露出一把黑坳坳的手槍來。

  劉大嘴巴拿了手槍在手,指著人群,厲聲喝道:「蹲下……蹲下……誰再動,我打死誰……」

  那幫手了拿著傢伙的人,一看劉大嘴巴手裡有槍,略微一呆,頓時沒了先前的囂張,有一個莊稼漢打扮的中年人,一呆之下,連手裡棍子都掉在地上,兩腿一軟,頓時跪倒在地,雖說人多勢眾,但人家手裡有槍,木棒鋤頭,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子彈的,再加上劉大嘴巴一臉猙獰,那樣子比電視裡的殺手還殺手,由不得幾個人不怕。

  在劉大嘴巴的威嚇下,幾個人老老實實地丟了手裡的傢伙,學著電視裡的樣子,雙手抱頭,乖乖的蹲到地上,梁初一趁勢扶起高放,拉著谷大柱,脫離了幾個人的包圍圈。

  劉大嘴巴揮舞著手槍,厲聲喝道:「蹲好蹲好,誰敢動,老子一槍斃了他……」

  高放被無緣無故的揍了一頓,心頭火大得不行,經過劉大嘴巴身邊時,趁劉大嘴巴不注意,一把奪過劉大嘴巴的手槍,也不顧梁初一阻止,回頭走到那個揍他最狠小販面前,把槍口頂在那個小販的頭頂,恨恨的問:「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毒打我們!」

  那小販低著頭,低聲說了句什麼,高放大喝道:「大聲點,我要理由,理由!你明白嗎!」

  說著高放狠狠的踢了那小販一腳,那小販躺在地上不敢動,先前那個拿鋤頭的年輕人偷偷看了高放一眼,突然間竄了起來,想要一把抱住高放,讓其他的人上來奪槍。

  只是高放一轉頭,一把槍又頂在這個年輕人的眉心,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年輕人,眼裡透著殺氣,手指尖一邊漸漸加力一邊厲聲大喝:「你動,你再動……你再動一個試試……」

  一看高放動手之間就要殺人滅口,梁初一大叫了聲:「住手,住手……不能殺人……」

  劉大嘴巴也很是焦急,大喝:「住手……不要殺人……」

  馬玉玲更是尖叫了起來,谷大柱卻是漠然,自己這一頓揍,挨得冤枉,雖說還沒傷到筋骨,但是皮肉之傷,也是痛徹心肺,和這年輕人一夥的,也大聲驚叫起來,頓時場上一片呼喝驚叫,熱鬧至極。

  那個年輕人被手槍頂住,臉上頓時瀑布一般落下汗水來,頃刻,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個透,其他的人眼看著高放扭曲猙獰的臉,更是篩糠一般發起了抖來,片刻,渾身濕透的年輕人眼裡露出恐懼,或許,他明白,這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真的會對著自己開槍,所以,他怕了,漸漸把腦袋往後仰,只盼離這黑洞洞的槍口,遠一點,再遠一點。


  高放本來憤怒不已,也很是緊張,畢竟,拿槍殺人,自己也是第一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是緊張之中,手指不知不覺的就扣動了扳機,「呯」,突然之間,槍聲就炸響了,所有人眼睜睜的就看見高放手裡的那槍,從槍口噴出來幾近一尺長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了年輕人的整個腦袋,年輕人在這一刻之間,微微一頓,隨即倒地。

  場上所有的人頓時全體失聲,除了微風颳過樹葉,傳來輕微的聲音之外,幾乎連呼吸聲都再也聽不到了,俱是呆呆的望著高放,這個殺人兇手!。

  許久,高放突然發出一聲嚎叫:「我殺人了……」

  高放一叫,所有的人俱都一起驚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好幾個跪在地上的人,膝頭之處都漸漸的變了顏色,露出水漬的痕跡——這是被嚇尿了出來。

  梁初一大喊著「高放」撲過來,要奪高放手裡的槍,防止他繼續殺下去,劉大嘴巴拉著馬玉玲,谷大柱想要上前幫助梁初一,有兩個人趁亂想跑,場上頓時一片混亂,梁初一和高放扭在一起,不小心一腳踢在倒在地上的那年輕人身上。

  不曾想那年輕人居然「嗷」了一聲,坐了起來,還從嘴裡吐了一口白煙出來,頭上還絲絲縷縷的冒著火苗,只是,原本就有些赤紅的臉,這時節就像是剛從煤堆里扒出來的一樣,一團漆黑,就剩下兩顆眼睛珠子,定定的望著梁初一和高放兩人。

  「詐屍了!」不曉得是谷大柱還是劉大嘴巴,大叫了一聲,原本嚇得尿都出來了的那幾個人,見被打死的年輕人,居然又坐了起來,再也顧不得許多,也顧不得已經嚇癱了的其他同伴,自個兒抱頭鼠竄,不消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梁初一奪過高放的手槍,一看,忍不住哭笑不得,原來——這是一把高級仿真槍造型的打火機!那個年輕人,不但被逼真的槍聲嚇了個半死,還被打火機的火焰,滿臉熏了個烏漆墨黑,這時,正在拍打還在冒煙的頭髮!

  「嚇死我了!」梁初一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馬玉玲,谷大柱也才鬆了口氣,這口氣一泄,所有的人頓時一屁股坐到地上,沒想到那個年輕人拍滅了頭髮上的火焰,站起來,指著高放憤聲怒叫,那樣子,比梁初一一伙人殺了他老子,搶了他老婆還要不共戴天。

  剛剛還才鬆口大氣的梁初一等人,馬上又意識到,再不跑,就真的大禍臨頭了,梁初一丟了手裡的仿真手槍打火機,發一聲喊,奮力拉起高放,再度開始狂奔,劉大嘴巴卻是拉著馬玉玲,早就像兔子一般竄了出去。

  被嚇尿,癱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回過神來,在一臉漆黑的年輕人指揮下,抄起地上的傢伙,憤怒至極的追了上來,這個時候,再也不是為了掘坑取寶,也不是為了那個誰誰誰,而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一個男人的尊嚴!

  被嚇得尿了褲子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虛驚一場,誰都有了「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尊嚴不能丟」的氣概,誰都有把梁初一一伙人抓住,打到他們大小便失禁的決心,只是氣概歸氣概,決心歸決心,先前被嚇了個腳酥手軟,小便失禁,這個時候再強行追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只是,他們終究是本地居民,又是地頭蛇,雖然一時之間追不上樑初一等人,倒也不至於被梁初一等人甩掉。

  梁初一等人卻是拼了命的往前跑,雖然驚嚇程度沒後面的幾個人大,但是限於體質,還有不熟環境的弱點,雖不至於立刻就被年輕人追上,但想要擺脫他們,那也是萬難,逃的逃,追的追,一場奔命與討回尊嚴的馬拉松大賽,在嚴酷的環境裡展開。

  跑了一個多小時,連梁初一都覺得跑不動了,喘著粗氣,往地上一坐,奶奶的,幾時這樣子像喪家犬一般,被人攆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不跑了,不就要拼命嗎,那就拼吧,大不了,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劉大嘴巴扶著一塊岩石,嘴裡吐著白沫,說:「東……東哥,你……你把我……想說的話……一口氣全說光了……我都沒的說了,我贊成你,擁護你的決定,拼……拼了……」

  高放早是怒目圓睜,既慶幸自己沒有開槍殺人,又後悔劉大嘴巴怎麼不拿一把真槍出來,要是有把真槍,還真想「呯」的一聲,把帶頭的這年輕人腦袋上穿個洞!不過這時也只能想想而已,眼看著立馬逼近的年輕人一夥,高放拉了根茶杯粗細的枯枝,雖然打不死人,但是有聊勝於無。

  馬玉玲見這事已經沒有可能善罷甘休了,喘著氣,只緊緊地把梁初一抓住,只盼著能和梁初一同生共死。

  谷大柱這趟本來是想著要出來剛剛才有了點消息,卻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是要去玷污什麼馬漢什麼德的聖地之徒,不明不白的遭人圍攻追殺,谷大柱有些悲哀、悲憤,梁初一和馬玉玲對自己不薄,再說,他們兩個安全,待會兒拼命,自己也就只有舍了這把老骨頭,想著,谷大柱拿起地上一塊石頭,在手上掂了掂,感覺還有點趁手,就拿石頭來做拼命的武器了。


  劉大嘴巴站到梁初一和馬玉玲身前,一時間也沒找到什麼趁手的,也就乾脆不去找了,反正,那該死的年輕人,想要傷到梁初一或者馬玉玲,就先從劉大嘴巴的屍體上跨過去吧,胖爺我,有這豪氣!

  追上來的人,其實也不多,只有四個人而已,人數上,算是旗鼓相當,只是這是個人手裡獨有很趁手的傢伙,而且,這四個人後面,還有多少增援,那就不曉得了,沒準兒,一眨眼間,這年輕人背後的增援,鋪天蓋地的就來了也說不一定,計算著這些,梁初一嘆了口氣,跑,跑不動了,打,就算眼前能打退這四個人,隨後而至的援軍,也會把自己五個人撕成一塊塊的。

  梁初一默默地望了馬玉玲一眼,眼裡充滿了歉意,自己的計劃都還沒開始呢,這算不算出師未捷身先死,結局已定,馬玉玲反而沒了先前的恐慌,淡淡的微笑著,那笑臉像是在雪山上盛開的一朵雪蓮,清麗、聖潔,帶著幸福和滿足,有種說不出的恬靜。

  見梁初一張了張嘴,馬玉玲淡淡的笑著說:「梁老闆,這事是我給招來的麻煩,真對不起……」

  梁初一沒來由的一陣心痛,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劉大嘴巴頭也不回,問道:「你還能動麼?」

  「我還沒殘!」梁初一答道,

  「你還能跑麼?」劉大嘴巴又問。

  「我不能跑!」梁初一乾脆,而又堅定的回答說。

  劉大嘴巴爆了句粗口,怒道:「我們男人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十八年以後什麼的,我也就不說了,但是你想過馬小姐沒有,她要是落到這幫人渣手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不說,你也想得到,我要你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馬小姐,你的命他媽不值錢,你死了會安心麼?」

  劉大嘴巴連罵帶喝:「帶著她,你他麼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讓胖爺我安安心心的去找閻王爺比比,看看誰的肚臍眼兒大些。」

  梁初一搖搖頭:「劉大嘴巴,你曉得我不會是個能丟下兄弟的人,說這些有個屁用,就算是我要是這就帶她跑了,她會從此看不起我的,你想讓我痛苦的活一輩子,說什麼我他麼也不干。」

  馬玉玲也說:「你就不要勸了,是死是活,大家都一起,一起來的一起去,路上大家依舊鬧鬧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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