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各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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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白種人又笑了笑:「我們可以給梁先生兩天時間考慮,兩天之後我們還會來這裡,到時候,我們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喝酒慶祝我們合坐成功!」

  「兩天?你沒搞錯吧?誰不曉得明天寶坪山就在眼前,你讓我們在這裡呆兩天?個……」胡三兒差點兒把那個「仙人板板」給帶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勉強憋了回去。

  白種人一怔,隨即又笑了起來:「明天……明天寶坪山就在眼前就能進入水晶宮?這位先生,誰告訴你的?你們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曉得?」

  梁初一沉吟了許久,突然問道:「如果我們合作,會有幾成把握,貴主人一定也告訴過你了的吧。」

  白種人又是怔了怔,但隨即笑了笑:「對不起,這件事,我們主人的確是告訴過我,但是同時我們主人也叮囑過我,這事情屬於我們主人的機密我們不能告訴你,對不起了!」

  胡三兒在後面幾乎就要撲上去,將這個白種人撲倒在地,然後一頓拳腳,再問問他到底有幾分把握,畢竟兩家合作,能有幾成把握,這是一個小學生都能算得出來的題目。

  一加一大於一,這個道理沒人不懂,但這傢伙偏就不說了,還說得文質彬彬,理直氣壯。

  說了這話之後,白種人將帶在身上的那把砍刀取了下來,雙手遞到梁初一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我們主人吩咐過,一點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梁先生笑納,另外,我們主人希望能在兩天之後,依舊在這裡跟梁先生晤面,望梁先生保重!」

  將砍刀恭恭敬敬交給梁初一之後,白種人又禮貌的客套了幾句,這才在那三個人的簇擁下,翩翩離開,白種人離開之後。

  胡三兒二話沒說,直接從梁初一手裡把那把到要了過去,然後仔細的研究起來,當然了,他這研究自然是將這把刀拿在手裡比比劃劃。

  只不過,比劃了一陣,胡三兒卻並沒感覺到這刀有什麼不趁手,拿著這把比砍山刀還寬還長還略微沉實的砍刀,胡三兒同樣能夠使出自己能夠使出的刀法,也就是說,拿著這把刀胡三兒能用得比白種人更靈巧更快捷,威力也更大。

  但反過來,也很可能可以印證一件事,白種人他們幾個,的確並不見得有多深的功夫!這就讓胡三兒莫名其妙的興奮起來,甚至極度盼望著能不能再來幾頭狼形生物,讓自己試試這刀!

  胡三兒、武承志、許長光甚至是小城都圍在一起,去研究這把神奇的砍刀,猜測揣摩這把刀的神奇之處,但唯有秦虎一個人站在圈子之外。

  這邊,梁初一、邱八爺、馬玉玲都聚在了一堆,目前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卻只有一個——走,還是不走!

  白種人所說的話裡面其實透露過了很多東西,而其中之一,就是那句「明天……明天寶坪山就在眼前就能進入水晶宮……」

  從這句話裡面,白種人就透露出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明天,就算是能夠進入寶坪山也沒辦法找到水晶宮!

  這話聽著有點兒繞,甚至是有幾分懸。

  但問題就來了,假設這白種人說的是實話,邱八爺、馬玉玲或者說邱家和馬家其實並不曉得更多關於寶坪山、水晶宮的事情,要曉得,邱家和馬家為了這水晶宮,前前後後可是死了不少的人!

  也就是說,上百年來,邱家和馬家死了的那些人,全都是白死了。

  但要說那白種人說的是假話,到了現在,恐怕也就沒人敢敢相信他的話是假的——幾個僅僅只會一點兒三腳貓功夫的人,拿著一把砍刀,就能比邱八爺梁初一等人更加輕鬆的打死梁初一等人都打得很是吃力的狼形生物。

  到底該相信那傢伙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相信不相信那傢伙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說到底也就是現在要不要立刻進入寶坪山新招水晶宮,這個問題,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擺到了桌面上來了。

  按照梁初一、馬玉玲的意思,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從這裡進入寶坪山、花功夫不大,但要說到尋找水晶宮,恐怕就算是邱八爺、馬玉玲心裡都沒底兒。

  或者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夠找得到,運氣不好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一句話,就算立刻進入寶坪山,要尋找水晶宮,完全只能是憑著運氣,這中間的差別就在於如果現在就走,運氣好的話,能在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水晶宮,然後完事兒走人,這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但只可惜的是,要說運氣好,估摸著到了現在恐怕也沒人敢相信了,至少沒人敢相信得實在。

  但若運氣稍差,就得在寶坪山邊兒上呆上一天兩天,而在這寶坪山邊兒呆上兩天,恐怕誰也不曉得到底會出什麼事。


  反正梁初一比較保守,梁初一說,寧願失掉提前兩天進入寶坪山尋找水晶宮的機會,也不想在寶坪山邊兒無所事事呆上兩天——弄不好那是會死人的!

  若是用不著死人,別說在著寶坪山邊兒緣呆上兩天,就算是呆上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年半載,梁初一也無所謂,大不了吃草根啃樹皮度日,那事兒大家又不是沒幹過。

  所以,梁初一是想懶得去管白人那些什麼把握,或者什麼經驗,那些把握、經驗,都是別人的,在別人那裡的確是優勢,但那是別人的優勢,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個「別人」肯定是會拿他們的優勢來壓制自己這一幫人。

  受制於別人,這不是梁初一習慣接受的事情。

  可是,一向不說話的秦虎這個時候居然忽地站了出來,極力反對梁初一的說法,還列舉了兩個比較有說服力的證據,第一個是有人在暗地裡幫著自己這一幫人,而且暗地裡幫著這一幫人的人,極為厲害。

  一槍狙打常老頭的胳膊,救下邱八爺,這就是證據。

  而另外一個方面,就是那白種人的主人,來跟梁初一合作,這件事說起來好像有點兒稀里糊塗的,但事實上,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卻又極其簡單——白種人那方面,有著三分把握,但依舊尋求跟梁初一合作。

  這說明梁初一或者說是自己這一幫人有著非同尋常的「把握」,或者說是「資源」,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曉得這個把握,又或者是資源,到底是哪一個方面,但可以想像得到的是,就白種人他們那些人的尿性,如果是有可替代的方式或者方法,他們還能把好處拿給別人?

  換句話說,其實也就是白種人他們那邊,根本沒有自己這邊的人擁有的優勢!自己這邊的人有著別人沒有的優勢,又何必去低三下四,還心甘情願的被別人利用?

  秦虎這麼一說,邱八爺跟梁初一等人都默然了。

  前面說的那些,看起來的確是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據,但實際上,只能說全都是因為白種人的一句話,都是白種人一個人用嘴說出來的。

  反倒是秦虎所說的,才是大家親眼所見——且不說自己這邊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資源,有什麼一分兩分把我,打掉常老頭的胳膊救下邱八爺,這一點,就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反過來說,即使大家並沒想著一定要去依靠那個神秘的狙擊手,那又何必一定要去依靠那什麼白種人的主人?所以,靠人不如靠己,該走,就馬上走,用不著去依靠別的什麼人,更用不著把寶貴的兩天時間,浪費在這裡等人,完了還得受制於別人。

  梁初一的確覺得秦虎這種說法和做法很是有些不妥,但是一來這一次自己是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了邱八爺,再就是秦虎的說法的確幾乎無可辯駁。

  秦虎說的,或者的確是事實!

  但最重要的是,大傢伙兒心裡都明白一件事,秦虎的「身份」擺在那裡——無論過是邱八爺也好,梁初一也好,所有的人都只能算是「江湖中人」,而秦虎的身份自然是高於這些人。

  所以,秦虎要麼不說話,但他說出來的話,就算是表面上、形勢上,所有的人也只能讓著點兒。

  看著這種情形,梁初一沉吟了良久,也只能慢慢放棄了自己原來的堅持,抽了個空,梁初一到一邊去跟胡三兒商量,胡三兒把自己的砍山刀給了小城,至於白種人留下的這把砍刀,胡三兒就毫不客氣的替梁初一笑納了。

  反正是送給梁初一的,也就是他胡三兒,至於說胡三兒,那就還是他胡三兒的!

  只是聽梁初一說,現在又馬上要趕路,去往寶坪山,胡三兒還是皺了皺眉頭:「越靠近寶坪山,就越有狼形生物的可能性,這可不是我們說的,仙人板板,可現在就這一把好用的刀,要殺開一條血路,也不見得是做不到,但是恐怕會照顧不過來吧!」

  胡三兒倒沒說現在是立刻走還是不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走與不走,胡三兒肯定嫌「趁手」的傢伙少了,趁手的傢伙少,要照顧十幾個人,肯定就力有不逮。

  武承志在一旁也是說道:「那啥玩兒,哥我們不是怕死,可那啥,哥不想被冤死,哥這條命,扔寶坪山邊上,讓大傢伙兒踩著進入寶坪山,哥沒話說,可誰要是想著讓我直接把命給扔路邊兒上,哥……哥我砍了他……砍了他仙人板板的……」

  許長光也是嘆了口氣:「死,我們不怕,但我們就怕死得冤。」

  武承志跟許長光、小城、老鐵、孫胖子等人都是邱八爺的手下,跟馬玉玲和梁初一原本就是兩伙人。

  付天鵬雖然跟梁初一要好,但梁初一沒直接說話,武承志跟許長光又或者是小城他們,自然也就不想跟梁初一和胡三兒一樣,絕對只能圍著梁初一去打轉。


  也就是與梁初一跟胡三兒兩個人一樣,這一趟出來,梁初一跟胡三兒兩個,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時刻準備送給邱八爺,但若是要把這條命轉送給別的人,梁初一跟胡三兒兩個人自然也是不肯。

  說到底,其實還是誰主導誰的問題——倘若沒有白種人來插一腳,大家一起走了也就一起走了,反正大家稔熟,但現在白種人來插上一腳,誰又甘心去幫一個素無想乾的人賣命?

  小城呵呵的笑道:「梁老闆,你我哥們兒幾個,也算是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兄弟,這話我也就不需要繞來繞去,一句話,我們拿的是八爺賞的錢吃的是八爺賞的一口飯,八爺有交代,死誰手裡那反正也是個死,若是八爺沒交代,咱哥們兒這幫人也不見得是誰都可以呼來喝去的,咱哥們兒也就這意思,不當之處,梁老闆還得包涵包涵。」

  梁初一笑著點了點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小城大哥快人快語,又盡守本分,那有什麼不當之處,只是眼下的形勢,我們這邊催得有些緊,可是八爺這邊,估摸著還會等等,恐怕我們只能就此別過,所以,我來,其實也只能算是跟幾位道個別,說聲珍重……」

  小城、武承志、許長光三個人都是忍不住怔了怔。

  其實梁初一一直都在主張獨立行事,這事情邱八爺等人早就曉得,梁初一跟胡三兒兩個人,這一趟是把命送給了邱八爺,小城等人更是曉得,但是小城等人都只覺得,雖然有那白種人過來攪和,大家也一定會商量出來一個妥善的辦法,大家也好在一起。

  只可惜的是,梁初一其實早就看穿了現在的形勢和局面,就現在形勢來說,秦虎本來就不願意讓其他人插足這件事,連對寶坪山、水晶宮等等一切對無欲無求的秦虎,秦虎都不願意跟別人在一起,就更別說來歷不明的白種人了。

  但僅僅只是秦虎和馬玉玲跟在一起,秦虎也就只能是不得已,畢竟大家已經走到了一起,可現在,斜刺裡面出來一個白種人,秦虎要是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再次從這些人當中分離出去,秦虎也就不是秦虎了。

  所謂討論,即如是邱八爺在主持,弄不好,秦虎也一定會抓住機會,弄得那也只不過是個表面形式而已,好方便大大方方脫離開去,而馬玉玲這方面,若是梁初一不來,馬玉玲或許也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走下去,但是現在既然跟梁初一在一起,馬玉玲自然也是只想著離邱八爺遠一些。

  只是梁初一原來就不打算用這裡的人的人命去填進入寶坪山的路的,思慮再三,反而也覺得能夠分開,倒也不錯,分開之後,或者,還能少些人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倒下去。

  梁初一還在這邊跟小城等人道別,那邊,秦虎果然已經按照梁初一的預測,說到那個了邱八爺,做下了決定——無論其他的人怎麼樣,秦虎等人將再一次離開其他的人,搶先進入寶坪山。

  秦虎、邱八爺要先走,梁初一跟胡三兒兩個人自然也只能夠收拾好行李,再次跟小城等人道別,馬玉玲要跟著一起走,卻是梁初一沒想到的事情,到了現在,梁初一也實在又喜又憂,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只是馬玉玲淡淡的一笑,跟梁初一說道:「我可不是看著你,就是我看秦老哥一個人背不了那些東西……」

  馬玉玲這麼一說,梁初一當真只能苦笑不已,馬玉玲跟上來,到底是不是僅僅只是為了照顧秦虎,梁初一心裡自然有數,但這事無論如何,也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梁初一要跟邱八爺分開行進,邱八爺倒也沒格外阻攔——邱八爺做事,從來就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所以邱八爺的本意就是想跟梁初一各行其事,雙管齊下。

  現在跟梁初一合在一起,純屬是無奈之下,巧合偶遇,而現在梁初一跟馬玉玲離開,邱八爺自然不會格外挽留。

  ——分頭行事,才是邱八爺真正想要的。

  當然了,梁初一等人要走,邱八爺自然是把梁初一等人的物資裝備和補給什麼的給得足足的,至於邱八爺等人自己,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方式方法取來物資。

  如此,梁初一、馬玉玲等一行七個人,出了營地下了山坳,才走出沒多遠,便遇到一條兩米多點兒寬潺潺小溪,水流量也並不大,溪水清冽潺潺而流,細碎的水花,如同一粒粒璀璨的鑽石,很是美麗也很是耀眼,而流水居然還能夠隱隱看得到溪水流動時,蒸騰出來的一絲絲熱氣。

  這一帶,剛剛下了一場暴雪,現在地上都還有將近尺來深的積雪,溫度也很低,按說溪水應該是早就被凍住了才是,不曾想,這裡居然還有這樣一股山泉溪水,使得蒼松翠樹,皚皚白雪,溪水潺潺,忽然之間就多了一點兒詩情畫意。

  在跨越這道小溪的時候,馬玉玲抽空將手伸進溪水裡面,沒想到馬玉玲一下子像是被溪水燙著了一般,幾乎是閃電一般的就把手縮了回來。

  只是馬玉玲卻不是真正地被溪水燙著了,相反,卻是因為溪水極端的刺骨——馬玉玲也就試了那麼一下,手上卻像是被刀子給割了一刀一般,疼痛得根本就沒法子能夠忍禁得住。

  跟馬玉玲走在一起的秦虎當真又是好笑又是驚奇,按說,在這滴水成冰的地方,溪水還能流淌,溫度就自然不會很低,可這溪水,怎麼會這般的冰涼,挨一下子,就像是被什麼在直接扎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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