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刀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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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胖子是直接摔在地上的,屁股像是被摔開了八瓣一樣,躺在地上嗷嗷叫著半晌也爬不起來。

  梁初一看著幾個人這幅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三兒躺在地上嚎叫不已:「梁老闆,你還是我哥們兒麼?我們都成這樣了你還笑?」

  梁初一笑了笑:「你們還只是摔成這樣卻撿了一條命,我為什麼不笑,實話跟你說吧,幸好你們沒爬著繩子過去,要不然,我給你們哭都來不及的!」

  「什麼意思你?」付天鵬有些不解的看著梁初一,不曉得梁初一實在跟胡三兒辯解,還是在嘲笑他。

  梁初一再次笑了笑,說:「我在那邊發現幾根已經被割斷了的繩子,不用我多說相信你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孫胖子卻是很不明白,那邊有割斷了的繩子關這些人什麼事?

  梁初一不得不解釋說:「這個地方,我實在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一座墳還是一座廟,不過先前那通道的厲害,你們是都是親身經歷過的,也就是說這裡出現這麼寬一個水池,設計的人難道就沒想到會有人用繩子,『哧溜』一聲滑過去,按我說,設計建造這個地方的人,應該早就計算好,在那邊張網以待,只等你們哧溜一聲過去,然後給你們來個萬箭穿心、亂刃分屍什麼的,你覺得沒有可能……」

  付天鵬一愣:「你的意思是說,前面的那些死人,就是因為爬繩子過去,因此遭了暗算,所以連繩子都給割斷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胡三兒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腆著臉說道:「梁老闆,我曉得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那對面,肯定還有不少厲害的機關,我這次就是想看看這些機關厲害到什麼樣的程度……」

  梁初一沒好氣的打斷胡三兒的話頭:「對面的金銀財寶才是你一定想要看看的才對吧,哼哼……」

  「不是,梁老闆你看,這地方里里里外外害死了多少的前輩,不下三十來個,他這是草菅人命,濫殺無辜這個仇……啊,不是,還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這理兒咱得評評是不是?」

  胡三兒的歪理邪說那是張嘴就來,梁初一自然沒辦法跟他一一計較。

  不過現在給困在這裂隙里,只要還能往前走,那就是必須的走下去的,梁初一隻得不理胡三兒嘮叨,轉過身去自顧自的去看那些柱子。

  本來現在的幾根火把在黑暗之中顯得微弱不堪,只是這個時候由於水池裡那塊發著妖異紅光的石頭,在水裡透射出來,使得水池邊上也是籠罩在一層流動著的紅光里,光線雖然不太強,但是對於梁初一等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看了兩三根石頭柱子一兩尊石像,但梁初一還是沒看出控制橋的機關在哪裡。

  這時,馬玉玲來到梁初一身後,柔聲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折回去重新找出路,我在這裡……我對這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梁初一怔了怔,正要問馬玉玲有什麼不好的感覺,眼前卻是一亮,眼前一尊黑盔黑甲的雕像,有些奇怪,不曉得是不是開啟那橋的機關。

  一聽說梁初一找到了機關,胡三兒幾乎撲了過來,摟著梁初一原地打了兩個轉,才連聲問:「梁老闆,你怎麼發現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梁初一推開胡三兒,指著那尊石像:「你們看這尊石像,與其他的石像有什麼不同?」

  胡三兒有些迫不及待:「梁老闆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這機關在哪裡?要怎麼樣開啟?你說,賣力氣的事情就由我們來做,你這兒坐鎮指揮!」

  剛巧秦虎也走過來,而且對這尊雕像同樣也充滿疑慮,不過,秦虎這個時候倒是想看看梁初一有什麼說法。

  「是嗎?」梁初一笑了笑,又指了指那尊黑盔黑甲的雕像,繼續說道:「在白龍過江那裡的時候,你為了去看這雕像手裡有沒有遺留著的東西,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去看看這尊雕像手裡,又有沒得什麼東西!」

  胡三兒擡頭看了一眼梁初一所指的那尊雕像,那尊雕像,與白龍過江那裡以及這裡其他的雕像差別不大,都是讓人望而生畏,兩隻手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做出各種奇異的姿勢,除此之外,真的是沒什麼特別之處,至少胡三兒是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不過梁初一說了,要胡三兒爬上去看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胡三兒一邊往上爬,一邊說道:「梁老闆,這可是你讓我去看看的,真要有什麼東西,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然而,胡三兒的估計卻是有些錯誤,黑盔黑甲的雕像,高達三四米,胡三兒無論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試了幾次,胡三兒轉頭對梁初一說道:「不對啊,梁老闆,這石像它沒有底座……」

  梁初一微微一笑:「算你看出來了一點,很好,繼續爬吧,往上爬……」

  「梁老闆你不是在耍我們吧!」胡三兒嘟囔了一聲,明曉得梁初一是在耍他,胡三兒還去看個屁,不看了,要怎麼做直接說出來不就好了!

  梁初一哼了一聲,才說道:「就曉得你胡三兒這德性,我告訴你吧,我告訴你吧,這個機關就是你必須得把這尊石像扳倒。」

  胡三兒不能置信的看著梁初一,低聲嘀咕:「把這尊石像扳倒?不會吧,上次我扳倒一尊石像,某人還給臭罵了一頓呢……」

  梁初一不耐煩的說:「其他的雕像包括柱子都是石頭的,唯有這座雕像的材質好像有些不同……哎……你要不要做,不做我叫別人了……」

  「別別別,我就是有些好奇……」胡三兒忍不住有些咋舌:「這你都能看得出來?哎瑪,這是有些不同的哈,這是什麼做的……」

  「這是什麼做的……」梁初一有點兒心虛,但是依舊虎著臉:「這是什麼做的只要稍微用一點心的人,就能做到——這只是一些簡單的常識啊,嗯,身著材質先不說了……首先,這尊像沒有底座,這是奇怪的地方之一,另外不是垂直的站立的,而是有點歪,顯然是有人動過的,由此及深,既然被人動過而有沒被損毀,除了是機關,就是不同於石頭的材質,因為石頭雕像的重心不會這樣,這一點你都看不出來?跟了我這麼久,著一點觀察力都沒有,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如果梁初一不說出這些細節來,不要說胡三兒、孫胖子之流,就算是馬玉玲、付天鵬等人也未必能一下子看得出來,即使這些人經過比對,僥倖發現這個比較奇特的石像,不經過觸摸,敲擊、測試,想要發現這尊像的材質跟別的不一樣那更是不大可能。

  只是梁初一這麼一說,其餘的人又覺得這些細節,當真是簡單至極,稍微細想,人人都應該能看得出來,也能推斷出來的,可恰巧就是這些人人都能看得出、能夠推斷出來的東西,要是梁初一不說出來,旁的人就算在這裡盤桓上幾天,想破腦袋,也未必能找得到。

  胡三兒訕訕的笑著說:「是這樣的啊,嘿嘿,還真是這樣……」

  不過也因為胡三兒一句「還真是這樣的」,連馬玉玲先前的一些想法,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自從跟梁初一在一起這些日子,馬玉玲覺得梁初一這個人一直是她沒能看透的人,這倒不是說看不透梁初一的脾氣秉性和為人,其實,從胡三兒跟梁初一他們在白龍過江開始,馬玉玲就有一個疑問一直都縈繞在心頭,可是這個疑問卻沒人開口說出來。

  ——梁初一明明曉得好多東西,但是這傢伙卻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如果說有,那又是一種具備什麼樣的功能的能力,如果說沒有,很多事情又怎麼樣去解釋,比如說,梁初一在天坑裡,沒有了照明物的情況下,居然把付天鵬帶出了天坑,比如說梁初一去堵石,每一次看起來是有賺有賠,但歸根結底的時候,梁初一突然又大賺特賺。

  按梁初一所說,那只不過是「運氣」,估計去騙騙幼兒園的小朋友還差不多,馬玉玲、付天鵬、老鐵等等,這些人都是人精,一次兩次用「運氣」這兩個字來解釋也許能說得通,但是每一次都能夠這麼好的運氣絕對是鬼都不會相信的事情。

  只是這個時候,梁初一連喝帶斥說了胡三兒一通,幾個人這才覺得,梁初一能力是絕對有的,但就如同梁初一自己所說,他的能力來自敏銳的觀察力,豐富的想像力以及精準的推斷能力力,也就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卻偏偏又人人都做不到的能力。

  馬玉玲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笑著對梁初一說:「如果要扳動這尊雕像,其實應該只是輕輕地推一下就能打開機關對不對?」

  梁初一讚許的點了點頭,又對胡三兒說道:「看見沒,馬小姐的觀察力都比你強,哎,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馬小姐可是有名的探險專家,跟你比,是不是有點兒拉低了身份?」

  除了掩飾一些必要的東西,梁初一併不是想刻意要挖苦胡三兒,而是這樣掩蓋自己的想要隱藏的東西和轉移被人的注意力。

  很顯然,梁初一做的很成功,畢竟胡三兒這傢伙,跟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凡有梁初一在一塊兒,這傢伙除了掉鏈子,其他的是什麼事都不會去做,說到動腦,胡三兒更是懶得去多看多想,什麼事兒都由梁初一一手包辦,所以,梁初一說什麼,很多人都願意去相信。

  不過胡三兒卻是嬉皮笑臉的繼續吹噓:「話可不能這麼說,先前,先前,在那通道裡面,我還打開過兩道付天鵬都沒能打開過的門呢……嘿嘿,怎麼說我什麼都幹不了。」


  「那是!」梁初一沒好氣的說道:「門是讓你打開了,現在卻又把自己給關在裡面出不去,哼哼,你倒是真能獨當一面的……」

  說著,梁初一踏步上前,稍微看了看方位,然後把手掌貼在那尊雕像上,輕輕用力推了推,雕像果然輕輕的動了動,胡三兒見雕像果真動了,自是一陣狂喜,趕緊上前,要跟梁初一合力來推動雕像。

  隨著兩人加大力度,地面果然傳來一陣「格格……」的響聲,過那水池的機關橋果然被啟動。

  秦虎在一旁極是詫異的看著梁初一,說實話,秦虎的確是注意到這尊石像有些異常,但要說怎樣開啟機關,秦虎卻是並不太能完全確定。

  ——畢竟秦虎的工作方式,那必須是按部就班一步步的來,但梁初一就不同,看起來就是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但叢里給一個方面來說,往往卻突出了一個快捷有效簡單實用的效果。

  孫胖子、孫胖子等人發出一陣歡呼,尤其是江雲山,雖然跟著付天鵬也出來過好幾次,但這一次,卻是他有生以來,最為奇詭,最為刺激的一次,是以每次梁初一等人稍有進展,江雲山都由心底發出一陣呼喊,既充滿對這裡充滿好奇,又對梁初一等人的精明佩服。

  「格格……」的響聲之中,馬玉玲笑著跟梁初一開了一句玩笑:「梁老闆,你這身手,可別說你對機關這一道沒什麼研究吧……」

  馬玉玲那意思,絕對不是純粹的「研究」,看梁初一屢屢在最關鍵的時候表現出來讓人意外「驚喜」,誰敢說梁初一跟土夫子沒什麼關係沒什麼研究?

  梁初一當然聽得懂馬玉玲的意思,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以前當然不是專業研究這個的,但我可能天生就是一個眼睛銳利,對任何東西都能觀察入微的人……嘿嘿……你們相信嗎?」

  梁初一是不是專業研究機關的,在場的人多數都曉得——他不是。

  但是梁初一對機關術有著相當的「天份」,這些人卻是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梁初一表現出來的的見識、膽略、洞察能力,可以說對機關術這一行業之中,都足以躋身這一行頂尖高手是之列。

  或許這就是天份!梁初一就有這種天份——是天份還是什麼,梁初一當然自己心裡有數,所以對別人怎麼說,梁初一自然是能遮掩的就遮掩,不能遮掩的就乾脆不去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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