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6.第746章 何為正確
第746章 何為正確
秩序傀儡彈奏出來的音樂單調且乏味，完美的將它們現在的狀態呈現了出來。
但即便是如此無聊的一場演奏，葉穹依舊能夠聽得出來，
這並非絕望的旋律，而是與之相反，是追求希望的旋律。
葉穹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隱隱明白了，
這些秩序傀儡並非是因為墮落混沌，從而去追尋世界本源的力量，
恰恰與之相反，它們是為了擺脫混沌的影響，才會選擇來到這裡，希冀與世界本源同化，化作世界規則的一部分，
這對於追尋秩序的它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它們不用再糾結自己追求之物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只要將自己融入世界本源之中，它們便能夠與本源一樣，成為絕對理性的存在，
而這，是它們能夠擺脫迷茫的唯一方法。
葉穹同情它們的遭遇，但卻並不能夠幫助它們去到世界本源那裡，
因為倘若這些秩序傀儡真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融入到了世界本源之中，那麼便會有讓世界本源出現誕生自我意識的可能性，
如若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所產生出來的後果無疑是相當嚴重，且難以被控制的，
在葉穹的記憶裡面，他就和這樣子的怪物打過交道，只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的這一段記憶被封印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無論如何，現今秩序傀儡所選擇的道路是錯誤的，
而身為拾枝者的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這片可能危害到整個世界樹的葉子剪斷。
世界本源支持了他的這一判斷，然後葉穹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加持。
有的時候背靠一個大靠山，辦事就是方便，
先前的時候由於葉穹的這具身體還尚未成長起來，所以有許多能力都不能夠使用，
但是在世界本源對他的選擇做出支持以後，他立馬就感受到了，
源源不斷的魔力正在匯聚進入他的體內，
而他的肉身也在逐漸變得強大，
有著世界的加持，那麼現在葉穹的許多能力都能夠暫時解開封印了。
葉穹投影出了一柄匕首，握在手中，擺出戰鬥的姿態，
阿奎納斯見狀，剛剛想要開口詢問需要她做什麼，然後她便看到了，
葉穹的雙瞳變為了藍紅色，閃爍著如同寶石般的璀璨光芒，
那是一雙能夠洞悉死亡的魔瞳，
此刻的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被記錄在世界樹上萬物的終點，看到所有事物的死線，
先前之所以不使用這雙魔瞳，是因為開啟直死魔眼對大腦的負荷實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大腦給燒壞，
但是有了世界本源的加持以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肉身強度以飛一般的速度在不斷成長，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開啟直死魔眼的副作用了。
在開啟這雙魔瞳以後，葉穹清楚的看到了前方三個秩序傀儡的死線，
這一次的攻擊若是命中，它們絕對不可能還有任何治癒的可能性，
被斬斷死線的事物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被徹底抹除存在，從這個世界消失，世界樹上有關於它的一切記載也會隨之被抹除。
葉穹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這雙魔瞳比輪迴副本時還要強大數倍有餘，用來擊殺眼前的三個秩序傀儡完全綽綽有餘。
他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梭到了秩序傀儡的面前，
首先是手持指揮棒的秩序傀儡，被他斬斷了咽喉處的死線，徹底散架了，
緊接著的是那兩個在不斷彈奏著音樂的秩序傀儡，它們的死線分別位於胸膛與腹部，瞬息之間就被葉穹斬斷，
它們兩個緊跟在指揮的身後，身體被分為好幾個部件，散落到了地上，
這一次，葉穹不需要擔心它們會再度復活，
轉過身去，將手中匕首遙遙對象了那試圖發動攻擊的五個秩序傀儡。
阿奎納斯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戰鬥，眼神之中不斷閃爍著震驚之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葉穹全力出手，與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這一次的葉穹第一次在阿奎納斯的面前展現出自己超乎常人的武藝，
明明是以一敵五的場面，但是葉穹愣是打出了我一個人將你們全部人都包圍的效果，
輕鬆的繞到了持盾秩序傀儡的身後斬斷了它咽喉處的死線，
緊接著絲毫沒有理會意要與他近戰的兩個秩序傀儡，以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兩個後排的面前，
揮匕，斬斷死線，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根本不帶有任何的拖沓，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
將後排處理完以後，他很是輕鬆的利用自己強大的武藝將剩餘的兩個秩序傀儡殺死，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相當之短，剛剛阿奎納斯怎麼也處理不掉的對手在葉穹的面前，僅僅支撐了十秒左右，
很難想像，這場堪稱藝術般的戰鬥竟然是出自一個五歲孩童之手。
戰鬥結束以後，阿奎納斯的臉上罕見的沒有掛著一抹淺笑，此時的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
回過神以後，快速的來到了葉穹的身邊，語氣十分雀躍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摸摸的練出了這身的武藝？還有，你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的武藝其實也就一般，能打成這樣只不過是因為我天生神力而已。」
葉穹很是敷衍的回答了阿奎納斯的疑問，緊接著彎下腰來，查看秩序傀儡散落在地的身體，
毫無疑問，在直死魔眼的作用之下，
它們死得不能夠再徹底了。
一旁的阿奎納斯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不滿意：
「什麼天生神力，明明連我的手都掙脫不開來。」
對此，葉穹只是白了她一眼，並沒有說出她想要聽的那句話，而是繼續打量著地上的秩序傀儡。
片刻以後，他站起身來，
情況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這些秩序傀儡無疑是陷入了混亂狀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它們對自己所踐行的秩序之道產生了懷疑，
它們開始懷疑自己所信仰的那些是否真的是正確，
在秩序傀儡的身體裡，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矛盾感，
本能告訴它們，自己所走的道路並沒有出錯，但是理智卻告訴它們，
絕對的秩序，絕對的正確毫無疑問是錯誤的，
為了不再這般痛苦下去，
在解決問題與解決矛盾之間，它們選擇了解決自己，
與世界本源同化，徹底放棄理智，成為擁護秩序的機器，
這便是它們所選擇的道路，
如果葉穹他們沒有出現的話，秩序傀儡是有可能成功的，
畢竟它們都已經出現在距離世界本源的附近了，只需要再往前走上一段距離，便能夠順利抵達本源所在。
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在看到襲擊者死去以後，快步來到了葉穹的身邊，
兩個小丫頭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零件，望著葉穹仿佛在詢問它們怎麼了。
對此，葉穹輕點下頭，然後回答道：
「它們已經死了，不需要再擔心它們攻擊我們了。」
「死了？」
莎柏琳娜帶著疑惑說出了這句話，她並不能夠理解死亡是為何物。
「嗯，已經死了，它們的靈魂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身體永遠也無法動了，這便是死亡。」
「它們為什麼會死？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嗯」
葉穹稍加思考，最終選擇將事情的經過告知給了她們。
在聽完過後，可妮莉婭眉頭緊皺，對於秩序傀儡的選擇很是不理解：
「它們做錯了嗎？追求秩序是一件錯事嗎？」
「追求秩序的行為本質上並沒有錯，只不過它們的方法錯了而已。如果它們真的與世界本源同化，你試想一下，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概，會變得跟這些秩序傀儡一樣吧。」
可妮莉婭看著散落在地面上的盾牌，大劍，弓箭，已經知曉了答案。
在秩序傀儡與世界本源徹底同化以後，這個世界便會喪失所有的可能性，
生命一旦誕生下來，便會自動被編織屬於自己的天命，被確定自己的未來，
直到死亡為止，它們都只能夠沿著世界所安排的未來走下去，
因為追求秩序的它們不容許有任何的變數，追求絕對正確的它們不會容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就好像這些由秩序傀儡組成的小隊一樣，
在拿到法杖的那一刻起，它便永遠只能夠作為魔法師活著，從此往後不能夠更改自己的職業，直到死亡為止，都要以魔法師的身份被埋進墓地，
這便是秩序傀儡它們在融合世界本源以後，所會做的事情。
葉穹再度開口，望向了莎柏琳娜與可妮莉婭，開口詢問道：
「你們想住在這種世界裡嗎？」
生性熱愛自由的精靈還有貪玩的人類小女孩果斷搖頭選擇了拒絕，
至於一旁的妖精小姐，也是罕見的沒有起鬨，而是選擇開口說道：
「這種世界，未免也太無聊了。」
要是她住在這種世界裡，怕不是要瘋掉，任何的興趣在成為職業以後，都會徹底變味，
喜歡惡作劇她生活在這種世界裡，會成為怎麼樣的角色？
喜劇演員？樂子人？小丑？
感覺不管哪一個都不像是什麼好職業啊。
看自己的教育起了成果以後，葉穹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拍了拍手，讓她們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才開口講話：
「好了，事情還沒有結束，距離休息還早著呢？」
「還沒結束嗎？」
發問的是毫無經驗的莎柏琳娜，她有此疑問也是正常。
葉穹很是耐心的解答道：
「當然沒有，別忘了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裂縫還沒有消失？」
莎柏琳娜很聰明，很快就想到了關鍵。
「對，空間裂縫要是即將消失了，我們的身體定然會感受到一股排斥感，這是世界在告訴我們，入口即將消失，趕緊離開這裡。」
「世界會提醒我們？」
「沒錯，畢竟我們幫了祂這麼一個大忙，祂總不至於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吧。」
「也就是說還有秩序傀儡在附近？」
「對，如果威脅清楚了，世界自然會提醒我們該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葉穹站起身來，遙遙看向了遠方，
在世界本源的加持之下，現在的他能夠使用的手段相當之多，想要找到秩序傀儡的下落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打算讓自己一個人將這些秩序傀儡處理掉，
葉穹可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讓莎柏琳娜和可妮莉婭進入空間裂縫是為了磨礪她們，
現在這兩個小丫頭什麼都還沒有做，光躲在了後面，這磨礪了個什麼？
所以，他打算分出部分的秩序傀儡，交給她們去處理，
秩序傀儡的能力雖然強，但是其攻擊模式卻是相當之死板，只要抓住了規律，以弱勝強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以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的天賦，想要擊倒幾具秩序傀儡是比較簡單的事情，
有他在旁邊看著，也不需要擔心發生什麼危險。
葉穹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她們以後，
兩個小女孩初開始之時雖然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慌亂，但是卻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只能說不愧是未來的天災，明明年紀還如此之小，卻就已經有如此表現，
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不約而同的點下了頭，接過了葉穹交給她們的任務，
至於一旁的阿奎納斯，同樣十分堅定的點了下頭，好像葉穹有吩咐她做什麼一樣，
葉穹看到她的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
「我又沒讓你去對付秩序傀儡，你點頭幹什麼？」
「？」
這一次，輪到了阿奎納斯緩緩打出來一個問號。
「瞧不起我？剛剛只是意外，看著吧，就這些小角色，我隨便拿捏。」
「好，那我期待你的表演？」
兩人這種互懟的對話已經漸漸變為了日常，葉穹也習慣了阿奎納斯這種說話的方式。
稍作休息以後，葉穹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下一個秩序傀儡的據點。
秩序傀儡彈奏出來的音樂單調且乏味，完美的將它們現在的狀態呈現了出來。
但即便是如此無聊的一場演奏，葉穹依舊能夠聽得出來，
這並非絕望的旋律，而是與之相反，是追求希望的旋律。
葉穹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隱隱明白了，
這些秩序傀儡並非是因為墮落混沌，從而去追尋世界本源的力量，
恰恰與之相反，它們是為了擺脫混沌的影響，才會選擇來到這裡，希冀與世界本源同化，化作世界規則的一部分，
這對於追尋秩序的它們而言，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它們不用再糾結自己追求之物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只要將自己融入世界本源之中，它們便能夠與本源一樣，成為絕對理性的存在，
而這，是它們能夠擺脫迷茫的唯一方法。
葉穹同情它們的遭遇，但卻並不能夠幫助它們去到世界本源那裡，
因為倘若這些秩序傀儡真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融入到了世界本源之中，那麼便會有讓世界本源出現誕生自我意識的可能性，
如若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所產生出來的後果無疑是相當嚴重，且難以被控制的，
在葉穹的記憶裡面，他就和這樣子的怪物打過交道，只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的這一段記憶被封印了，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判斷。
無論如何，現今秩序傀儡所選擇的道路是錯誤的，
而身為拾枝者的他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這片可能危害到整個世界樹的葉子剪斷。
世界本源支持了他的這一判斷，然後葉穹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加持。
有的時候背靠一個大靠山，辦事就是方便，
先前的時候由於葉穹的這具身體還尚未成長起來，所以有許多能力都不能夠使用，
但是在世界本源對他的選擇做出支持以後，他立馬就感受到了，
源源不斷的魔力正在匯聚進入他的體內，
而他的肉身也在逐漸變得強大，
有著世界的加持，那麼現在葉穹的許多能力都能夠暫時解開封印了。
葉穹投影出了一柄匕首，握在手中，擺出戰鬥的姿態，
阿奎納斯見狀，剛剛想要開口詢問需要她做什麼，然後她便看到了，
葉穹的雙瞳變為了藍紅色，閃爍著如同寶石般的璀璨光芒，
那是一雙能夠洞悉死亡的魔瞳，
此刻的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被記錄在世界樹上萬物的終點，看到所有事物的死線，
先前之所以不使用這雙魔瞳，是因為開啟直死魔眼對大腦的負荷實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大腦給燒壞，
但是有了世界本源的加持以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肉身強度以飛一般的速度在不斷成長，現在已經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開啟直死魔眼的副作用了。
在開啟這雙魔瞳以後，葉穹清楚的看到了前方三個秩序傀儡的死線，
這一次的攻擊若是命中，它們絕對不可能還有任何治癒的可能性，
被斬斷死線的事物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被徹底抹除存在，從這個世界消失，世界樹上有關於它的一切記載也會隨之被抹除。
葉穹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這雙魔瞳比輪迴副本時還要強大數倍有餘，用來擊殺眼前的三個秩序傀儡完全綽綽有餘。
他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梭到了秩序傀儡的面前，
首先是手持指揮棒的秩序傀儡，被他斬斷了咽喉處的死線，徹底散架了，
緊接著的是那兩個在不斷彈奏著音樂的秩序傀儡，它們的死線分別位於胸膛與腹部，瞬息之間就被葉穹斬斷，
它們兩個緊跟在指揮的身後，身體被分為好幾個部件，散落到了地上，
這一次，葉穹不需要擔心它們會再度復活，
轉過身去，將手中匕首遙遙對象了那試圖發動攻擊的五個秩序傀儡。
阿奎納斯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戰鬥，眼神之中不斷閃爍著震驚之色。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葉穹全力出手，與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這一次的葉穹第一次在阿奎納斯的面前展現出自己超乎常人的武藝，
明明是以一敵五的場面，但是葉穹愣是打出了我一個人將你們全部人都包圍的效果，
輕鬆的繞到了持盾秩序傀儡的身後斬斷了它咽喉處的死線，
緊接著絲毫沒有理會意要與他近戰的兩個秩序傀儡，以飛快的速度來到了兩個後排的面前，
揮匕，斬斷死線，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根本不帶有任何的拖沓，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過無數遍一樣，
將後排處理完以後，他很是輕鬆的利用自己強大的武藝將剩餘的兩個秩序傀儡殺死，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相當之短，剛剛阿奎納斯怎麼也處理不掉的對手在葉穹的面前，僅僅支撐了十秒左右，
很難想像，這場堪稱藝術般的戰鬥竟然是出自一個五歲孩童之手。
戰鬥結束以後，阿奎納斯的臉上罕見的沒有掛著一抹淺笑，此時的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
回過神以後，快速的來到了葉穹的身邊，語氣十分雀躍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摸摸的練出了這身的武藝？還有，你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我的武藝其實也就一般，能打成這樣只不過是因為我天生神力而已。」
葉穹很是敷衍的回答了阿奎納斯的疑問，緊接著彎下腰來，查看秩序傀儡散落在地的身體，
毫無疑問，在直死魔眼的作用之下，
它們死得不能夠再徹底了。
一旁的阿奎納斯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不滿意：
「什麼天生神力，明明連我的手都掙脫不開來。」
對此，葉穹只是白了她一眼，並沒有說出她想要聽的那句話，而是繼續打量著地上的秩序傀儡。
片刻以後，他站起身來，
情況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這些秩序傀儡無疑是陷入了混亂狀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它們對自己所踐行的秩序之道產生了懷疑，
它們開始懷疑自己所信仰的那些是否真的是正確，
在秩序傀儡的身體裡，可以明顯感受到一股矛盾感，
本能告訴它們，自己所走的道路並沒有出錯，但是理智卻告訴它們，
絕對的秩序，絕對的正確毫無疑問是錯誤的，
為了不再這般痛苦下去，
在解決問題與解決矛盾之間，它們選擇了解決自己，
與世界本源同化，徹底放棄理智，成為擁護秩序的機器，
這便是它們所選擇的道路，
如果葉穹他們沒有出現的話，秩序傀儡是有可能成功的，
畢竟它們都已經出現在距離世界本源的附近了，只需要再往前走上一段距離，便能夠順利抵達本源所在。
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在看到襲擊者死去以後，快步來到了葉穹的身邊，
兩個小丫頭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零件，望著葉穹仿佛在詢問它們怎麼了。
對此，葉穹輕點下頭，然後回答道：
「它們已經死了，不需要再擔心它們攻擊我們了。」
「死了？」
莎柏琳娜帶著疑惑說出了這句話，她並不能夠理解死亡是為何物。
「嗯，已經死了，它們的靈魂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身體永遠也無法動了，這便是死亡。」
「它們為什麼會死？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嗯」
葉穹稍加思考，最終選擇將事情的經過告知給了她們。
在聽完過後，可妮莉婭眉頭緊皺，對於秩序傀儡的選擇很是不理解：
「它們做錯了嗎？追求秩序是一件錯事嗎？」
「追求秩序的行為本質上並沒有錯，只不過它們的方法錯了而已。如果它們真的與世界本源同化，你試想一下，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概，會變得跟這些秩序傀儡一樣吧。」
可妮莉婭看著散落在地面上的盾牌，大劍，弓箭，已經知曉了答案。
在秩序傀儡與世界本源徹底同化以後，這個世界便會喪失所有的可能性，
生命一旦誕生下來，便會自動被編織屬於自己的天命，被確定自己的未來，
直到死亡為止，它們都只能夠沿著世界所安排的未來走下去，
因為追求秩序的它們不容許有任何的變數，追求絕對正確的它們不會容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就好像這些由秩序傀儡組成的小隊一樣，
在拿到法杖的那一刻起，它便永遠只能夠作為魔法師活著，從此往後不能夠更改自己的職業，直到死亡為止，都要以魔法師的身份被埋進墓地，
這便是秩序傀儡它們在融合世界本源以後，所會做的事情。
葉穹再度開口，望向了莎柏琳娜與可妮莉婭，開口詢問道：
「你們想住在這種世界裡嗎？」
生性熱愛自由的精靈還有貪玩的人類小女孩果斷搖頭選擇了拒絕，
至於一旁的妖精小姐，也是罕見的沒有起鬨，而是選擇開口說道：
「這種世界，未免也太無聊了。」
要是她住在這種世界裡，怕不是要瘋掉，任何的興趣在成為職業以後，都會徹底變味，
喜歡惡作劇她生活在這種世界裡，會成為怎麼樣的角色？
喜劇演員？樂子人？小丑？
感覺不管哪一個都不像是什麼好職業啊。
看自己的教育起了成果以後，葉穹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拍了拍手，讓她們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才開口講話：
「好了，事情還沒有結束，距離休息還早著呢？」
「還沒結束嗎？」
發問的是毫無經驗的莎柏琳娜，她有此疑問也是正常。
葉穹很是耐心的解答道：
「當然沒有，別忘了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裂縫還沒有消失？」
莎柏琳娜很聰明，很快就想到了關鍵。
「對，空間裂縫要是即將消失了，我們的身體定然會感受到一股排斥感，這是世界在告訴我們，入口即將消失，趕緊離開這裡。」
「世界會提醒我們？」
「沒錯，畢竟我們幫了祂這麼一個大忙，祂總不至於連這點小忙都不幫吧。」
「也就是說還有秩序傀儡在附近？」
「對，如果威脅清楚了，世界自然會提醒我們該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以後，葉穹站起身來，遙遙看向了遠方，
在世界本源的加持之下，現在的他能夠使用的手段相當之多，想要找到秩序傀儡的下落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打算讓自己一個人將這些秩序傀儡處理掉，
葉穹可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讓莎柏琳娜和可妮莉婭進入空間裂縫是為了磨礪她們，
現在這兩個小丫頭什麼都還沒有做，光躲在了後面，這磨礪了個什麼？
所以，他打算分出部分的秩序傀儡，交給她們去處理，
秩序傀儡的能力雖然強，但是其攻擊模式卻是相當之死板，只要抓住了規律，以弱勝強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以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的天賦，想要擊倒幾具秩序傀儡是比較簡單的事情，
有他在旁邊看著，也不需要擔心發生什麼危險。
葉穹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她們以後，
兩個小女孩初開始之時雖然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慌亂，但是卻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只能說不愧是未來的天災，明明年紀還如此之小，卻就已經有如此表現，
可妮莉婭與莎柏琳娜不約而同的點下了頭，接過了葉穹交給她們的任務，
至於一旁的阿奎納斯，同樣十分堅定的點了下頭，好像葉穹有吩咐她做什麼一樣，
葉穹看到她的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道：
「我又沒讓你去對付秩序傀儡，你點頭幹什麼？」
「？」
這一次，輪到了阿奎納斯緩緩打出來一個問號。
「瞧不起我？剛剛只是意外，看著吧，就這些小角色，我隨便拿捏。」
「好，那我期待你的表演？」
兩人這種互懟的對話已經漸漸變為了日常，葉穹也習慣了阿奎納斯這種說話的方式。
稍作休息以後，葉穹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下一個秩序傀儡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