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餘波
第757章 餘波
面對蘭斯這樣的話，校長也沒話說，只能站在一旁，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她還能安穩等待那是因為她真的沒參與進這件事，罪名也就是管理失效，就算處罰估計也就丟了校長這個位置。
但是你要說她真的甘心也絕對不可能，她恨不得將那傢伙活撕了。
學校一直以來都是哈姆雷特的特色場所，為此她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一直都是謹小慎微。
在推動全面掃盲和教育方面得到領主的讚賞，一直都是領主口中的「標兵」。
前面幾次的腐敗事件都沒有牽扯到學校，這更是獨一份，其他機構沒有的榮譽。
你要說是教育方面出了問題，那她也沒話說，認了，但偏偏是學校食堂，這個跟學校核心職能關係不大，她平時沒怎麼關注的地方，真的是越想越氣。
「大人，既然他承認了，我建議直接死刑，最好把他吊死在廣場，警告其他人犯罪的後果。」
羅莎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自己這個校長是沒了，這口氣必須出！
這突然一句話直接給那人嚇得腿一軟，撲通直接跪倒下來。
「怎麼？你要喊冤？」蘭斯也有些無語，瞥了一眼他，直接將他嚇了一個激靈，剛才都認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是我冤呀，是校長大人冤呀……」
「那就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的時候。」
看他老實了之後蘭斯才轉而看向校長，平時看你挺和善的，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這個我就要批評你了，我們這是在辦案，不是為了私仇，辦案是有一個流程，講究的是一個證據，不是他一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必須要做到證據鏈充分，不然沒有人信服。
將人一殺就了事，圖一時痛快，但以後肯定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是不是推一個替死鬼就不查了？到時候他是不是白死不重要，但孩子還是吃不飽可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蘭斯當然能夠看出校長的不爽，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給那些孩子聽的，執法這個概念要從頭開始教育，他不是要那些孩子亂來。
「大人教訓的是。」
殺一個人不用誰來教他，他要的不是泄憤，而是要將這件事明正典刑，當作鐵案來辦。
這個叼毛就管食堂的，一個人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而是有一整條的利益鏈，蘭斯要抓一批老鼠，清理掉一些垃圾。
而在蘭斯的傳令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趕到這邊。
羅莎算是學校這邊的代表，這件事涉及到軍隊，所以要抽一個軍隊代表出來配合相關調查。
而實際主導調查的是警方，威廉姆是辦這件案的執行者，領主負責統籌這件事。
蘭斯都得等人齊才開始，就是審訊過程中必須要有多人。
「開始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錢又不是我拿的，他們都有份……」
那人也沒有太多猶豫，只是說出來的事情卻牽連出越來越大的事情。
其他幾個也都感覺有些壓力，而對此蘭斯只是輕飄飄的一句。
「記錄在案。」
……
幹警察這行什麼雞毛蒜皮都能找上來，見識人類物種多樣性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休假，以為能休息幾天，這才一天就又被叫了起來加班。
然後很快在威廉姆的組織下開始頻繁奔走，敲響了一個個門，帶走了一個個人。
那本來吃瓜邪教徒和貴族入侵的民眾很快也就轉頭開始打聽了起來，只不過辦案期間消息保密，他們並沒有能夠獲得太多消息。
這邊的情況也讓那些外地人有些好奇。
這哈姆雷特也太多事情了吧？
前段時間血月降臨，好不容易天亮了，轉頭又什麼邪教餘孽跟周圍貴族入侵。
這邊邪教徒剛在廣場轉一圈，下午立馬又抓了不少人。
這種環境充滿了不確定和混亂，給人一種莫名的疲憊。
但偏偏這些事情實際上除去血月之外，其他的也影響不到他們。
這種奇怪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們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但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他們也想要吃瓜……
有趣的是這些人被帶走之後不是去警局，而是去了學校。
將他們分開安置，分開審訊。
正如領主所說，剛好學校放假，有的是課室來容納他們，看看他們多，還是學生多。
在威廉姆他們忙於調查審訊的時候蘭斯終於是跟那些留守在學校的孤兒好好吃上一頓有菜有肉的大餐。
「所以說別聽那些傢伙胡說，他們打著各種口號讓你們啃麵包，他們在包間大魚大肉，你們要學會自己思考，要學會維護自己的權益……」
蘭斯給他們留下一句話，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好好生活。
而另一邊威廉姆也拿著越來越多的審問筆錄找上領主，希望得到準確的處理方式。
因為這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以為正常的補貼，大家都有份也就拿了。
都不知道這件事了，自然也不可能參與進來，只是莫名其妙就被拖下水的倒霉鬼。
但這些裡面同樣也有一些人被審出了其他的事情，又是牽扯到另外的一些人，複雜的情況讓威廉姆實在是頭疼。
「一查到底，但是程序得走完，不能逼供，不能殺人。」
蘭斯給出了意見，畢竟他不是一個喜歡見血的人，殺人沒有任何意義。
「那些沒有主動參與的，金額不多的就追回並罰錢，記過，不需要去勞改。
知情，且金額到了一定數目的除去基本的處罰之外開除公職，還得去勞改，至於年限看具體金額，還有沒有其他罪行並罰。
還有第三類，也就是那幾個領頭的性質太惡劣了，必須抄家，直系家屬也要開除，本人直接送去療養院。」
蘭斯一點都不怕他們牽扯到很多人，甚至巴不得越多越好。
原因很簡單，哈姆雷特發展太快了，很多人跟不上腳步，但是偏偏資歷在這裡，不犯事蘭斯也不好動他們。
而哈姆雷特就這麼點地方，他們不退，其他人就上不去，蘭斯花費資源讓那些表現突出的工農掃盲、進修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繼續打工的。
現在擼下來一批挺好的，蘭斯還不用給他們養著了，還能放在更加合理的地方繼續為哈姆雷特服務。
畢竟恢復哈姆雷特領地之後需要修很多的路，得靠他們的努力呀。
別跟蘭斯談政治，他不懂什麼叫做妥協。
也別談什麼團結，你不犯事誰都也動不了你。
是他賦予了領主這個身份的權力，而不是領主的身份賦予他權力。
關於這件事其實也瞞不了多久，很快一些消息也就傳播了開來，於是就出現了很有趣的現象。
本地人覺得領主做得很好，特別是那些有孩子在學校的家長，更是巴不得將那些叼毛吊死在廣場上。
不得不說，因為之前處死過幾個罪犯都是採用這種方式，吊在上面風乾腐爛的屍骸非常具有觀賞性，導致吊死廣場在民眾心目中跟「菜市口斬首」差不多的概念。
但是在那些外地人看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們很難理解。
在他們的印象中官僚可是貴族統治的助手，為什麼要給你貴族打工？那肯定是得有好處，借著手裡的權力受賄、剋扣、欺壓這些事情根本不奇怪，他們不幹這些事情才奇怪呢，只要不耽誤老爺的事情就行了，這是規矩。
但是在哈姆雷特，不就是從孤兒嘴裡搶食嗎，這算什麼？
就算你真要給個交代，直接處理掉一個就行了，大家都好看，至於抓了這麼多人，而且還處罰這麼嚴厲。
這樣可就壞規矩了，以後誰敢給你辦事？
那些人很不看好這個喜歡折騰的領主，甚至有人敢在喝了兩杯啤酒之後嘲笑領主的愚蠢和自大。
其實他們的想法很容易猜出來，過來混了這麼久都沒有收穫，反而接連遭遇各種倒霉的事情，血月更是被困在這裡，那負面情緒就被算在了蘭斯這個領主頭上。
蘭斯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那個叼毛被酒保拒絕買酒，他想要鬧事，可轉頭就被丟出了酒館，希望他能夠學會尊重別人。
不過正如那些人所言，蘭斯的確打破了貴族制度的默契。
可以說哈姆雷特前期也是吸納了很多的知識分子，要知道這個時代能夠識字的都是什麼出身。
誰都沒辦法否定藉助他們的力量哈姆雷特才迅速走上正軌，特別是在學校，這個群體比例就更高了。
這些人還是對那舊時代的規則抱有幻想，認為領主和官僚之間也有著說不清楚的默契才對。
前面兩次，一次是暴動，一次是間諜，都因此掀起了一場大的風暴，涉事的基本上都受到了處罰。
前面兩次清洗因為涉及到叛亂的原因，這個動搖領主統治，作死也沒人可憐。
但這次就是單純的經濟腐敗，很多都是拿了一點錢被牽連。
可是他們依舊受到了嚴厲的審問，後面就是批評和處罰，有些還被拉去勞改了。
這在他們心理上是不能承受的，很多一部分雖然因為金額不多而且不知情被放了回來，但轉頭就主動辭職了。
蘭斯怎麼辦？差點笑出聲了，你們自己願意讓開那是最好了。
直接全批了，來多少放多少，那是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真當他就不知道那貴族體系下官僚什麼樣子？
他可太清楚了，之所以官僚需要找外快，那是因為本職工作那些貴族就沒捨得給他們工資，所以才默認他們撈錢。
但問題是哈姆雷特的公職待遇那可是很好的，不單是工資，就連待遇也絕對有保障。
一個人養起五口之家都不算困難，要知道這可是在平均生活水平以上，如果職位上升還會有更好的待遇。
所以這都不滿，本職工作沒幹好，而是利用職權搞特權，撈錢，那就說明不是一路人，有多遠滾多遠。
都他媽什麼年代了，真以為自己是個寶呀？還想要挾他？
要是老祖沒死，蘭斯或許還得考慮一下，畢竟穩定最重要。
但是現在老祖沒了，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靠山也沒了。
哈姆雷特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
你們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蘭斯很早就看好了一批從底層得到機會就很快學習成長的人，這些如同朝陽升起一般充滿了激情和活力的人才是哈姆雷特的未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足夠忠誠，雖然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多少能夠抵抗誘惑，但起碼現在他們能夠相信。
這次休假很多人直接這輩子休完，而有些則沒有休完就急匆匆被叫來學校開展上崗培訓。
第一課就是廉潔，而教材自然就是在旁邊那些活生生的案例。
那可是領主給他們上課，機會難得。
不單是那些人，還有很多事務官也在這裡，更離譜的在於其中還有一些被抓的。
蘭斯並沒有跟他們說各種空泛的大話，相反直接揭露了所謂貴族和官僚之間的默契的原因，某種程度上算是為那些官僚的行為找藉口。
只是很快也就通過對比兩者之間的待遇戳破了這個搞笑的默契。
「你們的一切都是普通人供養的，甚至你們之中很大一部曾經也是普通人，明明自己曾經就受到迫害，為什麼要去傷害他們呢？」
蘭斯語氣很平靜，緩緩搖頭感嘆道：「我不希望看到這些，這不是哈姆雷特，你們讓我很失望……」
這話給到那些人的傷害甚至要比審訊更加痛苦，很多人都直接哭了。
看得其他人也是神情複雜，野心、貪婪，麻痹，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深淵。
這不是什麼審判大會，而是一場教育而已。
蘭斯後面直接對那些人進行培訓，為什麼他不怕那些人辭職？
因為【魅惑之聲】讓蘭斯能夠短時間拉出一批批的優秀學生。
「很快哈姆雷特全境就會收復，你們願意去那些困難的地方幫助他們嗎？」
「為了哈姆雷特！」
「好，哈姆雷特有你們真的是一種幸福，我有你們更是我的驕傲！」
在蘭斯培訓那些學員的時候，雷納德也完成了對那些邪教徒的清剿，意味著真正的戰爭即將要開始了……
面對蘭斯這樣的話，校長也沒話說，只能站在一旁，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她還能安穩等待那是因為她真的沒參與進這件事，罪名也就是管理失效，就算處罰估計也就丟了校長這個位置。
但是你要說她真的甘心也絕對不可能，她恨不得將那傢伙活撕了。
學校一直以來都是哈姆雷特的特色場所，為此她投入了巨大的精力，一直都是謹小慎微。
在推動全面掃盲和教育方面得到領主的讚賞，一直都是領主口中的「標兵」。
前面幾次的腐敗事件都沒有牽扯到學校，這更是獨一份，其他機構沒有的榮譽。
你要說是教育方面出了問題，那她也沒話說，認了，但偏偏是學校食堂，這個跟學校核心職能關係不大，她平時沒怎麼關注的地方，真的是越想越氣。
「大人，既然他承認了，我建議直接死刑，最好把他吊死在廣場，警告其他人犯罪的後果。」
羅莎的想法很簡單，反正自己這個校長是沒了，這口氣必須出！
這突然一句話直接給那人嚇得腿一軟，撲通直接跪倒下來。
「怎麼？你要喊冤？」蘭斯也有些無語，瞥了一眼他，直接將他嚇了一個激靈，剛才都認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是我冤呀，是校長大人冤呀……」
「那就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的時候。」
看他老實了之後蘭斯才轉而看向校長，平時看你挺和善的，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這個我就要批評你了，我們這是在辦案，不是為了私仇，辦案是有一個流程，講究的是一個證據，不是他一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必須要做到證據鏈充分，不然沒有人信服。
將人一殺就了事，圖一時痛快，但以後肯定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是不是推一個替死鬼就不查了？到時候他是不是白死不重要，但孩子還是吃不飽可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蘭斯當然能夠看出校長的不爽，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給那些孩子聽的，執法這個概念要從頭開始教育，他不是要那些孩子亂來。
「大人教訓的是。」
殺一個人不用誰來教他，他要的不是泄憤，而是要將這件事明正典刑，當作鐵案來辦。
這個叼毛就管食堂的，一個人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而是有一整條的利益鏈，蘭斯要抓一批老鼠，清理掉一些垃圾。
而在蘭斯的傳令之下，越來越多的人趕到這邊。
羅莎算是學校這邊的代表，這件事涉及到軍隊，所以要抽一個軍隊代表出來配合相關調查。
而實際主導調查的是警方，威廉姆是辦這件案的執行者，領主負責統籌這件事。
蘭斯都得等人齊才開始，就是審訊過程中必須要有多人。
「開始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錢又不是我拿的，他們都有份……」
那人也沒有太多猶豫，只是說出來的事情卻牽連出越來越大的事情。
其他幾個也都感覺有些壓力，而對此蘭斯只是輕飄飄的一句。
「記錄在案。」
……
幹警察這行什麼雞毛蒜皮都能找上來，見識人類物種多樣性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休假，以為能休息幾天，這才一天就又被叫了起來加班。
然後很快在威廉姆的組織下開始頻繁奔走，敲響了一個個門，帶走了一個個人。
那本來吃瓜邪教徒和貴族入侵的民眾很快也就轉頭開始打聽了起來，只不過辦案期間消息保密，他們並沒有能夠獲得太多消息。
這邊的情況也讓那些外地人有些好奇。
這哈姆雷特也太多事情了吧？
前段時間血月降臨，好不容易天亮了，轉頭又什麼邪教餘孽跟周圍貴族入侵。
這邊邪教徒剛在廣場轉一圈，下午立馬又抓了不少人。
這種環境充滿了不確定和混亂，給人一種莫名的疲憊。
但偏偏這些事情實際上除去血月之外，其他的也影響不到他們。
這種奇怪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們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但好奇是人類的天性，他們也想要吃瓜……
有趣的是這些人被帶走之後不是去警局，而是去了學校。
將他們分開安置，分開審訊。
正如領主所說，剛好學校放假，有的是課室來容納他們，看看他們多，還是學生多。
在威廉姆他們忙於調查審訊的時候蘭斯終於是跟那些留守在學校的孤兒好好吃上一頓有菜有肉的大餐。
「所以說別聽那些傢伙胡說，他們打著各種口號讓你們啃麵包，他們在包間大魚大肉，你們要學會自己思考，要學會維護自己的權益……」
蘭斯給他們留下一句話，希望他們以後能夠好好生活。
而另一邊威廉姆也拿著越來越多的審問筆錄找上領主，希望得到準確的處理方式。
因為這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以為正常的補貼，大家都有份也就拿了。
都不知道這件事了，自然也不可能參與進來，只是莫名其妙就被拖下水的倒霉鬼。
但這些裡面同樣也有一些人被審出了其他的事情，又是牽扯到另外的一些人，複雜的情況讓威廉姆實在是頭疼。
「一查到底，但是程序得走完，不能逼供，不能殺人。」
蘭斯給出了意見，畢竟他不是一個喜歡見血的人，殺人沒有任何意義。
「那些沒有主動參與的，金額不多的就追回並罰錢，記過，不需要去勞改。
知情，且金額到了一定數目的除去基本的處罰之外開除公職，還得去勞改，至於年限看具體金額，還有沒有其他罪行並罰。
還有第三類，也就是那幾個領頭的性質太惡劣了，必須抄家，直系家屬也要開除，本人直接送去療養院。」
蘭斯一點都不怕他們牽扯到很多人，甚至巴不得越多越好。
原因很簡單，哈姆雷特發展太快了，很多人跟不上腳步，但是偏偏資歷在這裡，不犯事蘭斯也不好動他們。
而哈姆雷特就這麼點地方，他們不退，其他人就上不去，蘭斯花費資源讓那些表現突出的工農掃盲、進修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繼續打工的。
現在擼下來一批挺好的，蘭斯還不用給他們養著了，還能放在更加合理的地方繼續為哈姆雷特服務。
畢竟恢復哈姆雷特領地之後需要修很多的路，得靠他們的努力呀。
別跟蘭斯談政治，他不懂什麼叫做妥協。
也別談什麼團結，你不犯事誰都也動不了你。
是他賦予了領主這個身份的權力，而不是領主的身份賦予他權力。
關於這件事其實也瞞不了多久，很快一些消息也就傳播了開來，於是就出現了很有趣的現象。
本地人覺得領主做得很好，特別是那些有孩子在學校的家長，更是巴不得將那些叼毛吊死在廣場上。
不得不說，因為之前處死過幾個罪犯都是採用這種方式，吊在上面風乾腐爛的屍骸非常具有觀賞性，導致吊死廣場在民眾心目中跟「菜市口斬首」差不多的概念。
但是在那些外地人看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們很難理解。
在他們的印象中官僚可是貴族統治的助手，為什麼要給你貴族打工？那肯定是得有好處，借著手裡的權力受賄、剋扣、欺壓這些事情根本不奇怪，他們不幹這些事情才奇怪呢，只要不耽誤老爺的事情就行了，這是規矩。
但是在哈姆雷特，不就是從孤兒嘴裡搶食嗎，這算什麼？
就算你真要給個交代，直接處理掉一個就行了，大家都好看，至於抓了這麼多人，而且還處罰這麼嚴厲。
這樣可就壞規矩了，以後誰敢給你辦事？
那些人很不看好這個喜歡折騰的領主，甚至有人敢在喝了兩杯啤酒之後嘲笑領主的愚蠢和自大。
其實他們的想法很容易猜出來，過來混了這麼久都沒有收穫，反而接連遭遇各種倒霉的事情，血月更是被困在這裡，那負面情緒就被算在了蘭斯這個領主頭上。
蘭斯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那個叼毛被酒保拒絕買酒，他想要鬧事，可轉頭就被丟出了酒館，希望他能夠學會尊重別人。
不過正如那些人所言，蘭斯的確打破了貴族制度的默契。
可以說哈姆雷特前期也是吸納了很多的知識分子，要知道這個時代能夠識字的都是什麼出身。
誰都沒辦法否定藉助他們的力量哈姆雷特才迅速走上正軌，特別是在學校，這個群體比例就更高了。
這些人還是對那舊時代的規則抱有幻想，認為領主和官僚之間也有著說不清楚的默契才對。
前面兩次，一次是暴動，一次是間諜，都因此掀起了一場大的風暴，涉事的基本上都受到了處罰。
前面兩次清洗因為涉及到叛亂的原因，這個動搖領主統治，作死也沒人可憐。
但這次就是單純的經濟腐敗，很多都是拿了一點錢被牽連。
可是他們依舊受到了嚴厲的審問，後面就是批評和處罰，有些還被拉去勞改了。
這在他們心理上是不能承受的，很多一部分雖然因為金額不多而且不知情被放了回來，但轉頭就主動辭職了。
蘭斯怎麼辦？差點笑出聲了，你們自己願意讓開那是最好了。
直接全批了，來多少放多少，那是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真當他就不知道那貴族體系下官僚什麼樣子？
他可太清楚了，之所以官僚需要找外快，那是因為本職工作那些貴族就沒捨得給他們工資，所以才默認他們撈錢。
但問題是哈姆雷特的公職待遇那可是很好的，不單是工資，就連待遇也絕對有保障。
一個人養起五口之家都不算困難，要知道這可是在平均生活水平以上，如果職位上升還會有更好的待遇。
所以這都不滿，本職工作沒幹好，而是利用職權搞特權，撈錢，那就說明不是一路人，有多遠滾多遠。
都他媽什麼年代了，真以為自己是個寶呀？還想要挾他？
要是老祖沒死，蘭斯或許還得考慮一下，畢竟穩定最重要。
但是現在老祖沒了，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靠山也沒了。
哈姆雷特什麼都不多，就是人多。
你們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蘭斯很早就看好了一批從底層得到機會就很快學習成長的人，這些如同朝陽升起一般充滿了激情和活力的人才是哈姆雷特的未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足夠忠誠，雖然不知道他們之中有多少能夠抵抗誘惑，但起碼現在他們能夠相信。
這次休假很多人直接這輩子休完，而有些則沒有休完就急匆匆被叫來學校開展上崗培訓。
第一課就是廉潔，而教材自然就是在旁邊那些活生生的案例。
那可是領主給他們上課，機會難得。
不單是那些人，還有很多事務官也在這裡，更離譜的在於其中還有一些被抓的。
蘭斯並沒有跟他們說各種空泛的大話，相反直接揭露了所謂貴族和官僚之間的默契的原因，某種程度上算是為那些官僚的行為找藉口。
只是很快也就通過對比兩者之間的待遇戳破了這個搞笑的默契。
「你們的一切都是普通人供養的，甚至你們之中很大一部曾經也是普通人，明明自己曾經就受到迫害，為什麼要去傷害他們呢？」
蘭斯語氣很平靜，緩緩搖頭感嘆道：「我不希望看到這些，這不是哈姆雷特，你們讓我很失望……」
這話給到那些人的傷害甚至要比審訊更加痛苦，很多人都直接哭了。
看得其他人也是神情複雜，野心、貪婪，麻痹，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深淵。
這不是什麼審判大會，而是一場教育而已。
蘭斯後面直接對那些人進行培訓，為什麼他不怕那些人辭職？
因為【魅惑之聲】讓蘭斯能夠短時間拉出一批批的優秀學生。
「很快哈姆雷特全境就會收復，你們願意去那些困難的地方幫助他們嗎？」
「為了哈姆雷特！」
「好，哈姆雷特有你們真的是一種幸福，我有你們更是我的驕傲！」
在蘭斯培訓那些學員的時候，雷納德也完成了對那些邪教徒的清剿，意味著真正的戰爭即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