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各方反應
第723章 各方反應
「獸化病的消息伯爵並沒有放出去，相反極力封鎖，為此甚至殺了不少從山裡逃出來的普通蠻族。
我也是從家裡知道這件事，再印證其他消息，但是大部分人不知道呀。」
維克又順著那話補充了一句，本來沃特就有所猜測，聽到這個基本上就確定了。
這樣看來雖然是通過一些手段暫時壓下了那些貴族的不滿，但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麼簡單的道理沃特都懂，他不相信伯爵不懂。
獸化病能讓蠻族人人自危，那伯爵不可能不明白其危險性。
但他遮掩消息，驅使那些貴族發動進攻，什麼意思可想而知，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那些貴族本來不是不願意開戰的嗎？怎麼就突然願意？」
「因為阿爾文這個伯爵的次子。」
維克這句話讓沃特更加疑惑了，那個什麼阿爾文他知道，不就是被領主俘虜的傢伙嗎？而且還是次子，能有這麼大影響力？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帶著古怪的笑意調侃。
「這是要鬧分家呀，難道那伯爵就這樣看著？」
「阿爾文在哈姆雷特的失敗導致他手中那支騎士團被收回，如今三支騎士團都在伯爵手上。
雖然這段時間有不少的損失，但到底還是要比那些貴族手中的力量更強，別提還有鷹群這些傢伙，估計他就是覺得翻不了什麼風浪，就放任他們露出來。」
「我們如果想辦法放出一個蠻子，讓他們知道獸化病呢？」
「那些貴族沒得選，他們實力本來就不如伯爵，哪怕知道也只能是依附在阿爾文身邊，趁著打蠻族這個藉口招兵買馬，不過我不看好他們能贏。」
對於那些貴族來說巴斯蒂亞是大家一起打下來的，分封的領地就是自己的，你插手進來，真當他們全是泥捏的？
給你臉叫你一聲伯爵，不給你臉叫你雞脖。
這就是那封建貴族體系的弊端，他們一個個都是自己領地的土皇帝，逼急了比蠻族還狠。
只不過維克也說了，現在他們這些旁觀者才能看清楚伯爵優勢太大了，而且想要藉機解決掉他們。
到時候一個冬天足夠整合巴斯蒂亞全境的力量，一舉消滅群山的蠻族，到時候無論帝國怎麼變，他都是那些傢伙需要拉攏的對象。
但維克並沒有太過在意巴斯蒂亞的鬥爭，說實話無論誰贏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他們註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維克不是在自吹自擂，而是有著大量的情報作為基礎。
在伯爵底下討生活可不簡單，他變成一個真正的商人，在巴斯蒂亞境內轉了很多地方收取山貨，知道那些普通人……不對，是農奴到底有多慘，簡直就是那些貴族的奴隸。
待遇怎麼樣完全就是看當地的領主，基本上就是一個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因為從田地到荒野，領地內一切都是貴族的，他們就算是砍柴都得上繳大部分。
而現在運到奧文多的這些貨物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產出，但和維克交易的卻全都是貴族，他們通過壓榨這些人輕鬆獲得財富。
自由民只有在城鎮能夠看到，基層治理潰爛如泥，可以說大部分都是食不果腹的農奴，那股子麻木讓他感到膽寒，也就怪不得教會能夠控制這麼多人。
在無盡的絕望之中哪怕一點點希望還是很重要的，死了之後上天堂，是支撐他們的動力。
至於伯爵所謂的精銳，別說那些農奴兵了，就算是騎士團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哈姆雷特的軍隊都已經列裝了火槍，大炮這些新裝備、炸彈燃燒瓶這些消耗品更是積累了不知道多少。
和巴斯蒂亞的相比，無論是裝備還是制度都不是一個時代的軍隊。
鬧吧鬧吧，翻不了天。
維克突然就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畢竟再怎麼鬧倒霉的還是普通人，只能希望領主大人早點打過去解救他們。
沃特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這個孩子聰明冷靜，對那些惡人動起手來也果斷，奧文多碼頭不知道多少黑幫頭目被他砍死。
可惜就是對普通人心軟，估計也是和那自身經歷有關，但是放在他現在這個位置就很危險，任何一點仁慈都有可能暴露。
對此沃特也不會質疑領主安排，不過倒是能夠給他帶來一點好消息。
「前段時間家裡來消息，領主大人繞開遺蹟奇襲，一舉攻破了邪教徒的老巢，將大部分邪教高層殲滅，哈姆雷特境內的邪教徒勢力也幾乎被清剿一空。」
「太好了！」聽到這話的確讓維克興奮起來，那些邪教徒禍害哈姆雷特這麼多年早該圖圖了。
「可惜就是邪教頭目已經先一步帶領一批親信離開了哈姆雷特，潛伏在周邊地區。」
「領主大人要我們找到那頭目？」維克對於這些邪教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不能找到並幹掉它，就算現在清理一遍，也會像是臭蟲一樣繁衍繼續噁心人。
「不用，領主認為那些邪教徒掀不起什麼風浪，只需要等他處理完剩下的事情就能抽出精力。
真正重要的是攻破邪教老巢收集到的一些情況，邪教對於周邊的滲透非常嚴重，正如當初奧文多一樣。
領主擔心周邊那些蠢貨被邪教鼓動入侵哈姆雷特，所以讓我們注意相關的動作。」
說著沃特遞出來一份名單補充道：「這些是和邪教有交流的名單，收集他們的情況。」
維克接過名單掃了一眼，發現還真他媽離譜，有不少都是周邊的大人物，他經營周邊也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和邪教有關。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這有幾個可都是名聲不錯的貴族，還有這幾個藝術家。」
「可沒什麼人能夠抵抗飛升的誘惑不是嗎？他們付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幫助。」沃特見過太多類似的破事了，對此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變成一團潰爛的血肉也是飛升的話。」維克直接陰陽怪氣嘲諷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太多情緒。
因為他知道領主讓自己收集情報就已經是拉清單了，到時候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就不知道當那些人明白那些所謂的飛升是一場騙局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兩者交談著大量的信息，還有怎麼執行領主給的指令，然而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頓時就讓兩人都皺起眉頭。
只是等他們靠近窗戶看向外面，頓時也就明白了什麼。
那哈姆雷特方向的天空被黑暗籠罩，似乎要將那個地方和天地隔絕。
如此誇張的場面給到人的震撼是巨大的，不是剛才說了領主攻破邪教老巢，正在收尾嗎？
為什麼會……？
維克還想要詢問什麼，但是一旁的沃特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渾身都忍不住顫動，靠著扶住窗戶邊框才能站住，恐懼之意難以掩飾。
為什麼？
因為他就是當年哈姆雷特大災變存活下來的，當時他正好駐守外面遠離城市，這個不受歡迎的偏遠地方反而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那種天地毀滅的絕望依舊籠罩在他心頭……
「你沒事吧？」
維克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但轉而卻又是更加強烈的絕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的家人！」
別忘了蒂凡妮和她母親、弟弟還在哈姆雷特，也就是沃特的家屬現在籠罩在那黑幕之下。
「別慌有領主大人在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現在我們馬上派人回去哈姆雷特，消息很快就會回來。」
沃特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維克怒吼。
「滾開！我當初就不應該聽那個傢伙的話，我的孩子呀。」
「我的家人也在哈姆雷特，你以為只有你著急嗎？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穩住才能救他們。」維克冷著臉將他按住，他的家人也是在哈姆雷特，不過他也不是小孩了，知道必須鎮定下來。
沃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抬手按住了臉，但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能希望我們的領主大人沒有逃跑了。」
這陰陽怪氣的一句也能聽出沃特當年的經歷之下對哈姆雷特的領主有種意見，當年的事情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了。
維克根本就懶得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奧文多不能亂，否則我們的人逃出來也沒地方去，現在派人回去查看情況，同時準備戰鬥吧。」
沃特不能動，他被伯爵那些狗腿子盯著也不能動，所以只能是這樣了。
哈姆雷特發生的異樣基本上周邊的地方都能看到，巴斯蒂亞伯爵第一時間來到那城堡高層看過去。
那平靜的面容之上也難掩一絲恐懼，基本上當年逃出來的就沒有幾個不害怕的，那本來吞併哈姆雷特的野心此時也縮了回去。
那塊地方是詛咒之地！
「父親大人，那哈姆雷特方向的……」
布魯斯走了上來問候一聲，伯爵那樣子也收斂起來變得平靜，開口打斷。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布魯斯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突然打斷自己，但也應答下來。
「都準備好了，他們的動作逃不過我們的眼睛，只是阿爾文……」布魯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這件事過後將那個蠢貨放逐出去。」伯爵也皺起眉頭，話語也變得帶有火氣。
伯爵就是在利用阿爾文，將他推出去是為了除掉那些不服的貴族，不過到底還是兒子，沒有殺他的打算，只是準備放逐出去。
「去吧，做得漂亮點，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
布魯斯也聽出了什麼，沒有過多停留便離開，只是看著那站在露台的背影，似乎更老了。
哈姆雷特的異樣在周邊地區能夠看到，相隔更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但那些強大的超凡組織都有著各自的力量觀察世界。
當哈姆雷特上空爆發的力量被釋放出來所引發的靈性潮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塔瑪拉。
此時她在一個特殊的觀星台之中盤坐著，手中捧著一件奇怪的水晶球，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其中竟然如同將整個虛空籠罩那般，絢爛的紫色光彩和黑暗混為一體，在其上有著數不清的微弱光點。
這就是羅姆人的聖物之一，和她當初盜走的一件名為【占星者】的星盤同樣地位的，名為【觀星者】的聖物。
和所有強大的超凡力量一樣，這件聖物非常危險。
如果有人注視這個水晶球仿佛能夠窺探到無盡虛空，但那人實力不夠的話的靈魂也會被吸入虛空，永遠都沒辦法掙脫，留在現實的也就只剩下屍體。
哪怕是那些長老之類的大人物也不會想要動這個，更別提藉助聖物的力量窺探虛空。
但毫無疑問塔瑪拉這個傢伙就是怪胎，當初在蘭斯的幫助下回到組織，在外界長時間的磨礪並沒有消磨掉天賦。
相反，正如阿曼達擔心的情況一樣，在得到資源和教導之後實力迅速攀升。
讓無數對她有意見的人都只能收起了不滿，因為天才和他們的差距是真的大。
塔瑪拉的實力進展實在是太快了，但是正如無數的天才被攔在那冠軍門前一樣。
想要突破這個極限，要麼像格林黛兒這種被蘭斯強行用靈性賜福堆上去。
要麼就和雷納德那樣明悟，掌握屬於自己的超凡力量。
當然還有各大傳承，靠著各種取巧的辦法，什麼裝備或者是儀式也是能夠到達。
羅姆人傳承多年肯定也有相應的手段，可是塔瑪拉那個傳奇老師又沒死，哪來的東西給到她？
而且塔瑪拉進展太快了，在超凡力量出了名不穩定的情況下，那些長老只要不是瘋子都不可能如此激進繼續推動，反而勸她正好借這個門檻磨練消化一下。
但是天才的想法不是這樣的，她憋屈了這麼多年，如今得到教導和資源成為大師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並不覺得自己實力提升太快，相反這個傢伙又感覺自己被打壓了……
「獸化病的消息伯爵並沒有放出去，相反極力封鎖，為此甚至殺了不少從山裡逃出來的普通蠻族。
我也是從家裡知道這件事，再印證其他消息，但是大部分人不知道呀。」
維克又順著那話補充了一句，本來沃特就有所猜測，聽到這個基本上就確定了。
這樣看來雖然是通過一些手段暫時壓下了那些貴族的不滿，但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麼簡單的道理沃特都懂，他不相信伯爵不懂。
獸化病能讓蠻族人人自危，那伯爵不可能不明白其危險性。
但他遮掩消息，驅使那些貴族發動進攻，什麼意思可想而知，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那些貴族本來不是不願意開戰的嗎？怎麼就突然願意？」
「因為阿爾文這個伯爵的次子。」
維克這句話讓沃特更加疑惑了，那個什麼阿爾文他知道，不就是被領主俘虜的傢伙嗎？而且還是次子，能有這麼大影響力？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帶著古怪的笑意調侃。
「這是要鬧分家呀，難道那伯爵就這樣看著？」
「阿爾文在哈姆雷特的失敗導致他手中那支騎士團被收回，如今三支騎士團都在伯爵手上。
雖然這段時間有不少的損失，但到底還是要比那些貴族手中的力量更強，別提還有鷹群這些傢伙，估計他就是覺得翻不了什麼風浪，就放任他們露出來。」
「我們如果想辦法放出一個蠻子，讓他們知道獸化病呢？」
「那些貴族沒得選，他們實力本來就不如伯爵，哪怕知道也只能是依附在阿爾文身邊，趁著打蠻族這個藉口招兵買馬，不過我不看好他們能贏。」
對於那些貴族來說巴斯蒂亞是大家一起打下來的，分封的領地就是自己的，你插手進來，真當他們全是泥捏的？
給你臉叫你一聲伯爵，不給你臉叫你雞脖。
這就是那封建貴族體系的弊端，他們一個個都是自己領地的土皇帝，逼急了比蠻族還狠。
只不過維克也說了，現在他們這些旁觀者才能看清楚伯爵優勢太大了，而且想要藉機解決掉他們。
到時候一個冬天足夠整合巴斯蒂亞全境的力量，一舉消滅群山的蠻族，到時候無論帝國怎麼變，他都是那些傢伙需要拉攏的對象。
但維克並沒有太過在意巴斯蒂亞的鬥爭，說實話無論誰贏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他們註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維克不是在自吹自擂，而是有著大量的情報作為基礎。
在伯爵底下討生活可不簡單，他變成一個真正的商人，在巴斯蒂亞境內轉了很多地方收取山貨，知道那些普通人……不對，是農奴到底有多慘，簡直就是那些貴族的奴隸。
待遇怎麼樣完全就是看當地的領主，基本上就是一個吃不飽餓不死的狀態，因為從田地到荒野，領地內一切都是貴族的，他們就算是砍柴都得上繳大部分。
而現在運到奧文多的這些貨物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產出，但和維克交易的卻全都是貴族，他們通過壓榨這些人輕鬆獲得財富。
自由民只有在城鎮能夠看到，基層治理潰爛如泥，可以說大部分都是食不果腹的農奴，那股子麻木讓他感到膽寒，也就怪不得教會能夠控制這麼多人。
在無盡的絕望之中哪怕一點點希望還是很重要的，死了之後上天堂，是支撐他們的動力。
至於伯爵所謂的精銳，別說那些農奴兵了，就算是騎士團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哈姆雷特的軍隊都已經列裝了火槍，大炮這些新裝備、炸彈燃燒瓶這些消耗品更是積累了不知道多少。
和巴斯蒂亞的相比，無論是裝備還是制度都不是一個時代的軍隊。
鬧吧鬧吧，翻不了天。
維克突然就有些興趣缺缺的樣子，畢竟再怎麼鬧倒霉的還是普通人，只能希望領主大人早點打過去解救他們。
沃特也注意到了他的反應，這個孩子聰明冷靜，對那些惡人動起手來也果斷，奧文多碼頭不知道多少黑幫頭目被他砍死。
可惜就是對普通人心軟，估計也是和那自身經歷有關，但是放在他現在這個位置就很危險，任何一點仁慈都有可能暴露。
對此沃特也不會質疑領主安排，不過倒是能夠給他帶來一點好消息。
「前段時間家裡來消息，領主大人繞開遺蹟奇襲，一舉攻破了邪教徒的老巢，將大部分邪教高層殲滅，哈姆雷特境內的邪教徒勢力也幾乎被清剿一空。」
「太好了！」聽到這話的確讓維克興奮起來，那些邪教徒禍害哈姆雷特這麼多年早該圖圖了。
「可惜就是邪教頭目已經先一步帶領一批親信離開了哈姆雷特，潛伏在周邊地區。」
「領主大人要我們找到那頭目？」維克對於這些邪教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不能找到並幹掉它，就算現在清理一遍，也會像是臭蟲一樣繁衍繼續噁心人。
「不用，領主認為那些邪教徒掀不起什麼風浪，只需要等他處理完剩下的事情就能抽出精力。
真正重要的是攻破邪教老巢收集到的一些情況，邪教對於周邊的滲透非常嚴重，正如當初奧文多一樣。
領主擔心周邊那些蠢貨被邪教鼓動入侵哈姆雷特，所以讓我們注意相關的動作。」
說著沃特遞出來一份名單補充道：「這些是和邪教有交流的名單，收集他們的情況。」
維克接過名單掃了一眼，發現還真他媽離譜，有不少都是周邊的大人物，他經營周邊也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和邪教有關。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這有幾個可都是名聲不錯的貴族，還有這幾個藝術家。」
「可沒什麼人能夠抵抗飛升的誘惑不是嗎？他們付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幫助。」沃特見過太多類似的破事了，對此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變成一團潰爛的血肉也是飛升的話。」維克直接陰陽怪氣嘲諷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太多情緒。
因為他知道領主讓自己收集情報就已經是拉清單了，到時候估計一個都跑不了。
就不知道當那些人明白那些所謂的飛升是一場騙局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兩者交談著大量的信息，還有怎麼執行領主給的指令，然而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頓時就讓兩人都皺起眉頭。
只是等他們靠近窗戶看向外面，頓時也就明白了什麼。
那哈姆雷特方向的天空被黑暗籠罩，似乎要將那個地方和天地隔絕。
如此誇張的場面給到人的震撼是巨大的，不是剛才說了領主攻破邪教老巢，正在收尾嗎？
為什麼會……？
維克還想要詢問什麼，但是一旁的沃特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渾身都忍不住顫動，靠著扶住窗戶邊框才能站住，恐懼之意難以掩飾。
為什麼？
因為他就是當年哈姆雷特大災變存活下來的，當時他正好駐守外面遠離城市，這個不受歡迎的偏遠地方反而讓他活了下來。
但是那種天地毀滅的絕望依舊籠罩在他心頭……
「你沒事吧？」
維克的呼喚讓他回過神來，但轉而卻又是更加強烈的絕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我的家人！」
別忘了蒂凡妮和她母親、弟弟還在哈姆雷特，也就是沃特的家屬現在籠罩在那黑幕之下。
「別慌有領主大人在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現在我們馬上派人回去哈姆雷特，消息很快就會回來。」
沃特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維克怒吼。
「滾開！我當初就不應該聽那個傢伙的話，我的孩子呀。」
「我的家人也在哈姆雷特，你以為只有你著急嗎？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穩住才能救他們。」維克冷著臉將他按住，他的家人也是在哈姆雷特，不過他也不是小孩了，知道必須鎮定下來。
沃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抬手按住了臉，但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能希望我們的領主大人沒有逃跑了。」
這陰陽怪氣的一句也能聽出沃特當年的經歷之下對哈姆雷特的領主有種意見，當年的事情給他整出心理陰影了。
維克根本就懶得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奧文多不能亂，否則我們的人逃出來也沒地方去，現在派人回去查看情況，同時準備戰鬥吧。」
沃特不能動，他被伯爵那些狗腿子盯著也不能動，所以只能是這樣了。
哈姆雷特發生的異樣基本上周邊的地方都能看到，巴斯蒂亞伯爵第一時間來到那城堡高層看過去。
那平靜的面容之上也難掩一絲恐懼，基本上當年逃出來的就沒有幾個不害怕的，那本來吞併哈姆雷特的野心此時也縮了回去。
那塊地方是詛咒之地！
「父親大人，那哈姆雷特方向的……」
布魯斯走了上來問候一聲，伯爵那樣子也收斂起來變得平靜，開口打斷。
「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
布魯斯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突然打斷自己，但也應答下來。
「都準備好了，他們的動作逃不過我們的眼睛，只是阿爾文……」布魯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這件事過後將那個蠢貨放逐出去。」伯爵也皺起眉頭，話語也變得帶有火氣。
伯爵就是在利用阿爾文，將他推出去是為了除掉那些不服的貴族，不過到底還是兒子，沒有殺他的打算，只是準備放逐出去。
「去吧，做得漂亮點，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
布魯斯也聽出了什麼，沒有過多停留便離開，只是看著那站在露台的背影，似乎更老了。
哈姆雷特的異樣在周邊地區能夠看到，相隔更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但那些強大的超凡組織都有著各自的力量觀察世界。
當哈姆雷特上空爆發的力量被釋放出來所引發的靈性潮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那就是塔瑪拉。
此時她在一個特殊的觀星台之中盤坐著，手中捧著一件奇怪的水晶球，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其中竟然如同將整個虛空籠罩那般，絢爛的紫色光彩和黑暗混為一體，在其上有著數不清的微弱光點。
這就是羅姆人的聖物之一，和她當初盜走的一件名為【占星者】的星盤同樣地位的，名為【觀星者】的聖物。
和所有強大的超凡力量一樣，這件聖物非常危險。
如果有人注視這個水晶球仿佛能夠窺探到無盡虛空，但那人實力不夠的話的靈魂也會被吸入虛空，永遠都沒辦法掙脫，留在現實的也就只剩下屍體。
哪怕是那些長老之類的大人物也不會想要動這個，更別提藉助聖物的力量窺探虛空。
但毫無疑問塔瑪拉這個傢伙就是怪胎，當初在蘭斯的幫助下回到組織，在外界長時間的磨礪並沒有消磨掉天賦。
相反，正如阿曼達擔心的情況一樣，在得到資源和教導之後實力迅速攀升。
讓無數對她有意見的人都只能收起了不滿，因為天才和他們的差距是真的大。
塔瑪拉的實力進展實在是太快了，但是正如無數的天才被攔在那冠軍門前一樣。
想要突破這個極限，要麼像格林黛兒這種被蘭斯強行用靈性賜福堆上去。
要麼就和雷納德那樣明悟，掌握屬於自己的超凡力量。
當然還有各大傳承，靠著各種取巧的辦法，什麼裝備或者是儀式也是能夠到達。
羅姆人傳承多年肯定也有相應的手段，可是塔瑪拉那個傳奇老師又沒死，哪來的東西給到她？
而且塔瑪拉進展太快了，在超凡力量出了名不穩定的情況下，那些長老只要不是瘋子都不可能如此激進繼續推動，反而勸她正好借這個門檻磨練消化一下。
但是天才的想法不是這樣的，她憋屈了這麼多年，如今得到教導和資源成為大師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並不覺得自己實力提升太快，相反這個傢伙又感覺自己被打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