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局勢剖析（水文）
第703章 局勢剖析（水文）
毫無疑問蘭斯說的這些讓格林黛兒陷入到不安之中。
因為她知道那些所謂的勢力代表的是什麼，帝國、教會、傭兵公會、醫者協會、商業聯盟……
這還只是其中大頭的，那些更小的勢力都還沒算。
「我們現在的壓力很大，遺蹟的問題需要派兵把守，周邊這麼多貴族威脅。
更重要就是各方勢力，如果醫者協會封鎖我們的藥物銷售，那些商人斷絕和我們的物資這該怎麼辦？
還有如果教會插手，那些貴族可不會像是對帝國方面那樣敷衍，而是有可能組成聯軍討伐我們……」
「哈哈哈！」
蘭斯看她這麼嚴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搞得格林黛兒有些不滿，皺著眉質問。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你太高看那些傢伙了，要是他們真像你說的那樣的確可怕，但事實就是不可能的。」
蘭斯侃侃而談，給格林黛兒深入分析現在的局勢。
「我這裡要說明一下情況，首先就是如今帝國方面雖然僵持沒有大戰，但兩軍對壘誰也沒有這個精力找我們麻煩。
教會同樣如此，根據收集到的消息，聖戰失敗，聖城就被搶走，大量的教會軍團被打散迷失在那邊已經是元氣大傷。
甚至帝國內戰就是教會控制力衰弱的一個體現，讓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露頭，否則也不至於遺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次就是你說的那些各方勢力，醫者協會能封鎖我們什麼？你是不是忘記當初自己搞的藥田？原材料一直在我們手上，而且我們走的是羅姆人的渠道，他們怎麼封鎖我們？
傭兵公會那些傢伙自己就是散裝的，他們想要鬧事只能是徵召一些傭兵團，但問題在於現在過來的傭兵團全都去的荒野。
他們是見識過哈姆雷特力量的，你覺得他們會為了公會對抗我們？還是去遺蹟賺錢？
至於你擔心被他們封鎖導致物資斷絕出現困難更是不可能，你這段時間可能離開了系統不太清楚，但是你應該知道哈姆雷特一直是向外輸出農產品的，而現在什麼最受歡迎？
就是糧食，帝國還沒有從那天災之中走出來，加上兵禍，土匪強盜各方肆虐，完全可以說是現在誰掌握了糧食誰就掌握了主動權。
而你知道秋收完成之後，現在哈姆雷特儲存的糧食到底有多誇張嗎？現在不是他們想要和我們做生意，而是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們做生意。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而是這些傢伙從這次退縮就能看出，都有各自的利益，一盤散沙，畏首畏尾。」
為什麼蘭斯這麼有把握？
因為他底氣真的很足，很早就開始布置了對周邊情況的偵察，同時一直在大量建造倉庫，不斷儲藏各種物資。
要知道當初蘭斯在托特尼斯收颳了一個富人街區才搞到一百萬金幣，這個數目實際上非常誇張，周圍很多領地一年都沒有這個收入。
也就只有一些特殊的，例如巴斯蒂亞壟斷群山商路才有這個積累，但是鹿首部落沒了，他直接就萎縮大半，現在群山斷了聯繫，養不養得起那些騎士還不好說。
為什麼當初他那一百萬金幣這麼快就花完了，逼得蒂凡妮堵他？
原因在於除去那些福利政策之外，還有蘭斯一直不惜代價買買買。
陸地那些出沒在哈姆雷特及其周邊地區瘋狂收購糧食和各種物資的商隊全都是他的人，錢開路沒什麼人能夠拒絕。
特別是水路，最誇張的時候一船貨高出市場價兩倍，哪怕是現在也給到那些高於市場價的利潤，那條航線是蘭斯用錢砸出來的也不為過。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打開了局面，讓他們重新認識到哈姆雷特這個地方，同時也儲備了大量物資。
特別是金屬、火藥、糧食這些基礎物資，就算他們封鎖半年都不會影響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而半年時間蘭斯都搞不定這種局面的話，他也不用幹了。
蘭斯大篇幅的解釋也讓對局勢不太敏感的格林黛兒如同撥雲見日越發清晰。
她反應過來那些草藥和各種藥劑的原材料的確是哈姆雷特內部供給，這還得說到當初開闢三個農場和初步荒野開發制定的策略，開始移栽草藥培育藥田。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自己負責的，後來起步之後也就交給了那些人打理，剛才急起來居然忘記這件事了。
當原材料沒有問題的情況下，那些藥劑的銷售同樣外包給了塞拉，這種特殊渠道更是封鎖不了。
至於哈姆雷特的儲備也的確誇張，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本來壓力還很大的，但是現在突然就減輕了許多。
不過仔細想想格林黛兒突然有些駭然，因為現在的這些底蘊是蘭斯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的，早到當初哈姆雷特還是一窮二白的時候。
也就是他當初就看到了哈姆雷特將要面對的局面，從那個時候就一直開始準備？
這是多麼可怕的遠見呀！
其實蘭斯遠沒有格林黛兒想得這麼離譜，穿越者天生就是被包圍的，做的這些單純就是那種強烈的不安驅使他獨立自主。
這些格林黛兒很難理解，在她面前的不是蘭斯，而是那數千年的歷史經驗，亂世應該幹什麼他很清楚。
「按照這樣說來我們的主要敵人就是周圍的那些領主？」
格林黛兒思考著蘭斯的話語，發現他一直在說各方勢力，並沒有說到地區的貴族領地，所以也就有了這個問題。
只是對此蘭斯依舊是搖了搖頭，看來格林黛兒還真就對軍事方面不敏感，不過也是因為蘭斯根本就沒有放過軍權給她的原因，她也擔心引起蘭斯猜忌，主動遠離這些。
「打仗哪有這麼簡單，可不是說打就打，在開打之前的後勤物資籌備非常麻煩。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摸清了獸窟地道，準備對荒野大規模清剿之前我們準備了多久，調集了多少物資嗎？
因為這裡面的問題我被蒂凡妮追得無路可逃，這還是放在我們哈姆雷特都如此麻煩，你想過那些封建領地的效率會是怎麼樣嗎？
我就拿前段時間巴斯蒂亞和群山蠻族開戰的例子吧，他們為了這個……」
蘭斯隨口就能說出關於當初巴斯蒂亞的情況，要知道這裡面很多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人都不清楚。
可想而知蘭斯對於巴斯蒂亞的情報工作到底有多好，畢竟手都伸到伯爵左膀右臂上了。
「要知道伯爵對於領地的控制是非常強的，還有這鷹群這個組織，但哪怕這樣都會出現倉庫虧空的情況，下面更是有大量的貴族利益糾紛，你可以想一下其他地方是什麼情況？」
「所以說那些領地就算是被飛升教派控制，想要動手也得很長時間？」
「你只說對了一部分，更加重要的是軍隊和物資的大規模調動是瞞不了的，我們在周邊有著大量的情報人員，甚至都不需要特意收集，只需要稍微注意物價知道了。
而奧文多現在拿在我們手裡，但是並沒有直接表露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沃特這段時間已經是搭上了帝國軍隊方面的渠道。
至於那些勢力想要動我們，羅姆人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是塞拉肯定不同意，因為她的利益和我們綁定很深，有情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我就這樣說吧，如果他們動手，無論是哪個方面，第一時間知道的不是那些傢伙下面的軍隊，而是我們。」
本來她還有些憂慮，但是在聽到蘭斯的剖析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明白為什麼蘭斯不喜歡那些羅姆人，但還是選擇跟他們合作，而且對待塞拉非常大方，從那些藥劑的利益之中讓出了部分。
原來是用利益綁定了塞拉，藉助羅姆人的渠道不但能夠穩定哈姆雷特現在最大的外貿渠道，還能夠知道更多的。
同時也有屬於哈姆雷特自身的消息渠道，可以說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他的。
不過想到這裡格林黛兒猛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蘭斯要說這麼多，神情古怪的看向蘭斯追問一句。
「你不會是想要先解決地牢吧？」
「嗯。」蘭斯沒有太多遲疑便直接回答，足以說明一切都已經想好了。
但是這個答案格林黛兒不同意，也不理解，少有的反駁道：
「可不是有教會遺留的封印嗎？那邊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先處理周邊的那些傢伙嗎？還有很多潛伏進來的各方勢力，這些才是我們目前的敵人呀！」
和某些人不一樣，實際上格林黛兒是真的沒有什麼野心，她的性格也很溫和，之前那是被逼著上去處理一些事情，也都是屬於跟著蘭斯制定的計劃走，真的解決不了就押後等蘭斯回來。
所以她更傾向於趁著這個時候先動手打出去，地牢的事情先放一放，反正邪教老巢都被打掉了，只要再幹掉那些傢伙就能擴大哈姆雷特的生存空間。
「想著靠別人是沒有出路的。」蘭斯批評了一下格林黛兒，再次強調道：「邪教不重要，那些貴族和各方勢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宅下面的極暗地牢，重要的是那邪惡的儀式。」
說著蘭斯找來那老祖的地圖展開在格林黛兒面前。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理解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向外擴張，奪取更多的土地和人口，反而轉頭去開闢荒野，啃那些硬骨頭。
但實際上你發現沒有，我們除去沒有直接奪取土地，哈姆雷特地區的糧食都被我們壟斷，至於人口增長和實力你應該很清楚。」蘭斯抬手在地圖上圈了一筆。
「原因就是哈姆雷特地區目前大部分都被侵吞了，剩下的那些村鎮被大片的荒野分割開來零零散散，
我們動手吞下那些地方，是需要分兵的，是會被切割的，更重要的是控制那些地方同樣需要官僚，我現在哪裡有這麼多人？
在哈姆雷特我們看著的情況下都出現了腐敗，一旦遠離，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去到地方會在短時間內腐敗墮落，那樣我們到底算不算控制那些地方？
不過是累贅而已，相反我們現在不斷虹吸周邊的人口，集中力量發展可要比占領那些地方有用。」
「還有就是我要駁斥你說哈姆雷特不擴張，沒看到奧文多，包括周邊的農場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嗎？
帝國方面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只要控制了奧文多就是控制了哈姆雷特對外的通道，同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
控制奧文多之後剩下的那些地方都已經不重要了。」
打下來簡單，但是管理難，而且本來那些地方的糧食可以用商隊買走，為什麼要費心去管理呢？
當投入和收穫不成正比的時候蘭斯只選擇控制奧文多，反過來開發荒野打擊邪教徒。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同意向外擴張了吧？我們收縮起來不是退縮，而是集中力量，就像是這樣才有力量。」
蘭斯朝著她伸出手來，然後五指收攏攥成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一拳打死他們！」
一旦破除那獻祭儀式，蘭斯就能毫無顧忌出兵，什麼臭魚爛蝦，沒一個能打的。
格林黛兒知道自己被說服了，也不再說什麼，她現在的任務就是幫忙填補這些計劃可能存在的漏洞。
「能不能將邪教徒和那些貴族的聯繫放出去，讓教會頭疼，從內部瓦解他們？」
「不行，現在不但要我們安穩，他們也得穩住，引入教會對我們沒有好處。」
「那就只能加強情報方面的工作盯著他們了，塔瑪拉能聯繫到嗎？她或許能夠打聽到羅姆人內部對我們的態度，只相信一個塞拉風險有點大。」
這裡也沒有旁人，格林黛兒這話沒有半點客氣，就是表明了不信任塞拉，或者說羅姆人是真的臭名昭著。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蘭斯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說，因為他和塔瑪拉之間的聯繫斷了。
毫無疑問蘭斯說的這些讓格林黛兒陷入到不安之中。
因為她知道那些所謂的勢力代表的是什麼，帝國、教會、傭兵公會、醫者協會、商業聯盟……
這還只是其中大頭的，那些更小的勢力都還沒算。
「我們現在的壓力很大，遺蹟的問題需要派兵把守，周邊這麼多貴族威脅。
更重要就是各方勢力，如果醫者協會封鎖我們的藥物銷售，那些商人斷絕和我們的物資這該怎麼辦？
還有如果教會插手，那些貴族可不會像是對帝國方面那樣敷衍，而是有可能組成聯軍討伐我們……」
「哈哈哈！」
蘭斯看她這麼嚴肅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就搞得格林黛兒有些不滿，皺著眉質問。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你太高看那些傢伙了，要是他們真像你說的那樣的確可怕，但事實就是不可能的。」
蘭斯侃侃而談，給格林黛兒深入分析現在的局勢。
「我這裡要說明一下情況，首先就是如今帝國方面雖然僵持沒有大戰，但兩軍對壘誰也沒有這個精力找我們麻煩。
教會同樣如此，根據收集到的消息，聖戰失敗，聖城就被搶走，大量的教會軍團被打散迷失在那邊已經是元氣大傷。
甚至帝國內戰就是教會控制力衰弱的一個體現，讓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露頭，否則也不至於遺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其次就是你說的那些各方勢力，醫者協會能封鎖我們什麼？你是不是忘記當初自己搞的藥田？原材料一直在我們手上，而且我們走的是羅姆人的渠道，他們怎麼封鎖我們？
傭兵公會那些傢伙自己就是散裝的，他們想要鬧事只能是徵召一些傭兵團，但問題在於現在過來的傭兵團全都去的荒野。
他們是見識過哈姆雷特力量的，你覺得他們會為了公會對抗我們？還是去遺蹟賺錢？
至於你擔心被他們封鎖導致物資斷絕出現困難更是不可能，你這段時間可能離開了系統不太清楚，但是你應該知道哈姆雷特一直是向外輸出農產品的，而現在什麼最受歡迎？
就是糧食，帝國還沒有從那天災之中走出來，加上兵禍，土匪強盜各方肆虐，完全可以說是現在誰掌握了糧食誰就掌握了主動權。
而你知道秋收完成之後，現在哈姆雷特儲存的糧食到底有多誇張嗎？現在不是他們想要和我們做生意，而是我們願不願意跟他們做生意。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而是這些傢伙從這次退縮就能看出，都有各自的利益，一盤散沙，畏首畏尾。」
為什麼蘭斯這麼有把握？
因為他底氣真的很足，很早就開始布置了對周邊情況的偵察，同時一直在大量建造倉庫，不斷儲藏各種物資。
要知道當初蘭斯在托特尼斯收颳了一個富人街區才搞到一百萬金幣，這個數目實際上非常誇張，周圍很多領地一年都沒有這個收入。
也就只有一些特殊的，例如巴斯蒂亞壟斷群山商路才有這個積累，但是鹿首部落沒了，他直接就萎縮大半，現在群山斷了聯繫，養不養得起那些騎士還不好說。
為什麼當初他那一百萬金幣這麼快就花完了，逼得蒂凡妮堵他？
原因在於除去那些福利政策之外，還有蘭斯一直不惜代價買買買。
陸地那些出沒在哈姆雷特及其周邊地區瘋狂收購糧食和各種物資的商隊全都是他的人，錢開路沒什麼人能夠拒絕。
特別是水路，最誇張的時候一船貨高出市場價兩倍，哪怕是現在也給到那些高於市場價的利潤，那條航線是蘭斯用錢砸出來的也不為過。
不過也正是如此才打開了局面，讓他們重新認識到哈姆雷特這個地方，同時也儲備了大量物資。
特別是金屬、火藥、糧食這些基礎物資，就算他們封鎖半年都不會影響到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而半年時間蘭斯都搞不定這種局面的話，他也不用幹了。
蘭斯大篇幅的解釋也讓對局勢不太敏感的格林黛兒如同撥雲見日越發清晰。
她反應過來那些草藥和各種藥劑的原材料的確是哈姆雷特內部供給，這還得說到當初開闢三個農場和初步荒野開發制定的策略，開始移栽草藥培育藥田。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自己負責的，後來起步之後也就交給了那些人打理，剛才急起來居然忘記這件事了。
當原材料沒有問題的情況下，那些藥劑的銷售同樣外包給了塞拉，這種特殊渠道更是封鎖不了。
至於哈姆雷特的儲備也的確誇張，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本來壓力還很大的，但是現在突然就減輕了許多。
不過仔細想想格林黛兒突然有些駭然，因為現在的這些底蘊是蘭斯很久之前就開始準備的，早到當初哈姆雷特還是一窮二白的時候。
也就是他當初就看到了哈姆雷特將要面對的局面，從那個時候就一直開始準備？
這是多麼可怕的遠見呀！
其實蘭斯遠沒有格林黛兒想得這麼離譜，穿越者天生就是被包圍的，做的這些單純就是那種強烈的不安驅使他獨立自主。
這些格林黛兒很難理解，在她面前的不是蘭斯，而是那數千年的歷史經驗，亂世應該幹什麼他很清楚。
「按照這樣說來我們的主要敵人就是周圍的那些領主？」
格林黛兒思考著蘭斯的話語，發現他一直在說各方勢力，並沒有說到地區的貴族領地，所以也就有了這個問題。
只是對此蘭斯依舊是搖了搖頭，看來格林黛兒還真就對軍事方面不敏感，不過也是因為蘭斯根本就沒有放過軍權給她的原因，她也擔心引起蘭斯猜忌，主動遠離這些。
「打仗哪有這麼簡單，可不是說打就打，在開打之前的後勤物資籌備非常麻煩。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摸清了獸窟地道，準備對荒野大規模清剿之前我們準備了多久，調集了多少物資嗎？
因為這裡面的問題我被蒂凡妮追得無路可逃，這還是放在我們哈姆雷特都如此麻煩，你想過那些封建領地的效率會是怎麼樣嗎？
我就拿前段時間巴斯蒂亞和群山蠻族開戰的例子吧，他們為了這個……」
蘭斯隨口就能說出關於當初巴斯蒂亞的情況，要知道這裡面很多東西就算是他們自己人都不清楚。
可想而知蘭斯對於巴斯蒂亞的情報工作到底有多好，畢竟手都伸到伯爵左膀右臂上了。
「要知道伯爵對於領地的控制是非常強的，還有這鷹群這個組織，但哪怕這樣都會出現倉庫虧空的情況，下面更是有大量的貴族利益糾紛，你可以想一下其他地方是什麼情況？」
「所以說那些領地就算是被飛升教派控制，想要動手也得很長時間？」
「你只說對了一部分，更加重要的是軍隊和物資的大規模調動是瞞不了的，我們在周邊有著大量的情報人員，甚至都不需要特意收集，只需要稍微注意物價知道了。
而奧文多現在拿在我們手裡，但是並沒有直接表露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沃特這段時間已經是搭上了帝國軍隊方面的渠道。
至於那些勢力想要動我們，羅姆人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是塞拉肯定不同意，因為她的利益和我們綁定很深，有情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我就這樣說吧，如果他們動手，無論是哪個方面，第一時間知道的不是那些傢伙下面的軍隊，而是我們。」
本來她還有些憂慮，但是在聽到蘭斯的剖析之後也鬆了一口氣。
同時也明白為什麼蘭斯不喜歡那些羅姆人，但還是選擇跟他們合作，而且對待塞拉非常大方，從那些藥劑的利益之中讓出了部分。
原來是用利益綁定了塞拉，藉助羅姆人的渠道不但能夠穩定哈姆雷特現在最大的外貿渠道，還能夠知道更多的。
同時也有屬於哈姆雷特自身的消息渠道，可以說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他的。
不過想到這裡格林黛兒猛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蘭斯要說這麼多，神情古怪的看向蘭斯追問一句。
「你不會是想要先解決地牢吧？」
「嗯。」蘭斯沒有太多遲疑便直接回答，足以說明一切都已經想好了。
但是這個答案格林黛兒不同意，也不理解，少有的反駁道：
「可不是有教會遺留的封印嗎？那邊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應該先處理周邊的那些傢伙嗎？還有很多潛伏進來的各方勢力，這些才是我們目前的敵人呀！」
和某些人不一樣，實際上格林黛兒是真的沒有什麼野心，她的性格也很溫和，之前那是被逼著上去處理一些事情，也都是屬於跟著蘭斯制定的計劃走，真的解決不了就押後等蘭斯回來。
所以她更傾向於趁著這個時候先動手打出去，地牢的事情先放一放，反正邪教老巢都被打掉了，只要再幹掉那些傢伙就能擴大哈姆雷特的生存空間。
「想著靠別人是沒有出路的。」蘭斯批評了一下格林黛兒，再次強調道：「邪教不重要，那些貴族和各方勢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宅下面的極暗地牢，重要的是那邪惡的儀式。」
說著蘭斯找來那老祖的地圖展開在格林黛兒面前。
「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理解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向外擴張，奪取更多的土地和人口，反而轉頭去開闢荒野，啃那些硬骨頭。
但實際上你發現沒有，我們除去沒有直接奪取土地，哈姆雷特地區的糧食都被我們壟斷，至於人口增長和實力你應該很清楚。」蘭斯抬手在地圖上圈了一筆。
「原因就是哈姆雷特地區目前大部分都被侵吞了，剩下的那些村鎮被大片的荒野分割開來零零散散，
我們動手吞下那些地方，是需要分兵的，是會被切割的，更重要的是控制那些地方同樣需要官僚，我現在哪裡有這麼多人？
在哈姆雷特我們看著的情況下都出現了腐敗，一旦遠離，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去到地方會在短時間內腐敗墮落，那樣我們到底算不算控制那些地方？
不過是累贅而已，相反我們現在不斷虹吸周邊的人口，集中力量發展可要比占領那些地方有用。」
「還有就是我要駁斥你說哈姆雷特不擴張，沒看到奧文多，包括周邊的農場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嗎？
帝國方面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只要控制了奧文多就是控制了哈姆雷特對外的通道，同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
控制奧文多之後剩下的那些地方都已經不重要了。」
打下來簡單，但是管理難，而且本來那些地方的糧食可以用商隊買走，為什麼要費心去管理呢？
當投入和收穫不成正比的時候蘭斯只選擇控制奧文多，反過來開發荒野打擊邪教徒。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同意向外擴張了吧？我們收縮起來不是退縮，而是集中力量，就像是這樣才有力量。」
蘭斯朝著她伸出手來，然後五指收攏攥成拳頭，惡狠狠的說道：
「然後一拳打死他們！」
一旦破除那獻祭儀式，蘭斯就能毫無顧忌出兵，什麼臭魚爛蝦，沒一個能打的。
格林黛兒知道自己被說服了，也不再說什麼，她現在的任務就是幫忙填補這些計劃可能存在的漏洞。
「能不能將邪教徒和那些貴族的聯繫放出去，讓教會頭疼，從內部瓦解他們？」
「不行，現在不但要我們安穩，他們也得穩住，引入教會對我們沒有好處。」
「那就只能加強情報方面的工作盯著他們了，塔瑪拉能聯繫到嗎？她或許能夠打聽到羅姆人內部對我們的態度，只相信一個塞拉風險有點大。」
這裡也沒有旁人，格林黛兒這話沒有半點客氣，就是表明了不信任塞拉，或者說羅姆人是真的臭名昭著。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蘭斯卻突然沉默了下來，關於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說，因為他和塔瑪拉之間的聯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