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吾即火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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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8章 吾即火焰1

  只不過現在他需要先解決一下一些問題,回頭看向陷入折磨的幾人,張開雙手,口中發出平靜但渾厚,帶有獨特韻律的聲音。

  「不需要害怕,恐懼和絕望無法壓倒我們,因為我就在你們身邊。」

  那聲音就像是擁有神奇的力量,在大腦迴蕩,甚至直擊靈魂。

  兩種力量在他們內心對抗,那籠罩的恐懼就像是堅冰遇上烈日快速消融。

  「那就送我去地獄吧!啊咔嗷噢噢噢啊——!」

  布狄卡首先做出回應,她抗拒著那恐懼的力量,然後心中一股堅定的信念萌生,並迅速擴張,發出戰吼一般的叫喊調整呼吸節奏。

  「或許命運抓在我們手中。」阿曼達顯露出苦笑的面容,將那舉起的卡牌垂手放下,自嘲一般調侃了一句。

  因為好像只要在蘭斯身邊,自己的占卜結果就基本上沒對過,占卜結果反過來看的話未必就很差。

  他們兩個如此輕易掙脫異樣那是因為聖水的作用以及本身就對蘭斯有著深厚的感情,或者說信任。

  但是奧黛麗這個傢伙可不這麼以為,對於蘭斯的話語表現並沒有這麼強烈,絕望依舊攥緊她的心臟,在他們表態的時候卻是很乾脆的拒絕。

  「一個正派的女士不會自願去受死!」

  這話就已經說明了她自私的本質,但這才應該是正常人的反應,畢竟她不知道邪教的危害,也不清楚蘭斯真正的實力。

  反倒是布狄卡這些人在她看來就跟那些邪教徒一樣瘋狂,是愚蠢的行為。

  「拿上這個離開吧,你完成了任務,現在自由了。」蘭斯並沒有強迫她什麼,反而遞給她一瓶萬能藥水示意。

  蘭斯才懶得當保姆,他現在就想要撕碎這個地牢,奧黛麗這種反而是累贅。

  奧黛麗看著手裡的藥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他真的是放自己離開嗎?

  然而剛才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地牢某些存在的注意,他們在這裡拖延的時候一個真正的信徒向他們逼近。

  「敵人!」

  阿曼達一聲吆喝,已經不需要質疑什麼,在這裡出現的只能是敵人。

  蘭斯回頭看過去,只見一個全身籠罩在描金黑袍的傢伙以一種仿佛不用邁動步伐,而是奇怪的漂移姿態快速靠近過來。

  對於瀏覽過邪教頭目秘密檔案的蘭斯來說,他對於整個飛升教派的人員結構和習慣有了一定了解。

  為了區別那些舊日的神明,老祖自稱為新神。

  而在這片土地上聚集的所有邪教徒中,有一小部分人的狂熱奉獻和崇拜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們得到了新神的「偉大祝福」。

  這個蘭斯之前也在和邪教徒的戰鬥之中有過相關的印象,只不過他將其稱為【種子】,更準確說是血肉腐化。

  然而老祖搞的玩意是有失敗率的,這被那些邪教徒稱為【飛升試煉】。

  成功的自然就是一步步的掌控那植入體內的力量,藉助偉大祝福重塑了他們的身體。

  而失敗者……他們的身體將失控變成由肉體、牙齒、眼睛和觸手組成的「不可理解」形狀的扭曲混合體。

  與以往失敗的嘗試不同,其中控制祝福力量的邪教徒有很多,然而只有完全褪去人類軀殼,掌握新形態的存在才能成為邪教祭司。

  由於這些「偉大的祝福」,他們是邪教中級別最高的成員之一,那區別於普通教眾純黑斗篷的描金豪華儀式斗篷說明了身份。

  也因為身份高貴,所以很少在極暗地牢之外出沒,外界只有頭目等少部分邪教高層知道它們的存在。

  邪教祭司的工作是負責執行神秘邪惡的儀式,很不巧開門就是其中一個。

  對於那飛升教派的邪教徒來說,只有真正虔誠的信徒才能夠得到他們神的祝福。

  同樣只有掌控那偉大祝福的力量,才算是真正通過試煉,然後開啟【遺忘之門】進入到這裡。

  這些虔誠的信徒通常都會有祭司過來接收,這也就是祭司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但很可惜這一次進來的並非是虔誠的信徒。

  而是入侵者!

  「見證我的勇氣!」

  在那宣誓一般的叫喊之下布狄卡點燃了壓抑已久的憤怒,噴薄而出的怒火徹底將恐懼燃燒殆盡。


  舉起斧槍先蘭斯一步前衝突進,卻見那邪教祭司反應竟然如此之快,竟然扭身以人類難以做到的誇張動作躲開,動作之猛烈讓那儀式斗篷都鼓動起來,那反應完全不像是一個施法者。

  但布狄卡的攻擊同樣迅猛,一招沒中揮手間斧槍猛然上挑想要將那來敵撕裂。

  然後在這個時候那邪教祭司終於是出手了,斗篷之下猛然伸出兩條觸手抓住斧槍,剛經過研磨的鋒利斧刃竟然沒能割開那觸手,反而布狄卡動作被拉著頓了一下。

  而這點破綻對於這個水平的戰鬥而言足以致命,邪教祭司猛的前傾,斗篷籠罩的黑暗之下伸出一條紫黑色,滿布尖刺的怪異觸手甩了過來。

  死亡鞭撻!

  布狄卡想要舉起斧槍擋在身前,只不過那兩條觸手死死控住,看那密密麻麻的尖刺,這要是被拍一下血肉都得被刮下來。

  「噗!」

  一聲悶響,粗大的箭矢直接射入祭司頭部位置,上面強勁力量全部承受下來,讓那身軀都不由得一頓,將尖刺觸手攻擊打斷。

  而這個時候那阿曼達也已經動了起來,抬手甩出帶有超凡力量的飛刀,精準插入祭司身軀,上面的力量爆發更是讓它抓緊斧槍的觸手一軟。

  布狄卡抓住了這個機會,猛然發力將斧槍搶了回來,反手掄起當頭劈下。

  打磨過的斧刃斬開了那精緻的斗篷,落在皮肉之中堅韌的皮肉,卻被骨頭卡住。

  戰鬥之中絕對不能有半點遲疑,卡住武器的後果很嚴重,所以直接猛的一腳踹了出去,借著力道將斧槍抽出。

  而那邪教祭司直接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這個動作鼓起了斗篷,將包裹在裡面的駭人軀體顯露了出來。

  完全失去了人類的形體,更像是血肉骨骼和各種器官強行融合成的一坨混合體。

  身上的手腳肢體完全被觸手取代,抓住斧槍的是雙手,而他之所以能平移而不是行走,完全就是下肢已經變成了章魚一般的腕足。

  渾身都是鮮活的肉色,只不過和眾多邪教徒腐化的樣子差不多被潰爛覆蓋,血肉好像遭到腐蝕一般溶解再恢復的疤痕。

  那上半身嚴重駝背,誇張到相當於原本的後背變成了頭頂,像是將人類軀幹扭曲折成九十度的模樣。

  詭異之處在其上竟然有著數顆被血肉糾纏骷髏頭,可見這祭司喜歡吞噬什麼。

  沒有眼耳鼻之類的五官,將其定義為頭部完全就是因為一張猙獰的大嘴在前面,翻起的嘴唇顯露出怪異的牙口,讓人不由得想起了跛行者。

  剛才那紫色觸手應該就是在其中伸出,因為上面還帶著蘭斯射出去的箭矢。

  剛才的一番攻擊並沒有對它造成很大的傷害,下肢的觸手一拱就重新站立起來,兩隻粗大觸手捲起箭矢飛刀拔出,靈活性不比雙手差,那些傷口和頭上被劈開的裂口一樣正在快速癒合。

  但這個時候蘭斯已然從虛空之中拔出狼牙揮刀而上,倉促應對的邪教祭司想要揮舞雙觸手和剛才那樣攔下,但是狼牙的鋒銳完全不是那些凡鐵所能比擬,這是規則的力量。

  一刀揮過直接斬斷了觸手,可能也是意識到了危險,那邪教祭司也顧不得這些,猛然前沖俯身發出迅猛的一擊。

  沒有人能夠想到那邪教祭司看似頭部的部位竟然裂開,從脊背像是彈射一般以難以反應的速度射出一根造型怪異的脊柱。

  深祭一指!

  哪怕蘭斯反應了過來,但是雙方的距離太近了,那尖端像是利刃一般刺向他。

  「waaagh!!!」

  一聲咆哮突然爆發,蘊含的力量沒能威懾住祭司,但是那劈過來的斧刃撞在脊柱上發出金屬敲擊的聲音。

  成功將原本插向蘭斯頭部的脊柱打偏,扎入軀幹,但也沒有了力量貫穿其身體。

  這一瞬間蘭斯明白為什麼作為祭司它卻選擇近身攻擊而不是施法,因為當那利刃脊柱插入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邪惡詭異的力量想要從傷口侵入。

  也就是說它的任何攻擊都帶有邪惡力量,會腐化肉體和靈魂,這個傢伙一直都在施法,只不過作用於它本身而已。

  但蘭斯根本不懼,一手扯出那胸前的脊柱,反手將狼牙捅入因為彈出脊柱而牽扯出大片血肉,導致暴露在外的心臟。

  這一招突然襲擊都沒能殺死蘭斯,那麼就註定了它的死亡。


  可不只有蘭斯,布狄卡還有阿曼達也都跟上,朝著祭司傾瀉力量,很快就變成了一團爛肉。

  自信在敵人土崩瓦解之時如潮水般湧來!

  「一個怎麼敢衝上來的?」蘭斯看著那玩意不由得吐槽一句,一個邪術都沒施展出來也就

  「這個傢伙就是遜啦!」布狄卡一腳踢了過去,口中叫囂著。

  「沒事吧?」

  阿曼達看向那蘭斯胸口被脊柱刺穿留下的損傷,衣服上一道明顯的裂口,有血跡滲透出來。

  蘭斯低頭看了一眼,那平靜的樣子仿佛沒有受傷一般。

  那脊柱利刃的確是讓他受傷了,但是庇護豁免了靈魂污染,而那侵蝕傷口的力量在賜福之下瞬間被擊潰,血肉重構撫平傷口。

  完全可以說這點傷勢瞬間就恢復過來,一點影響都沒有。

  還是有一點的……

  「把我衣服弄爛了。」

  蘭斯略顯無語的吐槽一句,隨手將其屍骸獻祭,感受著其中的饋贈,心理也平衡了不少。

  果然是高層,那靈性相當豐厚,在上面的那些邪教徒根本比不上半點,恐怕只有那幾個高層能夠媲美。

  之前清理老宅的邪教徒就已經補充了一批,現在如果這裡的邪教徒都是這個水平,那將其獻祭之後蘭斯都難以估量收穫。

  在當初開局的時候省著一點點用,如今蘭斯也直接就給布狄卡和阿曼達兩人賜福,刷新他們的狀態。

  「走吧,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清理掉那些邪教徒。」

  蘭斯很快就調整好隊伍狀態,準備繼續深入地牢,探尋老祖的秘密。

  那後面的奧黛麗就像是看客,剛才她沒有動手,強烈的自保傾向甚至想要直接跑路。

  但是在看到蘭斯他們摧枯拉朽一般幹掉那邪教祭司的時候,心中的壓力莫名減少。

  也不知道是那聖水的作用還是天生的大心臟,很快她就重新冷靜了下來。

  如果敵人能夠被擊倒,甚至殺死,那麼就意味著這個鬼地方並沒有自己想像之中那麼恐怖。

  當開始適應環境,並且外部壓力減弱的時候,她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如果自己真就拿著藥劑離開,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

  心思複雜的人總是喜歡疑神疑鬼,特別是她這種常年混跡陰暗面的盜墓賊,更是敏感到極點。

  太簡單了,居然就這麼放過自己,她甚至懷疑手上的解藥就是假的,還是毒藥,只要喝下就會暴斃。

  也不知道是不是紅霧影響了她腦子,還是她天生就喜歡這種被支配的感覺,當懷疑產生的時候甚至她自己都難以控制想法,認為剛才蘭斯是在警告和威脅自己……

  當蘭斯他們結束戰鬥的時候奧黛麗不自覺的跟了上去,而這也引得阿曼達嘲諷一句。

  「終於睡醒了嗎?我覺得可以出去慢慢睡,這裡不需要某些人。」

  「懦夫,叛徒!」布狄卡很少參與到他們兩者之間的爭鬥,但她一向看不起那些臨陣脫逃的傢伙。

  就連純真的布狄卡都看不慣她,可想而知奧黛麗在小隊之中是什麼風評。

  奧黛麗臉色難看,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們就沒責任嗎?

  但是現在小命被捏在對方手中,奧黛麗就是再怎麼不爽也只能強忍著沉默。

  「行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蘭斯平靜的瞥了一眼來者,但也僅僅只是一眼。

  他對於奧黛麗會跟上來的原因不清楚,也懶得了解。

  她的作用已經發揮出來了,失去了用途,那她就是一個盜墓賊,如果她能死在這裡,或許自己還能省下一點麻煩。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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