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猜想與研究
第830章 猜想與研究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感覺出來，越是接近磨坊時空就越加混亂，空間被分割成不知道多少塊，又被以一種毫無規則的方式聯通，引導出無數種可能。
這看起來就是一條路，實際上則是一個迷宮，簡單來說磨坊就在我們面前，但卻又不在，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說話間蘭斯踏出一步想要接近磨坊，但是果然就像是觸及到了什麼，磨坊破損的缺口突然一陣耀眼的光芒綻放，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才發現場景一陣變換，竟然又回到了那進來時的樺樹林之中。
再看向遠方那磨坊，依舊如同第一次看見那樣矗立著，他們做了這麼多沒有改變分毫，就好像以後也是一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重新回到這裡讓眾人的心氣都有些壓抑，畢竟剛才感覺就差一步了。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只是探索，而現在我們已經收集到了這裡很多情況，對這個地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實際上已經完成了任務，甚至幹掉磨坊主都是一個意外收穫。
想要破除這個時空循環沒這麼簡單，下一次進來我們會更加充分，現在我們需要的反而是離開這裡，畢竟誰也不知道我們進來之後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斯簡單說了一句將大家的情緒安撫下來，然後帶隊朝著那出口走去。
想要破除那複雜的環境就必須要進入磨坊，而想要進入磨坊就必須先破除這個複雜的環境，所以就形成了悖論。
就像是一束光照射在水晶上，光線在內部經過無數次折射，他們如同那射入的光線被困在了曲折的折射之中。
外圍遠離那磨坊，所以空間摺疊的情況還沒這麼嚴重，簡單清除掉那些遊蕩的癟殼怪也就回到了那石板缺口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結實的土地上真好。」
布狄卡一出來就像是脫韁的哈士奇一樣撒歡，哪怕是細雪落在那披散的紅髮也毫不在意。
「是呀，能看到沒有水晶跟癟殼怪的現實環境真好，那些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阿曼達感嘆了一句，只是蘭斯聽著卻若有所思般呢喃，「夢……」
只不過沉穩的阿爾哈茲雷德卻發現了什麼提醒一句。
「不對，你們看這個。」
這話瞬間就讓大家冷靜了下來，看向他指向的地方，只是一串踩雪留下的腳印，這有什麼問題？
但是哪怕最愣的布狄卡都沒有說話就知道問題不對勁了，她是獵人，對於痕跡有自己的理解。
「俺尋思這不是我們來時的腳印嗎？」
「沒錯。」蘭斯已經明白了學者的話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這才解釋了起來。
「雪地留痕沒錯，但我們進入裡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才對，無論怎麼算，那痕跡也不可能如此新鮮。」
「除非我們沒有進去過，又或者是那發生的事情都在一瞬間，對於現實來說我們進去，然後下一秒就已經走了出來。」阿曼達附和說著，面容之上也不由得浮現一抹恐懼，「我們的時間被偷走了。」
蘭斯還在觀察，抬頭看向太陽的位置，然後再度肯定了一番，「我們進去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天色，看來不單是空間，就連時間都被摺疊了。」
空間上的扭曲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畢竟有很多超凡儀式都能做到，羅姆人擴寬空間的儀式，又或者是蘭斯現在研究的流浪法師傳送都涉及這些。
但是扭曲時間的能力還是讓他們有點無法理解，哪怕這裡四個有三個都是神秘學方面有研究的。
「那要不要再進去測試一下？」
「不用了，回去想想怎麼破解那水晶迷宮吧。」
蘭斯倒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在進去也沒有什麼收益，大家的狀態都不怎麼了，還是回去研究再做決定。
對於阿曼達跟阿爾哈茲雷德來說這都沒什麼，但是對於布狄卡來說，一天找不到那條瘋狗，那這件事就一天沒有結束，不過她也明白現在只能先回去想辦法……
回去之後對了一下時間，果然發現缺少了那段，蘭斯不知道是兩個地方時間流速不一樣，還是因為相差時間不長所以不確定，這個需要進去更多次，更加精確的研究才能得到。
而蘭斯回來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療養院這邊，他需要找到帕拉塞爾蘇斯幫忙安排採集回來的那些材料做研究。
石化軀殼、水晶、螢光流體，當然還有那些被侵染卻如同新鮮一般的蔬果。
帕拉塞爾蘇斯很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大部分時間都放在療養院之中搞研究，但實際上現在哈姆雷特各方面都有她的影響。
那些外科手術，治療藥劑，病理研究……雖然不在明面上，但卻一直影響著哈姆雷特。
俘虜的海盜大部分都拉去做苦工了，但是那些有價值的海盜還有那些勾結的貴族不能放出去只能是關押起來。
好在監獄早就建設好了，能夠被關在療養院這邊的只有兩個大海盜還有那幾個貴族官僚，就算有審訊也沒有打破這裡的死寂。
只不過這些事情對於帕拉塞爾蘇斯來說沒有太多影響，最多也就是實驗材料審批寬鬆了一點。
而現在蘭斯找上了她，跟她簡單說起了那農莊之中奇幻的情況，當然還有發現。
「這些水晶是活的？」
帕拉塞爾蘇斯看著那些桌上擺放的材料，拿起一枚水晶碎片，似乎意識也被那散發出的絢爛光彩吸引。
「應該說曾經是，這玩意很奇怪，不過我也不確定，但它的確會表現出像是心跳或者呼吸一般節奏的律動，特殊情況下甚至會伸出晶柱刺向敵人，在受傷的時候會流出粘稠的螢光液體，死了之後才變成這種單純的水晶。」
說著蘭斯拿起一支收集在藥劑瓶中，散發出微弱螢光的古怪液體遞了過去，「不用進行動物實驗浪費時間了，直接用人，我要儘快得到結果，這很重要。」
帕拉塞爾蘇斯目光終於從那水晶脫離，轉而看向蘭斯反問一句。
「真的有連時間都能扭曲的力量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不能理解有時候可能只是層次太低了，或許對於某些存在來說扭曲時空就跟我們寫下一句話那樣簡單。」
對於醫生蘭斯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不了解情況，可能會導致研究出現問題，比如忽視材料的危險性，出事不知道怎麼處理之類的，反正他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我會儘快安排的。」對此醫生也沒有太多廢話，接過藥劑瓶答應下來，很顯然她也對這些材料很感興趣。
只是就在帕拉塞爾蘇斯準備忙碌的時候蘭斯又說了一句。
「我給你建一個新的研究所怎麼樣？」
蘭斯真的考慮過格林黛兒說的那些事情，將一些不應該被普通人接觸太多的事情搬去海島那邊，無論是保密還是實驗都能更放開一點。
特別是天天搞人體實驗，還有研究超凡力量的，別忘了那些囚禁用來製藥的怪物，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出事也是可控範圍。
要知道隨著哈姆雷特城鎮擴建計劃，現在療養院算起來還在中心區域，但是為了這邊的保密，周邊很大一片區域都是空著的。
「無所謂。」
帕拉塞爾蘇斯根本就懶得理他，那樣子擺明就是說——這種小事你處理就行了，我很忙的。
蘭斯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的確跟她沒什麼關係，人家除去搞研究之外對其他根本就沒有興趣。
他提起這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說一聲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意見或者要求，這是對人才的尊重。
將樣品送檢之後蘭斯又找到了格林黛兒，跟她說了一下這些事情，同時將那些蔬果拿了出來。
「你是這方面的的專家，看看這些蔬果。」
「飽滿且濃郁的生命力，但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蔬果了，而是超凡材料。」
蘭斯聽著這話卻不由得微微糾結起來追問一句，「也就說不行？」
「不行，看起來新鮮只是外在表現，我感覺不到植物的活力，就像一瓶藥劑你不能讓我將它種出來。」
格林黛兒緩緩搖頭，她知道蘭斯拿這個找上自己的原因，誰都能看到上面的生命力，如果能夠培育出或許受傷吃一口就好了，算是治療藥劑的替代，彌補那產量不足的情況。
但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蘭斯也很快接受了這件事，畢竟不好說這些蔬果上面的生命力是怎麼凝聚的，水晶的力量的確值得研究。
「不過這些水晶倒是很有趣，你還記得讓我培育高產作物的事情嗎？」
「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就算我能夠加速植物的生長，但想要得到想要的性狀也需要非常漫長，甚至賭運氣一般的重複實驗。
但是現在既然水晶能夠影響其他物質，或許我們可以藉助水晶的力量影響作物種子，只要把握那個程度，或許就能得到想要的。」
格林黛兒這些話倒是提醒了蘭斯，另一個世界就會用輻射來影響種子，增加變異的概率，如果水晶也可以的話……
「不好說，我下次帶一些種子進去。」
帕拉塞爾蘇斯、格林黛兒到畢格比，從醫學、草藥學、鍊金術，甚至學者這種從神秘學方面，蘭斯從農莊回來之後就基本上集合了哈姆雷特的人才埋頭研究那些水晶。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因為保密程度很高，只有參與研究的才能從中了解，而水晶的秘密在實驗之中也慢慢浮現。
但事實上如今哈姆雷特明面上正在忙著籌備另一件事，那就是對那些海盜的審判，而在此之前早就放出風去。
就說在追捕海盜的過程中順便從船上發現了一些被海盜從托特尼斯救走想要逃跑的貴族以及官僚，將會加入到審判之中。
審判海盜算不得什麼，但是審判貴族，這可是觸碰到了某些傢伙敏感的神經。
說好的「刑不上貴族」大家默契打仗都不死貴族的，更別提帝國從未有過普通人審判貴族的情況，起碼也得是皇帝還是教會才有資格的審判一名貴族，而且還是得剝去爵位的情況下。
而如今哈姆雷特不是以領主的身份審判的，而是以哈姆雷特，以那些數十年來受到海盜傷害的人的名義。
這個消息傳出去可以說直接踐踏那皇權跟神權，不是添一把火，而是直接將那玩意炸了。
無論有沒有興趣，都得過來湊熱鬧，那些吃虧的商人要過來吃瓜，他媽的我打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
而那些帝國貴族就更加要派人過來了，哈姆雷特激進的行為甚至讓他們感覺比帝國皇帝更加危險……
但蘭斯在乎嗎？
外面越來越多人來到哈姆雷特，而他甚至連出面都懶得出，一直悶頭搞研究，查閱那些老祖留下的資料，想要找到破除那水晶農莊的辦法。
人多起來肯定就會亂，各種勢力在這片土地上交鋒，有著太多人想要看哈姆雷特出醜了，甚至故意鬧事試探。
但是哈姆雷特的秩序不是憑藉那一紙空文，而是力量！
明面上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基本上每一個小隊都能配上一條馴化好的獵犬，而在其中還有暗地裡的密探，加上一些專業人手，比如盜墓賊奧黛麗，馴隼者蘿拉這種。
現在威廉姆跟菲格斯加班加點將收集來的獵犬初步馴化，而等到蘿拉將那些猛禽養大，哈姆雷特的黑暗將會多出很多雙眼睛。
什麼打架鬥毆，小偷小摸，根本就不跟你廢話，想要蹭監獄伙食哪有這麼簡單，直接套上鐐銬拉去挖凍土，不聽話也不打你，但是不勞動就沒吃的，在寒冬之中飢餓就更加難扛了。
那些受僱於某些關係的潑皮無賴慣用的手段根本就沒用，想要以他們來撐滿哈姆雷特監獄純粹就是想太多。
甚至他們應該慶幸蘭斯忙著搞研究，畢竟在某人眼中他們這些廢物的價值只有……
(本章完)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感覺出來，越是接近磨坊時空就越加混亂，空間被分割成不知道多少塊，又被以一種毫無規則的方式聯通，引導出無數種可能。
這看起來就是一條路，實際上則是一個迷宮，簡單來說磨坊就在我們面前，但卻又不在，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說話間蘭斯踏出一步想要接近磨坊，但是果然就像是觸及到了什麼，磨坊破損的缺口突然一陣耀眼的光芒綻放，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才發現場景一陣變換，竟然又回到了那進來時的樺樹林之中。
再看向遠方那磨坊，依舊如同第一次看見那樣矗立著，他們做了這麼多沒有改變分毫，就好像以後也是一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重新回到這裡讓眾人的心氣都有些壓抑，畢竟剛才感覺就差一步了。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只是探索，而現在我們已經收集到了這裡很多情況，對這個地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實際上已經完成了任務，甚至幹掉磨坊主都是一個意外收穫。
想要破除這個時空循環沒這麼簡單，下一次進來我們會更加充分，現在我們需要的反而是離開這裡，畢竟誰也不知道我們進來之後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斯簡單說了一句將大家的情緒安撫下來，然後帶隊朝著那出口走去。
想要破除那複雜的環境就必須要進入磨坊，而想要進入磨坊就必須先破除這個複雜的環境，所以就形成了悖論。
就像是一束光照射在水晶上，光線在內部經過無數次折射，他們如同那射入的光線被困在了曲折的折射之中。
外圍遠離那磨坊，所以空間摺疊的情況還沒這麼嚴重，簡單清除掉那些遊蕩的癟殼怪也就回到了那石板缺口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結實的土地上真好。」
布狄卡一出來就像是脫韁的哈士奇一樣撒歡，哪怕是細雪落在那披散的紅髮也毫不在意。
「是呀，能看到沒有水晶跟癟殼怪的現實環境真好，那些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阿曼達感嘆了一句，只是蘭斯聽著卻若有所思般呢喃，「夢……」
只不過沉穩的阿爾哈茲雷德卻發現了什麼提醒一句。
「不對，你們看這個。」
這話瞬間就讓大家冷靜了下來，看向他指向的地方，只是一串踩雪留下的腳印，這有什麼問題？
但是哪怕最愣的布狄卡都沒有說話就知道問題不對勁了，她是獵人，對於痕跡有自己的理解。
「俺尋思這不是我們來時的腳印嗎？」
「沒錯。」蘭斯已經明白了學者的話是什麼意思，抬頭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這才解釋了起來。
「雪地留痕沒錯，但我們進入裡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才對，無論怎麼算，那痕跡也不可能如此新鮮。」
「除非我們沒有進去過，又或者是那發生的事情都在一瞬間，對於現實來說我們進去，然後下一秒就已經走了出來。」阿曼達附和說著，面容之上也不由得浮現一抹恐懼，「我們的時間被偷走了。」
蘭斯還在觀察，抬頭看向太陽的位置，然後再度肯定了一番，「我們進去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天色，看來不單是空間，就連時間都被摺疊了。」
空間上的扭曲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畢竟有很多超凡儀式都能做到，羅姆人擴寬空間的儀式，又或者是蘭斯現在研究的流浪法師傳送都涉及這些。
但是扭曲時間的能力還是讓他們有點無法理解，哪怕這裡四個有三個都是神秘學方面有研究的。
「那要不要再進去測試一下？」
「不用了，回去想想怎麼破解那水晶迷宮吧。」
蘭斯倒是很快就接受了，現在進去也沒有什麼收益，大家的狀態都不怎麼了，還是回去研究再做決定。
對於阿曼達跟阿爾哈茲雷德來說這都沒什麼，但是對於布狄卡來說，一天找不到那條瘋狗，那這件事就一天沒有結束，不過她也明白現在只能先回去想辦法……
回去之後對了一下時間，果然發現缺少了那段，蘭斯不知道是兩個地方時間流速不一樣，還是因為相差時間不長所以不確定，這個需要進去更多次，更加精確的研究才能得到。
而蘭斯回來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療養院這邊，他需要找到帕拉塞爾蘇斯幫忙安排採集回來的那些材料做研究。
石化軀殼、水晶、螢光流體，當然還有那些被侵染卻如同新鮮一般的蔬果。
帕拉塞爾蘇斯很少在外面拋頭露面，大部分時間都放在療養院之中搞研究，但實際上現在哈姆雷特各方面都有她的影響。
那些外科手術，治療藥劑，病理研究……雖然不在明面上，但卻一直影響著哈姆雷特。
俘虜的海盜大部分都拉去做苦工了，但是那些有價值的海盜還有那些勾結的貴族不能放出去只能是關押起來。
好在監獄早就建設好了，能夠被關在療養院這邊的只有兩個大海盜還有那幾個貴族官僚，就算有審訊也沒有打破這裡的死寂。
只不過這些事情對於帕拉塞爾蘇斯來說沒有太多影響，最多也就是實驗材料審批寬鬆了一點。
而現在蘭斯找上了她，跟她簡單說起了那農莊之中奇幻的情況，當然還有發現。
「這些水晶是活的？」
帕拉塞爾蘇斯看著那些桌上擺放的材料，拿起一枚水晶碎片，似乎意識也被那散發出的絢爛光彩吸引。
「應該說曾經是，這玩意很奇怪，不過我也不確定，但它的確會表現出像是心跳或者呼吸一般節奏的律動，特殊情況下甚至會伸出晶柱刺向敵人，在受傷的時候會流出粘稠的螢光液體，死了之後才變成這種單純的水晶。」
說著蘭斯拿起一支收集在藥劑瓶中，散發出微弱螢光的古怪液體遞了過去，「不用進行動物實驗浪費時間了，直接用人，我要儘快得到結果，這很重要。」
帕拉塞爾蘇斯目光終於從那水晶脫離，轉而看向蘭斯反問一句。
「真的有連時間都能扭曲的力量嗎？」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不能理解有時候可能只是層次太低了，或許對於某些存在來說扭曲時空就跟我們寫下一句話那樣簡單。」
對於醫生蘭斯也沒有什麼隱瞞的，不了解情況，可能會導致研究出現問題，比如忽視材料的危險性，出事不知道怎麼處理之類的，反正他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我會儘快安排的。」對此醫生也沒有太多廢話，接過藥劑瓶答應下來，很顯然她也對這些材料很感興趣。
只是就在帕拉塞爾蘇斯準備忙碌的時候蘭斯又說了一句。
「我給你建一個新的研究所怎麼樣？」
蘭斯真的考慮過格林黛兒說的那些事情，將一些不應該被普通人接觸太多的事情搬去海島那邊，無論是保密還是實驗都能更放開一點。
特別是天天搞人體實驗，還有研究超凡力量的，別忘了那些囚禁用來製藥的怪物，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出事也是可控範圍。
要知道隨著哈姆雷特城鎮擴建計劃，現在療養院算起來還在中心區域，但是為了這邊的保密，周邊很大一片區域都是空著的。
「無所謂。」
帕拉塞爾蘇斯根本就懶得理他，那樣子擺明就是說——這種小事你處理就行了，我很忙的。
蘭斯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的確跟她沒什麼關係，人家除去搞研究之外對其他根本就沒有興趣。
他提起這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結果，說一聲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意見或者要求，這是對人才的尊重。
將樣品送檢之後蘭斯又找到了格林黛兒，跟她說了一下這些事情，同時將那些蔬果拿了出來。
「你是這方面的的專家，看看這些蔬果。」
「飽滿且濃郁的生命力，但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蔬果了，而是超凡材料。」
蘭斯聽著這話卻不由得微微糾結起來追問一句，「也就說不行？」
「不行，看起來新鮮只是外在表現，我感覺不到植物的活力，就像一瓶藥劑你不能讓我將它種出來。」
格林黛兒緩緩搖頭，她知道蘭斯拿這個找上自己的原因，誰都能看到上面的生命力，如果能夠培育出或許受傷吃一口就好了，算是治療藥劑的替代，彌補那產量不足的情況。
但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蘭斯也很快接受了這件事，畢竟不好說這些蔬果上面的生命力是怎麼凝聚的，水晶的力量的確值得研究。
「不過這些水晶倒是很有趣，你還記得讓我培育高產作物的事情嗎？」
「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就算我能夠加速植物的生長，但想要得到想要的性狀也需要非常漫長，甚至賭運氣一般的重複實驗。
但是現在既然水晶能夠影響其他物質，或許我們可以藉助水晶的力量影響作物種子，只要把握那個程度，或許就能得到想要的。」
格林黛兒這些話倒是提醒了蘭斯，另一個世界就會用輻射來影響種子，增加變異的概率，如果水晶也可以的話……
「不好說，我下次帶一些種子進去。」
帕拉塞爾蘇斯、格林黛兒到畢格比，從醫學、草藥學、鍊金術，甚至學者這種從神秘學方面，蘭斯從農莊回來之後就基本上集合了哈姆雷特的人才埋頭研究那些水晶。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因為保密程度很高，只有參與研究的才能從中了解，而水晶的秘密在實驗之中也慢慢浮現。
但事實上如今哈姆雷特明面上正在忙著籌備另一件事，那就是對那些海盜的審判，而在此之前早就放出風去。
就說在追捕海盜的過程中順便從船上發現了一些被海盜從托特尼斯救走想要逃跑的貴族以及官僚，將會加入到審判之中。
審判海盜算不得什麼，但是審判貴族，這可是觸碰到了某些傢伙敏感的神經。
說好的「刑不上貴族」大家默契打仗都不死貴族的，更別提帝國從未有過普通人審判貴族的情況，起碼也得是皇帝還是教會才有資格的審判一名貴族，而且還是得剝去爵位的情況下。
而如今哈姆雷特不是以領主的身份審判的，而是以哈姆雷特，以那些數十年來受到海盜傷害的人的名義。
這個消息傳出去可以說直接踐踏那皇權跟神權，不是添一把火，而是直接將那玩意炸了。
無論有沒有興趣，都得過來湊熱鬧，那些吃虧的商人要過來吃瓜，他媽的我打不了你，但是有人可以。
而那些帝國貴族就更加要派人過來了，哈姆雷特激進的行為甚至讓他們感覺比帝國皇帝更加危險……
但蘭斯在乎嗎？
外面越來越多人來到哈姆雷特，而他甚至連出面都懶得出，一直悶頭搞研究，查閱那些老祖留下的資料，想要找到破除那水晶農莊的辦法。
人多起來肯定就會亂，各種勢力在這片土地上交鋒，有著太多人想要看哈姆雷特出醜了，甚至故意鬧事試探。
但是哈姆雷特的秩序不是憑藉那一紙空文，而是力量！
明面上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基本上每一個小隊都能配上一條馴化好的獵犬，而在其中還有暗地裡的密探，加上一些專業人手，比如盜墓賊奧黛麗，馴隼者蘿拉這種。
現在威廉姆跟菲格斯加班加點將收集來的獵犬初步馴化，而等到蘿拉將那些猛禽養大，哈姆雷特的黑暗將會多出很多雙眼睛。
什麼打架鬥毆，小偷小摸，根本就不跟你廢話，想要蹭監獄伙食哪有這麼簡單，直接套上鐐銬拉去挖凍土，不聽話也不打你，但是不勞動就沒吃的，在寒冬之中飢餓就更加難扛了。
那些受僱於某些關係的潑皮無賴慣用的手段根本就沒用，想要以他們來撐滿哈姆雷特監獄純粹就是想太多。
甚至他們應該慶幸蘭斯忙著搞研究，畢竟在某人眼中他們這些廢物的價值只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