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消息發酵
第805章 消息發酵
「但哈姆雷特如此宣揚獨立，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豈不是會讓那些叛軍更加囂張？」
帝國皇帝接收到關於哈姆雷特的消息，在大臣的提醒下很快就意識到這反而是一個機會，只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打臉，這些流言傳出去就是在損害他的威信，雖然本來也沒多少。
「那就傳播更多的假消息攪亂他們，那些普通人懂什麼，他們誰的話都聽，誰的話都信。」
「難道就只能這樣嗎？」
皇帝的語氣略帶不滿，身軀從座位上微微前傾充滿壓迫感。
「哈姆雷特在北境，而叛軍在面前。」
果然這話一出那皇帝又後仰倒在那座位上，陰影遮住了那神情看不出異樣。
皇帝當然很想派軍隊將哈姆雷特送上天。
但他實際上也知道現在帝國的爛攤子，根本就沒有可能拋下面前的叛軍，跑去北境，否則巴斯蒂亞伯爵失控的時候他就動手了。
「就這樣吧……」
皇帝擺了擺手，他心底也明白大臣所說的話聽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全都是廢話。
就算沒有哈姆雷特也有托特尼斯，也有叛軍，現在帝國根本就不聽他的話，這個皇帝做得跟小丑一樣。
面對哈姆雷特的崛起也只能說些自欺欺人的話，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大臣安然退出去，他是少有能夠安撫皇帝的人了，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人見到兩具屍體被抬出宮殿，沒有人知道是怎麼死的，只是那宮殿深處的寒風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更加瘮人……
之前羅姆人在帝國構建的情報體系因為通靈網路的失效而陷入了某種程度的癱瘓，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高效的信息傳遞手段，所以在度過了前期的陣痛之後情報流動慢慢就恢復起來。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在利潤的推動下自然有著很強烈的意願去恢復。
羅姆人還是有一些單線聯繫的手段，差別就是以前能上網，但現在只能打電話，而且需要消耗的資源，也就是儀式材料更多了。
高端、保真、詳細的消息會通過這些內部渠道流通出去，將情報交到買家手中。
但蘭斯要求的可不只是那些，這些消息的真正受眾應該是所有人，他要讓帝國，甚至全世界都知道哈姆雷特。
想要大規模傳播消息主要就是依靠托特尼斯繁華的商業活動，利用那些商隊需要流轉多地，特別是那些冒險者，他們在高壓的任務生活之中需要消遣。
其中毫無顧忌的傳播著其他地方還沒聽說的消息，從而獲得別人的注意是很常見的炫耀手段。
所以在托特尼斯經營的塞拉很重要，蘭斯也願意跟她交易的原因。
也正是這些人的幫助，才讓哈姆雷特的存在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
不過才幾天就跟隨商隊讓那些消息出現在了帝國各處，甚至聖赫利爾這個帝國首都。
從冒險者的酒館開始擴散開來，所有人都對這個叫做哈姆雷特的地方感到好奇，甚至主動去探尋。
沒辦法，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消遣手段，而關於皇室的醜聞跟一些陰謀論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更重要在於普通人對於復仇戲碼最是喜歡。
一個曾經輝煌，然後被帝國皇帝打擊而沒落的家族，最後在繼承人的帶領下重新崛起，然後收復領地，懲戒叛徒，揭露那陰謀，屬於是點滿了普通人的爽點。
動盪雖然沒有牽連到首都，但是波及到帝國幾乎一半的行省，而且在內戰持續之下的橫徵暴斂，讓普通人對於皇帝的不滿加劇，他們不敢直接表達出來，但是這種打臉劇情還是非常契合他們的情緒。
還有就是身處戰爭陰影之下的眾人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當作心理寄託，甚至有人開始打聽哈姆雷特的位置，又或者是一些老人說起當年的繁榮……
但是那些高層花錢得到的情報就更多了，而他們的判斷跟那皇帝一樣，哈姆雷特是來者不善！
哈姆雷特在收復領地期間對那些貴族還有教會以及一些商人做的事情讓他們感到恐懼。
大家怎麼打也都是在貴族規則內的，打完還是要做貴族的，你這算什麼？
這就相當於群狗正在打架突然跳出一隻猛虎，無論猛虎有沒有發動攻擊，哪怕就待在那裡就讓狗子們感到不安。
反倒是皇帝涉及當年哈姆雷特的事情他們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不是傻子，從皇帝當年插手奧文多，以及多次干預哈姆雷特地區，學人家搞平衡，弄出三個男爵，跟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騎士領。
不過哈姆雷特的事情的確給他們提了一個醒，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或許可以學哈姆雷特直接獨立，帝國分裂成幾個小公國也是很正常的，反正皇帝也管不到他們。
如果一開始他們還有顧慮這樣做名聲不好，而且很難得到支持。
但現在不同了，哈姆雷特跳出來幫他們承受壓力。
就算有人罵他們也可以說「哈姆雷特也幹了」。
那些早就不滿的大貴族開始盤算，他們跟皇帝的矛盾核心是權力，這是沒辦法調和的，因為雙方都不可能信任了。
…………
托特尼斯，那關於哈姆雷特消息最開始爆發的點，相比於那些不可接觸的人，他們是經常有船航行，甚至很多冒險者就是從哈姆雷特跑回來的。
消息的流通讓本就複雜的情況更加讓人難以看懂哈姆雷特的全貌。
有人不斷稱讚那哈姆雷特的治安，以及乾淨的街道，以及高效率。
也有人不滿諸多限制，以及針對他們的打壓，遭受囚禁罰款之類的。
當然還有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經歷過極暗跟血月的人，每當有人問起，哪怕是最老練的冒險者神情之中都帶有一絲恐懼，根本不說自己經歷了什麼，只是強調絕對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關於哈姆雷特的消息怎麼突然炒起來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塔瑪拉不可能不清楚，也正是因此她才陷入糾結……
當初爭取到進入觀星台的機會，潛修卻難以突破，卻在冥冥之中窺探到一絲古怪的力量而成功突破，但卻感覺到自己的靈性不穩，甚至已經被污染。
要知道她當初第一次被放棄就是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這次她壓下了異樣，正好找了個藉口趕緊帶著兩件聖物跑出來。
你要說她真的關心哈姆雷特嗎？還是有的，但更多是為了自己。
因為出來之後聽說哈姆雷特出事，聯想到自己突破的境遇，當即就想起了那時候蘭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明白自己的問題恐怕跟那邊有關係。
只是等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感到異樣減輕，而等到了托特尼斯之後就聽說哈姆雷特的問題已經解決，這就讓她陷入到糾結之中。
因為當自身的問題被暫時壓下之後，她就得去考慮去到哈姆雷特接觸蘭斯所要付出的代價。
塔瑪拉不是小孩，之前一直忙著提升自己上面，但是等到出來之後有了時間接觸更多的信息，也能精心下來思考。
實際上當她如此短的時間內晉升冠軍就能感受到組織對她的傾斜，甚至誇張點來說帶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而阿曼達被邊緣化，甚至切割，在組織內從當年那個尋兆者變成了一個仿佛不存在的人。
老師告訴她，阿曼達已經失去了組織的信任，就是因為她越發偏向於哈姆雷特，相反對於組織的命令敷衍。
現在組織內對哈姆雷特已經越發不滿，如果不是藥劑生意跟情報交易捨不得割捨，恐怕早就鬧起來了，但也察覺到不對勁，所以才會讓她來審查。
塔瑪拉很清楚這就是一個考察，因為自己當初也是那領主力保才回去的，在很多人眼裡自帶哈姆雷特的標籤，她只有擺脫這個標籤才能得到認可。
要是說她沒想法肯定是假的，享受過組織帶來的便利就不可能輕易放棄。
而自己現在可是冠軍，組織高層之一，有資格在外獨領一個區域，而且距離傳奇也就一步之遙。
如果她真的能在這裡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未來只要歷練幾年穩定晉升，她自信成為長老不是難事。
相反阿曼達那個蠢貨已經墮落，現在恐怕連大師都還沒突破吧……
對於羅姆人的價值觀來說背叛似乎沒什麼，只要利益足夠覆蓋風險。
如果是一般的貴族領主她毫不猶豫就會獻上投名狀，但問題在於哈姆雷特的領主是那個男人。
她可是在哈姆雷特待過一段時間的，親眼看見長老也只能向領主低頭，而且那種一片糜爛的局面居然快速好轉，各種異象都被鎮壓，現在甚至收復了領地。
也正是如此她才陷入糾結，一方面又想要得到組織的認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要得罪領主。
只能以調查為由停留在托特尼斯觀望，同時尋求破局的機會，而她選擇的目標就是這裡的負責人塞拉。
但她也感受到自己受到這裡的負責人塞拉打壓，這裡被那傢伙經營得密不透風，她一個外來人，沒有被沉入碼頭都算是她小心了。
就算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不對勁，但就是查不出來，那帳面和各方面都符合規矩，而她又不能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這就是進入了勢力之後的苦惱，她也得遵守規則，不再是當初那般隨意，出事就跑的流浪者了。
而且忌憚塞拉背後的人，查不到還好，萬一真查到什麼呢？
所以塔瑪拉就被困在了這裡，直到哈姆雷特新一輪的消息傳來，那宣告更是霸氣外露，帝國、教會、貴族全都得罪了，這一刻已經對世俗有些厭煩的她才明白蘭斯那自由的痛快。
當她走出那房間便有兩個舞女服飾的護衛走來，如果熟悉的人會發現這不是那塞拉的親信嗎？
「特使大人要去哪裡？」
塔瑪拉看著兩人神情冷淡，這不是她從組織帶來的，而是那塞拉以保護她安全為由硬塞的，去哪裡都跟著，但實際上誰不知道這是監視，也是警告。
「塞拉呢？」
「塞拉大人不在這邊，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就好了。」
「我要離開托特尼斯了，你們不用在費盡心思跟著我了。」塔瑪拉根本沒有在意兩人，丟下一句話之後很乾脆就走了。
這一刻她好像找到了當初流浪的時候來去如風的自由，凡塵俗世都攔不住自己……
而塞拉還真不是不見她，現在人家在內城的一座華麗莊園之中，在寸土寸金的托特尼斯，還是內城，擁有這麼一座莊園可見主人地位非凡。
當然也只有這些客戶一般人應付不來，只能她這個負責人來溝通，附帶親自講解，不單是收集到的信息，甚至主動講述自己在哈姆雷特的見聞。
那地方也是非常恐怖，先不說邪教，她上次就差點因為深潛者入侵差點沒了，後面還有極暗、血月這些異象……
當然，在其他地方英雄人物很少見，但是在哈姆雷特那地方扎堆出現，跟大白菜一樣。
「你就從來沒有看過那領主出手，難道你們安插進去的人也沒看過？」
優雅之中帶有幾分質疑的聲調傳來，讓塞拉不知為何感到緊張，仿佛體內的血液流動都加快了不少。
「我沒有見過那領主的出手，唯一能夠參考的戰績是他一人就當眾擊敗了【殉道者】馬丁修士跟他的隨從燃燭牧師兩人，並將其囚禁。
而我們在他身邊的人對此諱莫如深，留下的只有一句話——沒有誰會想要成為領主的敵人。」
超凡者的一身實力全都在能力上，對此戰鬥相關的情報尤為關鍵，一旦技能被人針對，就算是有實力也很難發揮出來。
所以問一個人的戰鬥，基本上就是在窺探別人真正的要害。
別說塞拉是真的沒見過不知道，就算見過也不敢說，她怎麼會為了一點點利益就背叛生意夥伴呢？
「如果我加錢呢？」
「但哈姆雷特如此宣揚獨立，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豈不是會讓那些叛軍更加囂張？」
帝國皇帝接收到關於哈姆雷特的消息，在大臣的提醒下很快就意識到這反而是一個機會，只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打臉，這些流言傳出去就是在損害他的威信，雖然本來也沒多少。
「那就傳播更多的假消息攪亂他們，那些普通人懂什麼，他們誰的話都聽，誰的話都信。」
「難道就只能這樣嗎？」
皇帝的語氣略帶不滿，身軀從座位上微微前傾充滿壓迫感。
「哈姆雷特在北境，而叛軍在面前。」
果然這話一出那皇帝又後仰倒在那座位上，陰影遮住了那神情看不出異樣。
皇帝當然很想派軍隊將哈姆雷特送上天。
但他實際上也知道現在帝國的爛攤子，根本就沒有可能拋下面前的叛軍，跑去北境，否則巴斯蒂亞伯爵失控的時候他就動手了。
「就這樣吧……」
皇帝擺了擺手，他心底也明白大臣所說的話聽起來很好，但實際上全都是廢話。
就算沒有哈姆雷特也有托特尼斯，也有叛軍，現在帝國根本就不聽他的話，這個皇帝做得跟小丑一樣。
面對哈姆雷特的崛起也只能說些自欺欺人的話，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大臣安然退出去，他是少有能夠安撫皇帝的人了，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人見到兩具屍體被抬出宮殿，沒有人知道是怎麼死的，只是那宮殿深處的寒風如同鬼哭狼嚎一般更加瘮人……
之前羅姆人在帝國構建的情報體系因為通靈網路的失效而陷入了某種程度的癱瘓，但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高效的信息傳遞手段，所以在度過了前期的陣痛之後情報流動慢慢就恢復起來。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在利潤的推動下自然有著很強烈的意願去恢復。
羅姆人還是有一些單線聯繫的手段，差別就是以前能上網，但現在只能打電話，而且需要消耗的資源，也就是儀式材料更多了。
高端、保真、詳細的消息會通過這些內部渠道流通出去，將情報交到買家手中。
但蘭斯要求的可不只是那些，這些消息的真正受眾應該是所有人，他要讓帝國，甚至全世界都知道哈姆雷特。
想要大規模傳播消息主要就是依靠托特尼斯繁華的商業活動，利用那些商隊需要流轉多地，特別是那些冒險者，他們在高壓的任務生活之中需要消遣。
其中毫無顧忌的傳播著其他地方還沒聽說的消息，從而獲得別人的注意是很常見的炫耀手段。
所以在托特尼斯經營的塞拉很重要，蘭斯也願意跟她交易的原因。
也正是這些人的幫助，才讓哈姆雷特的存在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
不過才幾天就跟隨商隊讓那些消息出現在了帝國各處，甚至聖赫利爾這個帝國首都。
從冒險者的酒館開始擴散開來，所有人都對這個叫做哈姆雷特的地方感到好奇，甚至主動去探尋。
沒辦法，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消遣手段，而關於皇室的醜聞跟一些陰謀論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更重要在於普通人對於復仇戲碼最是喜歡。
一個曾經輝煌，然後被帝國皇帝打擊而沒落的家族，最後在繼承人的帶領下重新崛起，然後收復領地，懲戒叛徒，揭露那陰謀，屬於是點滿了普通人的爽點。
動盪雖然沒有牽連到首都，但是波及到帝國幾乎一半的行省，而且在內戰持續之下的橫徵暴斂，讓普通人對於皇帝的不滿加劇，他們不敢直接表達出來，但是這種打臉劇情還是非常契合他們的情緒。
還有就是身處戰爭陰影之下的眾人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當作心理寄託，甚至有人開始打聽哈姆雷特的位置，又或者是一些老人說起當年的繁榮……
但是那些高層花錢得到的情報就更多了，而他們的判斷跟那皇帝一樣，哈姆雷特是來者不善！
哈姆雷特在收復領地期間對那些貴族還有教會以及一些商人做的事情讓他們感到恐懼。
大家怎麼打也都是在貴族規則內的，打完還是要做貴族的，你這算什麼？
這就相當於群狗正在打架突然跳出一隻猛虎，無論猛虎有沒有發動攻擊，哪怕就待在那裡就讓狗子們感到不安。
反倒是皇帝涉及當年哈姆雷特的事情他們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不是傻子，從皇帝當年插手奧文多，以及多次干預哈姆雷特地區，學人家搞平衡，弄出三個男爵，跟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騎士領。
不過哈姆雷特的事情的確給他們提了一個醒，繼續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或許可以學哈姆雷特直接獨立，帝國分裂成幾個小公國也是很正常的，反正皇帝也管不到他們。
如果一開始他們還有顧慮這樣做名聲不好，而且很難得到支持。
但現在不同了，哈姆雷特跳出來幫他們承受壓力。
就算有人罵他們也可以說「哈姆雷特也幹了」。
那些早就不滿的大貴族開始盤算，他們跟皇帝的矛盾核心是權力，這是沒辦法調和的，因為雙方都不可能信任了。
…………
托特尼斯，那關於哈姆雷特消息最開始爆發的點，相比於那些不可接觸的人，他們是經常有船航行，甚至很多冒險者就是從哈姆雷特跑回來的。
消息的流通讓本就複雜的情況更加讓人難以看懂哈姆雷特的全貌。
有人不斷稱讚那哈姆雷特的治安，以及乾淨的街道，以及高效率。
也有人不滿諸多限制，以及針對他們的打壓，遭受囚禁罰款之類的。
當然還有最恐怖的，就是那些經歷過極暗跟血月的人，每當有人問起，哪怕是最老練的冒險者神情之中都帶有一絲恐懼，根本不說自己經歷了什麼，只是強調絕對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關於哈姆雷特的消息怎麼突然炒起來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塔瑪拉不可能不清楚，也正是因此她才陷入糾結……
當初爭取到進入觀星台的機會，潛修卻難以突破，卻在冥冥之中窺探到一絲古怪的力量而成功突破，但卻感覺到自己的靈性不穩，甚至已經被污染。
要知道她當初第一次被放棄就是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這次她壓下了異樣，正好找了個藉口趕緊帶著兩件聖物跑出來。
你要說她真的關心哈姆雷特嗎？還是有的，但更多是為了自己。
因為出來之後聽說哈姆雷特出事，聯想到自己突破的境遇，當即就想起了那時候蘭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明白自己的問題恐怕跟那邊有關係。
只是等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感到異樣減輕，而等到了托特尼斯之後就聽說哈姆雷特的問題已經解決，這就讓她陷入到糾結之中。
因為當自身的問題被暫時壓下之後，她就得去考慮去到哈姆雷特接觸蘭斯所要付出的代價。
塔瑪拉不是小孩，之前一直忙著提升自己上面，但是等到出來之後有了時間接觸更多的信息，也能精心下來思考。
實際上當她如此短的時間內晉升冠軍就能感受到組織對她的傾斜，甚至誇張點來說帶有一絲討好的意味。
而阿曼達被邊緣化，甚至切割，在組織內從當年那個尋兆者變成了一個仿佛不存在的人。
老師告訴她，阿曼達已經失去了組織的信任，就是因為她越發偏向於哈姆雷特，相反對於組織的命令敷衍。
現在組織內對哈姆雷特已經越發不滿，如果不是藥劑生意跟情報交易捨不得割捨，恐怕早就鬧起來了，但也察覺到不對勁，所以才會讓她來審查。
塔瑪拉很清楚這就是一個考察，因為自己當初也是那領主力保才回去的，在很多人眼裡自帶哈姆雷特的標籤，她只有擺脫這個標籤才能得到認可。
要是說她沒想法肯定是假的，享受過組織帶來的便利就不可能輕易放棄。
而自己現在可是冠軍，組織高層之一，有資格在外獨領一個區域，而且距離傳奇也就一步之遙。
如果她真的能在這裡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未來只要歷練幾年穩定晉升，她自信成為長老不是難事。
相反阿曼達那個蠢貨已經墮落，現在恐怕連大師都還沒突破吧……
對於羅姆人的價值觀來說背叛似乎沒什麼，只要利益足夠覆蓋風險。
如果是一般的貴族領主她毫不猶豫就會獻上投名狀，但問題在於哈姆雷特的領主是那個男人。
她可是在哈姆雷特待過一段時間的，親眼看見長老也只能向領主低頭，而且那種一片糜爛的局面居然快速好轉，各種異象都被鎮壓，現在甚至收復了領地。
也正是如此她才陷入糾結，一方面又想要得到組織的認可，另一方面又不想要得罪領主。
只能以調查為由停留在托特尼斯觀望，同時尋求破局的機會，而她選擇的目標就是這裡的負責人塞拉。
但她也感受到自己受到這裡的負責人塞拉打壓，這裡被那傢伙經營得密不透風，她一個外來人，沒有被沉入碼頭都算是她小心了。
就算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不對勁，但就是查不出來，那帳面和各方面都符合規矩，而她又不能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這就是進入了勢力之後的苦惱，她也得遵守規則，不再是當初那般隨意，出事就跑的流浪者了。
而且忌憚塞拉背後的人，查不到還好，萬一真查到什麼呢？
所以塔瑪拉就被困在了這裡，直到哈姆雷特新一輪的消息傳來，那宣告更是霸氣外露，帝國、教會、貴族全都得罪了，這一刻已經對世俗有些厭煩的她才明白蘭斯那自由的痛快。
當她走出那房間便有兩個舞女服飾的護衛走來，如果熟悉的人會發現這不是那塞拉的親信嗎？
「特使大人要去哪裡？」
塔瑪拉看著兩人神情冷淡，這不是她從組織帶來的，而是那塞拉以保護她安全為由硬塞的，去哪裡都跟著，但實際上誰不知道這是監視，也是警告。
「塞拉呢？」
「塞拉大人不在這邊，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們就好了。」
「我要離開托特尼斯了，你們不用在費盡心思跟著我了。」塔瑪拉根本沒有在意兩人，丟下一句話之後很乾脆就走了。
這一刻她好像找到了當初流浪的時候來去如風的自由，凡塵俗世都攔不住自己……
而塞拉還真不是不見她，現在人家在內城的一座華麗莊園之中，在寸土寸金的托特尼斯，還是內城，擁有這麼一座莊園可見主人地位非凡。
當然也只有這些客戶一般人應付不來，只能她這個負責人來溝通，附帶親自講解，不單是收集到的信息，甚至主動講述自己在哈姆雷特的見聞。
那地方也是非常恐怖，先不說邪教，她上次就差點因為深潛者入侵差點沒了，後面還有極暗、血月這些異象……
當然，在其他地方英雄人物很少見，但是在哈姆雷特那地方扎堆出現，跟大白菜一樣。
「你就從來沒有看過那領主出手，難道你們安插進去的人也沒看過？」
優雅之中帶有幾分質疑的聲調傳來，讓塞拉不知為何感到緊張，仿佛體內的血液流動都加快了不少。
「我沒有見過那領主的出手，唯一能夠參考的戰績是他一人就當眾擊敗了【殉道者】馬丁修士跟他的隨從燃燭牧師兩人，並將其囚禁。
而我們在他身邊的人對此諱莫如深，留下的只有一句話——沒有誰會想要成為領主的敵人。」
超凡者的一身實力全都在能力上，對此戰鬥相關的情報尤為關鍵，一旦技能被人針對，就算是有實力也很難發揮出來。
所以問一個人的戰鬥，基本上就是在窺探別人真正的要害。
別說塞拉是真的沒見過不知道，就算見過也不敢說，她怎麼會為了一點點利益就背叛生意夥伴呢？
「如果我加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