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季前賽
「我說真的, 沒和你開玩笑。Google搜索閱讀」方點嬉皮笑臉地拍了一下白柳腦袋，大笑起來，她的臉色憔悴蒼白, 表情卻很有活力，眼睛亮亮地望向白柳, 「我反正一直也把你當兒子養。」
白柳靜了很久, 他緩慢地將視線移到一旁：「我已經過了被收養的年齡了。」
方點一怔，很快她大笑起來。
「我管那麼多！」方點一笑八顆牙齒都露出來, 十足的明媚燦爛，她笑聲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伸手攬過白柳的頭就是一頓呼嚕揉搓，「快叫爸爸！」
旁邊的陸驛站哭笑不得地攔住她：「你小心著點！」
白柳被方點夾在咯吱窩下面, 腦袋擠得五官都變形了，他張了張口：「……好好休息，早點康復。」
等方點睡下之後, 陸驛站和白柳走出了病房, 他們沉默地走到了樓梯的拐角。
樓梯的拐角有一個又高又狹窄的窗戶。
陸驛站抽出了一根煙, 他叼在嘴邊沒點，靠在牆上看向那扇窗戶, 日光穿過窗戶落在陸驛站的臉上, 讓他徹夜未眠的臉顯得憔悴又疲憊。
他眼神恍然, 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白柳看向陸驛站, 語調冷淡：「你是需要我在這裡給你重複一遍你老婆安慰我的過程？」
陸驛站被逗笑了, 他取下煙嗆咳了兩聲，回頭深深地看向白柳，那眼神極其複雜，複雜到好像糅合了人類能擁有的所有情緒的極端。
有一瞬間, 楊志覺得陸驛站在透過白柳看另一個人。
只是一眼，陸驛站便克制地移開了自己的眼神，輕聲說：「真的是我的錯，我做出了錯誤的決斷，讓方點和你受傷。」
白柳察覺出陸驛站語氣不對，他冷靜詢問：「是你工作上的事？」
「算是吧。」陸驛站又把煙叼回了唇，他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報復你和方點的人算是我追擊過的一個犯人，他最近出獄，說要報復我，一開始只給我發了方點的照片，我提醒了她要注意。」
「但沒想到對方也把我列上去了？」白柳反問，「是嗎？」
白柳平靜地問：「犯人報復警/察親近的人這麼簡單的事情，陸驛站，我不相信你會想不到對方也會把我列在清單上，你為什麼沒有提醒我？」
「對方不光是犯人吧？」白柳神色淺淡地層層剖析，「有組織有紀律，行為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了，當街攻擊人有恃無恐，並且攻擊人的時候還在興奮地拍照，帶有明顯的表演性質和娛樂性質，一直在說這樣就能贏什麼比賽，獲得某種東西，看起來把這一切當成了某種競技性的遊戲比賽。」
「比起你剛剛隨口敷衍我的出獄犯人，我覺得這群人更像是懷有某種一致目的，共同信仰的恐怖組織，而這種恐怖組織一般帶有宗教屬性。」
「這種屬性的恐怖組織通常喜歡無規律大範圍襲擊，從這點來說，對方襲擊對象目的性又過於明確了，確切就是和你有關的人員，而且這件事你告訴了方點，卻瞞著我。」
「綜合這些信息，我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陸驛站，你是在一個什麼盈利極高，人員眾多，並且懷有某種信仰的娛樂性宗教性組織，或者我覺得更為確切的描述——這場遊戲裡做臥底，應該還做到了身份不低的位置。」
「正因為此，你知道這個遊戲和我有關，所以你在竭力避免我知道關於這個遊戲的一切，而對方了解有關我的一切，甚至想引誘我進入這個遊戲，加入他們的宗教性組織。」
「在我對這個組織和遊戲都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那麼對方之所以這麼做，最有可能的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需要發展我成為他們的信眾之一。」
白柳靜靜地注視著陸驛站：「第二種，是需要發展我成為他們的【神】，對嗎？」
陸驛站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終於抬起頭來平視白柳，嗓音嘶啞地笑了一下：「……有時候我會覺得有個過於聰明的朋友，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你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了。」陸驛站呼出一口氣，「你會怎麼做？」
白柳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加入這個組織。」
陸驛站閉上了眼睛，他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釋然的表情：「……是你會做的選擇。」
「我可以答應你進去之後不做過分的事情。」白柳望著陸驛站，神色和語氣都很平寧，說的內容卻很殘忍。
「但我不喜歡把主動權交在別人手裡，比如現在，我更能接受的場景是方點開著摩托撞過去，然後對方躺在醫院，或者是殯儀館裡。」
陸驛站直視白柳，他單刀直入地質問白柳：「所以你要殺人，是嗎？」
白柳沉默不語，陸驛站知道他默認了。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好，你要殺人，你要殺多少人，怎麼殺，殺完之後用什麼方式來解決。」
「我知道我在說這些的時候，你的腦子裡可能已經想好解決一切的方式了，我知道你完全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甚至得到這個組織，利用這個工具在世界裡馳騁來往，擁有神一樣的自由，隨意殺人，數不清的金錢，滿足各種人類欲望的極限。」
陸驛站望著白柳的眼睛：「但然後呢？」
他伸手扶住白柳的肩膀，眼睛裡倒映著白柳的樣子，那是一種溫潤的懇求：「你要一直做那樣的神嗎？」
「我和方點都希望你做一個，能上班下班，生日聚餐，有朋友，有工作，會哭，會笑，會受傷，會愛，也能被愛的普通人。」
「我見過你擁有一切的樣子。」陸驛站的手撐著白柳的肩膀，收緊，「……但那全是你剝奪別人得到的，你不會幸福，在那樣的世界裡沒有人會幸福。」
「白柳，我看著你長大，不要讓我看著你再走上那樣的路。」
陸驛站伸手抱了一下一言不發的白柳的肩膀，閉了閉眼睛：「白柳，我向你保證，你總有一天會用一種合法，合規，合乎我的道德規則和你的道德規則的方式去處決傷害方點的這些人。」
「但不是現在。」陸驛站摸了摸白柳的頭，然後緩緩抬起手，他的手上氤氳著一層奇異的白光，眼底情緒複雜萬千，他輕聲說，「之前忘了和你說，生日快樂，白柳。」
【系統提示：是否使用神級規則技能（世界記憶摺疊）？】
【該可修改整個世界所有人的記憶線，將特殊事件覆蓋，不會有任何人能記得某個事件發生過，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某個事件發生的痕跡，一切都可以被天衣無縫地覆蓋，是記憶技能的最高級。】
【重置後的記憶即為世界線基礎事實，對所有世界線居民即為公理，不可被任何道具或者技能抹去或者扭曲。】
【系統提示：玩家該世界線已使用兩次（世界記憶摺疊），只剩最後一次技能使用次數，是否使用？】
陸驛站閉上了眼睛：【確定。】
耀眼的白光綻開，記憶里的楊志直面了這個技能。
世界記憶重疊這個技能讓楊志腦子裡畫面飛快來回切換。
過於混亂的記憶和情緒層層累積，楊志的記憶技能只是一個基礎技能，他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高維度的記憶技能，吞噬了這麼多人的記憶之後再被規則技能強制摺疊修改，楊志快要瘋了！
楊志跪在地上，神色痛苦不堪，捂住消化記憶的胃部大口大口地嘔血。
被楊志吞噬下去的每個人混亂又讓人痛苦的記憶一下子全湧入他的腦海里，在他的腦海胃囊里左右衝撞，讓人感覺就像是刀在自己的腸道里來回攪動。
為了緩解腹部的絞痛，楊志意識混亂之下大口大口地抓著地上的泥巴往嘴裡塞，嚼也不嚼地下咽，試圖把那種吃了一肚子玻璃的感覺給壓下去，結果疼痛感反而更重了。
楊志抱著肚子打滾，口中啊啊慘叫，四肢痙攣抽出，面上涕泗橫流，雙眼的瞳孔都散了。
【系統提示：玩家沉默羔羊精神值清零，異化完成，退出遊戲……】
孔旭陽還在死死掙扎，他惶恐地不斷地在面板里翻找東西，企圖找到某個道具逆天改命，但無論他怎麼掙扎，也只是無用功，只是讓他眼前的幻覺越來越真實。
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期，那些人嘲笑他，踐踏他，說他是個窮鬼，五百塊的鞋都買不起，會做一輩子的下等人。
「我不會！」孔旭陽在泥地里奮力大吼大叫，向上爬動，他雙目赤紅，手上和腳上都長出了指甲，撓得自己渾身是血。
他在泥水裡聲嘶力竭地嘶吼：「這不公平！憑什麼！」
「我比你們強那麼多！我明明可以贏你們的！明明你們只是一群loser！為什麼要被你們踩在腳下！」
孔旭陽趴在地上掙動著想要爬起來，他仰頭看向四周，每個人都穿著昂貴的鞋踩在他的臉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輕蔑地說，你已經輸了，你現在才是loser。
「我會贏！」孔旭陽癲狂地抽搐起來，他伸手去抓那些人的鞋，瞳孔擴散的雙眼望著空中虛無的一點，口鼻里溢出血來，「我贏了！」
「我買得起和你們一樣的東西！！不准俯視我！！」
【系統提示：玩家孔旭陽精神值清零，異化完成，退出遊戲……】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白柳贏得雙人賽，積3分】
【系統提示：玩家沉默羔羊，孔旭陽因在遊戲中精神值清零，成為怪物永遠留在了遊戲中……】
【……確認其現實死亡，《陰山村》遊戲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陰山村寫完了！
感謝在2021-05-16 23:51:30~2021-05-17 20:3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炸醬麵真的超級好吃、你的味道是藍色的、wuil大白牙少女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桃汁、夜半鐘聲不傳火、季曉、阿麟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啦啦啦 4個；麻辣兔頭娘、啵贊平安健康順利、暮暮暮原、黑桃媽媽滴好大兒 2個；橙子汽水喵、銘銘、Kixiw、打分：-2、油炸小丸籽、月印萬川、九九九不是感冒靈。、貝貝莉婭、宮脇咲良畢業快樂、塔塔媽媽愛你、Persephone、古枳、一棵白菜007、雲煙、千金難買罡樂意、夢想是長肉、琬酔、頹!大!更!了!、喵嗚、顧昀、雲青、J :)、默默、kl柳柳、涼子、二三、阿麟、言言不想起床、阿晚會上岸、夢想做學霸、桃魚otato、李澤言、終是鴿子成了精、千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少谷主深V是我生命的 164瓶；Adrlan 158瓶；Fly 138瓶；阿晚會上岸 118瓶；我想要睡覺 110瓶；千辰 100瓶；夢想是長肉、軼 90瓶；夜半鐘聲不傳火、王dubsp;80瓶；開水白菜 70瓶； 66瓶；不戰而屈人之兵 61瓶；荔枝呀 59瓶；顧影千沙、R、屁替、冉曦、默默、山南木、夾心棉褲、小魚、年糕糕、小可愛 50瓶；我真的超純潔的 45瓶；33671432、季曉、一顆糖果吖 40瓶；孤高 39瓶；斜雨、靡洛 36瓶；熊小花 34瓶；dalala、畫人畫皮難畫骨、莫名其妙的琰色、噠啾-E子、五月景景、彥灰、Krypton、穿拖拖鞋的小文、卷卷、星落、你猜不猜我是誰、野生五花肉、晝霧、Yangue、19930811、massiv、塔塔媽媽愛你、淺巷微涼 30瓶；啦啦啦啦啦、你家門口五格網 29瓶；葉子 26瓶；soft他爹地 25瓶；45190468 24瓶；阿蕪、賣蠢的土撥鼠、有趣的靈魂太少、銘銘、糯團、你管我叫什麼、肖滿鬍子、白柳的錢、種子、煎餅果子、xzj、甘棠、嗷嗚怪、Sakata Gintoki、黑桃媽媽滴好大兒、小師妹不開心、阿嬌太甜啦、金毛獅王、是狗鴿、正無窮邊形的太陽、凌弈、一條鹹味魚、雲夢-飛、夜辭七、小煤、墨陌沫、86yyds、明天有旻天、鶴影、處暑、橙子汽水喵 20瓶；南潯 17瓶；成說 16瓶；夜清檸、凱特羊 15瓶；夏日彥火、木淺 14瓶；昭奚 11瓶；噠噠噠噠噠噠、你的粉絲噠、王帥、amaya、是個卑微崽、糯米、章大金、夏夏吃蝦蝦、思君不慕君、原味奶茶、估、27795232、點姐的好大兒86、少卿、頤養天年、淋雨的兔子撿條魚、蜂蜜糖漿、黑桃和66的證婚人、貝貝莉婭、夜行小妖、qzl、除山歲、喵嗚、九浥、殤、馬口鐵之舞、范特西、拉布拉兔、昭和紗子、yu、瀾翊、〖被捏肉墊的貓貓86〗、百億想成為真的、dnixjdmso、風采菽、親，要郎君嗎、一葉、陸先生、我藏你心裡、玉衡、東望榑木、葉凝光、凝夏辰、冰淇凌_17、青山撞入懷、Angèle、純情霸主愛美麗、瑪露希露、Locked、朝暮不離、kulo-b、不敢評論怕穿越、莫卡啊啊啊啊啊、飲石泉兮蔭松柏、娪·七秒、zz、胤、澤美優子、無可訾議、大笛子、007、狩澤繪里華、陌辭、染光、neko?、霜雪到白頭、今天變瘦了嗎、尹總、來一冰淇淋的黑桃、小孟子子子子子、桉葉。、lambo、九九歸一、糖糖糖糖糖、蘇洛鳶、你的貓朋友、Scarlett、不吃瓜皮、一杯霧、Suking 10瓶；珺珺、ning、噗嚕嚕 6瓶；千月、風瀟竹、阿舞、今天天氣真好、雲、甜昧少女、生人勿近的小麻花、小花女俠、顧小白、木橙橙、初霽、謝必安、瞳瞳敲可愛、超級mario、噗哩泡泡和它的朋友蛋、南夏有風、新書包、墨、古枳 5瓶；仲夏蘭 4瓶；冰心出孝子、橘bai、2淼淼、鐵觀音 3瓶；大臉貓 ?、與勛、玉顏 2瓶；墨香銅臭我愛你、秀一、、塞壬的哀歌、黑桃桃子沖鴨！！、無、不想了、心野、雲深不知處、傾城小獅、孟躍、caprice、刀下留人T^T、忘憂、35476396、【靠譜的未成年小女巫、月牙橋、48279993、Rebecca、蜩蜩蜩、小尼陛下不吃糖、白兔夾魚、稻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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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驛站抽出了一根煙, 他叼在嘴邊沒點，靠在牆上看向那扇窗戶, 日光穿過窗戶落在陸驛站的臉上, 讓他徹夜未眠的臉顯得憔悴又疲憊。
他眼神恍然, 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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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平靜地問：「犯人報復警/察親近的人這麼簡單的事情，陸驛站，我不相信你會想不到對方也會把我列在清單上，你為什麼沒有提醒我？」
「對方不光是犯人吧？」白柳神色淺淡地層層剖析，「有組織有紀律，行為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了，當街攻擊人有恃無恐，並且攻擊人的時候還在興奮地拍照，帶有明顯的表演性質和娛樂性質，一直在說這樣就能贏什麼比賽，獲得某種東西，看起來把這一切當成了某種競技性的遊戲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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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屬性的恐怖組織通常喜歡無規律大範圍襲擊，從這點來說，對方襲擊對象目的性又過於明確了，確切就是和你有關的人員，而且這件事你告訴了方點，卻瞞著我。」
「綜合這些信息，我唯一能得出的結論就是，陸驛站，你是在一個什麼盈利極高，人員眾多，並且懷有某種信仰的娛樂性宗教性組織，或者我覺得更為確切的描述——這場遊戲裡做臥底，應該還做到了身份不低的位置。」
「正因為此，你知道這個遊戲和我有關，所以你在竭力避免我知道關於這個遊戲的一切，而對方了解有關我的一切，甚至想引誘我進入這個遊戲，加入他們的宗教性組織。」
「在我對這個組織和遊戲都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那麼對方之所以這麼做，最有可能的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需要發展我成為他們的信眾之一。」
白柳靜靜地注視著陸驛站：「第二種，是需要發展我成為他們的【神】，對嗎？」
陸驛站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終於抬起頭來平視白柳，嗓音嘶啞地笑了一下：「……有時候我會覺得有個過於聰明的朋友，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你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了。」陸驛站呼出一口氣，「你會怎麼做？」
白柳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加入這個組織。」
陸驛站閉上了眼睛，他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釋然的表情：「……是你會做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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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沉默不語，陸驛站知道他默認了。
陸驛站深吸一口氣，他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好，你要殺人，你要殺多少人，怎麼殺，殺完之後用什麼方式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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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你擁有一切的樣子。」陸驛站的手撐著白柳的肩膀，收緊，「……但那全是你剝奪別人得到的，你不會幸福，在那樣的世界裡沒有人會幸福。」
「白柳，我看著你長大，不要讓我看著你再走上那樣的路。」
陸驛站伸手抱了一下一言不發的白柳的肩膀，閉了閉眼睛：「白柳，我向你保證，你總有一天會用一種合法，合規，合乎我的道德規則和你的道德規則的方式去處決傷害方點的這些人。」
「但不是現在。」陸驛站摸了摸白柳的頭，然後緩緩抬起手，他的手上氤氳著一層奇異的白光，眼底情緒複雜萬千，他輕聲說，「之前忘了和你說，生日快樂，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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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孔旭陽在泥地里奮力大吼大叫，向上爬動，他雙目赤紅，手上和腳上都長出了指甲，撓得自己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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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贏！」孔旭陽癲狂地抽搐起來，他伸手去抓那些人的鞋，瞳孔擴散的雙眼望著空中虛無的一點，口鼻里溢出血來，「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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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玩家沉默羔羊，孔旭陽因在遊戲中精神值清零，成為怪物永遠留在了遊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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