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燒窯張家
敲定這些事宜之後，還要準備碗筷。
這些在金家的雜貨鋪里都能買到，金盛豐直接帶著三好去了雜貨鋪選擇。
可惜的是，三好都沒瞧上。
其中不乏精美的燒上花色的碗碟，也有普通的粗陶的，可都不是三好想要的。
「我想要白瓷碗，斗笠形狀的。筷子的話，棗木的就行，不過這些製造的有點兒粗糙。」三好說的意見。
金盛豐覺得她太挑剔了，只是盛面的器具，沒那麼多講究。
三好在這點兒上不退步，「姑父只管告訴我去哪兒能買到就成。」
「沒見過斗笠帽子一樣形狀的，大概要燒。鎮上就一家燒窯，不知道能不能燒出你要求的這個來。」
金盛豐拗不過她，加上金珠兒又堅定的站在三好這邊，金盛豐妥協了，準備配她們去。
「姑父，我們自己去就成，你去忙別的。」三好道。
金盛豐點頭，「那燒窯的人家品性不錯，倒是不怕你們吃虧。對了，他們家那小兒子會製作筷子，你可以一併看下。」
燒窯在鎮子外頭，霧雲山腳下，出了鎮子往東走要十里地，走路要半個時辰，三好無所謂，金珠兒卻是走不了的。兩人叫了輛馬車，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
高牆大院，遠遠瞧著，占地面積不小。
朱紅大門敞著，三好付了來的車錢，又叮囑車夫在這兒等一會兒。
才要進門，被人攔下。
「兩位姑娘有何貴幹？」小廝模樣的人詢問。
「這兒可是燒窯張家？」金珠兒問。
小廝點點頭，「正是。」
「那自然來送錢的。咱們需要一批瓷碗，是市面上沒有的，想來問問，張家能不能燒出來。」金珠兒微笑著道。
生意上門，小廝的態度更熱情了一些。
「兩位隨我來，能不能燒出來，得咱們老爺說了算。」小廝一邊兒引著二人進門，一邊兒道，「這方圓幾百里，只有我家老爺會燒瓷器，他要是說燒不出來，那你們就要白跑一趟了。不過我家老爺手藝極好，我覺得沒有他少不出來的東西。」
小廝說的時候很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三好全程只微笑著聽小廝說，並沒有插一句嘴。
這張家院子從外頭看普通的很，最多就是院牆高一些，裡面布置的卻極為精緻。
假山流水，亭台閣樓遊廊，應有盡有。
瞧著並不像是北方這邊兒的建築風格，處處透著婉約，透著南方的建築特色。
沿著遊廊拐了好幾拐才到了地方。
「這兒是我們老爺平日裡接待客人的地方，二位少坐片刻，我去請我們老爺。」
是一處花廳，地方不大，處處透露著精緻。
待客的四方桌古色古香，雕著繁複的花紋。
掛著的畫作瞧著不像是無名之人所留，便是一側的屏風，居然也是雙面繡，上頭繡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能展翅飛翔一般。
「張家可真富有。旁人都說我大伯那一支是翠屏鎮最富有的人，也就那樣，我瞧著張家這底蘊不差，你看，這花廳裡頭但凡涉及到木料的，全都是梨花木，雖然不是頂頂名貴的木材，可也是價格很高的，一般人家也就是做那麼一兩件梨花木的家具而已。」金珠兒低聲道。
「幾幅畫作應該也是大家之作，還有那屏風，應該也是那種頂尖的繡娘之作。」三好附和，「真是叫人想不到，翠屏鎮還有這樣有底蘊的人家。」
腳步聲由遠及近，三好跟金珠兒正襟危坐，不再說話。
不多會兒，一個鬍子花白的老爺子就進來了，身後跟著的是剛才的小廝。
「老爺，便是這兩位姑娘。」小廝低聲回稟。
那老爺子朝三好跟金珠兒微微頷首，大步走到首座坐下。
「不知兩位姑娘要燒什麼樣的瓷器？」張家老爺子問。
三好把圖紙雙手奉上，上頭詳細標註了尺寸。
「倒是頭一次見，不知道姑娘要這種碗做什麼？」張家老爺子問。
「做面碗。我們姐妹倆的麵館要開張，選來選去，外頭那些碗都沒瞧上，就自個兒琢磨了這麼個樣式。」三好不疾不徐的說。
張家老爺子點點頭，又低頭仔細看那斗笠碗。
三好標註的很詳細，燒在碗底的圖樣也畫好了，隸書的蘇記二字下面綴著面面俱到四個小字。
「這種新的東西，要老頭子親自動手。」張家老爺子放下圖紙，慢悠悠的開口，「要知道，這幾年，老頭子已經不親自動手了。且老頭子我動手，這價格可不低。一次購買的數量，不能少於一窯的數量。而且要先付錢，若是燒壞了，錢不退。」
「老爺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先不說購買數量，就這先付錢，到哪兒都說不過去。一般做生意，最多就是付定金而已。」金珠兒皺著眉頭說。
「在我的地盤上，自然就是我的規矩了。小丫頭若是不想遵循老頭子的規矩，那就請回吧。」張家老爺子也不惱，淡淡的說。
「請問這一窯能有多少？」三好拉了拉金珠兒，恭敬的問張老爺子。
但凡厲害的手藝人，基本上都是有特殊的規矩的，這倒沒什麼。
「五百個。」
數量有些多，三好原本只想要一百個的，麵館開張，能同時容納三十個人，即便是一百個也是只多不少。這下足足多出了四倍，她一時間有些猶豫。
金珠兒忽的站了起來，「五百個就五百個，您老人家要是給我們燒不出來，即便你有你的規矩在前，我也不會就老實受著的，定會叫外頭慕名來的人知道您老人家徒有虛名。」
張老爺子愣了下，笑了起來，「五十兩銀子。」
五百個，五十兩，一個算一百文。
燒瓷器這種事兒，有成敗率的。
說是五百個，有可能燒出來成品可以用的只有三百個，甚至更少。
這麼算，這碗可真夠貴的。
到時候若是來吃飯的客人摔碎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三好有些猶豫，那老爺子挑眉，「怎麼，兩個小丫頭是來消遣我老人家的？」
雖然三好現在小有身家，可這五十兩還是好肉疼啊。
她磨磨蹭蹭的掏了張面額五十的銀票出來，「自然不是的。」
「老爺子，錢咱們也付了，是不是該立個字據了？」金珠兒問。
張家老爺子把銀票塞到袖子裡，後背著手，大步離開了花廳。
「這什麼人吶，就這麼不吭不響的走了？我爹不是說這家人品性極好麼，怎麼行事風格這麼詭異？」金珠兒跺腳，「該不是要坑咱們吧？」
那小廝不樂意了，「你們就偷著樂吧，我們老爺出手啊！我原本猜測，他不會接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接了。你們不知道吧，咱們老爺早些年是給那位燒瓷器的。五十兩哪裡貴了？多少人五十兩求一件都求不得呢！」
啊？
三好跟金珠兒面面相覷，這麼聽著，是她們撿便宜了？
有書法方面的大家，有字畫方面的大家，刺繡方面也有大家，總之各個領域都有十分厲害的人。想必這張家老爺子就是這燒窯方面的大家了？
要是這樣，她們還真是占便宜了。
不過只是個素白的斗笠碗，沒什麼特別的，就算大家燒出來，不也就那樣嗎？
「小哥，還有個事兒要請問下，聽說張家的小少爺制筷子極好，不知道能否通稟一聲，我們還需要一些筷子。」三好問小廝。
那小廝斜睨了三好一眼，「什麼制筷子，說的這麼俗，我們小少爺聽見了，指定不會跟你們做生意的。制箸，那叫制箸！」
很文雅的叫法。
「多謝小哥提醒，小哥帶路？」
那小廝引著三好還有金珠兒離了花廳，七拐八拐，到了一片竹林跟前，「穿過這一片竹林，就是我們小少爺平日裡忙碌的地方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我們小少爺的筷子可不便宜，最便宜的是七十文！」
市面上的筷子，一文錢一雙，好點兒的兩文三文，多買還有折扣。
這張家小少爺這兒最差的要七十文。
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見見這高檔筷子長什麼樣。
穿過竹林，就一間小屋，四周圍著竹籬笆。
院子裡坐著個年輕人，正在專注的做事兒。
他一手捏著筷子，一手拿著極鋒利的小刀，拿刀的手動的非常快，看的人眼花繚亂。
三好跟金珠兒默默站在一旁，不忍打擾。
待張家小少爺停手的時候，二人才表明了來意。
張家小少爺立馬扯了個大大的笑臉出來，熱情的招呼三好跟金珠兒。
態度跟剛才張家老爺子截然不同。
「二位姑娘，在下張子和，二位能找到這兒來，是不是外面我的名頭很響亮了？來來來，跟我來，屋子裡放的全是筷子，二位慢慢看。」張子和指著架子上擺著的一雙雙筷子說，「這是檀木的，這是黃花梨木的，這是沉香木，這是象牙的……」
各種材質的筷子，琳琅滿目。
三好可算知道為何那小廝說張子和的筷子貴了，都是比較珍貴的材料製成的，不貴就不對了。
除此之外，更特別的是每雙筷子上都有不同的花紋，說是筷子，不如說是藝術品，太特麼精緻了。
這些在金家的雜貨鋪里都能買到，金盛豐直接帶著三好去了雜貨鋪選擇。
可惜的是，三好都沒瞧上。
其中不乏精美的燒上花色的碗碟，也有普通的粗陶的，可都不是三好想要的。
「我想要白瓷碗，斗笠形狀的。筷子的話，棗木的就行，不過這些製造的有點兒粗糙。」三好說的意見。
金盛豐覺得她太挑剔了，只是盛面的器具，沒那麼多講究。
三好在這點兒上不退步，「姑父只管告訴我去哪兒能買到就成。」
「沒見過斗笠帽子一樣形狀的，大概要燒。鎮上就一家燒窯，不知道能不能燒出你要求的這個來。」
金盛豐拗不過她，加上金珠兒又堅定的站在三好這邊，金盛豐妥協了，準備配她們去。
「姑父，我們自己去就成，你去忙別的。」三好道。
金盛豐點頭，「那燒窯的人家品性不錯，倒是不怕你們吃虧。對了，他們家那小兒子會製作筷子，你可以一併看下。」
燒窯在鎮子外頭，霧雲山腳下，出了鎮子往東走要十里地，走路要半個時辰，三好無所謂，金珠兒卻是走不了的。兩人叫了輛馬車，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
高牆大院，遠遠瞧著，占地面積不小。
朱紅大門敞著，三好付了來的車錢，又叮囑車夫在這兒等一會兒。
才要進門，被人攔下。
「兩位姑娘有何貴幹？」小廝模樣的人詢問。
「這兒可是燒窯張家？」金珠兒問。
小廝點點頭，「正是。」
「那自然來送錢的。咱們需要一批瓷碗，是市面上沒有的，想來問問，張家能不能燒出來。」金珠兒微笑著道。
生意上門，小廝的態度更熱情了一些。
「兩位隨我來，能不能燒出來，得咱們老爺說了算。」小廝一邊兒引著二人進門，一邊兒道，「這方圓幾百里，只有我家老爺會燒瓷器，他要是說燒不出來，那你們就要白跑一趟了。不過我家老爺手藝極好，我覺得沒有他少不出來的東西。」
小廝說的時候很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三好全程只微笑著聽小廝說，並沒有插一句嘴。
這張家院子從外頭看普通的很，最多就是院牆高一些，裡面布置的卻極為精緻。
假山流水，亭台閣樓遊廊，應有盡有。
瞧著並不像是北方這邊兒的建築風格，處處透著婉約，透著南方的建築特色。
沿著遊廊拐了好幾拐才到了地方。
「這兒是我們老爺平日裡接待客人的地方，二位少坐片刻，我去請我們老爺。」
是一處花廳，地方不大，處處透露著精緻。
待客的四方桌古色古香，雕著繁複的花紋。
掛著的畫作瞧著不像是無名之人所留，便是一側的屏風，居然也是雙面繡，上頭繡的蝴蝶仿佛下一刻就能展翅飛翔一般。
「張家可真富有。旁人都說我大伯那一支是翠屏鎮最富有的人，也就那樣，我瞧著張家這底蘊不差，你看，這花廳裡頭但凡涉及到木料的，全都是梨花木，雖然不是頂頂名貴的木材，可也是價格很高的，一般人家也就是做那麼一兩件梨花木的家具而已。」金珠兒低聲道。
「幾幅畫作應該也是大家之作，還有那屏風，應該也是那種頂尖的繡娘之作。」三好附和，「真是叫人想不到，翠屏鎮還有這樣有底蘊的人家。」
腳步聲由遠及近，三好跟金珠兒正襟危坐，不再說話。
不多會兒，一個鬍子花白的老爺子就進來了，身後跟著的是剛才的小廝。
「老爺，便是這兩位姑娘。」小廝低聲回稟。
那老爺子朝三好跟金珠兒微微頷首，大步走到首座坐下。
「不知兩位姑娘要燒什麼樣的瓷器？」張家老爺子問。
三好把圖紙雙手奉上，上頭詳細標註了尺寸。
「倒是頭一次見，不知道姑娘要這種碗做什麼？」張家老爺子問。
「做面碗。我們姐妹倆的麵館要開張，選來選去，外頭那些碗都沒瞧上，就自個兒琢磨了這麼個樣式。」三好不疾不徐的說。
張家老爺子點點頭，又低頭仔細看那斗笠碗。
三好標註的很詳細，燒在碗底的圖樣也畫好了，隸書的蘇記二字下面綴著面面俱到四個小字。
「這種新的東西，要老頭子親自動手。」張家老爺子放下圖紙，慢悠悠的開口，「要知道，這幾年，老頭子已經不親自動手了。且老頭子我動手，這價格可不低。一次購買的數量，不能少於一窯的數量。而且要先付錢，若是燒壞了，錢不退。」
「老爺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先不說購買數量，就這先付錢，到哪兒都說不過去。一般做生意，最多就是付定金而已。」金珠兒皺著眉頭說。
「在我的地盤上，自然就是我的規矩了。小丫頭若是不想遵循老頭子的規矩，那就請回吧。」張家老爺子也不惱，淡淡的說。
「請問這一窯能有多少？」三好拉了拉金珠兒，恭敬的問張老爺子。
但凡厲害的手藝人，基本上都是有特殊的規矩的，這倒沒什麼。
「五百個。」
數量有些多，三好原本只想要一百個的，麵館開張，能同時容納三十個人，即便是一百個也是只多不少。這下足足多出了四倍，她一時間有些猶豫。
金珠兒忽的站了起來，「五百個就五百個，您老人家要是給我們燒不出來，即便你有你的規矩在前，我也不會就老實受著的，定會叫外頭慕名來的人知道您老人家徒有虛名。」
張老爺子愣了下，笑了起來，「五十兩銀子。」
五百個，五十兩，一個算一百文。
燒瓷器這種事兒，有成敗率的。
說是五百個，有可能燒出來成品可以用的只有三百個，甚至更少。
這麼算，這碗可真夠貴的。
到時候若是來吃飯的客人摔碎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三好有些猶豫，那老爺子挑眉，「怎麼，兩個小丫頭是來消遣我老人家的？」
雖然三好現在小有身家，可這五十兩還是好肉疼啊。
她磨磨蹭蹭的掏了張面額五十的銀票出來，「自然不是的。」
「老爺子，錢咱們也付了，是不是該立個字據了？」金珠兒問。
張家老爺子把銀票塞到袖子裡，後背著手，大步離開了花廳。
「這什麼人吶，就這麼不吭不響的走了？我爹不是說這家人品性極好麼，怎麼行事風格這麼詭異？」金珠兒跺腳，「該不是要坑咱們吧？」
那小廝不樂意了，「你們就偷著樂吧，我們老爺出手啊！我原本猜測，他不會接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接了。你們不知道吧，咱們老爺早些年是給那位燒瓷器的。五十兩哪裡貴了？多少人五十兩求一件都求不得呢！」
啊？
三好跟金珠兒面面相覷，這麼聽著，是她們撿便宜了？
有書法方面的大家，有字畫方面的大家，刺繡方面也有大家，總之各個領域都有十分厲害的人。想必這張家老爺子就是這燒窯方面的大家了？
要是這樣，她們還真是占便宜了。
不過只是個素白的斗笠碗，沒什麼特別的，就算大家燒出來，不也就那樣嗎？
「小哥，還有個事兒要請問下，聽說張家的小少爺制筷子極好，不知道能否通稟一聲，我們還需要一些筷子。」三好問小廝。
那小廝斜睨了三好一眼，「什麼制筷子，說的這麼俗，我們小少爺聽見了，指定不會跟你們做生意的。制箸，那叫制箸！」
很文雅的叫法。
「多謝小哥提醒，小哥帶路？」
那小廝引著三好還有金珠兒離了花廳，七拐八拐，到了一片竹林跟前，「穿過這一片竹林，就是我們小少爺平日裡忙碌的地方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我們小少爺的筷子可不便宜，最便宜的是七十文！」
市面上的筷子，一文錢一雙，好點兒的兩文三文，多買還有折扣。
這張家小少爺這兒最差的要七十文。
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見見這高檔筷子長什麼樣。
穿過竹林，就一間小屋，四周圍著竹籬笆。
院子裡坐著個年輕人，正在專注的做事兒。
他一手捏著筷子，一手拿著極鋒利的小刀，拿刀的手動的非常快，看的人眼花繚亂。
三好跟金珠兒默默站在一旁，不忍打擾。
待張家小少爺停手的時候，二人才表明了來意。
張家小少爺立馬扯了個大大的笑臉出來，熱情的招呼三好跟金珠兒。
態度跟剛才張家老爺子截然不同。
「二位姑娘，在下張子和，二位能找到這兒來，是不是外面我的名頭很響亮了？來來來，跟我來，屋子裡放的全是筷子，二位慢慢看。」張子和指著架子上擺著的一雙雙筷子說，「這是檀木的，這是黃花梨木的，這是沉香木，這是象牙的……」
各種材質的筷子，琳琅滿目。
三好可算知道為何那小廝說張子和的筷子貴了，都是比較珍貴的材料製成的，不貴就不對了。
除此之外，更特別的是每雙筷子上都有不同的花紋，說是筷子，不如說是藝術品，太特麼精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