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用藥
李瑞知道三好是好意，當乞丐的時候，他見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乞丐被人看中了準備帶回去做小廝，在能吃飽飯的第一頓敞開了肚皮吃的，他當時候羨慕的緊，有那麼多好吃的可以吃，結果呢，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那小乞丐口吐白沫，竟是沒有救回來，簡直太恐怖了。
這件事兒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不用三好提醒，他也知道不能多吃。
李汐很聽李瑞話，李瑞叫她慢點兒吃，她就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李瑞說她吃的可以了，她就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
小丫頭的乖巧怯懦看在三好眼裡，叫她莫名的心疼，她這樣可是比當初五好還要膽小。
也是，五好那會兒不過就是蘭氏等人苛責，可到底吃飽穿暖，還有爹娘疼。
「汐兒，你以後是跟著你娘睡，還是跟五好一塊兒睡？」三好問道。
李汐瞧瞧五好，眼中有期待，可猶豫了會兒，她還是說要跟李嬋一起睡，「我娘身子不好，夜裡身邊還是有個人的好。」
小丫頭是個孝順懂事兒的，這一點更覺三好喜歡。
李汐跟李嬋占一間屋子，李瑞自己一件屋子，娘三個都是住在東廂房，緊挨著。
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三好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李瑞搶在了前頭，李汐也踮著腳幫忙。
「汐兒，你還小，哥哥做就成了。」李瑞接過她手裡端的盤子。
「行了，你們兄妹倆都休息去吧，我自己收拾。李汐是小，你也不大。」
李瑞板著臉，很是認真的道：「我八歲了，不小了。」
三好僵持不過李瑞，只得把收拾碗筷的事兒交給他了。
「你不用害怕我給你打破碗筷，這事兒我熟練的很。」李瑞以為三好是擔心碗筷。
「你熟練？」
李汐細聲細氣的開口：「哥哥給好多個酒樓洗過碗筷，洗的又快又乾淨。」
三好挑眉，「你這麼點兒，那些酒樓就用？」
「雖然不大，可幹活兒利落，最主要的是，用我只給三個饅頭就成了，僱人的話，可遠比這個多多了。」李瑞一邊兒忙活，一邊兒說。
手腳麻利，動作穩當，擦桌子洗碗歸置桌椅，李瑞做的有條不紊。
見狀，三好也沒什麼懷疑了，今兒一天真是不輕鬆，她這兒累的，只想躺著了。
「等等。」
李瑞喊住往外走的三好，「這個你還沒拿。」
是李嬋玉墜典當回來的錢。
「你是死當的還是活當的？」
「活當。雖然不知道玉墜是什麼來歷，可我知道是我娘很寶貝的東西，我想著以後有能力了，還要給她贖回來的。」李瑞輕聲說道。
三好點頭，「是這樣的。」
玉墜什麼來歷？依著李嬋跟兩個孩子混到這種地步她都完好保存的情況來看，這東西要麼是兩個孩子的爹的東西，要麼就是李嬋父母兄弟姐妹的東西，除此之外，怕是沒有別的可能了。
回了屋子，三好把荷包打開，除了十多兩的碎銀子之外，還有一張銀票。
面值一百兩。
許清歡倒吸一口氣，雖然她沒怎麼仔細瞧那玉墜兒，可大小她是看清楚了的，大約只有李汐半個手掌的大小，活當居然當了這麼多銀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此看來，這是玉墜值錢的很，怎麼也價值五百兩之上。
一個玉墜都這麼值錢，那李嬋的身份就值得琢磨了。
將來會不會牽扯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不過李瑞說他都八歲了，而且李汐也有五歲了，李嬋說她是生了李汐才開始四處流浪的，已經過去五年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變故了。
三好仔細把荷包收好，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第二天一早，三好起來準備做飯。
李瑞已經把飯菜擺好了。
倒是沒有新做的，都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上鍋熱好了。
「五好沒有起來嗎？」李瑞問道。
「原本我這個時辰起來做飯，怎麼也要兩刻鐘的，五好每天都是算好時辰起來的。你這麼早就做好了，她撈不著睡懶覺了。」三好彎著嘴角笑。
「那我以後晚點兒起來做。」
「不用不用，我做就成了。」三好趕緊擺手，「你還小，多睡點兒，這樣才能趕緊長個。你以前吃的少，沒營養，你看你這點兒個子。別說我猜錯了你的年紀，實在你這身量，也就跟村里五六歲的小子差不多。」
李瑞幽幽的盯著三好，半晌，開口，「你是怕我做飯不好吃，浪費了你的東西吧？」
三好不自然的撇撇嘴角，這小子怎麼說話這麼直白，她是有這個想法，可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為啥要說出來呢？多尷尬啊。
李瑞瞧著她這表情，冷哼了一聲，一副你想錯了的樣子。
「晌午我做飯。你看了就知道了。」
李瑞八歲，而且一直居無定所，不管怎麼想，三好都不覺得他會做飯。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才鄙視自己把人看低了。
「那我拭目以待咯。」
李瑞沒接話，可眼神兒表現出來的就是肯定叫你大吃一驚的。
瞧他這樣子，三好還有點兒期待了呢。
吃過飯，又是李瑞收拾碗筷，五好在院子裡溜了溜就回屋練習三好布置的描字任務。
三好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往徐郎中家裡去了。
徐郎中跟姜氏在院子裡搗鼓曬乾的藥材，見三好來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忙活完了，這是要來找我拜師了？」
本來三好的意思是叫聲師傅就完事兒，可徐郎中不同意，非說拜師是一件莊嚴的事情，需要儀式感，可不能草草了事兒。這不，就一直拖著了。徐郎中知道三好房子蓋好了，也入住了，以為她是來商討拜師的事兒。
「我是來抓藥的。」三好尷尬。
「誰病了？瞧這你這氣色不錯，肯定不會是你病了。是五好嗎？」
三好擺擺手，「都不是。」
接著就把李嬋母子的事兒說了。
徐郎中應了聲兒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姜氏就不同了，眉頭緊皺，「三好，這可是三個人，不是什么小貓小狗的，你這帶回家，那就是多了三張嘴吃飯，那母女還好說，那小子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跟五好兩個姑娘家，這多個陌生的小子，這不是給人說閒話的把柄嗎？」
知道姜氏是為了她好才說這樣的話，三好也不惱怒，「眼下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是瞧見他們三個，覺得不幫忙過不去。至於閒話，嘴長在別人身上，那我也管不了，隨他們去了。再說了，我若是治好了人，人也不一定會留下呀。我得了我師傅的房子，她那會兒又教導我要行善積德，我總不能辜負了是吧？」
聽她這麼說，姜氏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道：「希望你的善心不會被辜負。」
這年頭，恩將仇報的人很多，幫了人反被坑的事兒著實不少。
「徐嬸兒，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真要是救了白養狼回來，我會老實被坑？」三好一臉調皮。
姜氏想想也是，遂點點頭，「總之人心險惡。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三好丫頭，要抓什麼藥，我帶你去抓藥。」徐郎中招呼她。
三好跟上徐郎中的腳步，一塊兒進了藥房。
「李嬋氣血兩虧，生產之後沒有好好保養，以至於現在底子很差勁。這個差緊緊靠吃藥效果不大，還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吃喝休息都要到位，所以急不得。她的濕熱下注證很重，我是想著，先以這個為主。脈象，舌苔，我都瞧過，濕氣重，火氣大。」三好把李嬋情況簡單說給了徐郎中聽。
「你準備用什麼藥方？」
「脾濕是百病之源，李嬋這兒是濕熱下注，首要的就是除濕。濕氣除了，脾氣上升，胃氣下降，五臟六腑運轉正常，很多症狀就會消失。我準備用：茯苓，甘草，半夏，丹皮，乾薑，牡蠣，桂枝，白芍。您瞧著如何？」
「除濕？」徐郎中重複了一遍，很快，眼中就迸發出了喜悅，「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兒？身體生病雖說講究對症下藥，可有時候表現出來的症狀反應的並非就是症狀體現的部位，而是因為身體別地方出了問題才會出現這種病症的。好，好，好。」
徐郎中麻利的給抓好了藥，道，「以前從一本醫書上瞧過，說是人的身體有自愈性，我對這個說法還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寫醫書的那人對醫術鑽研的夠深。」
「這話我也聽師傅說過，特別是小孩子，自愈性比成年人還要好。若是小孩子得了什麼不兇險的病，並非要吃藥才能好，飲食休息做到位並配合推拿的手法，很快就會痊癒，有時候比吃藥還要管用。是要三分毒，小孩子臟器嬌弱，便是用藥去了病症，對身體傷害也不小。」
徐郎中很是認真的聽了三好這番話，心裡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之前他一直追求的是藥到病除，完全忽略了推拿以及扎針這些，這兩種手段可以作為獨立的治病方式，也可配合用藥，結果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果然，吳婆子的醫術以及見解都比自己高很多。
這件事兒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不用三好提醒，他也知道不能多吃。
李汐很聽李瑞話，李瑞叫她慢點兒吃，她就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咽，李瑞說她吃的可以了，她就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
小丫頭的乖巧怯懦看在三好眼裡，叫她莫名的心疼，她這樣可是比當初五好還要膽小。
也是，五好那會兒不過就是蘭氏等人苛責，可到底吃飽穿暖，還有爹娘疼。
「汐兒，你以後是跟著你娘睡，還是跟五好一塊兒睡？」三好問道。
李汐瞧瞧五好，眼中有期待，可猶豫了會兒，她還是說要跟李嬋一起睡，「我娘身子不好，夜裡身邊還是有個人的好。」
小丫頭是個孝順懂事兒的，這一點更覺三好喜歡。
李汐跟李嬋占一間屋子，李瑞自己一件屋子，娘三個都是住在東廂房，緊挨著。
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三好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李瑞搶在了前頭，李汐也踮著腳幫忙。
「汐兒，你還小，哥哥做就成了。」李瑞接過她手裡端的盤子。
「行了，你們兄妹倆都休息去吧，我自己收拾。李汐是小，你也不大。」
李瑞板著臉，很是認真的道：「我八歲了，不小了。」
三好僵持不過李瑞，只得把收拾碗筷的事兒交給他了。
「你不用害怕我給你打破碗筷，這事兒我熟練的很。」李瑞以為三好是擔心碗筷。
「你熟練？」
李汐細聲細氣的開口：「哥哥給好多個酒樓洗過碗筷，洗的又快又乾淨。」
三好挑眉，「你這麼點兒，那些酒樓就用？」
「雖然不大，可幹活兒利落，最主要的是，用我只給三個饅頭就成了，僱人的話，可遠比這個多多了。」李瑞一邊兒忙活，一邊兒說。
手腳麻利，動作穩當，擦桌子洗碗歸置桌椅，李瑞做的有條不紊。
見狀，三好也沒什麼懷疑了，今兒一天真是不輕鬆，她這兒累的，只想躺著了。
「等等。」
李瑞喊住往外走的三好，「這個你還沒拿。」
是李嬋玉墜典當回來的錢。
「你是死當的還是活當的？」
「活當。雖然不知道玉墜是什麼來歷，可我知道是我娘很寶貝的東西，我想著以後有能力了，還要給她贖回來的。」李瑞輕聲說道。
三好點頭，「是這樣的。」
玉墜什麼來歷？依著李嬋跟兩個孩子混到這種地步她都完好保存的情況來看，這東西要麼是兩個孩子的爹的東西，要麼就是李嬋父母兄弟姐妹的東西，除此之外，怕是沒有別的可能了。
回了屋子，三好把荷包打開，除了十多兩的碎銀子之外，還有一張銀票。
面值一百兩。
許清歡倒吸一口氣，雖然她沒怎麼仔細瞧那玉墜兒，可大小她是看清楚了的，大約只有李汐半個手掌的大小，活當居然當了這麼多銀子，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此看來，這是玉墜值錢的很，怎麼也價值五百兩之上。
一個玉墜都這麼值錢，那李嬋的身份就值得琢磨了。
將來會不會牽扯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不過李瑞說他都八歲了，而且李汐也有五歲了，李嬋說她是生了李汐才開始四處流浪的，已經過去五年了，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變故了。
三好仔細把荷包收好，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第二天一早，三好起來準備做飯。
李瑞已經把飯菜擺好了。
倒是沒有新做的，都是昨天晚上剩下的，上鍋熱好了。
「五好沒有起來嗎？」李瑞問道。
「原本我這個時辰起來做飯，怎麼也要兩刻鐘的，五好每天都是算好時辰起來的。你這麼早就做好了，她撈不著睡懶覺了。」三好彎著嘴角笑。
「那我以後晚點兒起來做。」
「不用不用，我做就成了。」三好趕緊擺手，「你還小，多睡點兒，這樣才能趕緊長個。你以前吃的少，沒營養，你看你這點兒個子。別說我猜錯了你的年紀，實在你這身量，也就跟村里五六歲的小子差不多。」
李瑞幽幽的盯著三好，半晌，開口，「你是怕我做飯不好吃，浪費了你的東西吧？」
三好不自然的撇撇嘴角，這小子怎麼說話這麼直白，她是有這個想法，可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為啥要說出來呢？多尷尬啊。
李瑞瞧著她這表情，冷哼了一聲，一副你想錯了的樣子。
「晌午我做飯。你看了就知道了。」
李瑞八歲，而且一直居無定所，不管怎麼想，三好都不覺得他會做飯。可看他的樣子，顯然是才鄙視自己把人看低了。
「那我拭目以待咯。」
李瑞沒接話，可眼神兒表現出來的就是肯定叫你大吃一驚的。
瞧他這樣子，三好還有點兒期待了呢。
吃過飯，又是李瑞收拾碗筷，五好在院子裡溜了溜就回屋練習三好布置的描字任務。
三好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往徐郎中家裡去了。
徐郎中跟姜氏在院子裡搗鼓曬乾的藥材，見三好來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來，「忙活完了，這是要來找我拜師了？」
本來三好的意思是叫聲師傅就完事兒，可徐郎中不同意，非說拜師是一件莊嚴的事情，需要儀式感，可不能草草了事兒。這不，就一直拖著了。徐郎中知道三好房子蓋好了，也入住了，以為她是來商討拜師的事兒。
「我是來抓藥的。」三好尷尬。
「誰病了？瞧這你這氣色不錯，肯定不會是你病了。是五好嗎？」
三好擺擺手，「都不是。」
接著就把李嬋母子的事兒說了。
徐郎中應了聲兒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姜氏就不同了，眉頭緊皺，「三好，這可是三個人，不是什么小貓小狗的，你這帶回家，那就是多了三張嘴吃飯，那母女還好說，那小子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話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跟五好兩個姑娘家，這多個陌生的小子，這不是給人說閒話的把柄嗎？」
知道姜氏是為了她好才說這樣的話，三好也不惱怒，「眼下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是瞧見他們三個，覺得不幫忙過不去。至於閒話，嘴長在別人身上，那我也管不了，隨他們去了。再說了，我若是治好了人，人也不一定會留下呀。我得了我師傅的房子，她那會兒又教導我要行善積德，我總不能辜負了是吧？」
聽她這麼說，姜氏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道：「希望你的善心不會被辜負。」
這年頭，恩將仇報的人很多，幫了人反被坑的事兒著實不少。
「徐嬸兒，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真要是救了白養狼回來，我會老實被坑？」三好一臉調皮。
姜氏想想也是，遂點點頭，「總之人心險惡。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三好丫頭，要抓什麼藥，我帶你去抓藥。」徐郎中招呼她。
三好跟上徐郎中的腳步，一塊兒進了藥房。
「李嬋氣血兩虧，生產之後沒有好好保養，以至於現在底子很差勁。這個差緊緊靠吃藥效果不大，還是要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吃喝休息都要到位，所以急不得。她的濕熱下注證很重，我是想著，先以這個為主。脈象，舌苔，我都瞧過，濕氣重，火氣大。」三好把李嬋情況簡單說給了徐郎中聽。
「你準備用什麼藥方？」
「脾濕是百病之源，李嬋這兒是濕熱下注，首要的就是除濕。濕氣除了，脾氣上升，胃氣下降，五臟六腑運轉正常，很多症狀就會消失。我準備用：茯苓，甘草，半夏，丹皮，乾薑，牡蠣，桂枝，白芍。您瞧著如何？」
「除濕？」徐郎中重複了一遍，很快，眼中就迸發出了喜悅，「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兒？身體生病雖說講究對症下藥，可有時候表現出來的症狀反應的並非就是症狀體現的部位，而是因為身體別地方出了問題才會出現這種病症的。好，好，好。」
徐郎中麻利的給抓好了藥，道，「以前從一本醫書上瞧過，說是人的身體有自愈性，我對這個說法還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寫醫書的那人對醫術鑽研的夠深。」
「這話我也聽師傅說過，特別是小孩子，自愈性比成年人還要好。若是小孩子得了什麼不兇險的病，並非要吃藥才能好，飲食休息做到位並配合推拿的手法，很快就會痊癒，有時候比吃藥還要管用。是要三分毒，小孩子臟器嬌弱，便是用藥去了病症，對身體傷害也不小。」
徐郎中很是認真的聽了三好這番話，心裡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之前他一直追求的是藥到病除，完全忽略了推拿以及扎針這些，這兩種手段可以作為獨立的治病方式，也可配合用藥，結果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果然，吳婆子的醫術以及見解都比自己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