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劉家門上的血手印
蘇語墨重新畫了三開間的四合院圖，三好仔細收好，等三叔找了工匠來交給他們看就成。
半頭晌的時候，王氏來了。
她臉色有些古怪，三好當她在那邊兒又沒得著好，便安慰她：「三嬸兒，那邊兒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
王氏拍著胸口長長舒了口氣，「那邊兒亂糟糟的，我去了也沒幫上忙，老太太那掉了魂兒似的狀態也沒工夫找我不痛快啊。我在待著也沒用，被老爺子打發走了。說有什麼事兒的話會打發人叫我的。」
「病的很嚴重？」
「說是驚嚇過度。」
昨兒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在自己這邊兒最多就是裝了一肚子氣回去，怎麼就成了驚嚇過度了？
三好疑惑的看著王氏，等著她繼續說。
「也真是嚇人喲。」王氏心有餘悸，「那門上的血手印雖然乾涸了，可那血腥味兒還是能聞到，手印不大，像是女人的手，摁的時候估計手上血很多，還淌了一些下來，細長的血道子，真是滲人，門檻處也有滴的濺開的血花……」
三好瞪大眼睛，確實有夠滲人的。
「老太太一早出來開院門，直接給嚇暈了。家裡沒旁人起來，老太太在外頭躺了好一會兒才被發現。掐人中醒過來了，可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王氏接著道，「她，她非說是你娘要回來害她。說叫家裡頭找道士把你娘的魂兒給定住。」
簡直是胡扯，打個比方，就算是蘇氏，人都沒了，哪兒能有血？怕是劉家得罪了什麼人，這才有了門上被按了血手印的事兒吧？這個老虔婆，這樣的事兒都要賴在她娘身上，真實有夠可惡的，怎麼沒被嚇死？少個禍害。
「真是笑話，我娘在祖墳那邊不過是個衣冠冢，能有什麼魂魄？」
「老爺子也這麼說，可是老太太非不信，說是蘇氏記恨她對你還有五好做的事兒，回來報復她了。被老爺子罵了一頓，喝了徐郎中給開的安神藥睡下了。這樣的事兒傳的可快了，我往回走的時候，村里人都在說是蘭氏做事兒太不講究了，連沒了的人都看不下去，才會有這一幕的。」
古人本就敬鬼神，信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有這種猜測，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的話，蘭氏的心裡也留下了陰影，日後再有什麼對她跟五好不利的想法，也會先掂量掂量的。
這事兒不管是誰做的，三好心裡都很感謝，也算是幫她跟五好出了一口氣。
快晌午的時候，劉德平帶著四個看著面生的人來了。
「三好，他們是手藝非常不錯的師傅，咱們鎮上幾戶大戶人家的宅子修建的時候他們都參與來。」劉德平給三好介紹，他指著其中一個瞧著四十多歲樣子的道，「這是陸師傅跟他的三個徒弟。」
三個徒弟瞧著歲數也不小了，怎麼看也得有三十歲的樣子。後來大家熟了之後閒聊，三好才知道陸師傅跟三叔年紀差不多，剛三十出頭，三個徒弟當中最大的二十三，最小的十九，只因一直在戶外干泥瓦匠的活計，瞧著有些老相。
瞧著人，還算是合眼緣，想著三叔的為人，想必他交好的人都是與他性子差不多的，三好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幾個人的人品。
三好把蘇語墨畫好的圖拿給陸師傅瞧，一臉憨厚的陸師傅接過圖紙之後，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眼裡的光芒很亮，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這圖紙是誰畫的？」陸師傅瞧了一會兒，開口詢問。
三好指指蘇語墨。
蘇語墨接到三好傳來的信號，朝陸師傅點了點頭，「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這圖畫的清晰，一看就明白。鄉下可是很少有人把宅子建到這樣的，咱們鄉下人，一般是不分內外院的。這內外院的宅子構造。一般都是那些大戶人家講究的。」陸師傅道，「修成這樣，可是要比平日裡修房子要多耗費不少銀子。這些你們知道不？」
還真是個實誠人，很多工匠都不會多這個嘴的，照著圖修就是了，到時候還能多賺點兒銀錢。這陸師傅倒是很為主家著想，怕人不明白，還特意點出來說。
「丫頭謝過陸師傅，我們心裡有底兒，就按著圖紙來修吧。青磚瓦房，另外內院外院正中都要鋪上青石路，下雨的時候從外頭進來也不至於一腳泥濘的進屋。選料方面，您與我三叔商量著來，可不能為了省銀子用那次的。我修這宅子，可是為了長久住的。」三好把自己的要求都說了。
「那下晌我跟德平兄弟就去採買物料，明兒動工。」陸師傅道，「明兒是個好日子，宜動土。」
「陸師傅您還會看日子？」
「做咱們這一行的忌諱多，總要懂點兒，日子選的不好，這房子蓋了也不順當。」陸師傅臉上的光彩收斂，又成了一副憨厚莊稼漢的樣子。
「那您是不是也會選地方？您給瞧瞧，我這宅子建到哪裡好？」三好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都說宅子建在風水寶地，日子過的興盛順當，這三十多畝地，不知道有沒有哪一處比較適合。
「你這是不準備在原址上建了？」陸師傅有些詫異，一般人家都會推到舊宅子再起新宅子的。
「這兒隔著村里人家略遠，我也不是個會交往人的，這起宅子少說要一個月的工夫，推倒了沒地兒住。再一個，我這舊宅子的木頭窗棱什麼的都老舊了，也不需要舊物利用，我就想著等新宅子徹底能住人了，再把這舊宅子推倒。」三好笑笑。
「選新地方，可又要一筆花費。」陸師傅提醒道。
「這個花費我們已經預備好了。」
聞言，陸師傅點了點頭，「那你帶我出去看看？」
「不急，陸師傅你們先到涼亭里坐會兒，我整點兒飯菜，咱們吃了飯之後再看。」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幹活吧，這會兒可是到了飯點兒了。
陸師傅擺手，「我們都是在家吃了來的，小東家，咱們都是實在人，沒那麼些講究，趕緊選地方，選好了我跟德平兄弟還得去鎮上採買物料，不快點兒的話，怕是下晌不能把東西備齊了，影響明兒動工。」
三好忘了一眼劉德平，見他點頭，這才沒再堅持。
出了門，三好把周遭指給陸師傅瞧：「這周圍都可以選擇的。」
魯師傅從懷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圓盤，走走停停的。
那圓盤，三好猜測應該是羅盤。
一般風水先生都有這東西的，沒成想陸師傅也隨身帶著這東西。
三好放慢腳步，跟在後頭，也不出聲，恐怕打擾了陸師傅。
「這裡不錯。」陸師傅停下腳步，「坐北朝南，前低後高，宅子後靠明山，西北處有一梓樹。此地為大吉，宅子修在這裡，居住的人身體安康，日子順暢，子孫興旺。」
雖說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可三好也覺得這地方不錯，她心裡猜測這可能是風水寶地自帶的加持。讓人站到這地方就心情舒暢。
宅基地的位置敲定了，陸師傅也沒有多留，叫了劉德平，帶著三個徒弟往鎮上去了。
人走了之後，王氏拉了三好進屋，臉上表情甚是糾結，顧左而言他的，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讓三好有些納悶兒，這是要做什麼？
「三嬸兒，咱娘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您有什麼話直接開口就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王氏跺跺腳，臉色逐漸坦然，「三好，等你們新宅子修起來了，這舊宅子別推倒了，賣給我跟你三叔咋樣？蓋新房子，我跟你三叔兩個忙活一整年也湊不齊銀錢，那窩棚入冬之後住著會凍死人的，老宅那邊兒，說什麼我們也不想回去了。咱們村里也沒有人家有多餘的房子不住了……」
三好心中暗暗思忖，倒也不是不可，他們夫婦的為人她心裡清楚，比鄰而居，也算是有個照應。
「等那邊兒能住人了，您跟三叔就搬過來。需要修葺的地方，這次一塊兒整了就成。這宅子是吳婆婆留給我的，至於賣就算了，這麼一直留著吧，也算是有個念想。」三好道，「三叔三嬸兒等日後銀子湊手了再考慮起新房子的事兒。」
王氏是想買下來的，不過三好說的也有道理，這畢竟是吳婆子留給三好的，三好要是賣了也不像那麼回事兒。
王氏也不是個糾結的人，能有個這樣的地方住她已經很滿足了。
下晌的時候，姜氏過來了，卻是送了一筐子乾菜來。
「這是年前我曬的，給你帶了點兒過來，管飯的時候也能湊個菜。」姜氏笑眯眯的道。
「嬸子拿了這麼多給我，家裡可夠吃的？」
「你徐叔早吃夠這東西了，現在是寧可叫我上山挖野菜吃也不願意吃菜乾了，他說這菜乾吃起來什麼蠟似的。」姜氏撇嘴道。
「味同嚼蠟。」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兒。」姜氏樂呵道，「這有學問的人到底是不一般啊。」
三好接了菜乾，道，「那是徐叔沒吃到好吃的菜乾，等吃到了，怕是要心疼嬸兒送出來的這些菜乾了。可先說好了，到時候就算徐叔上門要，我也不給。」
王氏插話，「這菜乾有什麼好吃的？以前那家裡不也是每年曬嗎？」
三好一臉你們不識貨的表情，「等回頭我做了你們嘗了就知道了。」
姜氏表示自己平日裡沒什麼事兒，三好這邊兒若是需要人幫忙，她可以過來，不過她做飯廚藝不佳，也只能打個下手了。姜氏主動示好，三好自是不會拒絕。
「剛來的時候，劉錦全家的李氏在那罵街呢。」姜氏一臉神秘，「可知道罵的是誰？」
半頭晌的時候，王氏來了。
她臉色有些古怪，三好當她在那邊兒又沒得著好，便安慰她：「三嬸兒，那邊兒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
王氏拍著胸口長長舒了口氣，「那邊兒亂糟糟的，我去了也沒幫上忙，老太太那掉了魂兒似的狀態也沒工夫找我不痛快啊。我在待著也沒用，被老爺子打發走了。說有什麼事兒的話會打發人叫我的。」
「病的很嚴重？」
「說是驚嚇過度。」
昨兒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在自己這邊兒最多就是裝了一肚子氣回去，怎麼就成了驚嚇過度了？
三好疑惑的看著王氏，等著她繼續說。
「也真是嚇人喲。」王氏心有餘悸，「那門上的血手印雖然乾涸了，可那血腥味兒還是能聞到，手印不大，像是女人的手，摁的時候估計手上血很多，還淌了一些下來，細長的血道子，真是滲人，門檻處也有滴的濺開的血花……」
三好瞪大眼睛，確實有夠滲人的。
「老太太一早出來開院門，直接給嚇暈了。家裡沒旁人起來，老太太在外頭躺了好一會兒才被發現。掐人中醒過來了，可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王氏接著道，「她，她非說是你娘要回來害她。說叫家裡頭找道士把你娘的魂兒給定住。」
簡直是胡扯，打個比方，就算是蘇氏，人都沒了，哪兒能有血？怕是劉家得罪了什麼人，這才有了門上被按了血手印的事兒吧？這個老虔婆，這樣的事兒都要賴在她娘身上，真實有夠可惡的，怎麼沒被嚇死？少個禍害。
「真是笑話，我娘在祖墳那邊不過是個衣冠冢，能有什麼魂魄？」
「老爺子也這麼說，可是老太太非不信，說是蘇氏記恨她對你還有五好做的事兒，回來報復她了。被老爺子罵了一頓，喝了徐郎中給開的安神藥睡下了。這樣的事兒傳的可快了，我往回走的時候，村里人都在說是蘭氏做事兒太不講究了，連沒了的人都看不下去，才會有這一幕的。」
古人本就敬鬼神，信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有這種猜測，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的話，蘭氏的心裡也留下了陰影，日後再有什麼對她跟五好不利的想法，也會先掂量掂量的。
這事兒不管是誰做的，三好心裡都很感謝，也算是幫她跟五好出了一口氣。
快晌午的時候，劉德平帶著四個看著面生的人來了。
「三好，他們是手藝非常不錯的師傅，咱們鎮上幾戶大戶人家的宅子修建的時候他們都參與來。」劉德平給三好介紹，他指著其中一個瞧著四十多歲樣子的道，「這是陸師傅跟他的三個徒弟。」
三個徒弟瞧著歲數也不小了，怎麼看也得有三十歲的樣子。後來大家熟了之後閒聊，三好才知道陸師傅跟三叔年紀差不多，剛三十出頭，三個徒弟當中最大的二十三，最小的十九，只因一直在戶外干泥瓦匠的活計，瞧著有些老相。
瞧著人，還算是合眼緣，想著三叔的為人，想必他交好的人都是與他性子差不多的，三好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幾個人的人品。
三好把蘇語墨畫好的圖拿給陸師傅瞧，一臉憨厚的陸師傅接過圖紙之後，立馬跟換了個人似的，眼裡的光芒很亮，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這圖紙是誰畫的？」陸師傅瞧了一會兒，開口詢問。
三好指指蘇語墨。
蘇語墨接到三好傳來的信號，朝陸師傅點了點頭，「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這圖畫的清晰，一看就明白。鄉下可是很少有人把宅子建到這樣的，咱們鄉下人，一般是不分內外院的。這內外院的宅子構造。一般都是那些大戶人家講究的。」陸師傅道，「修成這樣，可是要比平日裡修房子要多耗費不少銀子。這些你們知道不？」
還真是個實誠人，很多工匠都不會多這個嘴的，照著圖修就是了，到時候還能多賺點兒銀錢。這陸師傅倒是很為主家著想，怕人不明白，還特意點出來說。
「丫頭謝過陸師傅，我們心裡有底兒，就按著圖紙來修吧。青磚瓦房，另外內院外院正中都要鋪上青石路，下雨的時候從外頭進來也不至於一腳泥濘的進屋。選料方面，您與我三叔商量著來，可不能為了省銀子用那次的。我修這宅子，可是為了長久住的。」三好把自己的要求都說了。
「那下晌我跟德平兄弟就去採買物料，明兒動工。」陸師傅道，「明兒是個好日子，宜動土。」
「陸師傅您還會看日子？」
「做咱們這一行的忌諱多，總要懂點兒，日子選的不好，這房子蓋了也不順當。」陸師傅臉上的光彩收斂，又成了一副憨厚莊稼漢的樣子。
「那您是不是也會選地方？您給瞧瞧，我這宅子建到哪裡好？」三好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都說宅子建在風水寶地，日子過的興盛順當，這三十多畝地，不知道有沒有哪一處比較適合。
「你這是不準備在原址上建了？」陸師傅有些詫異，一般人家都會推到舊宅子再起新宅子的。
「這兒隔著村里人家略遠，我也不是個會交往人的，這起宅子少說要一個月的工夫，推倒了沒地兒住。再一個，我這舊宅子的木頭窗棱什麼的都老舊了，也不需要舊物利用，我就想著等新宅子徹底能住人了，再把這舊宅子推倒。」三好笑笑。
「選新地方，可又要一筆花費。」陸師傅提醒道。
「這個花費我們已經預備好了。」
聞言，陸師傅點了點頭，「那你帶我出去看看？」
「不急，陸師傅你們先到涼亭里坐會兒，我整點兒飯菜，咱們吃了飯之後再看。」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幹活吧，這會兒可是到了飯點兒了。
陸師傅擺手，「我們都是在家吃了來的，小東家，咱們都是實在人，沒那麼些講究，趕緊選地方，選好了我跟德平兄弟還得去鎮上採買物料，不快點兒的話，怕是下晌不能把東西備齊了，影響明兒動工。」
三好忘了一眼劉德平，見他點頭，這才沒再堅持。
出了門，三好把周遭指給陸師傅瞧：「這周圍都可以選擇的。」
魯師傅從懷裡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圓盤，走走停停的。
那圓盤，三好猜測應該是羅盤。
一般風水先生都有這東西的，沒成想陸師傅也隨身帶著這東西。
三好放慢腳步，跟在後頭，也不出聲，恐怕打擾了陸師傅。
「這裡不錯。」陸師傅停下腳步，「坐北朝南，前低後高，宅子後靠明山，西北處有一梓樹。此地為大吉，宅子修在這裡，居住的人身體安康，日子順暢，子孫興旺。」
雖說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可三好也覺得這地方不錯，她心裡猜測這可能是風水寶地自帶的加持。讓人站到這地方就心情舒暢。
宅基地的位置敲定了，陸師傅也沒有多留，叫了劉德平，帶著三個徒弟往鎮上去了。
人走了之後，王氏拉了三好進屋，臉上表情甚是糾結，顧左而言他的，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讓三好有些納悶兒，這是要做什麼？
「三嬸兒，咱娘倆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您有什麼話直接開口就成，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王氏跺跺腳，臉色逐漸坦然，「三好，等你們新宅子修起來了，這舊宅子別推倒了，賣給我跟你三叔咋樣？蓋新房子，我跟你三叔兩個忙活一整年也湊不齊銀錢，那窩棚入冬之後住著會凍死人的，老宅那邊兒，說什麼我們也不想回去了。咱們村里也沒有人家有多餘的房子不住了……」
三好心中暗暗思忖，倒也不是不可，他們夫婦的為人她心裡清楚，比鄰而居，也算是有個照應。
「等那邊兒能住人了，您跟三叔就搬過來。需要修葺的地方，這次一塊兒整了就成。這宅子是吳婆婆留給我的，至於賣就算了，這麼一直留著吧，也算是有個念想。」三好道，「三叔三嬸兒等日後銀子湊手了再考慮起新房子的事兒。」
王氏是想買下來的，不過三好說的也有道理，這畢竟是吳婆子留給三好的，三好要是賣了也不像那麼回事兒。
王氏也不是個糾結的人，能有個這樣的地方住她已經很滿足了。
下晌的時候，姜氏過來了，卻是送了一筐子乾菜來。
「這是年前我曬的，給你帶了點兒過來，管飯的時候也能湊個菜。」姜氏笑眯眯的道。
「嬸子拿了這麼多給我，家裡可夠吃的？」
「你徐叔早吃夠這東西了，現在是寧可叫我上山挖野菜吃也不願意吃菜乾了，他說這菜乾吃起來什麼蠟似的。」姜氏撇嘴道。
「味同嚼蠟。」
「對對對，就是這個詞兒。」姜氏樂呵道，「這有學問的人到底是不一般啊。」
三好接了菜乾，道，「那是徐叔沒吃到好吃的菜乾，等吃到了，怕是要心疼嬸兒送出來的這些菜乾了。可先說好了，到時候就算徐叔上門要，我也不給。」
王氏插話，「這菜乾有什麼好吃的？以前那家裡不也是每年曬嗎？」
三好一臉你們不識貨的表情，「等回頭我做了你們嘗了就知道了。」
姜氏表示自己平日裡沒什麼事兒，三好這邊兒若是需要人幫忙，她可以過來，不過她做飯廚藝不佳，也只能打個下手了。姜氏主動示好，三好自是不會拒絕。
「剛來的時候，劉錦全家的李氏在那罵街呢。」姜氏一臉神秘，「可知道罵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