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狗才能生出狗種來
蘭氏伸手把二好跟前的飯碗掃到地上，熱粥撒了二好一身。
「吃吃吃，吃什麼吃？你豬托生的嗎？」
二好嘴角一抹譏誚，「祖母，你不讓我吃，說一聲就是了，打翻了，不都浪費了嗎？」
不疾不徐的語速，沒有波瀾的語氣，似乎對蘭氏的行徑一點兒都不生氣。
蘭氏在那一灘粥上啐了一口：「呸，就是浪費了也不叫你個小蹄子吃。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看著是個好的，這會兒瞧著，卻是個心腸狠毒的。人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喚，還真真是！」
被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般辱罵，二好眼裡積蓄了怒氣。
不過就是一瞬，那怒氣又散了。
一直觀望著的三好卻都看見了。
她還以為堂姐就是個不會生氣的主兒呢？
現在看來，也是有脾氣的人。
就是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見到她爆發脾氣。
「祖母，你是說我是狗嗎？那我爹也是狗了。畢竟，只有狗才能生出狗種來。」二好慢悠悠的道。
三好一下就明白了二好的意思，她想笑，可是場合不對，憋著會出內傷啊，堂姐。
果不其然，二好頓了頓接著道：「這樣算下來，祖父祖母也……」
話沒說完，可意思誰都明白。
這下子，劉家所有人都一臉尷尬。
去指責二好嗎？不，她不過是順著蘭氏的話去說的。
指責蘭氏？除了劉迎貴之外，誰干說蘭氏的不對？
不過就是因為老四挑剔，就引出了這麼尷尬的一幕，劉迎貴很是火大。想想老四平時的做派跟他的年紀，劉迎貴迫切的感覺應該好好管管老四了，沒有一技之長傍身，性子又這麼不靠譜，將來日子怎麼過？偏生老婆子還不自知，依舊慣著寵著。
蘭氏緩過勁兒來，擡手就要打二好。
劉迎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夠了，還不嫌丟人嗎？想吃的就吃，不想吃的就滾。」
中氣十足的怒吼，便是已經回了房的劉德清都聽到了。
他離開就是想叫老娘拾掇拾掇二好，怎麼沒聽見二好的哭聲，倒是傳來了老爹的怒吼？
劉德清縮縮脖子，打小娘就慣著他。爹雖然也疼他，可不像娘那樣沒有原則。所以劉迎貴一發火，劉德清還是很怕的。怕就更不敢出去了，只躲在屋裡不吭聲。
蘭氏也意識到自己的蠢了，雖說心疼兒子沒有吃飯，可也不敢揪著二好不放了，只朝劉銀釵道：「走，跟娘回房，一會兒娘給你跟你哥做糖水蛋吃。」
明擺著偏心。
可劉迎貴也不能太呵斥了，畢竟桌上還有旁人，呵斥的太過了，老婆子也沒臉面。
三好去廚房又拿了個碗回來，給二好盛滿了粥遞給她，「二姐，趕緊喝吧，吃不飽可沒力氣做活。」
二好感激的朝三好笑了笑，抓了個饅頭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剛蒸好的饅頭鬆軟好吃，不多吃點兒可對不起她一大早就起來忙活。
至於那些嫌東嫌西的，呵呵，關她什麼事兒？
吃完飯，劉迎貴黑著臉進屋去了。
趙小年則是去尋蘭氏了，總要有人去說好話哄蘭氏開心嘛。
至於劉德強，自然也是要去當孝順兒子了。
三好幫襯著二好收拾了碗筷，兩人打了水，一塊兒洗碗。
「二姐，沒有想到你性子這麼好。」三好主動開口。
二好眉頭一挑，有些不理解三好為何跟她示好。她這性子好？爹娘都嫌棄她不會說話，不夠機靈，故而她在他們跟前連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大姐說她是個愚笨的，小妹嘲笑她是個傻的，兩個弟弟更是都不屑喊她一聲姐姐，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她跟個外人似的。
這樣的性子，三好居然說好？
「不急不躁，又不輕易生氣，這樣的性子自然好。」三好又道。
二好抿嘴微微笑笑，算是認同三好對自己的評價。
「祖母都放話說了，家裡的活計不用你做，你怎麼還上趕著做活？」沉默了一會兒，二好突然開口。
「也不是什麼累人的活計，以前都是做習慣了的，再說了，什麼都不做，閒得慌。」三好俏皮的笑笑，「再說了，現在這些活計都默認是你的，我做了便是幫你分擔了，你還能不記得我的好？」
這般親昵的語氣，二好有些受寵若驚。
兩個親姊妹也從未這般跟她說過話，她們只會支使她做這做那，做完了得不到一聲好，經常還被嫌棄。
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叫二好眼眶有些濕潤。
「我可不會記你的好。」二好生硬的道。
三好不去跟她爭辯，她又不是真的十三歲的小孩子，還能看不出二好的心思？
真是個彆扭的姑娘。
幫忙把廚房這一攤事兒拾掇完了，三好準備回屋。
二好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住了三好。
「昨兒我瞧見二叔在廚房裡幫小年姨母做飯來，他們單獨待在廚房的。」
二好說的很是含蓄。
三好愣了下。
二好以為她沒有聽明白，又道：「二嬸兒才剛不在了，小年姨母又是個寡婦……」
這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三好若是還不明白，那自己也沒法了。
三好哪兒會不明白？畢竟她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就是再單純，也不會不明白二好的暗示。只不過一直覺得那便宜老爹是個愚笨的，不太敢想像他還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果然，人都說男人沒有長情的，還真不是隨便說的。
二好有些焦急，她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三好怎麼還是木呆呆的？
「你……罷了，我直說。」二好跺跺腳，又道：「人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當後娘會真心實意的對前頭的孩子好。」
看她那焦急的樣子，三好知道，二好是怕趙小年進了他們家的們，將來她跟五好沒好日子過。
可爹要再娶，豈是她做閨女的能阻止的？
不過，她會好好護著自己跟五好罷了。
「二姐，謝謝你。這事兒我知道了！」三好很認真的道，「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二好擺手，「不用你記著，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畢竟，我們說話沒有份量，也不會有人聽我們的。再說了，長輩的做了決定，我們小輩又哪兒能反抗？」
就跟她似的，誰詢問過她的意願？
他們一家相親相愛去城裡了，只留她一個人在老宅被人當牛做馬，真是諷刺呀。
「二姐，有些事兒是自己爭取來的。」三好認真道，「再一個，不是所有看著光鮮的事兒都是好事兒。」
二好擺擺手，「你個丫頭就別操心我的事兒了，你還是想想你家的事兒吧，不管我現在的處境如何，爹娘好歹都是親生的。你這邊兒，一個不小心，就有後娘了，到時候可有得你受了。」
「二姐你也說了，有些事兒，不是咱們做小輩的能說了算的。」三好慢吞吞的道，她眼睛彎彎的，看著像是在笑，可仔細看，卻是透著凌厲。
停了一會兒，三好才又道：「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姐說呢？」
沒有一點兒驚慌，那篤定的樣子讓二好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她這個堂妹都能不費力氣的解決了。
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祖母是好相與的嗎？還是祖父會護著她們姐倆？亦或者她是對二叔有信心？
二好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堂妹到底是怎麼想的。
罷了罷了，這是她的事兒，到時候自己能幫的肯定會幫。可惜自己的處境就很差，約莫到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三好沒有去質問劉德強，這樣的事兒，不是她一個當閨女的該管的事兒。回屋看看五好的荷包縫的怎麼樣才是正事兒。
小丫頭的手藝真心不錯，針腳細密平整。
三好進屋的時候，她正在往荷包上縫打好的絡子。
「呶，給你。」五好一臉得意。
拼色荷包，看著就很特別。
更別說黃色布塊上縫的俏皮可愛的小兔子了。
明明看著很簡單，可那靈動的樣子就跟真的似的。
再加上那五色團錦的絡子，真真是精品。
三好非常喜歡，抱著五好吧唧親了一口。
五好嫌棄的摸了一把被她親的地方，趁機開口：「姐，你再給我畫幾個樣子吧？就是跟這個小兔子一樣的。」
五好針線雖然好，但是繡花方面沒怎麼接觸過，而且因為繡花單調又磨人，她不願意去做。再一個，繡花圖案多數複雜，她更是不願意動手。倒是姐姐畫的這些樣子，簡單又好看，縫一個出來一會兒功夫就成了，她很喜歡。
三好得了新荷包，當然要滿足五好的要求了，不然以後可得不著五好的針線了。
「回頭等去外祖家的時候，我跟外祖要了筆墨來，給你仔仔細細的畫上一本花樣子。」三好笑道。
五好巴掌大的小臉上堆滿了雀躍，「真的嗎？真的嗎？」
三好刮刮她的鼻頭，「自然是真的，姐姐騙誰也不會騙你。」
不過一會兒，五好那堆滿了雀躍的小臉兒就垮了下來，「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去外祖母家？五好都想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小舅舅了。」
「吃吃吃，吃什麼吃？你豬托生的嗎？」
二好嘴角一抹譏誚，「祖母，你不讓我吃，說一聲就是了，打翻了，不都浪費了嗎？」
不疾不徐的語速，沒有波瀾的語氣，似乎對蘭氏的行徑一點兒都不生氣。
蘭氏在那一灘粥上啐了一口：「呸，就是浪費了也不叫你個小蹄子吃。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看著是個好的，這會兒瞧著，卻是個心腸狠毒的。人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喚，還真真是！」
被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般辱罵，二好眼裡積蓄了怒氣。
不過就是一瞬，那怒氣又散了。
一直觀望著的三好卻都看見了。
她還以為堂姐就是個不會生氣的主兒呢？
現在看來，也是有脾氣的人。
就是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見到她爆發脾氣。
「祖母，你是說我是狗嗎？那我爹也是狗了。畢竟，只有狗才能生出狗種來。」二好慢悠悠的道。
三好一下就明白了二好的意思，她想笑，可是場合不對，憋著會出內傷啊，堂姐。
果不其然，二好頓了頓接著道：「這樣算下來，祖父祖母也……」
話沒說完，可意思誰都明白。
這下子，劉家所有人都一臉尷尬。
去指責二好嗎？不，她不過是順著蘭氏的話去說的。
指責蘭氏？除了劉迎貴之外，誰干說蘭氏的不對？
不過就是因為老四挑剔，就引出了這麼尷尬的一幕，劉迎貴很是火大。想想老四平時的做派跟他的年紀，劉迎貴迫切的感覺應該好好管管老四了，沒有一技之長傍身，性子又這麼不靠譜，將來日子怎麼過？偏生老婆子還不自知，依舊慣著寵著。
蘭氏緩過勁兒來，擡手就要打二好。
劉迎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夠了，還不嫌丟人嗎？想吃的就吃，不想吃的就滾。」
中氣十足的怒吼，便是已經回了房的劉德清都聽到了。
他離開就是想叫老娘拾掇拾掇二好，怎麼沒聽見二好的哭聲，倒是傳來了老爹的怒吼？
劉德清縮縮脖子，打小娘就慣著他。爹雖然也疼他，可不像娘那樣沒有原則。所以劉迎貴一發火，劉德清還是很怕的。怕就更不敢出去了，只躲在屋裡不吭聲。
蘭氏也意識到自己的蠢了，雖說心疼兒子沒有吃飯，可也不敢揪著二好不放了，只朝劉銀釵道：「走，跟娘回房，一會兒娘給你跟你哥做糖水蛋吃。」
明擺著偏心。
可劉迎貴也不能太呵斥了，畢竟桌上還有旁人，呵斥的太過了，老婆子也沒臉面。
三好去廚房又拿了個碗回來，給二好盛滿了粥遞給她，「二姐，趕緊喝吧，吃不飽可沒力氣做活。」
二好感激的朝三好笑了笑，抓了個饅頭若無其事的吃了起來。
剛蒸好的饅頭鬆軟好吃，不多吃點兒可對不起她一大早就起來忙活。
至於那些嫌東嫌西的，呵呵，關她什麼事兒？
吃完飯，劉迎貴黑著臉進屋去了。
趙小年則是去尋蘭氏了，總要有人去說好話哄蘭氏開心嘛。
至於劉德強，自然也是要去當孝順兒子了。
三好幫襯著二好收拾了碗筷，兩人打了水，一塊兒洗碗。
「二姐，沒有想到你性子這麼好。」三好主動開口。
二好眉頭一挑，有些不理解三好為何跟她示好。她這性子好？爹娘都嫌棄她不會說話，不夠機靈，故而她在他們跟前連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大姐說她是個愚笨的，小妹嘲笑她是個傻的，兩個弟弟更是都不屑喊她一聲姐姐，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就她跟個外人似的。
這樣的性子，三好居然說好？
「不急不躁，又不輕易生氣，這樣的性子自然好。」三好又道。
二好抿嘴微微笑笑，算是認同三好對自己的評價。
「祖母都放話說了，家裡的活計不用你做，你怎麼還上趕著做活？」沉默了一會兒，二好突然開口。
「也不是什麼累人的活計，以前都是做習慣了的，再說了，什麼都不做，閒得慌。」三好俏皮的笑笑，「再說了，現在這些活計都默認是你的，我做了便是幫你分擔了，你還能不記得我的好？」
這般親昵的語氣，二好有些受寵若驚。
兩個親姊妹也從未這般跟她說過話，她們只會支使她做這做那，做完了得不到一聲好，經常還被嫌棄。
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叫二好眼眶有些濕潤。
「我可不會記你的好。」二好生硬的道。
三好不去跟她爭辯，她又不是真的十三歲的小孩子，還能看不出二好的心思？
真是個彆扭的姑娘。
幫忙把廚房這一攤事兒拾掇完了，三好準備回屋。
二好猶豫了一下，還是喊住了三好。
「昨兒我瞧見二叔在廚房裡幫小年姨母做飯來，他們單獨待在廚房的。」
二好說的很是含蓄。
三好愣了下。
二好以為她沒有聽明白，又道：「二嬸兒才剛不在了，小年姨母又是個寡婦……」
這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三好若是還不明白，那自己也沒法了。
三好哪兒會不明白？畢竟她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就是再單純，也不會不明白二好的暗示。只不過一直覺得那便宜老爹是個愚笨的，不太敢想像他還是個耐不住寂寞的。
果然，人都說男人沒有長情的，還真不是隨便說的。
二好有些焦急，她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三好怎麼還是木呆呆的？
「你……罷了，我直說。」二好跺跺腳，又道：「人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當後娘會真心實意的對前頭的孩子好。」
看她那焦急的樣子，三好知道，二好是怕趙小年進了他們家的們，將來她跟五好沒好日子過。
可爹要再娶，豈是她做閨女的能阻止的？
不過，她會好好護著自己跟五好罷了。
「二姐，謝謝你。這事兒我知道了！」三好很認真的道，「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二好擺手，「不用你記著，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畢竟，我們說話沒有份量，也不會有人聽我們的。再說了，長輩的做了決定，我們小輩又哪兒能反抗？」
就跟她似的，誰詢問過她的意願？
他們一家相親相愛去城裡了，只留她一個人在老宅被人當牛做馬，真是諷刺呀。
「二姐，有些事兒是自己爭取來的。」三好認真道，「再一個，不是所有看著光鮮的事兒都是好事兒。」
二好擺擺手，「你個丫頭就別操心我的事兒了，你還是想想你家的事兒吧，不管我現在的處境如何，爹娘好歹都是親生的。你這邊兒，一個不小心，就有後娘了，到時候可有得你受了。」
「二姐你也說了，有些事兒，不是咱們做小輩的能說了算的。」三好慢吞吞的道，她眼睛彎彎的，看著像是在笑，可仔細看，卻是透著凌厲。
停了一會兒，三好才又道：「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姐說呢？」
沒有一點兒驚慌，那篤定的樣子讓二好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兒，她這個堂妹都能不費力氣的解決了。
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祖母是好相與的嗎？還是祖父會護著她們姐倆？亦或者她是對二叔有信心？
二好覺得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堂妹到底是怎麼想的。
罷了罷了，這是她的事兒，到時候自己能幫的肯定會幫。可惜自己的處境就很差，約莫到時候也是有心無力。
三好沒有去質問劉德強，這樣的事兒，不是她一個當閨女的該管的事兒。回屋看看五好的荷包縫的怎麼樣才是正事兒。
小丫頭的手藝真心不錯，針腳細密平整。
三好進屋的時候，她正在往荷包上縫打好的絡子。
「呶，給你。」五好一臉得意。
拼色荷包，看著就很特別。
更別說黃色布塊上縫的俏皮可愛的小兔子了。
明明看著很簡單，可那靈動的樣子就跟真的似的。
再加上那五色團錦的絡子，真真是精品。
三好非常喜歡，抱著五好吧唧親了一口。
五好嫌棄的摸了一把被她親的地方，趁機開口：「姐，你再給我畫幾個樣子吧？就是跟這個小兔子一樣的。」
五好針線雖然好，但是繡花方面沒怎麼接觸過，而且因為繡花單調又磨人，她不願意去做。再一個，繡花圖案多數複雜，她更是不願意動手。倒是姐姐畫的這些樣子，簡單又好看，縫一個出來一會兒功夫就成了，她很喜歡。
三好得了新荷包，當然要滿足五好的要求了，不然以後可得不著五好的針線了。
「回頭等去外祖家的時候，我跟外祖要了筆墨來，給你仔仔細細的畫上一本花樣子。」三好笑道。
五好巴掌大的小臉上堆滿了雀躍，「真的嗎？真的嗎？」
三好刮刮她的鼻頭，「自然是真的，姐姐騙誰也不會騙你。」
不過一會兒，五好那堆滿了雀躍的小臉兒就垮了下來，「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再去外祖母家？五好都想外祖父外祖母還有小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