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妥妥的聖母加包子
劉德強並沒有多注意劉德平低落的情緒，他在想蘇家什麼時候能把三好五好送回來，還有以後，他應該去做點兒什麼。
不能去以前做工的地方，不能去縣城，鎮上用人的地方又少，工錢給的也不多。等到娘問起的時候，他應該怎麼應對？劉德強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這往後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二哥。」劉德平喊了他一聲。
劉德強懨懨的應了一聲。
「你說，咱們家能分家嗎？」劉德平臉上滿是猶疑之色，咬了咬牙，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啥？」劉德強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句，「你剛說了啥？」
「我說，爹娘能同意咱們分家嗎？」已經開口了，再說第二遍，劉德平的語速就快了許多，聲音也略大了些。
劉德強就跟不認識他似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不會是弟妹的意思吧？」
劉德平趕緊搖頭，「怎麼會呢，招娣向來是最老實本分的，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劉德強微微點頭，「那倒是。不過，你咋能有這樣的想法？先不說咱們爹娘都健在，就家裡有未娶親的弟弟，未出嫁的妹妹，又怎麼能分家？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咱爹可是最重臉面的人了！再一個，咱們劉家村近些年可沒有這樣的先例。」
劉德平聳拉著肩膀，一臉泄氣，「那二哥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支門過日子嗎？咱家裡頭看著挺好的，可實際上你我心裡都明白，這日子不好過。爹娘不喜咱們兩個，連帶著咱們的妻女也不受待見，這樣的日子……」
劉德平索性把平日裡心裡想的又不敢說的都說出口。
劉德強一臉詫異，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是不對的。三弟說的沒有錯，這個家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說這些，就家裡的活計，大哥雖然能幹，可大嫂卻是鮮少做活兒的，家裡的活兒大小不都是落在咱們兩房嗎？二嫂在的時候，里外有閒著的時候嗎？就連三好跟五好做的活兒都比大嫂她們多。放眼看看，咱們村里哪家這樣？」劉德平道，「更別說招娣了，她因為沒有孩子，總覺得對不住我對不住咱們劉家，更是吃的少乾的多……你再看小妹，我能理解娘嬌養著她的想法，可小妹那性子……好吃懶做，嫂子們為她做多少事兒她都當作理所當然的，還時不時的學著娘的派頭編排幾句。」
劉德平聲音有些哽咽，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十個指頭不一般齊，大哥是長子，小妹根四弟是小的……咱們做哥哥的，哪兒能跟他們計較這麼多？爹娘生養我們，就算再不好，咱們也不能說什麼。」劉德強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他心裡也是有怨言的，可那點兒怨言在孝道跟前，算不得什麼。
他兒子，是兄長，委屈點兒自己是應該的。
劉三好若是知道便宜爹是這樣的想法，估計得氣的吐好幾升血了。
什麼叫聖母？什麼叫包子？劉德強這是妥妥的聖母加包子呀！
劉德平苦笑，他就是把心裡積攢的這些說出來透透氣，二哥的性子他知道，哪兒能指望二哥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只是可憐了三好跟五好，日後二哥能護住他們嗎？
這要是他的閨女，就算拼著背上不孝的名聲，他也是要護著妻女的。
「二哥三哥，娘叫我喊你們倆吃飯。」劉銀釵手裡捏了帕子，一步三扭的來了後院。
對於這妹子，劉德強是打心眼兒里疼的，這會兒見她來喊自己，更是覺得沒有白疼她。
「銀釵，後院這邊兒冷，你趕緊回屋去，我跟你三哥把柴火規整好就過去了。」劉德強臉上不自覺的就堆了笑容出來。
劉銀釵哼了聲兒，扭著身子走了。
劉德平默默看了眼劉德強，心裡微微嘆氣，這日子呀！
蘭氏雖然沒有多心疼劉德強跟劉德平，可到底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飯食上倒是從來不苛刻。或者這麼說吧，對蘭氏來說，她熱衷於掌控的是兒媳婦跟孫女們。蘭氏覺得，兒子是她生養的，兒媳婦嫁過來就是兒子的人，那自然是要聽她發落的。
「咱家的地這些日子整的都差不多了，糞也都撒了，等著落下一場雨就能播種了。老二，家裡的農具你跟老三能自己修整的自己修整修整，不能自個兒修整的，拿到鎮上鐵匠鋪叫路鐵匠給整整。這是大事兒，一定要辦好了。」劉迎貴吩咐道。
「哎！」劉德強應道，「爹，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跟三弟身上。」
「老四，你也不小了，別整日裡不著調了，今年春耕，你跟著下地，地里的活計你總得能拿的起來，不然就你這好吃懶做的樣兒，哪家姑娘敢嫁給你？」劉迎貴又把話頭扯到劉德清身上，雖然是命令的話，可話裡頭顯然帶了幾分親昵。
劉德清不以為意，「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子骨，不像大哥二哥三哥那麼結實。地里的活計我實在做不來，爹，大伯家的德廣大哥不是在縣城裡頭的鋪子當掌柜的嗎？你去跟大伯說說，叫德廣大哥提攜提攜我唄？好歹我也是讀了幾年書的！還當不了個二掌柜？到時候每月的月錢就有不少，爹你臉上也有光，到時候還愁沒有好姑娘來咱家？」
劉迎貴剜了他一眼，小兒子被他跟蘭氏寵壞了。但是不可否認的，小兒子還是有幾分聰明的，也確實是能寫會算，當個二掌柜的也不是說不可以，好好干著，說不準還能當個大掌柜呢！雖然他傾向於叫他念書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祖墳上沒冒青煙，他那股聰明勁兒半點兒沒用到讀書上，全都放在旁處了。
「這次春耕你好好幹活，等空了我就去你大伯家走一趟。」劉迎貴是覺得自己兒子能勝任二掌柜的活計，這才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嘞。」劉德清嬉皮笑臉的應道，「爹您就瞧好吧，兒子以後少不了給你掙回體面來。保管不叫你在大伯跟前沒面兒。」
劉迎貴瞪了他一眼，後背著手離開了飯桌。
他走了，劉家的眾人才該幹嘛幹嘛去了。
「瞅老四那樣，還做二掌柜呢。」回屋之後，馬氏朝地上啐了一口，滿臉諷刺，「那好吃懶做的樣兒，眼高手低的，也就爹娘當他是個寶，放旁人家裡，這樣的兒子早被打棒槌了！爹光知道心疼小兒子，咋不心疼心疼當家的。當家的做事兒穩重，更應該有這麼份好活計。要是這二掌柜的活計落到你頭上，你也不用整日裡累死累活了。」
劉德廣一家可是住在縣城裡的，平日裡吃喝用度聽說都可好了，上一次她看見劉德廣媳婦，那叫一個水靈，手嫩的跟小蔥似的，臉上擦了粉兒，就跟那剝了殼的雞蛋樣，還有身上穿的衣裳，花紋好看，走起道來，那花紋都閃光，說是什麼綢緞的。就連頭上都插了好幾根簪子，那花兒樣，她都沒見過，好看的緊。
這要是自家男人當了二掌柜，那自家不也能住到縣城裡？自己不也能跟德廣媳婦那樣了？而且重要的是，不用整天應付蘭氏那老虔婆跟劉銀釵那個尾巴翹天上的死蹄子。
馬氏越想越覺得應該劉德山得了這活計。她壓根就忘了，什麼二掌柜的，還都沒影兒的事兒呢。
劉德山被馬氏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心動，不過想著自己是家裡的老大，兩個兒子又在學堂里讀書，平日裡花費都是公中里拿的，他倒是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行了，一切都聽爹的吧。家裡頭供著豐哥兒源哥兒念書也不容易。」劉德山道。
馬氏撇嘴，「那以后豐哥兒源哥兒出息了，家裡頭還不沾光啊？再說了，那也是兩個孩子爭氣，得了先生誇讚，不然的話，以爹那精明樣兒，能做賠本買賣？他寵著老四，老四念書不長進他都不叫他讀了。咱們兒子是讀書的料兒，爹才供著的。」
說完她眼睛一亮，「聽說縣裡的學堂教的更好。」
有些話不用非說的門清，自家當家不是傻的，肯定會思量思量的。
果然，劉德山聽了這話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馬氏跟他夫妻多年，對於他的每個小動作都瞭若指掌，他這會兒是正經的思考起自己所說的話了。
「當家的你先歇著，我去元好四好屋裡看看。咱們元好出落的越發好了，那一手繡活兒也比村裡的姑娘們都出色，也不知道以後哪家小子有福氣能討了咱們元好去。」馬氏輕飄飄的道。
劉德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要說除了兒子們讀書之外，他還關心的就是元好了。他這閨女長的好看，人也機靈，劉德山也是疼愛的緊，這十里八村的哪兒有什麼好人家？不都是些泥腿子？在劉德山心裡，可是配不上他的元好的。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為了自個兒，也要為了孩子們著想。
不能去以前做工的地方，不能去縣城，鎮上用人的地方又少，工錢給的也不多。等到娘問起的時候，他應該怎麼應對？劉德強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這往後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二哥。」劉德平喊了他一聲。
劉德強懨懨的應了一聲。
「你說，咱們家能分家嗎？」劉德平臉上滿是猶疑之色，咬了咬牙，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啥？」劉德強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句，「你剛說了啥？」
「我說，爹娘能同意咱們分家嗎？」已經開口了，再說第二遍，劉德平的語速就快了許多，聲音也略大了些。
劉德強就跟不認識他似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不會是弟妹的意思吧？」
劉德平趕緊搖頭，「怎麼會呢，招娣向來是最老實本分的，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劉德強微微點頭，「那倒是。不過，你咋能有這樣的想法？先不說咱們爹娘都健在，就家裡有未娶親的弟弟，未出嫁的妹妹，又怎麼能分家？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咱爹可是最重臉面的人了！再一個，咱們劉家村近些年可沒有這樣的先例。」
劉德平聳拉著肩膀，一臉泄氣，「那二哥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支門過日子嗎？咱家裡頭看著挺好的，可實際上你我心裡都明白，這日子不好過。爹娘不喜咱們兩個，連帶著咱們的妻女也不受待見，這樣的日子……」
劉德平索性把平日裡心裡想的又不敢說的都說出口。
劉德強一臉詫異，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又覺得說什麼都是不對的。三弟說的沒有錯，這個家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說這些，就家裡的活計，大哥雖然能幹，可大嫂卻是鮮少做活兒的，家裡的活兒大小不都是落在咱們兩房嗎？二嫂在的時候，里外有閒著的時候嗎？就連三好跟五好做的活兒都比大嫂她們多。放眼看看，咱們村里哪家這樣？」劉德平道，「更別說招娣了，她因為沒有孩子，總覺得對不住我對不住咱們劉家，更是吃的少乾的多……你再看小妹，我能理解娘嬌養著她的想法，可小妹那性子……好吃懶做，嫂子們為她做多少事兒她都當作理所當然的，還時不時的學著娘的派頭編排幾句。」
劉德平聲音有些哽咽，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十個指頭不一般齊，大哥是長子，小妹根四弟是小的……咱們做哥哥的，哪兒能跟他們計較這麼多？爹娘生養我們，就算再不好，咱們也不能說什麼。」劉德強幹巴巴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他心裡也是有怨言的，可那點兒怨言在孝道跟前，算不得什麼。
他兒子，是兄長，委屈點兒自己是應該的。
劉三好若是知道便宜爹是這樣的想法，估計得氣的吐好幾升血了。
什麼叫聖母？什麼叫包子？劉德強這是妥妥的聖母加包子呀！
劉德平苦笑，他就是把心裡積攢的這些說出來透透氣，二哥的性子他知道，哪兒能指望二哥跟他一個鼻孔出氣？只是可憐了三好跟五好，日後二哥能護住他們嗎？
這要是他的閨女，就算拼著背上不孝的名聲，他也是要護著妻女的。
「二哥三哥，娘叫我喊你們倆吃飯。」劉銀釵手裡捏了帕子，一步三扭的來了後院。
對於這妹子，劉德強是打心眼兒里疼的，這會兒見她來喊自己，更是覺得沒有白疼她。
「銀釵，後院這邊兒冷，你趕緊回屋去，我跟你三哥把柴火規整好就過去了。」劉德強臉上不自覺的就堆了笑容出來。
劉銀釵哼了聲兒，扭著身子走了。
劉德平默默看了眼劉德強，心裡微微嘆氣，這日子呀！
蘭氏雖然沒有多心疼劉德強跟劉德平，可到底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飯食上倒是從來不苛刻。或者這麼說吧，對蘭氏來說，她熱衷於掌控的是兒媳婦跟孫女們。蘭氏覺得，兒子是她生養的，兒媳婦嫁過來就是兒子的人，那自然是要聽她發落的。
「咱家的地這些日子整的都差不多了，糞也都撒了，等著落下一場雨就能播種了。老二，家裡的農具你跟老三能自己修整的自己修整修整，不能自個兒修整的，拿到鎮上鐵匠鋪叫路鐵匠給整整。這是大事兒，一定要辦好了。」劉迎貴吩咐道。
「哎！」劉德強應道，「爹，你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跟三弟身上。」
「老四，你也不小了，別整日裡不著調了，今年春耕，你跟著下地，地里的活計你總得能拿的起來，不然就你這好吃懶做的樣兒，哪家姑娘敢嫁給你？」劉迎貴又把話頭扯到劉德清身上，雖然是命令的話，可話裡頭顯然帶了幾分親昵。
劉德清不以為意，「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子骨，不像大哥二哥三哥那麼結實。地里的活計我實在做不來，爹，大伯家的德廣大哥不是在縣城裡頭的鋪子當掌柜的嗎？你去跟大伯說說，叫德廣大哥提攜提攜我唄？好歹我也是讀了幾年書的！還當不了個二掌柜？到時候每月的月錢就有不少，爹你臉上也有光，到時候還愁沒有好姑娘來咱家？」
劉迎貴剜了他一眼，小兒子被他跟蘭氏寵壞了。但是不可否認的，小兒子還是有幾分聰明的，也確實是能寫會算，當個二掌柜的也不是說不可以，好好干著，說不準還能當個大掌柜呢！雖然他傾向於叫他念書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祖墳上沒冒青煙，他那股聰明勁兒半點兒沒用到讀書上，全都放在旁處了。
「這次春耕你好好幹活，等空了我就去你大伯家走一趟。」劉迎貴是覺得自己兒子能勝任二掌柜的活計，這才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嘞。」劉德清嬉皮笑臉的應道，「爹您就瞧好吧，兒子以後少不了給你掙回體面來。保管不叫你在大伯跟前沒面兒。」
劉迎貴瞪了他一眼，後背著手離開了飯桌。
他走了，劉家的眾人才該幹嘛幹嘛去了。
「瞅老四那樣，還做二掌柜呢。」回屋之後，馬氏朝地上啐了一口，滿臉諷刺，「那好吃懶做的樣兒，眼高手低的，也就爹娘當他是個寶，放旁人家裡，這樣的兒子早被打棒槌了！爹光知道心疼小兒子，咋不心疼心疼當家的。當家的做事兒穩重，更應該有這麼份好活計。要是這二掌柜的活計落到你頭上，你也不用整日裡累死累活了。」
劉德廣一家可是住在縣城裡的，平日裡吃喝用度聽說都可好了，上一次她看見劉德廣媳婦，那叫一個水靈，手嫩的跟小蔥似的，臉上擦了粉兒，就跟那剝了殼的雞蛋樣，還有身上穿的衣裳，花紋好看，走起道來，那花紋都閃光，說是什麼綢緞的。就連頭上都插了好幾根簪子，那花兒樣，她都沒見過，好看的緊。
這要是自家男人當了二掌柜，那自家不也能住到縣城裡？自己不也能跟德廣媳婦那樣了？而且重要的是，不用整天應付蘭氏那老虔婆跟劉銀釵那個尾巴翹天上的死蹄子。
馬氏越想越覺得應該劉德山得了這活計。她壓根就忘了，什麼二掌柜的，還都沒影兒的事兒呢。
劉德山被馬氏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心動，不過想著自己是家裡的老大，兩個兒子又在學堂里讀書，平日裡花費都是公中里拿的，他倒是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行了，一切都聽爹的吧。家裡頭供著豐哥兒源哥兒念書也不容易。」劉德山道。
馬氏撇嘴，「那以后豐哥兒源哥兒出息了，家裡頭還不沾光啊？再說了，那也是兩個孩子爭氣，得了先生誇讚，不然的話，以爹那精明樣兒，能做賠本買賣？他寵著老四，老四念書不長進他都不叫他讀了。咱們兒子是讀書的料兒，爹才供著的。」
說完她眼睛一亮，「聽說縣裡的學堂教的更好。」
有些話不用非說的門清，自家當家不是傻的，肯定會思量思量的。
果然，劉德山聽了這話之後，眉頭皺了起來。
馬氏跟他夫妻多年，對於他的每個小動作都瞭若指掌，他這會兒是正經的思考起自己所說的話了。
「當家的你先歇著，我去元好四好屋裡看看。咱們元好出落的越發好了，那一手繡活兒也比村裡的姑娘們都出色，也不知道以後哪家小子有福氣能討了咱們元好去。」馬氏輕飄飄的道。
劉德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要說除了兒子們讀書之外，他還關心的就是元好了。他這閨女長的好看，人也機靈，劉德山也是疼愛的緊，這十里八村的哪兒有什麼好人家？不都是些泥腿子？在劉德山心裡，可是配不上他的元好的。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為了自個兒，也要為了孩子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