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前往蘇家
劉德強眼神閃爍了幾下，到門口四下看了看，見劉家眾人都回屋了，又小心翼翼的把門拴上，這才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子。
「三好，這些是咱們的銀錢，是你娘的命換來的，我，我沒有給你祖母。」劉德強小聲道。
劉三好眼神晶亮，目不轉睛的盯著劉德強掌心裡的幾塊銀子，天哪，銀子，便宜爹手裡居然有銀子。之前見他給蘭氏銀錢，是更小的碎銀子，這幾塊可比那塊大。想著來隨份子的人家拿的都是幾十個的錢，便宜爹這手裡這些可是一筆巨款。
想著便宜爹平日裡對蘭氏唯唯諾諾的樣子，劉三好覺得他能保住這筆巨款，還不算是無可救藥。
見劉三好不說話，劉德強有些忐忑，「三好，你是不是覺得爹不應該私藏這些銀子？」
「你娘叮囑過了，要我留點兒銀子給你們。」
「我答應你娘了，所以才留下的。」
「我知道，家裡沒分開過，私藏銀子是不對的。」
見劉德強一臉自責，似乎下一刻就要拿著銀子衝出去跟蘭氏認錯一般，劉三好趕緊道：「爹做的怎麼會不對？爹你自己說的，你答應了娘，身為男人，要信守承諾的，這是你對娘的承諾！再一個，爹平日裡不可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就比如說要去外祖家的事兒，這是需要銀錢的，你給祖母要，她又不會給你，你看這會兒你手裡有銀子了，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反正，要先讓劉德強心裡有對銀錢需求的意識。等這個意識根深蒂固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手裡有銀子就貢獻出去了。
聽了劉三好的話，劉德強覺得很有道理，道：「三好說的對，回頭我還準備去你葛家大伯那看看，空著手去總不好，到時候給你祖母要，肯定要不來，自己手裡有銀子就不同了。」
劉三好點點頭，不錯，還沒有愚笨到說不通。
不過這銀子也不能沒有節制的用，現在是一大家子一塊兒生活，要是不小心露出什麼端倪來，可要惹出一身麻煩來，所以這些銀子只能用在急事兒上。
「爹，你平日裡身上都沒有銀子的，這突然揣著這些銀子，要是被祖母發現了……」
劉德強下意識的腦補了一番蘭氏發現之後的舉動，不禁打了個寒顫，可不能叫他娘知道了。可他娘的習慣——
沒事兒翻翻兒子媳婦的箱子柜子，時不時的摸摸褡褳。
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怎麼辦？
「爹，你也說了，娘叫你把銀子留給我跟五好，不如，銀子我拿著？」
「好不好嘛，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肯定不會亂用的。我是覺得祖母肯定不會想到我身上有銀子的，這樣不就保險了嗎？」
劉德強覺得三好說的很對，把碎銀子包好，遞給三好，「那行，你可要好好拿著。這些銀子以後還要給你跟五好置辦嫁妝呢！」
嫁妝？這麼點兒？也太寒磣了吧？
劉三好不知道的是，在鄉下，女子出嫁，哪家要是置辦上三兩銀子的嫁妝，那可是相當體面的。而她手裡拿著的可是十兩銀子。
「爹，你跟祖母說了沒有，明兒我們也跟著你去外祖家。」劉三好問道。
「說了，你祖母是通情理的人，答應了。」
通情理？怕是想著省她跟五好的飯食吧？
真要是通情理的，又怎麼會不置辦一份體面的禮品叫自家老爹帶著？
算了，不能跟蘭氏這樣的人計較的太清楚，不然生氣的準是自己。
翌日，父女仨人起了個大早，天光未亮就出了家門，這會兒劉家眾人都還在睡夢中呢。
五好也還迷迷糊糊的，劉德強給她裹的嚴實，緊緊抱在懷裡，讓她能繼續睡。從這一點兒看，劉德強是個疼孩子的好父親！
「爹，外祖家隔著咱們這兒遠嗎？」
「不近便。」劉德強道，「咱們現在去鎮上，鎮上有去你外祖他們村的牛車，咱們走快點兒，趕晌能到了。」
「去鎮上要走多久啊？」劉三好問道。
「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兩個鐘頭，按著他們走的速度，一個鐘頭十里地的樣子，也就是說劉家村隔著鎮上有二十多里地。他們出門的時候剛到卯時，也就是五點，走上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辰時了。
牛車速度快，都要走上兩個時辰，趕晌才能到蘇家。
這蘇劉兩家隔得可真夠遠的，有點兒什麼事兒，還真不方便。
路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來，劉德強懷裡的五好也醒了過來，劉德強又抱了她一會兒，讓她徹底清醒之後，才把人放了下來。
小丫頭因為昨天哭的厲害，這會兒眼睛還腫著，開口聲音嘶啞：「爹，你說外祖父跟外祖母會喜歡我跟姐姐嗎？」
在家她跟三好不得蘭氏的喜歡，這會兒要去蘇家，小丫頭心裡可忐忑了，生怕娘親的娘親也跟祖母那樣不喜歡她們。
這個問題劉德強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記憶裡頭，岳母是個暴脾氣，當年也十分阻撓他跟語眉的事兒，會不會連帶著語眉的孩子都不喜歡？可看著五好眼裡的期盼，劉德強又覺得不能叫孩子失望，只道：「你們外祖父跟外祖母都是好人。」
五好一撅嘴，「爹你還總說祖母是個好人呢。」
劉德強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三好牽住五好的手，道：「你個小丫頭擔心什麼？外祖父外祖母是什麼樣的人，趕晌就能知道了，你現在想了也沒有用。他們是個好的最好了，他們若不是個好的，我們只是去送信，送完信就回，到時候也跟我們沒有什麼干係！」
五好『唔』了一聲，情緒依舊低沉。
劉三好以前就是跟小孩子打交道，還是比較了解小孩的心思的。
五好這是渴望有人疼愛呢。
「你呀。」三好伸手彈了彈五好的腦門，「你還有爹跟姐姐呢。我們都會很疼很疼你的！」
五好點點頭，小聲道：「娘是個好人，娘的爹娘肯定也是好人。」
小丫頭還真是夠糾結的，三好揉揉她的頭髮，「或許吧。」
父女仨人很總算到了鎮上了，說是鎮子，說的準確點兒更像是大一些的村子。沒有劉三好想像中的好幾層的酒樓，人來人往的，穿的比村里人穿的略好，但幾乎見不到那些穿綾羅綢緞的人。
鋪子倒是不老少，劉德強熟門熟路的領著姊妹倆進了一家雜貨鋪。
點心攢盒買了兩個，花了四十文；蔗糖稱了兩斤，也是四十文；高粱酒要了兩罈子，這個比較貴點兒，一罈子一百二十文，兩罈子就是二百四十文。
攏共花了三百二十文。
又到肉攤上割了兩斤肥瘦相間的豬肉，花了三十文。
去蘇家的隨手禮，總共用掉了三百五十文。
劉三好覺得自個兒心都在滴血，照這麼個花法，坐吃山空，便宜爹給的銀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轉念一想，自家老爹好多年沒去岳家，花這些也是應該的。
劉德強領著人找了去蘇家的牛車，掏了十文給車夫，三人坐上了去蘇家的牛車。
劉家村在鎮子的西邊，去蘇家則是從鎮子的東邊出去，一直往東走。
坐牛車也沒有想像中的快，看這速度，也就走路的兩倍。一個時辰走四十里地的樣子，兩個時辰也就是八十里地。加上走路的二十里地，劉家到蘇家，有一百里地呢。
頭一次出遠門，三好並五好都很好奇，四下張望，不放過一處風景。
處處都是新鮮的，處處都是吸引人的。
算著時辰，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蘇家所在團島村了。
空氣有些濕潤起來，迎面拂來的風有淡淡的腥味兒。
劉三好心裡有些激動，這味道，是海的味道呀，難道蘇家在海邊住？如此一來，以後豈不是有機會吃到海鮮，她打小是在沿海城市長大的，極愛吃海鮮的，來這兒之後還沮喪過，沒成想，她待的這地方也算是沿海了。
「小丫頭是聞不慣這味道？」
趕車的大爺見三好神情有些怪異，笑著開口問道。
原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邊兒的，記憶里劉家也沒有吃過什麼海鮮，劉三好點頭道：「倒不是聞不慣，就是覺得這味兒怪怪的。」
劉德強道：「當年我來的時候，也覺得這味兒也有點兒聞不慣，多聞上一會兒就好了。」
劉三好點點頭，「嗯。」
牛車在團島村村頭上停了下來，父女仨人下車，劉德強走在前頭，按著記憶里的路線，帶著三好跟五好往蘇家走去。
團島村不大，父女仨人又是生面孔，很快就吸引了人注意。
「大兄弟，看著面生啊。」有男人上前搭話。
劉德強拱拱手，「這位兄台，我們是要到蘇丁山蘇秀才家的。」
那男人聽了，把父女仨人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道：「你們是他們家什麼人？從來沒來過吧？」
劉德強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這男人的話，他要是承認自己是蘇家的女婿，這麼些年不上門，還不得被人恥笑？可不承認的話，那他說自己是蘇家的什麼人？
「三好，這些是咱們的銀錢，是你娘的命換來的，我，我沒有給你祖母。」劉德強小聲道。
劉三好眼神晶亮，目不轉睛的盯著劉德強掌心裡的幾塊銀子，天哪，銀子，便宜爹手裡居然有銀子。之前見他給蘭氏銀錢，是更小的碎銀子，這幾塊可比那塊大。想著來隨份子的人家拿的都是幾十個的錢，便宜爹這手裡這些可是一筆巨款。
想著便宜爹平日裡對蘭氏唯唯諾諾的樣子，劉三好覺得他能保住這筆巨款，還不算是無可救藥。
見劉三好不說話，劉德強有些忐忑，「三好，你是不是覺得爹不應該私藏這些銀子？」
「你娘叮囑過了，要我留點兒銀子給你們。」
「我答應你娘了，所以才留下的。」
「我知道，家裡沒分開過，私藏銀子是不對的。」
見劉德強一臉自責，似乎下一刻就要拿著銀子衝出去跟蘭氏認錯一般，劉三好趕緊道：「爹做的怎麼會不對？爹你自己說的，你答應了娘，身為男人，要信守承諾的，這是你對娘的承諾！再一個，爹平日裡不可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就比如說要去外祖家的事兒，這是需要銀錢的，你給祖母要，她又不會給你，你看這會兒你手裡有銀子了，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反正，要先讓劉德強心裡有對銀錢需求的意識。等這個意識根深蒂固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手裡有銀子就貢獻出去了。
聽了劉三好的話，劉德強覺得很有道理，道：「三好說的對，回頭我還準備去你葛家大伯那看看，空著手去總不好，到時候給你祖母要，肯定要不來，自己手裡有銀子就不同了。」
劉三好點點頭，不錯，還沒有愚笨到說不通。
不過這銀子也不能沒有節制的用，現在是一大家子一塊兒生活，要是不小心露出什麼端倪來，可要惹出一身麻煩來，所以這些銀子只能用在急事兒上。
「爹，你平日裡身上都沒有銀子的，這突然揣著這些銀子，要是被祖母發現了……」
劉德強下意識的腦補了一番蘭氏發現之後的舉動，不禁打了個寒顫，可不能叫他娘知道了。可他娘的習慣——
沒事兒翻翻兒子媳婦的箱子柜子，時不時的摸摸褡褳。
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怎麼辦？
「爹，你也說了，娘叫你把銀子留給我跟五好，不如，銀子我拿著？」
「好不好嘛，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肯定不會亂用的。我是覺得祖母肯定不會想到我身上有銀子的，這樣不就保險了嗎？」
劉德強覺得三好說的很對，把碎銀子包好，遞給三好，「那行，你可要好好拿著。這些銀子以後還要給你跟五好置辦嫁妝呢！」
嫁妝？這麼點兒？也太寒磣了吧？
劉三好不知道的是，在鄉下，女子出嫁，哪家要是置辦上三兩銀子的嫁妝，那可是相當體面的。而她手裡拿著的可是十兩銀子。
「爹，你跟祖母說了沒有，明兒我們也跟著你去外祖家。」劉三好問道。
「說了，你祖母是通情理的人，答應了。」
通情理？怕是想著省她跟五好的飯食吧？
真要是通情理的，又怎麼會不置辦一份體面的禮品叫自家老爹帶著？
算了，不能跟蘭氏這樣的人計較的太清楚，不然生氣的準是自己。
翌日，父女仨人起了個大早，天光未亮就出了家門，這會兒劉家眾人都還在睡夢中呢。
五好也還迷迷糊糊的，劉德強給她裹的嚴實，緊緊抱在懷裡，讓她能繼續睡。從這一點兒看，劉德強是個疼孩子的好父親！
「爹，外祖家隔著咱們這兒遠嗎？」
「不近便。」劉德強道，「咱們現在去鎮上，鎮上有去你外祖他們村的牛車，咱們走快點兒，趕晌能到了。」
「去鎮上要走多久啊？」劉三好問道。
「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兩個鐘頭，按著他們走的速度，一個鐘頭十里地的樣子，也就是說劉家村隔著鎮上有二十多里地。他們出門的時候剛到卯時，也就是五點，走上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辰時了。
牛車速度快，都要走上兩個時辰，趕晌才能到蘇家。
這蘇劉兩家隔得可真夠遠的，有點兒什麼事兒，還真不方便。
路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來，劉德強懷裡的五好也醒了過來，劉德強又抱了她一會兒，讓她徹底清醒之後，才把人放了下來。
小丫頭因為昨天哭的厲害，這會兒眼睛還腫著，開口聲音嘶啞：「爹，你說外祖父跟外祖母會喜歡我跟姐姐嗎？」
在家她跟三好不得蘭氏的喜歡，這會兒要去蘇家，小丫頭心裡可忐忑了，生怕娘親的娘親也跟祖母那樣不喜歡她們。
這個問題劉德強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記憶裡頭，岳母是個暴脾氣，當年也十分阻撓他跟語眉的事兒，會不會連帶著語眉的孩子都不喜歡？可看著五好眼裡的期盼，劉德強又覺得不能叫孩子失望，只道：「你們外祖父跟外祖母都是好人。」
五好一撅嘴，「爹你還總說祖母是個好人呢。」
劉德強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三好牽住五好的手，道：「你個小丫頭擔心什麼？外祖父外祖母是什麼樣的人，趕晌就能知道了，你現在想了也沒有用。他們是個好的最好了，他們若不是個好的，我們只是去送信，送完信就回，到時候也跟我們沒有什麼干係！」
五好『唔』了一聲，情緒依舊低沉。
劉三好以前就是跟小孩子打交道，還是比較了解小孩的心思的。
五好這是渴望有人疼愛呢。
「你呀。」三好伸手彈了彈五好的腦門，「你還有爹跟姐姐呢。我們都會很疼很疼你的！」
五好點點頭，小聲道：「娘是個好人，娘的爹娘肯定也是好人。」
小丫頭還真是夠糾結的，三好揉揉她的頭髮，「或許吧。」
父女仨人很總算到了鎮上了，說是鎮子，說的準確點兒更像是大一些的村子。沒有劉三好想像中的好幾層的酒樓，人來人往的，穿的比村里人穿的略好，但幾乎見不到那些穿綾羅綢緞的人。
鋪子倒是不老少，劉德強熟門熟路的領著姊妹倆進了一家雜貨鋪。
點心攢盒買了兩個，花了四十文；蔗糖稱了兩斤，也是四十文；高粱酒要了兩罈子，這個比較貴點兒，一罈子一百二十文，兩罈子就是二百四十文。
攏共花了三百二十文。
又到肉攤上割了兩斤肥瘦相間的豬肉，花了三十文。
去蘇家的隨手禮，總共用掉了三百五十文。
劉三好覺得自個兒心都在滴血，照這麼個花法，坐吃山空，便宜爹給的銀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轉念一想，自家老爹好多年沒去岳家，花這些也是應該的。
劉德強領著人找了去蘇家的牛車，掏了十文給車夫，三人坐上了去蘇家的牛車。
劉家村在鎮子的西邊，去蘇家則是從鎮子的東邊出去，一直往東走。
坐牛車也沒有想像中的快，看這速度，也就走路的兩倍。一個時辰走四十里地的樣子，兩個時辰也就是八十里地。加上走路的二十里地，劉家到蘇家，有一百里地呢。
頭一次出遠門，三好並五好都很好奇，四下張望，不放過一處風景。
處處都是新鮮的，處處都是吸引人的。
算著時辰，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蘇家所在團島村了。
空氣有些濕潤起來，迎面拂來的風有淡淡的腥味兒。
劉三好心裡有些激動，這味道，是海的味道呀，難道蘇家在海邊住？如此一來，以後豈不是有機會吃到海鮮，她打小是在沿海城市長大的，極愛吃海鮮的，來這兒之後還沮喪過，沒成想，她待的這地方也算是沿海了。
「小丫頭是聞不慣這味道？」
趕車的大爺見三好神情有些怪異，笑著開口問道。
原主是從來沒有來過這邊兒的，記憶里劉家也沒有吃過什麼海鮮，劉三好點頭道：「倒不是聞不慣，就是覺得這味兒怪怪的。」
劉德強道：「當年我來的時候，也覺得這味兒也有點兒聞不慣，多聞上一會兒就好了。」
劉三好點點頭，「嗯。」
牛車在團島村村頭上停了下來，父女仨人下車，劉德強走在前頭，按著記憶里的路線，帶著三好跟五好往蘇家走去。
團島村不大，父女仨人又是生面孔，很快就吸引了人注意。
「大兄弟，看著面生啊。」有男人上前搭話。
劉德強拱拱手，「這位兄台，我們是要到蘇丁山蘇秀才家的。」
那男人聽了，把父女仨人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道：「你們是他們家什麼人？從來沒來過吧？」
劉德強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這男人的話，他要是承認自己是蘇家的女婿，這麼些年不上門，還不得被人恥笑？可不承認的話，那他說自己是蘇家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