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陳落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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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 陳落寫書

  第二日。

  陳府。

  晨曦破曉。

  宋郡守便登門拜訪了。

  只是這一次來的卻並非是一人,還有一個頗有些韻味的女人陪著。

  這是他的妻子。

  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一丫頭。

  為宋芊芊。

  小白開門。

  見宋渝宋便齜著牙齒:「宋渝松,我的雞呢?」

  說著。

  忽見旁邊的女人還有小女孩。

  愣了下。

  便正色道:「見過宋郡守。」

  前後差別倒是挺大的。

  「見過小白姑娘……」

  宋渝松哭笑不得:「還是叫在下名字便好,小白姑娘這樣喊,在下心中總是沒底的。」

  昨夜見她挖坑。

  本還好奇。

  可後來一問,說是要埋自己的。

  現在忽的這般是恭敬……

  還是喊名字好些,要不然總是不習慣的、

  將手中的雞遞給小白。

  回頭介紹:「這是小白姑娘,這是內人還有小女。」

  女人行禮。

  宋芊芊內向,但也跟著行禮。

  「見過小白姑娘。」

  「不客氣不客氣,陳落知曉你們來了,叫我來開門哩。」

  帶三人進去。

  小白一溜煙不見了……

  白玉蟬出來的時候,笑著和陳落道:「小白躲在廚房吃烤雞呢,這一大早的,吃那麼油膩,好嗎?」

  陳落無奈。

  「吃吧吃吧,攔不住的,胖死她算了。」

  宋渝松他們進來正好聽到這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話。

  見陳落看來,帶著妻女行禮。

  入座。

  陳落見女人。

  問著:「郡守夫人為季姓?」

  他見女人臉上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故而一問。

  宋氏點頭:「妾身娘家為季,為菡州人士,公公如何知曉?」

  菡州啊……

  那便是時過境遷了。

  也是……

  數百年的時間,這人總會流動的。

  菡州也正常的。

  不過陳落倒是確定,宋氏定是故人之後的。

  「時間或是漫長了一些,可有些東西總是去不掉的,血脈中的東西,哪怕稀薄,也能感覺得到。

  且……

  你有些像一個人。」

  「誰?」

  「季雲……」

  宋氏搖頭:「不曾聽說過,但季姓……莫非是我季家先人?」

  陳落微微一笑。

  略過話題……

  是與是,早就不重要了。

  且幾百年的前的事了,莫說季雲,便是印象最深的季保都已經遺忘的差不多,那影子也越發的模糊了。

  今日提起,只是見其有些熟悉才去說起的,否則,怕是再也記不得了。

  宋渝松帶來了許多本的古籍。

  有些還是書本。

  年代雖久,但也不過在千年和百年這裡罷了。

  可有那麼一本,便是格外顯眼了。

  雖是古籍。

  可並非書本形式存在……

  為簡。

  簡古樸……

  充滿歲月氣息。

  翻開,或是模糊,或是不清。

  見文字。

  也有些奇特。


  但若是仔細辨認,總是有跡可尋的。

  「這可是老東西了。」

  陳落感慨。

  數百年來,他入過各大門派藏書閣,也見過皇宮藏書。

  讀書百萬或許沒有。

  可幾十萬錯錯有餘。

  便是人間奇特之書,也見過不少。

  但竹簡之書……那真就是第一次見了。

  「這竹簡是意外所得,為一農夫從田間崛起,本以為是尋常竹片,已扔入了火中。

  但說來也奇怪。

  燒了半天,也不見燒壞。

  恰好被學生所見,於是買下,可惜……研究許久,總是研究不明白。

  便是一字,都看不懂的!」

  「昔日大周為列國,先是南北對峙,後是三國,三國之前有七國…七國之上更有十二列國,十二列國之前更有三十六諸侯國……

  不說文字。

  便是貨幣。

  語言。

  皆是不相通的。

  若非永定帝統一度衡量,行文字言語為一,如今大周境內怕是州和州之間都聽不懂。

  何況是那數千年,數萬年的事了。

  這文字看不懂也是正常。

  實話實說,咱家也看不懂。

  但研究研究,總是可以的……」

  永定帝就是明宣帝……

  天下一統之前,為明宣。

  一統之後,便是永定。

  陳落以前皆稱呼明宣,但大周史書上,卻是永定了……

  這名號於他而言,倒也是夠格的。

  如今想起,自己這些年前後煉製了八把劍……

  天啟,明治,天授,永樂,建武,神授,漢武,明宣。

  唯獨這明宣於北境長城毀壞,這未必是沒有道理的。

  前幾十年為明宣……

  但唯有永定為永恆。

  這劍啊……

  還是永定劍會好一些的。

  宋渝松點頭:「希望能對公公有所幫助。」

  說著將盒子遞給陳落。

  「此為學生昔日偶得,望公公收下。」

  盒子打開。

  為一小刀。

  刀很小……

  玲瓏……

  為刻刀。

  材質奇特。

  漆黑。

  不曾有鋒芒。

  可盒子開啟的那一刻,卻有靈聲。

  「這刀……」

  陳落看著宋渝松,這人……氣運有些好得離譜啊。

  不說古籍、

  就是這刀,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結果竟皆落在他的手中,這要是沒大運氣,如何能得到?

  陳落沒拒絕。

  收下了刀……

  此為他的大氣運。

  卻也是自己的氣運……

  不爭不搶沒錯。

  可既有東西出現在自己面前,且自己受之無愧,那若是拒絕,便是自己不是了。

  不久後他們離去。

  陳落也便不出院門……便是訪客,也少見了。

  既要寫書……

  那便寫書。

  貓娘娘和白玉蟬去買了一些上好的紙張。

  小白磨墨。

  腦海中浮現昔日在峨眉山上見到的山海異錄……

  畫下。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筆落……

  那紙張竟剎那化為齏粉。

  不說紙張……


  便是那石桌,也在瞬間裂成了幾塊,落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音。

  陳落愣住了。

  小白張大著嘴巴。

  便是貓娘娘和白玉蟬,也是有些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陳爺,這是怎麼回事?」

  「咻的就沒了?陳落你是不是搞小動作了?」

  小白問著:「你不能那麼幼稚啊,墨都毀了……」

  陳落白了小白一眼。

  全家便是她幼稚的。

  結果全家也就她時常覺得別人和她一樣幼稚。

  幾百歲的老太監了。

  他會玩這種把戲,斷然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意外,再試試!」

  紙張虛浮空中,筆下……

  這一次莫說是紙張了,便是筆都成為齏粉了。

  於是。

  眾人沉默。

  唯有貓娘娘心中若有所思。

  「恐怕是師尊筆下欲寫的東西,是那凡紙和凡墨不能承受的……」

  「不能承受?」

  白玉蟬和小白不懂。

  「便是師尊的字畫,過於重了!」

  還是不懂……

  但陳落卻是懂了一些。

  「或許是多想,不過這筆紙不能承受,那可就不好弄了。」

  書,還沒寫。

  就註定寫不下去。

  當真是出師不利、

  只是回頭,見另一旁桌子上的那一卷竹簡,陳落微微一笑。

  「看來需要尋一些好的竹子了。」

  「師尊欲寫竹簡?」

  「天下書籍成冊,為書……但書有萬千形式,既然這紙不可行,竹簡未必不可。

  且……這怕也是那刻刀出現在自己手中的原因了。」

  宋渝松送的東西,可當真送得有些好了。

  竹簡、

  刻刀。

  自己這書……怕是成得要辛苦一些了。

  「只是擔心,便是普通的竹子,也承受不了。」

  白玉蟬擔心道。

  陳爺的字這般重……

  便是石頭都裂了。

  尋常竹子,怕是不行的。

  貓娘娘笑道:「這點倒是不擔心,貓娘娘有一山,山為書山,書山中有竹子,為文竹……受文氣滋養,定可受師尊之字!」

  昔日貓娘娘入書山,除了修為暴漲之外。

  最大的收穫便是整座書山了。

  也不知道如何做的。

  那書山便是在了她的丹田之內……

  內中有山。

  時刻可進。

  那文竹,就在書山中。

  聽貓娘娘說,入了書山,便覺得格外聰慧,便是看書也格外專注、

  陳落倒不在乎這些。

  他在乎的是…這山可入丹田,其內可成林,這種手段不是常人能達到的。

  怕是非真正仙人不得。

  書山秘密怕是一角都沒揭開……

  貓娘娘大氣運,就是自己,都比不得了。

  當然了。

  陳落還是高興的。

  自己弟子越強,自己這作為師尊的,少不得日後抱個大腿什麼的,也能理所當然了。

  於是貓娘娘從書山中取出文竹。

  白玉蟬編製成冊……

  剩下的便由陳落收起來。

  竹簡成。

  陳落嘗試……

  握著刻刀。

  想著……

  於封面上寫下五字:【山海異志錄】。


  五字平平無奇。

  回頭……

  便寫序文。

  他道:

  「世間之史,始於荒古,荒古之前終為虛無,或有,或無,皆以其閎誕迂夸、多奇怪俶儻之言,莫不疑焉。

  吾於峨眉有感,見其一書,為《山海異》,夫以宇宙之寥廓,群生之紛紜,陰陽之煦蒸萬殊之區分,精氣渾淆自相噴薄。

  遊魂靈怪,能像而構。流形於山川,麗狀於木石者惡可勝言乎?

  ……

  序有五百之餘字。

  刀落……

  字成!

  然便是這序結束的那一刻……手中刀,竹簡,皆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輝、

  本是平平無奇的字,渡上了金光。

  對此,眾人不可見。

  可陳落卻見那竹簡忽活了起來……

  於是。

  竹簡入了丹田。

  浮於金丹之下,熠熠生輝。

  仿若那一處宇宙下,鋪上了一副巨大竹簡……

  那竹簡上【山海誌異】一書的金光,滋養丹田。

  陳落看著那書……

  抓了下自己的頭。

  好似真的寫出了一本不得了的書了。

  且,離譜無比的那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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