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幽若的糾結
沉淵略顯疑惑。
「以渡天鴉心機手段頗深，就連我，也被他算計過。」
「他真的會做出如此天真的事情嗎？」
「會不會，對家人好也只是他的偽裝，他始終有著其他目的？」
不怪沉淵會如此想，現在，他最大的強敵統一上域，手段凌厲，甚至就連自己都敗於他手，落得個自盡的下場。
現在告訴沉淵，這個最大的對手，其實有軟肋，軟肋就是他的家人，這讓沉淵如何相信？
因為在沉家那種地方長大的沉淵，是無法真正理解「家人」這個概念的。
沉家族人不是沉淵的家人嗎？但沉家之內，永遠只有虛與委蛇、爾虞我詐。
不說沉家，就說下域北齊，姬氏皇族，當初姬氏皇族內鬥也非常嚴重。
姬昊天、姬瑤池不也是為了皇位斗得個你死我活？
最是無情帝王家，沉淵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人，他真的很難相信，會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家人做到如此地步。
什麼統一上域、關閉神域、創造永世和平……
如此壯舉，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
無論換成是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但事實就是這樣，事實就是如此魔幻，以渡天鴉也確實就是這麼一個人。
一個看似強大、不可戰勝，但是內心卻有著巨大軟肋的人。
沉淵回想起下域的種種，如果以渡天鴉這種人，生在沉家，然後，他有以渡天隼這麼一個弟弟。
那麼沉家絕對會著重培養以渡天鴉，而不去管以渡天隼。
他們兄弟兩人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而以渡天鴉，也不絕會去管這個弟弟。
這就是沉家的環境。
「這個世界上，當真會有人，為了自己所謂的家人，做到如此地步嗎？」
沉淵真的顯得懷疑。
「有的！」幽若倒是篤定。
「哦？你這麼確定以渡天鴉是這種人？」
「正如我對您一般，我是永遠站在您的立場上的。」
「所以，我想以渡天鴉那種人，他肯定也是永遠站在他家人的立場之上。」
「這麼做，無關對錯、無關邏輯、更無關情緒。」
「生來如此！」
一番話，讓沉淵恍然大悟。
是啊，幽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願意為了自己做到此等地步，為什麼以渡天鴉就不能為了他的家人做到此等地步呢？
自己的一身血肉、修為、甚至靈魂，可都是交給幽若了！
饒是如此，幽若還是想方設法，費盡千辛萬苦，將沉淵復活。
沉淵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幽若，在得到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當真不會據為己有，反而是去復活一個自己名義上的「主人」嗎？
沉淵發現，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但幽若，她做到了。
她沒有選擇將這股強大的力量據為己有，她沒有選擇將這股強大魂體煉化吞噬。
而是苦心孤詣的，殫精竭慮的，想方設法將沉淵復活。
其中艱辛，萬般困苦，或許只有幽若自己心知肚明。
甚至，就連復活之後，幽若都沒有跟沉淵抱怨過一句，從來沒有訴說她的復活之途有多麼困難的云云。
咳咳，除了對自己有些不敬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對待自己，還是和之前完全一樣的態度。
完全一樣的忠誠。
不減分毫。
「主人？」見沉淵呆滯，幽若好奇的湊上來，「您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沉淵收回思緒，既然如此，不妨相信幽若的話，就當以渡天鴉是幽若所言的這種人吧。
軟肋，是家人麼……
跟自己截然相反呢。
此時，幽若也是若有所思。
仙尊了，主人仙尊了。
在自己每天獵殺強者交給主人吞噬的情況下，他不但恢復巔峰，反而更進一步，抵達仙尊。
但，仙尊之上，可就是仙聖了。
要是主人抵達仙聖，那就跟自己同級，自己對主人，恐怕許多事情都做不到了。
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主人並不需要那麼強吧？我直接永遠的保護他，不就好了？
所以，幽若有些猶豫，她食髓知味，經過這些天對沉淵的「強迫」，她真的離不開這種感覺了。
要是主人實力與自己同級甚至超越自己，那自己想要跟他親熱一下基本不可能了。
只會像下域一樣了，永遠把自己晾在一邊。
需要用到自己的時候，才會下下命令。讓自己去做些什麼。
而做的這些事啊，也無非就是殺人之類的。
哼， 就不能多關心關心我嘛。
要是主人永遠無法超越自己，那該多好啊。
自己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回想起之前幾天，主人在自己身下無法反抗的樣子，幽若一時間不免有些興奮躁動。
要是永遠都能夠那樣，該多好啊。
怪不得主人畢生都在追求力量，果然，擁有力量的感覺，比沒有擁有力量的感覺，要好太多了！
換成以前，那只是自己夢中才能夠實現的事情啊，可如今，擁有了力量，自己可以將自己春夢當中發生的事情，統統變成現實了。
所以現在的幽若好糾結啊，一方面，她不想沉淵的實力超越她，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忤逆沉淵的命令。
每次沉淵讓她獵殺強者帶回來，她又乖乖照做。
所以才顯得如此糾結無比。
「主人？」
「又怎麼了？」
「額，其實我覺得，您仙尊修為就夠用了。我不是仙聖了嘛，我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的麻煩，您其實不用這麼努力的……」
「幽若，實力這種東西，是永遠都不能嫌足夠的。」
「你知道嗎，我飛升上域，潛入長生林家那段時間，自己修為在長生林家年輕一輩當中頗為出眾，甚至還有林展那麼一個祖境強者，將我庇護得好好的。」
「整個長生林家，也都可以視為我的背景。」
「你覺得，這實力夠用了嗎？」
「我當時產生過一絲想法，這實力夠用了吧？藉助此勢力，進入長生藥園，收穫長生，這足夠了吧？」
「我當時真的有過這種想法。」
「直到我遇到了以渡天鴉。」
「後來你也知道了，我被以渡天鴉逼到了何種絕望的地步，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
「實力，永遠都是不夠的，人活著，就是為了攀登！」
「攀登到更好的位置！你所處在的頂峰，很可能只是其他高峰的山腳而已！」
「以渡天鴉心機手段頗深，就連我，也被他算計過。」
「他真的會做出如此天真的事情嗎？」
「會不會，對家人好也只是他的偽裝，他始終有著其他目的？」
不怪沉淵會如此想，現在，他最大的強敵統一上域，手段凌厲，甚至就連自己都敗於他手，落得個自盡的下場。
現在告訴沉淵，這個最大的對手，其實有軟肋，軟肋就是他的家人，這讓沉淵如何相信？
因為在沉家那種地方長大的沉淵，是無法真正理解「家人」這個概念的。
沉家族人不是沉淵的家人嗎？但沉家之內，永遠只有虛與委蛇、爾虞我詐。
不說沉家，就說下域北齊，姬氏皇族，當初姬氏皇族內鬥也非常嚴重。
姬昊天、姬瑤池不也是為了皇位斗得個你死我活？
最是無情帝王家，沉淵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人，他真的很難相信，會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家人做到如此地步。
什麼統一上域、關閉神域、創造永世和平……
如此壯舉，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家人。
無論換成是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但事實就是這樣，事實就是如此魔幻，以渡天鴉也確實就是這麼一個人。
一個看似強大、不可戰勝，但是內心卻有著巨大軟肋的人。
沉淵回想起下域的種種，如果以渡天鴉這種人，生在沉家，然後，他有以渡天隼這麼一個弟弟。
那麼沉家絕對會著重培養以渡天鴉，而不去管以渡天隼。
他們兄弟兩人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而以渡天鴉，也不絕會去管這個弟弟。
這就是沉家的環境。
「這個世界上，當真會有人，為了自己所謂的家人，做到如此地步嗎？」
沉淵真的顯得懷疑。
「有的！」幽若倒是篤定。
「哦？你這麼確定以渡天鴉是這種人？」
「正如我對您一般，我是永遠站在您的立場上的。」
「所以，我想以渡天鴉那種人，他肯定也是永遠站在他家人的立場之上。」
「這麼做，無關對錯、無關邏輯、更無關情緒。」
「生來如此！」
一番話，讓沉淵恍然大悟。
是啊，幽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她願意為了自己做到此等地步，為什麼以渡天鴉就不能為了他的家人做到此等地步呢？
自己的一身血肉、修為、甚至靈魂，可都是交給幽若了！
饒是如此，幽若還是想方設法，費盡千辛萬苦，將沉淵復活。
沉淵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幽若，在得到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當真不會據為己有，反而是去復活一個自己名義上的「主人」嗎？
沉淵發現，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但幽若，她做到了。
她沒有選擇將這股強大的力量據為己有，她沒有選擇將這股強大魂體煉化吞噬。
而是苦心孤詣的，殫精竭慮的，想方設法將沉淵復活。
其中艱辛，萬般困苦，或許只有幽若自己心知肚明。
甚至，就連復活之後，幽若都沒有跟沉淵抱怨過一句，從來沒有訴說她的復活之途有多麼困難的云云。
咳咳，除了對自己有些不敬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對待自己，還是和之前完全一樣的態度。
完全一樣的忠誠。
不減分毫。
「主人？」見沉淵呆滯，幽若好奇的湊上來，「您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沉淵收回思緒，既然如此，不妨相信幽若的話，就當以渡天鴉是幽若所言的這種人吧。
軟肋，是家人麼……
跟自己截然相反呢。
此時，幽若也是若有所思。
仙尊了，主人仙尊了。
在自己每天獵殺強者交給主人吞噬的情況下，他不但恢復巔峰，反而更進一步，抵達仙尊。
但，仙尊之上，可就是仙聖了。
要是主人抵達仙聖，那就跟自己同級，自己對主人，恐怕許多事情都做不到了。
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主人並不需要那麼強吧？我直接永遠的保護他，不就好了？
所以，幽若有些猶豫，她食髓知味，經過這些天對沉淵的「強迫」，她真的離不開這種感覺了。
要是主人實力與自己同級甚至超越自己，那自己想要跟他親熱一下基本不可能了。
只會像下域一樣了，永遠把自己晾在一邊。
需要用到自己的時候，才會下下命令。讓自己去做些什麼。
而做的這些事啊，也無非就是殺人之類的。
哼， 就不能多關心關心我嘛。
要是主人永遠無法超越自己，那該多好啊。
自己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回想起之前幾天，主人在自己身下無法反抗的樣子，幽若一時間不免有些興奮躁動。
要是永遠都能夠那樣，該多好啊。
怪不得主人畢生都在追求力量，果然，擁有力量的感覺，比沒有擁有力量的感覺，要好太多了！
換成以前，那只是自己夢中才能夠實現的事情啊，可如今，擁有了力量，自己可以將自己春夢當中發生的事情，統統變成現實了。
所以現在的幽若好糾結啊，一方面，她不想沉淵的實力超越她，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忤逆沉淵的命令。
每次沉淵讓她獵殺強者帶回來，她又乖乖照做。
所以才顯得如此糾結無比。
「主人？」
「又怎麼了？」
「額，其實我覺得，您仙尊修為就夠用了。我不是仙聖了嘛，我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的麻煩，您其實不用這麼努力的……」
「幽若，實力這種東西，是永遠都不能嫌足夠的。」
「你知道嗎，我飛升上域，潛入長生林家那段時間，自己修為在長生林家年輕一輩當中頗為出眾，甚至還有林展那麼一個祖境強者，將我庇護得好好的。」
「整個長生林家，也都可以視為我的背景。」
「你覺得，這實力夠用了嗎？」
「我當時產生過一絲想法，這實力夠用了吧？藉助此勢力，進入長生藥園，收穫長生，這足夠了吧？」
「我當時真的有過這種想法。」
「直到我遇到了以渡天鴉。」
「後來你也知道了，我被以渡天鴉逼到了何種絕望的地步，那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
「實力，永遠都是不夠的，人活著，就是為了攀登！」
「攀登到更好的位置！你所處在的頂峰，很可能只是其他高峰的山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