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偷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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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

  她厲聲呵斥道,手一揚,浴巾轉眼便裹在了身上。

  聽得她這邊的動靜,謝知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怎麼了?」

  盛新月眉毛緊皺,面色陰沉道:「我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

  「監視?」

  謝知宴面上閃過一抹慍怒,「我出去看看。」

  「不用了。」

  盛新月抓住他的手腕,搖了搖頭,「已經跑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郁穎從另外一間房間走出來,問道。

  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郁穎眼角微微抽搐,眼底更是有怒氣在翻湧。

  盛新月看著她的神色:「不是他。」

  郁穎一愣:「你……」

  「我知道你想說誰。」

  盛新月沉聲道,「但是不是他。」

  「……」

  郁穎頓了頓,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幾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鬆了一口氣,「但是你今天才剛到我們家,除了胡玉蓉和趙家的那些人,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難道是趙家?」

  「胡玉蓉回去告狀了,所以他們派了別人來報復你?」

  「跑得這麼快,身手這麼矯健,會不會是殺手,畢竟這種事,趙家也不是沒有做過。」

  「不。」

  盛新月道,「剛才監視我的,我感覺有點不像人。」

  「不像人?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太確定,他跑的太快了,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我才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盯上了。」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盛新月輕呵了一聲。

  動作可真夠快的,這裡果真是臥虎藏龍。

  「他今天晚上漏了行蹤,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等明天天亮了再說,今天我們就先休息吧。」

  「嗯,那你們自己注意一點。」

  郁穎交代了兩句,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不像是人,但是有點像某種動物。」

  隨手將散落的頭髮扎了個丸子,盛新月若有所思,抬頭看見站在一邊的謝知宴,她道,「我已經洗完了,你去洗吧。」

  謝知宴喉結滾了滾:「你……不吹頭髮嗎?」

  盛新月才剛從浴室出來,濕潤的頭髮被她隨便扎了個丸子在頭頂,更露出一張濕潤清麗的臉龐,經過水汽的蒸騰,泛著微微的粉紅。

  她身上還沾著未乾的水珠,一條浴巾自胸口裹了過去,卻也將鎖骨和肩膀暴露在了外面,白生生的,亮的有點晃眼。

  「頭髮要是不吹乾的話,第二天睡醒會頭疼的吧。」

  也不等她回答,謝知宴就已經拿起了一邊的吹風機,無比自然的說道:「我幫你吹。」

  盛新月眉尖小幅度的揚了一下,原本想說她自己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了回去,在床邊調整了一下姿勢。

  謝知宴動作輕柔的解開她的皮筋,濕潤的黑髮頓時落在了他的掌心。

  盛新月坐在床邊,他則是站在她的後側方,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那細膩修長的脖頸,圓潤的肩頭……

  吹風機嗚嗚的響了起來,髮絲上的水分一點點被吹乾,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也在熱氣中悄然變得曖昧……

  「這邊吹的差不多了。」

  謝知宴聲音有些沙啞,「換個方向。」

  盛新月依言轉了身,感受著在吹風機巨大的風聲中,謝知宴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梢,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癢意,連帶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了。」

  他的聲音猛然響起,盛新月被打斷了思緒,然後抬起頭來,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謝知宴被這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弄疼了嗎?」

  「弄疼倒是沒有。」

  盛新月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視線往下瞄了一眼,心頭這才平衡了幾分,故意說道,「小…小少爺,怎麼隨隨便便起來放哨啊。」


  謝知宴呼吸一窒,他原本應該是有些尷尬的,但是看到盛新月嘴角那抹惡劣的笑意,他眉峰一挑,反而也坦蕩了起來:「托你的福,沒有受涼。」

  盛新月:「??」

  謝知宴微微俯下了身子,視線和她齊平,「怎麼就看一眼,你不是饞我身子已經很久了嗎?」

  盛新月瞳孔微微擴大:「你……你今天怎麼回事?」

  「還要看嗎?」

  謝知宴勾著一抹笑,「主要是我一直都覺得你對我挺好奇的,正好這也是個證明我的不錯的機會,免得你一天對我各種質疑。」

  「我什麼時候質疑了?」

  盛新月推了推他,居然沒有推動,「?」

  反而是謝知宴往前逼近了一步,逼得她不得不坐回了床上。

  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邊,謝知宴望著她的雙眼,眼底涌動著一層暗沉沉的光:「還要看嗎?」

  「哈?」

  盛新月眯了眯眼睛,目光在他的唇上流連了片刻才移開。

  她身子往後靠了一些,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抬手捏住了謝知宴的下巴:「又是從哪兒學的,你現在勾引我的手段,真的是層出不窮。」

  謝知宴掌心虛虛的攏住她的手腕,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那倒也是。」

  盛新月若有所思,「不過在這裡怕是不好吧?」

  她湊上去輕輕吻了吻他的唇,「滾一邊去,我要去一下衛生間。」

  謝知宴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你不是剛從衛生間裡面出來?」

  盛新月往下瞄了一眼,理直氣壯:「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清楚的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謝知宴心頭一緊,呼吸更是急促了幾分。

  不過再怎麼樣,這都是在別人家裡,兩個人都朝著對方的底線狠狠踩了幾腳,然後又明智的退了回來。

  謝知宴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盛新月已經躺在了床上。

  爐子燒得暖烘烘的,和外面的天氣比起來,房間裡面溫暖如春。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麼,謝知宴擦乾了頭髮躺在地鋪上,然後關上了燈。

  在這片黑暗而靜謐的空間裡,他們都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呼吸。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新月在床上翻了個身,到底是沒忍住,偷偷摸摸地探頭看向了床下。

  ——然後和謝知宴來了個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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