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方耀日的價值
沈歌認為有兩種可能導致眼前這種情況的出現，一是這是一個人類與詭異同歸於盡的「結局」，從而導致這個世界見不到任何人類和詭異，甚至連空氣中檢測到的詭能也十分微弱。
第二種可能則是參考櫻花島四年後的「未來」，低階的詭異已經被高階的詭異完全吞噬，又或者是當做養分「圈養」起來。
相比起來，沈歌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沈探，這也太奇怪了，這好歹是市區，我的手機怎麼一點信號也沒有。」方耀日本想給姐姐方明月打個電話，結果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
方耀日並不是正規的特策部人員，因此連最基本的對詭培訓都沒有做，顯然並不知道大部分的詭空間都是被「屏蔽」的狀態。
「待在這裡。」沈歌讓方耀日待在原地，準備在辦公區搜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些線索。
「啊？」方耀日可不敢待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哪怕這裡他來過很多次。
沈歌道：「這裡我探查過，沒有詭異的反應，應當是安全的。你跟著我東跑西跑反而不安全。」
「可是我……」方耀日看了一眼柜子里的屍體，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和這種東西同處一室……
沈歌顯然沒給他太多考慮的機會，直接離開方明月的辦公室朝部長室的方向搜索過去。
沈歌之前在這裡住過一晚，晚上「順便」讓小七同學通過血蜘蛛探了探路，因此對這裡也算熟悉。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把一樓大廳、辦公區、雜物間等地方搜索了一遍，除了柜子、箱子等能夠「藏人」的地方有很多和方明月辦公室柜子里一模一樣的屍體外，並沒有找到任何活人和詭異。
沈歌一路找到了深處的「武器庫」，操控腐血觸手撬開緊鎖的鐵門，一開門，「轟」的一聲，就跟打開被塞滿衣服的衣櫃一樣，門內滑落一具具死狀恐怖的乾屍，滑落到走廊上。
結合其餘地方種種跡象來看，這裡就像是爆發了詭災，然後一些手無寸鐵的工作人員尋求藏身之所，一股腦的擠進了最為堅固的武器庫。
而一些沒來得及進入武器庫的人，就只能躲在那些房間裡的柜子里，最後被寄生型詭異活生生的吃掉內臟和大腦死去。
「主人，檢測到這些屍體中有很微弱的詭能波動。」正當沈歌準備離開時，小七同學忽然提醒道。
接著只見小七同學控制腐血觸手扒開屍體堆，從深處掏出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撕開身體，幾隻拳頭大小的寄生型詭異掉落在地。
「寄生型詭異？」這還是沈歌這次進入夢境世界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怪物，頓時好奇的蹲在地上研究起來。
蟲子不大，只有拳頭大小，類型和蜘蛛蠍抱臉蟲的寄生型詭異類似，但看起來更小、更弱。
小七同學伸出腐血觸手將其裹住擰成了肉醬，不過「榨汁」並非是它的惡趣味，而是通過這種方式提取血液和肢體數據。
「報告主人，這些寄生型詭異誕生的時間並不長，不太像是一直存在於此，更像是新誕生的寄生蟲、又或者是從一些管道中爬入的蟲子，攝入空氣中的微弱詭能新異化的低階詭異。」小七同學提取數據進行對比之後報告道。
沈歌沉吟道：「看來確實因為某種原因，襲擊這裡的詭異離開、又或者是被大型的詭異吃掉，因此才只有這些新誕生的低階詭異。」
等等！
沈歌突然想到這些屍體中都有可能誕生新的寄生型詭異，之前房間裡的那些詭異不也有可能出現新詭異？
從時間線來推斷，不應該是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才產生的變化，或許幾天、幾個月、幾年間也有新的詭異誕生，那這些詭異去哪了？
「主人，檢測到有較強的詭能波動靠近！」就在這時，小七同學突然檢測到辦公區外圍有詭能波動，像是高階的詭異在靠近。
「過去瞧瞧！」沈歌直接打開辦公室的窗戶翻了出去，循著小七同學指出的方向開啟「無形」摸了過去。
……
……
與此同時，待在方明月辦公室等著沈歌回來的方耀日因為害怕，縮到了門背後，儘量遠離藏有屍體的柜子。
此時他的神經緊繃，生怕那屍體突然來個「詐屍」，雖然他接受了怪人改造，現在也算得上「半個怪人」，但除了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氣變大了一些外，他從未在實戰中運用過怪人的力量，因此心裡怕的不行。
「……」
「……」
就在這時，方耀日隱隱聽到漆黑的辦公區走廊深處，傳來一個低語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沈歌。
但那聲音很小聲，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方耀日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拿著手電筒朝漆黑的長廊中照了照，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沈探？」
「是你嗎？」
然而走廊深處並沒有任何回應，半晌後才傳來一個聲音，似乎在喊方耀日過去找他。
方耀日剛想邁腳走出辦公室，突然想起沈歌交待他待在辦公室里，立即又將腳收了回來。
結果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在走廊深處呼喚他的聲音由一個「低語」的男聲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更詭異的是，這個呼喚他的聲音漸漸貼近他姐姐方明月的聲音，從「低語」變得越來越清晰。
方耀日雖然蠢，但顯然還沒蠢到家，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畢竟他來這裡根本沒能聯繫上姐姐，怎麼可能聽到姐姐呼喚他的聲音。
咚咚。
咚咚。
這時，走廊深處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而這敲門聲越來越近，嚇得方耀日趕緊遠離門口。
但他從門口往後退，雖然遠離了門，卻接近了那藏有屍體的柜子，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裡面的屍體掉出來剛好撲到他的身上。
「啊——」
方耀日嚇得大叫一聲，這時卻見一道黑影躥進了房間，接著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
看清是沈歌，方耀日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硬生生的將「探」字咽了回去，安靜的退到一旁。
只見沈歌靠在門邊，仔細聽著長廊中的動靜，接著從血皮背包中取出一顆閃光彈朝遠處扔去。
然而卻聽一聲悶響，閃光彈甚至沒能發出一點亮光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報告主人，辦公樓檢測到很強烈的詭能反應，詭能強度還在不斷上升，3階……4階……5階……目標詭能強度高於5階！」小七同學提醒道。
「嘖，看來還真是和櫻花島四年後『未來』的情況類似啊，這些高階詭異為了避免自己成為頂級詭異的口糧，大多時候都潛伏在暗處，或者直接進入休眠狀態，直到有『食物』進入他們的領域。」
沈歌猜測小七同學之所以無法檢測到這隻詭異的詭能波動，其原因是它處於沉睡狀態，詭能強度無法被檢測。而正因為在「沉睡」，比其還低一階的系統也無法掃描出沉睡期的五階詭異。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沈歌立即向系統下令進行「掃描」，果不其然，【地圖】上立即出現一個巨大的紅點，而他此時便身處紅點中心。
不僅如此，在巨大紅點的周圍還有幾個小一些的紅點，評級都在2-3階左右，很可能正是這些紅點的靠近，喚醒了這隻沉睡的「大樓詭異」。
沈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附近都沒有稍微厲害一些的詭異了，因為都被這棟大樓詭異吃干抹淨了。估計就連它「肚子裡」新誕生的寄生蟲詭異要不了多久，也會被其「消化」。
這時，隨著漆黑長廊深處的異響越來越近，沈歌手電筒掃到牆面上隱約出現了一張人臉，下一秒這張人臉就張開一張滿是一圈圈牙齒的恐怖大口，從「伸長」的牆壁延伸，咬向房門口的沈歌。
沈歌很淡定的站在房門口看到那張從牆裡延伸出來的大嘴朝他咬來，然後一抬手，噴出一道黑色詭火。
「呼！」
詭火直接在怪嘴中炸開一道火浪，火光照亮了它的嘴，那一圈圈的牙齒既噁心又恐怖，像是深海巨獸。
然而沈歌在詭火中還隱藏了一顆高爆詭能炸彈，在詭火的催動下「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小七同學很貼心的控制紅霧戰甲在沈歌跟前凝聚了一面血色方盾，將他整個人擋在後面，避免被爆炸波及。
與大樓融合的怪人似乎被沈歌徹底激怒了，漆黑的走廊中不斷延伸出一個個血盆大口，就連沈歌所在的辦公室地面也像胃壁般蠕動起來。
沈歌一個後撤步躲開地上裂開的大口，接著探手一抓扣住方耀日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出腐血觸手撞破辦公室的玻璃，直接從辦公室里跳了出去。
當二人落入院內，就聽隨著一陣「轟隆轟隆」的巨響，巨大的辦公大樓拔地而起，化作一個巨大的「怪人」。
「臥槽！山嶺巨人？」方耀日看著眼前的一幕人都嚇傻了，如果不是沈歌提著他，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沈歌調侃道：「小伙子不錯啊，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方耀日聞言頓時哭喪著臉說：「沈探我哪敢啊，只是這傢伙也太像山嶺巨人了吧，不同的是山嶺巨人是整座山埋在地下，這傢伙是一棟樓埋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物啊？」
沈歌道：「因為怪人之所以能掌握詭異的能力，就是吸收了詭異『融合』的特性，你接受了怪人細胞的移植，若是將詭能強度提上來，也可以融合一些非生命體，比如房子、車子什麼的。」
「不是吧，山嶺巨人也就罷了，還有汽車人這種東西？」方耀日覺得今天過後，自己的世界觀快保不住了。
「等等！」
方耀日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剛才沈歌說什麼來著，他的詭能強度變高之後也能融合非生命體？
「我，我也會變成這種怪物？」方耀日慌了。
沈歌腦海中閃過與車子融合的怪人「詭車」，那種程度比起某些維護世界和平的汽車人來說，還是下降了幾個檔次。相信方耀日寧願變成一座「房子」，也不會願意變成那種玩意兒。
「理論上是，並且就目前而言，接受了怪人細胞移植都是不可逆的。」沈歌淡淡地說道。
方耀日頓時快哭了，他總算明白初見沈歌時，在得知他的身份、以及接受了怪人細胞的移植後為什麼會罵他蠢了。
他妄想通過這種方式成為特策部的一員，能長長臉面回方家，但現在看來，這種希望更為渺茫了。
「沈探，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方耀日問。
沈歌想了想說道：「總部這邊對怪人研究的情況我不了解，不過我們榕市分部組建了怪人研究部，試圖通過攻克怪人細胞的方式，從而製造一種使怪人變回人類的抗體，如果你願意，這次事件結束之後就跟我回榕市分部。」
「啊，這……好，我跟你去！」方耀日本來還有些遲疑，但一想到與沈歌接觸之後逐漸發現陳主管那些人的陰謀，以及平日裡姐姐對沈歌的推崇。他雖然還沒完全相信沈歌，卻相信姐姐的眼光。
更何況反正都是「被人研究」，在哪被人研究還不是研究了？跟著一個「信得過」的人，總比跟著從一開始就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強！
沈歌其實早就發現了方耀日的「價值」，雖說到目前為止，他通過對付十二支，給榕市分部帶回去了不少融合了「多頭多臂」這種人造詭異細胞的實驗體，但這些實驗體無一例外都是死的。
難得有方耀日這個「活實驗體」，結合允兒身上的怪人樣本，說不定真就能研究出抑制怪人異化的抗體藥劑。
這也是為什麼方耀日明明是個累贅，沈歌不僅願意一路帶著他，甚至還在他遇到危險之際回來拉一把。要知道沈歌最開始與方明月合作的時候，連方明月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原因很簡單，方耀日最大的價值就是作為「怪人樣本」被人研究！(本章完)
第二種可能則是參考櫻花島四年後的「未來」，低階的詭異已經被高階的詭異完全吞噬，又或者是當做養分「圈養」起來。
相比起來，沈歌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沈探，這也太奇怪了，這好歹是市區，我的手機怎麼一點信號也沒有。」方耀日本想給姐姐方明月打個電話，結果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
方耀日並不是正規的特策部人員，因此連最基本的對詭培訓都沒有做，顯然並不知道大部分的詭空間都是被「屏蔽」的狀態。
「待在這裡。」沈歌讓方耀日待在原地，準備在辦公區搜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些線索。
「啊？」方耀日可不敢待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哪怕這裡他來過很多次。
沈歌道：「這裡我探查過，沒有詭異的反應，應當是安全的。你跟著我東跑西跑反而不安全。」
「可是我……」方耀日看了一眼柜子里的屍體，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和這種東西同處一室……
沈歌顯然沒給他太多考慮的機會，直接離開方明月的辦公室朝部長室的方向搜索過去。
沈歌之前在這裡住過一晚，晚上「順便」讓小七同學通過血蜘蛛探了探路，因此對這裡也算熟悉。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把一樓大廳、辦公區、雜物間等地方搜索了一遍，除了柜子、箱子等能夠「藏人」的地方有很多和方明月辦公室柜子里一模一樣的屍體外，並沒有找到任何活人和詭異。
沈歌一路找到了深處的「武器庫」，操控腐血觸手撬開緊鎖的鐵門，一開門，「轟」的一聲，就跟打開被塞滿衣服的衣櫃一樣，門內滑落一具具死狀恐怖的乾屍，滑落到走廊上。
結合其餘地方種種跡象來看，這裡就像是爆發了詭災，然後一些手無寸鐵的工作人員尋求藏身之所，一股腦的擠進了最為堅固的武器庫。
而一些沒來得及進入武器庫的人，就只能躲在那些房間裡的柜子里，最後被寄生型詭異活生生的吃掉內臟和大腦死去。
「主人，檢測到這些屍體中有很微弱的詭能波動。」正當沈歌準備離開時，小七同學忽然提醒道。
接著只見小七同學控制腐血觸手扒開屍體堆，從深處掏出兩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撕開身體，幾隻拳頭大小的寄生型詭異掉落在地。
「寄生型詭異？」這還是沈歌這次進入夢境世界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怪物，頓時好奇的蹲在地上研究起來。
蟲子不大，只有拳頭大小，類型和蜘蛛蠍抱臉蟲的寄生型詭異類似，但看起來更小、更弱。
小七同學伸出腐血觸手將其裹住擰成了肉醬，不過「榨汁」並非是它的惡趣味，而是通過這種方式提取血液和肢體數據。
「報告主人，這些寄生型詭異誕生的時間並不長，不太像是一直存在於此，更像是新誕生的寄生蟲、又或者是從一些管道中爬入的蟲子，攝入空氣中的微弱詭能新異化的低階詭異。」小七同學提取數據進行對比之後報告道。
沈歌沉吟道：「看來確實因為某種原因，襲擊這裡的詭異離開、又或者是被大型的詭異吃掉，因此才只有這些新誕生的低階詭異。」
等等！
沈歌突然想到這些屍體中都有可能誕生新的寄生型詭異，之前房間裡的那些詭異不也有可能出現新詭異？
從時間線來推斷，不應該是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才產生的變化，或許幾天、幾個月、幾年間也有新的詭異誕生，那這些詭異去哪了？
「主人，檢測到有較強的詭能波動靠近！」就在這時，小七同學突然檢測到辦公區外圍有詭能波動，像是高階的詭異在靠近。
「過去瞧瞧！」沈歌直接打開辦公室的窗戶翻了出去，循著小七同學指出的方向開啟「無形」摸了過去。
……
……
與此同時，待在方明月辦公室等著沈歌回來的方耀日因為害怕，縮到了門背後，儘量遠離藏有屍體的柜子。
此時他的神經緊繃，生怕那屍體突然來個「詐屍」，雖然他接受了怪人改造，現在也算得上「半個怪人」，但除了用不完的精力和力氣變大了一些外，他從未在實戰中運用過怪人的力量，因此心裡怕的不行。
「……」
「……」
就在這時，方耀日隱隱聽到漆黑的辦公區走廊深處，傳來一個低語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沈歌。
但那聲音很小聲，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方耀日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拿著手電筒朝漆黑的長廊中照了照，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沈探？」
「是你嗎？」
然而走廊深處並沒有任何回應，半晌後才傳來一個聲音，似乎在喊方耀日過去找他。
方耀日剛想邁腳走出辦公室，突然想起沈歌交待他待在辦公室里，立即又將腳收了回來。
結果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在走廊深處呼喚他的聲音由一個「低語」的男聲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更詭異的是，這個呼喚他的聲音漸漸貼近他姐姐方明月的聲音，從「低語」變得越來越清晰。
方耀日雖然蠢，但顯然還沒蠢到家，這時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畢竟他來這裡根本沒能聯繫上姐姐，怎麼可能聽到姐姐呼喚他的聲音。
咚咚。
咚咚。
這時，走廊深處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而這敲門聲越來越近，嚇得方耀日趕緊遠離門口。
但他從門口往後退，雖然遠離了門，卻接近了那藏有屍體的柜子，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裡面的屍體掉出來剛好撲到他的身上。
「啊——」
方耀日嚇得大叫一聲，這時卻見一道黑影躥進了房間，接著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
看清是沈歌，方耀日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硬生生的將「探」字咽了回去，安靜的退到一旁。
只見沈歌靠在門邊，仔細聽著長廊中的動靜，接著從血皮背包中取出一顆閃光彈朝遠處扔去。
然而卻聽一聲悶響，閃光彈甚至沒能發出一點亮光就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報告主人，辦公樓檢測到很強烈的詭能反應，詭能強度還在不斷上升，3階……4階……5階……目標詭能強度高於5階！」小七同學提醒道。
「嘖，看來還真是和櫻花島四年後『未來』的情況類似啊，這些高階詭異為了避免自己成為頂級詭異的口糧，大多時候都潛伏在暗處，或者直接進入休眠狀態，直到有『食物』進入他們的領域。」
沈歌猜測小七同學之所以無法檢測到這隻詭異的詭能波動，其原因是它處於沉睡狀態，詭能強度無法被檢測。而正因為在「沉睡」，比其還低一階的系統也無法掃描出沉睡期的五階詭異。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沈歌立即向系統下令進行「掃描」，果不其然，【地圖】上立即出現一個巨大的紅點，而他此時便身處紅點中心。
不僅如此，在巨大紅點的周圍還有幾個小一些的紅點，評級都在2-3階左右，很可能正是這些紅點的靠近，喚醒了這隻沉睡的「大樓詭異」。
沈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附近都沒有稍微厲害一些的詭異了，因為都被這棟大樓詭異吃干抹淨了。估計就連它「肚子裡」新誕生的寄生蟲詭異要不了多久，也會被其「消化」。
這時，隨著漆黑長廊深處的異響越來越近，沈歌手電筒掃到牆面上隱約出現了一張人臉，下一秒這張人臉就張開一張滿是一圈圈牙齒的恐怖大口，從「伸長」的牆壁延伸，咬向房門口的沈歌。
沈歌很淡定的站在房門口看到那張從牆裡延伸出來的大嘴朝他咬來，然後一抬手，噴出一道黑色詭火。
「呼！」
詭火直接在怪嘴中炸開一道火浪，火光照亮了它的嘴，那一圈圈的牙齒既噁心又恐怖，像是深海巨獸。
然而沈歌在詭火中還隱藏了一顆高爆詭能炸彈，在詭火的催動下「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小七同學很貼心的控制紅霧戰甲在沈歌跟前凝聚了一面血色方盾，將他整個人擋在後面，避免被爆炸波及。
與大樓融合的怪人似乎被沈歌徹底激怒了，漆黑的走廊中不斷延伸出一個個血盆大口，就連沈歌所在的辦公室地面也像胃壁般蠕動起來。
沈歌一個後撤步躲開地上裂開的大口，接著探手一抓扣住方耀日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出腐血觸手撞破辦公室的玻璃，直接從辦公室里跳了出去。
當二人落入院內，就聽隨著一陣「轟隆轟隆」的巨響，巨大的辦公大樓拔地而起，化作一個巨大的「怪人」。
「臥槽！山嶺巨人？」方耀日看著眼前的一幕人都嚇傻了，如果不是沈歌提著他，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沈歌調侃道：「小伙子不錯啊，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方耀日聞言頓時哭喪著臉說：「沈探我哪敢啊，只是這傢伙也太像山嶺巨人了吧，不同的是山嶺巨人是整座山埋在地下，這傢伙是一棟樓埋在地下。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物啊？」
沈歌道：「因為怪人之所以能掌握詭異的能力，就是吸收了詭異『融合』的特性，你接受了怪人細胞的移植，若是將詭能強度提上來，也可以融合一些非生命體，比如房子、車子什麼的。」
「不是吧，山嶺巨人也就罷了，還有汽車人這種東西？」方耀日覺得今天過後，自己的世界觀快保不住了。
「等等！」
方耀日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剛才沈歌說什麼來著，他的詭能強度變高之後也能融合非生命體？
「我，我也會變成這種怪物？」方耀日慌了。
沈歌腦海中閃過與車子融合的怪人「詭車」，那種程度比起某些維護世界和平的汽車人來說，還是下降了幾個檔次。相信方耀日寧願變成一座「房子」，也不會願意變成那種玩意兒。
「理論上是，並且就目前而言，接受了怪人細胞移植都是不可逆的。」沈歌淡淡地說道。
方耀日頓時快哭了，他總算明白初見沈歌時，在得知他的身份、以及接受了怪人細胞的移植後為什麼會罵他蠢了。
他妄想通過這種方式成為特策部的一員，能長長臉面回方家，但現在看來，這種希望更為渺茫了。
「沈探，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方耀日問。
沈歌想了想說道：「總部這邊對怪人研究的情況我不了解，不過我們榕市分部組建了怪人研究部，試圖通過攻克怪人細胞的方式，從而製造一種使怪人變回人類的抗體，如果你願意，這次事件結束之後就跟我回榕市分部。」
「啊，這……好，我跟你去！」方耀日本來還有些遲疑，但一想到與沈歌接觸之後逐漸發現陳主管那些人的陰謀，以及平日裡姐姐對沈歌的推崇。他雖然還沒完全相信沈歌，卻相信姐姐的眼光。
更何況反正都是「被人研究」，在哪被人研究還不是研究了？跟著一個「信得過」的人，總比跟著從一開始就對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強！
沈歌其實早就發現了方耀日的「價值」，雖說到目前為止，他通過對付十二支，給榕市分部帶回去了不少融合了「多頭多臂」這種人造詭異細胞的實驗體，但這些實驗體無一例外都是死的。
難得有方耀日這個「活實驗體」，結合允兒身上的怪人樣本，說不定真就能研究出抑制怪人異化的抗體藥劑。
這也是為什麼方耀日明明是個累贅，沈歌不僅願意一路帶著他，甚至還在他遇到危險之際回來拉一把。要知道沈歌最開始與方明月合作的時候，連方明月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原因很簡單，方耀日最大的價值就是作為「怪人樣本」被人研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