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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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斷氣,被埋了一周的六歲小孩,又自己從墓里爬了出來,這……這也太恐怖了吧?

  我忍不住問道:「你這些事情是從哪兒挖掘出來的?你婆婆和老公都知道你發現這些秘密了嗎?」

  「我怎麼可能讓他們知道。」章頤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一下,確定沒有別人的時候,才說道,「是我找到了女孩的媽媽,她告訴我的。」

  章頤說,那個女人叫夏瑩瑩,女兒夭折之後,夏瑩瑩特別傷心,整天以淚洗面,男人便失了興致,開始在外面尋花問柳。

  那天夜裡,夏瑩瑩正在睡覺,就感覺一個冷冰冰的身體鑽進了她懷裡,她睜開眼睛一看,就發現是渾身泥土的女兒。

  她當時被嚇傻了,縮在床腳,女兒直勾勾的看著她,兩隻眼睛黑洞洞的,只有眼珠子,沒有眼白,她也不敢往外跑,只能偷偷打求救電話,後來是章頤的婆婆趕過來,將母女倆一起帶走。

  母女倆都被栓在地下室里,據夏瑩瑩觀察,她的女兒好像有精神分裂症,幾種不同的人格會交替著出現,有時候傻傻的笑,有時候又嗚嗚的哭,有時候狂躁起來,揪著自己的頭砸。

  那是她養了六年的親生女兒啊,她捨不得,忍著恐懼將女兒摟在懷裡,在她砸頭的時候,意外發現她的頭頂,骯髒打綹兒的頭髮下面,被釘入了一根梅花形的釘子。

  發現這個秘密之後,她更加恐懼,意識到這一家子的背後,恐怕隱藏著什麼鮮為人知的秘密。

  她在地下室被栓了一年,期間無數次的求婆婆放過自己,可是求救無門,她只能學著女兒裝瘋賣傻,在地下室里可勁的造。

  終於,在她的努力下,她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起先幾年,婆家盯她盯得緊,並且會定時給她餵一些藥物,讓她長期處於大腦空白的狀態,她只能吃了就去催吐,後來時間長了,確定她是真的瘋了,這才放鬆了警惕。

  畢竟,哪有正常人裝瘋賣傻能持續二十來年,並且還是在精神病院那樣的環境下?

  章頤曾問過夏瑩瑩,是什麼讓她能堅持這麼久的,夏瑩瑩咬牙切齒道:「因為我想救女兒,想看那一家子遭報應!」

  三年前,章頤便跟夏瑩瑩見過面了,夏瑩瑩跟她詳細描述了那枚釘子的樣子,章頤隱忍三年,直到看到網上我的那篇文章,她才看到了希望。

  「大師,我是自救,也是救人,我和夏瑩瑩落到這樣的牢籠之中,沒有人拽我們一把,我們這一輩子就都毀了。」

  聽到這兒,我心裡撲通亂跳,又擔心章頤的安全問題,便提醒道:「你別激動,都忍了這麼多年了,別在這種時候掉鏈子,被發現端倪,你的下場恐怕會比夏瑩瑩還慘。」

  章頤又看了一眼四周,才壓低聲音說道:「那死老太婆已經快八十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那老公整天在外面鬼混,才沒有精力管我,大師,我之前說的話還作數,只要您幫我解決掉這件事情,一千萬酬勞,一分不會少。」

  錢,固然有誘惑力,鎖魂釘對我來說也極其重要,但我也不敢貿然答應她,而是謹慎的問道:「既然要合作,你夫家的信息,也應該告訴我,否則我怎麼展開調查呢?」

  章頤臉色變了變,為難道:「大師,我不告訴您夫家的情況,也是對您的一種保護,其實我要您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後天那死老太婆辦八十歲大壽,地點就在她現在住的別墅里,到時候我帶您混進去,只要能想辦法進到地下室,咱們的事情不就成了嗎?」

  要辦八十大壽啊……那就好辦了。

  我直接拒絕了章頤的提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心不誠,我便不能幫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就按掉了視頻通話,章頤一遍又一遍的打過來,我始終沒接。

  之前柳玄意就提醒過我,這或許是個局中局,章頤說她隱藏的很好,或許她早就暴露了也未可知。

  如果她暴露了,她現在便是釣我上鉤的餌,我答應跟她合作,就是自投羅網。

  如果她沒暴露當然更好。

  等章頤不再打來,我便翻開通訊錄,開始往外打電話。

  這幾個月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也讓我接觸到江城不少豪門大族,顧家、李家、梁家……

  如果章頤婆家真是江城的豪門大族,那她婆婆過八十大壽,這些江城以及周邊的豪門世家她多少會請那麼一兩個有交情的,我就不信打聽不到一點消息。

  果然,在我一通詢問下,梁焱表示他收到了請柬,後天會參加一個老人的八十歲壽宴。


  我趕緊跟他詢問這家的情況。

  要過壽宴的老太太叫秦苗氏,一聽便能明白,老太太姓苗,夫家姓秦,她冠了夫姓。

  秦苗氏是童養媳,三歲就被秦家接回來了,她的丈夫是在她六歲那年才出生的,秦家是銀匠出身,到秦苗氏這一代,已經相當富庶了。

  秦苗氏有過三女一子,三個女兒都是在六歲左右夭折的,後來才有了小兒子,也就是章頤的丈夫。

  據梁焱透露,秦家雖是銀匠出身,但起家並不乾淨,秦苗氏丈夫死得早,她接管家族幾十載,越發的低調。

  近些年,除了她小兒子的那些風流韻事,秦家幾乎已經淡出大家的視線了,所以這次的生日宴,並不準備大辦,梁焱之所以在受邀之列,是因為前段時間有過合作。

  我便問梁焱,到時候能不能帶我潛進去,我有事情要查,梁焱猶豫了一下,小心問道:「這事兒,是您的私事,還是以堂口的名義?」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大概想問的是,柳玄意跟不跟我一起。

  我只得說道:「就我一個人,不過我只是探一探,保證不會鬧出大動靜。」

  梁焱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下來,特意叮囑道:「我聽別人說,那秦苗氏是有些邪門歪道在身上的,姑娘過去,儘量離她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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